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他前腳說完，房間大門處立刻走來兩名正裝男子。
“各位，我倆是薑先生的律師。
配合警方辦案，本是每個公民應儘的義務。
隻是薑先生今日有要事要處理，我倆可以代替薑先生配合。”
左邊說完，右邊又不卑不亢道。
“現場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薑先生與此次案情有關。
所以算不得嫌疑人，各位無權強行要求薑先生配合。”
如此一幕，哪還用多說？
自從上次被釣肥魚老板擺了一道，薑瑞已然長了記性。
昨晚和麵具男子交談完，他就一直防備著，對方會用這種辦法拖住他。
所以早在回酒店前，他就做了十足的準備。
拉著經理當人證，買個攝像機當物證，順帶律師也請的最貴的。
可謂萬無一失。
現在律師到場，薑瑞底氣又是更足了幾分。
“各位，我澡還沒洗完，失陪了。”
客氣一笑，薑瑞沒等對方答複，大大方方的走向洗手間。
並且還在即將進去時，朝門口律師大聲問了句。
“張律師，我能洗澡的吧？”
“當然能！”律師應得很肯定。“洗澡是您的自由，薑先生大可慢慢洗。
你不願意的話，今天誰也帶不走你。”
“那就行，有勞張律師了。”
灑水聲很快響起，薑瑞繼續著他的洗刷刷。
他的囂張態度，使得屋內警察叔叔的臉色都不太好看，但也無法阻止。
薑瑞自然不會管他們好不好看，美滋滋熱水澡衝完，便讓酒店重新換了間房間。
倒頭就睡，鼾聲震天。
與此同時，酒店三樓會議廳內。
十多名年邁老者，圍坐在會議桌前。
左邊八名不用多說，自然是昨天在鎮屍地戰鬥的八人。
右邊八人薑瑞沒見過，但卻和其中一人通過電話。
昔日道門觀出道劫之時，各派相師聚在一起開過會，還打電話試探薑瑞是否是吉星。
這八人便是各大道門，派來重新布陣的相師。
他們沒過多細談，簡單互相溝通了下就早早散了會。
不過結束會議的八位相師，並沒回自己房間。
儘都不露聲色的離開了酒店，去到一家高級茶館。
“怎麼樣？我師弟他是否真的……”
麵對嶗山掌門的詢問，眾位相師都沉重點了點頭。
“那小子沒騙咱們，眾位掌門的師弟全已身死。”
“誒……”
說實話，八位掌門在得知小綠給的消息時，其實是不太願意相信的。
待掌門短暫喪氣完後，其中一名相師開始道。
“大致情況也與各位掌門猜測得差不多，對方的確是慘門餘孽。
普通傀儡不可能做到如此逼真！
先前老朽暗中探查過，百分百確信是殘門的活死蠱製成的活死傀儡。”
“果真是那群殘孽！”莫窟派掌門冷哼一聲。“今晚定要叫他殘門徹底消失！”
也不知道是什麼深仇大恨，莫窟派掌門是所有掌門中，情緒最激動的一個。
那咬牙切齒的模樣，仿佛把他口中的殘門活吃了都不夠。
他們這邊在商議，其餘地方同樣有人在準備。
三炷清香徐徐升起煙霧，一塊色澤發亮得黃布攤在清香前方。
“師尊！
徒兒入門之時，您告誡徒兒當以仁慧入道，心懷蒼生。
如今邪道猖獗，為禍世間。弟子理應舍身出手。不過徒兒昨晚遇一五莊觀同道，他說徒兒是非不分。
所以今日誠扣師尊，還請師尊明示弟子！”
恭敬說完，小綠誠心三叩，且遲遲未起身。
與昔日的薑瑞一樣，小綠同樣在問神。
清香灰燼一點點滑落，儘數灑在嶄新黃布上。
雖同屬問神，小綠的手法卻完全不同於薑瑞。
他沒有燒紙，更沒有念咒，就那麼認真盯著黃布之上的灰燼。
順眼看去。
三支清香居然隻堆了兩團灰燼，顏色也不一樣。
一黑一白。
“生死門現，有正無邪？”
看著灰燼呢喃一聲，小綠似乎明白了師尊指示。
“徒兒多謝師尊！”
再次誠叩一首，他恭敬收起這塊與眾不同的黃布，同時眸中神色蕩起一絲堅韌決絕。
還好薑瑞現在沒在他身旁，否則肯定要嘲笑他。堂堂純陽祖師記名靈徒，居然連問神都問不明白。
準確的說，應該是問神當中的解神步驟沒解明白。
三香兩灰，一黑一白。
哪兒是什麼狗屁生死門現，有正無邪？
分明是三勢頂兩門，黑白一念間。
不過也不能對小綠要求太高，能解出生死門現說明還是有點東西，至少比八大道門中的那些老家夥強。
若是讓哪些人來看，保準一看一個不吱聲，估計還得拽兩句燒腦的文言文。
夜幕如期而至。
一起落下的不隻有夜幕，還有緩緩飄飛的薄雪。
北方的小城不同於南方，天還沒黑行人就各回各家。
有人回家，有人出門。
小綠抓了個立體發型，騎著他的騷氣摩托，頂著風雪穿街而過。
薑瑞入住的酒店內。
數輛豪華商務轎車，也在夜幕之下駛出了酒店。
“去這麼早？”
看著樓下一輛接一輛的豪車開出，窗前的薑瑞絲毫不急。
左手生醃龍蝦，右邊冰鎮闊樂。嘴角掛著肉屑，邊嚼邊含糊不清著。
“吃飽了麼，就出門？彆打架的時候沒力氣，那可遭老罪嘍……”
看得出來，他心臟還是蠻大的。即便是生死大戰，也無法影響好胃口。
歸起原因，主要是剛才卡中進賬了上億元，想胃口不好都不行。
“好吃！有嚼勁～”
恰逢此刻，桌上手機突然開始急頻震動。
見是釣肥魚老板的電話，一時騰不開時的薑瑞，用手肘點了接聽。
“喂？
你是想說錢吧？我剛已經收……”
“小子，出事了！”沒等薑瑞悠然說完，老板凝重的口吻將其打斷。
“我知道出事了啊，待會兒飛魚道會有……”
“不是飛魚道！”老板再次打斷他。“是紫雲縣旁邊的沙潭縣！”
“嗯？沙潭縣？”薑瑞語氣稍顯疑惑。
“那邊咋了？”
老板語氣格外嚴肅。“是茅山那小子，是他在搞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