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下了高速,行駛一段距離後,在縣城一家高級酒店門口停了下來。
“這兒離鹹城也就一兩小時的車程,咱們今晚就住這兒,明早直接去參加道英會。”
說完十安下了車,領著他倆走進酒店大堂。
辦理好入住手續,三人來到酒店餐廳。
十安看著菜單點菜時,薑瑞問道。“你說的見世麵是啥?”
“誒呀,薑兄!
你先彆問那麼多,咱們先吃飯,晚上就知道了!”
不隻是薑瑞,陸長尋也同樣好奇。
“十安兄,你彆賣關子了,趕緊說說吧。”
看到他倆感興趣,十安莫名噘嘴笑起來。
“害,你倆彆問了,能不能讓我保持點神秘啊?”
聽此,薑瑞與陸長尋對視了一眼,而後他倆動了。
“誒誒……你倆乾嘛去?不吃飯啦?”
“我回房間點個外賣就行,晚上不打算出去了。”
薑瑞說完陸長尋也跟著道。“風尋也是。”
“誒呀,乾什麼呢。”十安連忙起身拉住他倆。“兩位大哥,至於麼?
行行行,我說,我說行了吧。”
將他倆拉回座位後,十安稍顯些許失落。
“本來是想賣個關子的,你倆也太不給麵子了。”
“彆廢話,趕緊的!”
“好好好…….”十安坐回座位,表情彆有意味的看向陸長尋。“長尋兄,你可聽說過四岔口?”
“四岔口?”陸長尋皺了下眉。“十安兄,你說的四岔口…….是不是傳聞中的靈夜寶廊?”
“沒錯,就是它!”十安當即打了個響指。
“萬寶來聚,漫夜長廊。
四界岔口,百靈可往!”
此話一出,陸長尋眼眸漫出些許吃驚。
“十安兄,莫非你口中的驚喜就是這靈夜寶廊?”
“那不然還有啥?”十安嘴角一勾。“今晚就帶你倆去裡麵轉轉!”
“今晚!?”陸長尋再次一驚。
“難道說……被大家傳得神乎其神的靈夜寶廊如今在巴縣?”
他倆這一人一句的,薑瑞聽得有點懵
“陸道長,你們說的靈夜寶廊是啥?”
這聲問話將陸長尋從震驚中拉回,他禮貌答道。
“薑道長,靈夜寶廊是條街。
一條神秘的街!”
“街?”薑瑞詫異一聲,然後給陸長尋發了支煙。“有勞你仔細說說。”
“多謝。”
陸長尋客氣接過煙後,薑瑞也給十安丟了一支。
啪嗒幾聲打火機響起,陸長尋開始緩緩道。
“我們修道一行飄飛著許多傳言,其中有不少就是關於這靈夜寶廊的。
傳聞中,這是一條能購買到各界稀有寶物的街。
不論陽人、陰魂、惡屍還是山精都可自由進入。
通常呢,我們陽人叫它四岔口。”
薑瑞聽完不禁問了句。“既然都能自由進入了,那它又是怎麼個神秘法?”
“因為它的地點是變化的,每隔三年就會換一次,沒有人知道它下次會出現在哪兒。”
“原來如此。”
接著又聽陸長尋道。“它的神秘不僅體現在地點上,還和人有關!”
“人?”薑瑞眉稍淺抬。“這又是什麼說法?”
“說法大了去了!”一直安靜的十安把話接了過去。“長尋兄說的人,指的是這條街的主人!
他無比神秘,沒人知道他的來曆和身份。
據推算,這條街已足足有一百多年曆史。
它存在了這麼久,至今都還沒人見過街的主人,或是查到和主人有關的信息。
你說他**不**!”
說到這,十安還扮起了高深之色。
“由於他太過神秘,乃至連個名字都沒有,於是道上的人都叫他靈夜老板。
相傳他是真正不參世俗的絕世強者,距飛升隻一步之遙!
創立靈夜長廊,為的就是收集修煉法寶,好早日飛升…….”
話音剛落,一眾上菜的服務員剛好來到桌前。
十安這小子又點了一桌痛風套餐,不是龍蝦就是生蠔、魚子醬。
“終於上菜了!
哇,好香~”
坐了一天車,三人早就餓了,拿起碗筷庫庫開始炫。
風卷殘雲~
蝦殼堆砌得有小碗高,一桌豐盛大餐,不到半小時隻剩下殘羹剩飯。
滿意舒適的飽嗝接連傳來,而後三縷青色煙霧升起。
飯後一根煙,賽過活神仙。
“薑兄,你有表,看下幾點了唄。”
薑瑞撐得後靠在座椅上。“買的時候沒調時間,不準。”
陸長尋邊打飽嗝邊道。
“十安兄,八點半了。”
“那還早…….”
興許是吃得太快太急,之後三人都沒說話,各自靠在椅子上等著消化。
……
夜下涼風。
小縣城的晚上比不得大城市,晚上十點街上便沒什麼人。
一眼看去,全是熄燈關門的商戶。
三雙腳步不急不緩踏在昏暗街邊,對話聲順著微風飄進讀者老爺們的耳朵。
“薑兄,你之前沒聽過靈夜寶廊,裡麵有些規矩我得提前給你說一下,免得你待會兒亂來。”
“規矩?我的規矩就是規矩。”
“少觀主,彆鬨!”十安語氣沉下。“薑兄,我真沒和你開玩笑,裡麵水不是一般的深,搞不好是要丟命的。”
薑瑞輕鬆一笑。“行吧,那你說說裡麵都有些啥規矩。”
“第一,進去後最好戴個麵具。”
“第二,裡麵光線不好。查看寶貝時,燈籠可以打給寶物,也可以打在地上。
但千萬記住,絕不能往攤主臉上打!”
“第三,看到心儀的寶貝,可以討價還價,但不能問出處!”
“第四,一旦交易成功就是不退不換,購買時最好慎重考慮。”
話說到這,十安又特地正了正語氣,表情變得更加嚴肅。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
一旦進入靈夜寶廊,無論如何都不能在裡麵與人起爭執,更不能動手傷人或殺人!”
聽到這話,薑瑞下意識問了句。“動了會怎樣?”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問。”十安白了薑瑞一眼。
隨後也沒說具體會怎樣,而是舉了個例子。
“我師叔公第一次奪得少袍天師時進去過,還在裡麵與人發生了口角,簡單吵了那麼幾句。
然後我師叔公的師父,也就是龍虎山當代掌門,帶著一眾茅山紫袍老天師整整賠禮道歉了三個晚上,才把我師叔公從裡麵撈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