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終於在魔王的麵前停了下來……
“你有話說？”
唐苦冷冷的道，“說實話，如果不是為我徒弟報仇，我才懶得管你想乾什麼，但是現在……嗬嗬，我隻想告訴你，你撈過界了！”
波旬看著場上已經被磚頭吃的差不多的魔族子弟們，不由心驚的道：“不，你聽我說，並不是我們要過界，是……是有人鼓動我們，許給我們一個世界的好處，我們這才出現在長安城附近……封印……釋迦摩尼的封印……也是……也是那個人幫我們打開的！”
唐苦沉聲道：“那人是誰？佛門弟子還是道門弟子？抑或直接是天庭的人？”
“都……都不是！”
波旬沉聲道，“那……人我從來也沒見過，他也不曾告訴我他的來曆，就連名字都沒有說過！”
“嗬嗬，既然什麼信息都不知道，那我留著你乾什麼，乾脆殺了你為我弟子報仇才是正理！”
說著，萬象劫滅指再次發動，就要往波旬的額頭上送。
“彆……你不能殺我……我……我還是有用的，隻要我活著，就能約束魔族軍隊，讓他們不要越界到人間來……你知道的，魔族人大多喜歡以人肉為食，如果他們越界的話，一定會造成大的災難的，這點你應該清楚！”
波旬驚慌的道。
唐苦微微皺眉，卻聽身旁的釋靜摩無奈的道：“師父，他說的對，魔族大軍對於人類而言絕對可以稱得上是災難！”
唐苦微微皺眉，旋即道：“好，我問你兩個問題，你若是能答上來，我就放了你，但是如果你的回答不能讓我滿意的話……嗬嗬，後果你是知道的！”
“我明白，我明白，你問，你問……”
波旬也是病急亂投醫，他哪裡知道唐苦要問什麼，更不會知道自己有沒有答案，隻是求生的本能告訴他，如果他不答應，唐苦這一指就絕對能要了他的命……雖然他們魔族在某種程度上可稱為不死之身，但是誰知道這尊真佛有沒有通過佛法消滅他們的本事呢？
唐苦冷笑：“我徒弟是死在你們中的蠱上嗎？”
“呃，這個……”
第一個問題便好難回答，因為他無論怎麼答都是錯，如果說不是，那基本上就是說瞎話，以唐苦的智慧一定能瞧得出來，所以基本上難免一死，而如果說了實話，難保唐苦不會忽然憤怒的將他碎屍萬段……
“說實話，我不殺你，要有半點虛假……嗬嗬……”
指尖一點光芒，波旬瞬間心慌，急忙道：“嗯……隻能算是一部分，因為我們魔族的蠱發作起來並沒有那麼快，他確實是中了蠱，但是以他的佛法修為和身體素質，絕對不會死的那麼快……呃，我們也想過，他一定是被其他什麼人給陷害了，所以才會出現這種速死的狀況！”
“好，算你沒撒謊！”
唐苦微微皺眉，旋即道，“他在臨死前曾經說過兩句話，第一句叫做：佛非佛，魔非魔……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這個……嗬嗬，你應該能猜得出啊，這佛非佛，指的應該就是我魔族化妝成和尚這件事了，但是這魔非魔……呃，我卻是想不到其中的含義……這……這不是我故意搪塞你啊，我是真的不知道，也想不到，你也明白的，我魔族在智慧上確實是差了點意思，嗬嗬，嗬嗬嗬……”
魔王波旬見唐苦皺起眉頭，不由頗有些尷尬的道。
“不知道？”
唐苦微微皺眉，“嗯，也有些道理……那麼……這次的計劃，應該也不是你們這樣的腦子能想到的，是嗎？也是那個人給了你們指點？”
魔王波旬點頭：“嗯，這都是阿斯哈爾……哦，就是那個一笑和尚一直在跟那個人聯係，通過他向我傳遞信息，我們才一步步更改計劃的，嗯，起初這些魔族士兵們全部都不成氣候，頤指氣使慣了，根本就是把人族當做食物來看，所以差一點就穿幫了，如果不是有人幫我們出主意，我們根本就走不到這一步！”
唐苦沉默片刻，旋即道：“還有一個問題，我那弟子死前說的最後一句話……萬界魂枯……”
這四個字一出口，波旬瞬間臉色就變了，變得似乎有些驚恐，有些不知所措，良久才終於歎息道：“終究還是傳出去了……唉，你以為我們想來到這個世界嗎？我們即便是在魔界，也生活的十分不錯，但是……但是魔界遭難了，一群強悍無比的人族強者，將魔界九成的地盤占領，他們將魔族的肉身作為養分來煉製丹藥和法寶，我們是被逼無奈才來到這個世界的……”
唐苦微微皺眉：“這和這句話有什麼關係嗎？”
“有……”
魔王波旬沉聲道，“我們魔界獨屬於一界，當時即便是我們想跑，也跑不到魔界以外的地方，他們那些人族強者太可怕了，幾乎人人都有聖人的強大實力……就在我們走投無路的時候，魔界的縫隙忽然打開，我們眼瞧著有了機會，哪裡有不抓住的道理，僅僅一瞬間，我們剩餘活著的魔族便逃了出來，而一出來，身後的縫隙便即關閉，而我們這時候，才終於見到了那個幫我們出主意的人……”
唐苦沉默片刻，旋即道：“那個人長什麼模樣，穿的衣服有什麼特征嗎？”
“模樣嘛……高高的鼻梁，湛藍的眼珠子，白色的皮膚……嗯，穿著古怪的衣服，很難形容……呃，他腳上穿的鞋很漂亮，黑閃閃的，都能反光了都……”
“這裝束，應該是域外神魔那波人了……那麼他們就和入侵魔界的不是同一波……不然的話，他一定會打開空間縫隙放那些人過來的，畢竟各個都是聖人級彆，那可是強大至極的戰力……奇怪，這樣一支恐怖的隊伍，他們是從哪兒來的呢……呃，等等……”
唐苦額頭猛然間冒出細密的汗珠，他瞬間想到了一個極為恐怖的問題。
萬界魂枯……難道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