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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章 白衣黑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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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線?”我心中一動,連忙走到電腦的麵前。

黑衣大爺衝著我躬身後,身影倏忽間消失,結束回到了我手中的打火機之中。

此時,當我的目光落在電腦上的時候,確確實實看到那個網名叫做林寶寶三七的頭像亮著。

顯然是在線上。

我說:“思六,給他發消息,看他在不在!”

思六點點頭,稍微思考了一下,然後給他發了兩個字。

“在嗎?”

沒多久,聊天框裡回複:“嗯!”

我說:“思六,給他發,我們現在遇到了鹿神恩都力!”

思六手指劈裡啪啦地在鍵盤上動作,這段話發過去大概十幾秒之後,他就快速回複。

“?彆鬨!”

“是真的!”

“你去了大興安嶺的最深處?”

“沒有,我們隻是在外圍;或者說,連外圍都算不上,但是我確實是見到了。”

“然後呢?”

“你說的確實沒錯,鹿神恩都力出來的時候,風雪都仿佛暫停了,落葉鬆等各種樹木上都會出現一種幽藍色的燈火……”

隻是,這個林寶寶三七似乎對於我們說的話並不信任,他淡淡地回複:“哦?是嗎?”

我有些抓耳撓腮。

靠!

這個人似乎對於我們說的不信啊!

仔細想了很久,我感覺到。或許是他覺得我們在騙他。

於是我和思六對視一眼,思六說:“哥哥,你看咱們要不要說一些他之前沒跟咱們說的特征?”

我托著腮叼著煙,思考了好一會兒。

“嗯!”

思六手指放在鍵盤上打了一段話。

“鹿神恩都力渾身是一種純白的毛發,並且在他出來以後,除了你之前給我們說的,天空上的烏雲就像是被用炮彈轟了一個洞一樣!月光從空洞中照射下來。”

打完之後,思六直接發送了過去。

也就是在這段話發過去的三分鐘內,對麵都沒有回複。

等了半晌,他回複道:“把你的電話發過來!”

思六扭頭看我,我點點頭。

思六將我的電話發過去,很快,我的手機就響起。

拿起一看,是內蒙古的號碼。

沒有任何猶豫地接通……

“喂?”電話裡傳出一聲沉穩的男性聲音。

我一怔。

原來,在看到這個網名的時候,我一直都覺得,對麵的這個人說不定是個偽娘;再或者,會是一個年輕人……

但是聽到這個聲音,最起碼覺得,應該有三十歲了。

心中感慨。

挺好的男人聲音,怎麼整了這麼一個女性化的網名。

“你好!”我在電話裡說道。

電話裡的他聲音非常沉穩,並且很直接:“你真的在大興安嶺的外圍看到了鹿神恩都力?”

“對的!切切實實地見到了!”

電話那頭開始沉默,過了大概三分鐘,他繼續說:“按理說,它絕對不會是出現在大興安嶺外圍的。但是……你卻又見到了,這很奇怪!”

我沒有說話。

他也是繼續詢問:“所以,你隻見到了鹿神?沒有見到冰蟒納亞什?”

“沒有!”我如是說道。

“行,那我知道了!”說完這句話之後,電話中的他就準備掛電話。

我則是連忙快速的說道:“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啊!”

“林三七!你呢?”

“我叫齊鳴,你也可以叫我小六!”

“嗯,很高興認識你,有機會再給你打電話!”說完這句話以後。

我聽到他在電話的另一頭,似乎正在對彆人說話:“老板,我明天要請三個月假……”

隨後,電話直接掛斷。

“怎麼樣?哥哥?”思六眨著眼睛看著我。

我苦笑一聲:“得,啥信息也沒問出來!他就直接掛斷了。”

“好吧。”

隨即,思六去洗澡,我則拿著電話,坐在窗口,叼著煙看著窗外的大山。

雖然我們開了幾個小時的車,但是實際上,在這個酒店中,我們依舊可以看到遠處大興安嶺的群山萬壑……

這一次的事情,真的太多太多了。

首先就是伶正在大興安嶺的某一個山包中,製造了數以千計的雕像。

接著就是龍虎山的第一天師和第二天師選擇了馬六。

最後,就是那鹿神恩都力,那種巨大的壓迫感。

幾乎比當初的八岐大蛇,更讓我震撼。

“伶!”

我叼著煙,也不知道伶,知不知道我已經離開了大興安嶺……

就在這時,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忽然看到遠處灰蒙蒙,被雲霧彌漫的大山上,似乎有個什麼細長的東西,一閃而過。

當我擦擦眼睛,遠處的一切再次恢複如常。

“看錯了?”我呢喃囈語。

……

第二天中午,我緩緩睜開眼睛。

按理說,因為長時間的疲憊,我應該睡得很沉才對。

思六還在睡得香甜,我一個人躺在床上比較無聊,索性穿上衣服,親吻了一下正睡得無比香甜的思六,一個人走出了房間。

走到老道的門口,我敲了敲門,沒有回複的聲音。

想著老道或許正在睡覺,也不在打擾他,獨自走出了酒店。

外麵的天很陰沉,路邊有積雪。

大興安嶺附近下的雪不小,但是這個縣城似乎沒有繼承那裡的暴雪。

路過一個早餐店的時候,我買了包子和豆漿,一邊吃一邊走在這個城市的路上。

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裡,突然聽到了一聲聲瘋癲的歌聲響起。

“你說這天下的烏鴉他是一般黑,地上的蛤蟆死皮賴臉一大堆,你說雪白的銀子都得沾點灰,誰的心裡沒有鬼……”

感覺這歌詞有點意思,索性吃著包子的我尋找著歌聲,來到了一處類似於巡演的地方。

高台之上。

一個全身穿著潔白衣服的人正在上麵拿著話筒蹦蹦跳跳。

他的臉上塗抹著腮紅,帶著白帽子,身穿白衣白鞋,正在蹦蹦跳跳。

高台之下,基本上沒有人在觀看。

唯一有的,好像是一個十七八歲的男孩,男孩脖子上掛著一個工作證,手中拿著一支筆和一張紙……

這也可以理解。

畢竟,中國人對白色,總會有種說不清楚的遠離。

畢竟,在中國人的概念裡——白色,代表著喪事。

隻是,那個人旁若無人地唱著“這天下的烏鴉一般黑!”,他的身上,卻穿著極致的純白。

再加上他臉上塗抹的腮紅,這就給我一種,古怪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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