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說以道緣溝通天地,老板紅著眼看了大半天,連字符都還看不完整。
久經折磨的他,開始有些懷疑人生。
“難道我這個龍虎山五十年最強天才,是假的?”
一念至此,他拿出手機準備聯係薑瑞,試圖詢問竅法。
隻是剛點開會話框,他頓住了。
“不行,不行!
怎麼說我也是龍門一代大師兄,十裡八村有名的道法天才,怎麼可以才半天就屈服?
那多沒麵子?
等幾天的,等幾天再聯係他!”
…….
畫麵一轉,現在把鏡頭給到薑瑞。
現在書上能學的,他基本學了個遍。
許久沒擴充理論知識的他,來到櫃台前翻看起《生生介》。
“合神、固炁、衍虛……..
原來煉虛之上還有境界!”
“牛啊!”觀看間,薑瑞忍不住感歎出聲。“沒想到煉虛過後,居然能略微增幅身體。
合神,以煉為階,炁凝於神,身輕如燕……..”
“阿彌陀佛~”
薑瑞正看得入迷,一道溫和梵音自店外緩緩飄來。
隨之而來的還有縷縷涼風。
薑瑞眸光輕閃,嘴角微微上揚。但並未動身,就那麼端坐於桌前繼續看書。
涼風幽幽,不停拂動著薑瑞發絲。
“萬爺!”
直到輕喊聲響起,他才緩緩抬頭,那雙從容黑眸大致瞥了眼門邊身影。
昔日身穿黃裟的僧人,今日一身黑僧袍。
左手黑缽,右手佛禮,一動不動且表情恭敬的站在門前。
見薑瑞不做聲,他沒動也沒說話。
足足站了十幾秒後,薑瑞才起身合上書,緩緩朝他走來。
僧人剛才的一係列反應,薑瑞很是滿意。
他負手輕笑道。“當上了?”
僧人微微躬身。“多謝萬爺扶持,小僧已成功當選陰差。
而且是正大光明的陰差,不需躲避牛頭馬麵,現在負責百羊城角區一帶的索魂工作。”
“百羊城?角區?”薑瑞略感疑惑。“這是哪兒,有這麼個城麼?”
“回萬爺,百羊城乃地府區域劃分,上一世從百羊城角區投胎的生魂,死後皆歸我索拿。”
“原來如此。”薑瑞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我早就說過你前途無量,既然當上了,那就好好乾!”
僧人哪會不明白薑瑞意思,客氣開口道。
“萬爺以斬妖除魔為己任,實屬我輩楷模。小僧生平也最痛恨邪祟作亂,今夜恰好路過此地,未嘗不可略表懲亂之心。”
很明顯,僧人這是想報答薑瑞。
“言重了。”薑瑞微微一笑。“你乃陰差,所謂陰陽有彆,陽間的亂事輪不到你插手。”
“這…….”僧人一下愣了。
他以為薑瑞扶持他,就是想借他的能力和身份辦事,沒想到現在居然會這麼說。
正當他錯愕之時,薑瑞補充了一句。
“不過你都路過了,我倒是可以給你提供點消息。”
說著,薑瑞朝他丟去張黃紙。“我萬劫頗懂一些觀人之術,此女命中帶罪,我猜她上一世恐是輪回獄的漏網之魚。
如今你既已是陰差,理當給她打下冥印!”
薑瑞話音平靜,口吻卻帶著不容反駁的冷厲。
“冥印?”僧人表情微顫,眉頭也疑惑的皺起。
“怎麼?”薑瑞見狀臉色乍然沉下。“很為難麼?”
“不不不!”僧人連忙擺手。“萬爺,你誤會了。
我的意思是,這也太……太容易了,根本不足以小僧報答…….”
“不必多說,做好分內事就行。”僧人話沒說完,就被薑瑞輕笑打斷。
話已至此,僧人即便萬分疑惑,也不好再多言。
“去吧。”薑瑞揮了下手,並提醒一句。“這是你上任陰差的第一件事,想走的遠,辦事就得穩妥!
明白麼?”
僧人自然能聽得出話外音,微微作禮躬身。
“小僧明白!
萬爺,小僧先行告辭。”
話音剛落,涼風平地吹起,門口再不見僧人蹤影。
若仔細感受,不難發現風在往醫科大學吹去。
“有了冥印,王小月應該能安然無恙,我也能放開手腳釣魚!”
所謂冥印,乃冥間陰差的獨有咒印,多用在窮凶極惡的惡鬼之上。
通常來說,幾十年都不見得能用一次。
因為想觸發陰差使用冥印,條件實在太過於苛刻。
首先對方得是一隻,犯下滔天大罪的惡鬼。
其次,他得能從陰間逃出來。
最後,他在逃亡中,還能碰巧遇見一名與他命格相仿,又恰好即將出世的新生兒。
他隻要附進嬰兒體內,並短時間內乾掉嬰兒魂魄,便能獲得重生。
如若成功,陰差也拿他沒辦法,畢竟他已屬於陽人。
這種情況,陰差就會在嬰兒身上打下冥印。待嬰兒壽命結束時,鬼魂會第一時間被索走。
永世囚禁地獄,再也不能輪回。
任何人敢阻撓或是包庇,等同挑戰整個冥府。
通俗點來說,冥印就是告訴所有人,這魂已經屬於冥府。
一般修道之士或是鬼怪山精,碰到掛有冥印的人都會躲得遠遠的。
生怕被連累。
所以這也就造成了,本該是抓惡鬼的目的,卻無意演變為他短暫的擋箭牌。
至於小月被打上冥印的後續,薑瑞想的是,到時讓陰差給她抹掉就是。
這便是關係硬的好處。
很多人想都不敢想的操作,在絕對的關係麵前,隻是很簡單的一句話……..
和尚走後,薑瑞回到櫃台前。
“小黑娃說明晚燒屍體……..
這次對方陣容應該會更強吧,我是不是又能升級了?”
薑瑞已經把對付魔冥門,當成了練級打怪。現已找回小琪屍體和鬼魂,他打算儘快升級學符,好給小琪把魂合上。
夜色漸深,卷王薑瑞終是合書倒床。
他這邊鼾聲此起彼伏,遠在一千多公裡外的西北村莊,今夜突生巨變。
搜靈者高層為之震動。
而這場巨變的矛頭,直指薑瑞所在的武城。
正在醫科大學做準備的十安,也突然接到了一通,令他神色猛顫的電話。
“什麼?
我靠,好像玩大了,這讓我該怎麼和那小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