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瑞這勝券在握的模樣,令僧人很是擔憂,特彆是剛才接了那老板一劍後。
總覺得薑瑞身後是有什麼高人。
再聯想到自己近日的所作所為,他認為這是高人設套在等他鑽。
沉著臉思慮片刻後,他作出佛家高人的慈祥模樣。
“施主,冤家易解不……..”
可惜他話沒說完,就被薑瑞抬手打斷。
“死禿驢,你那冠冕堂皇的一套於我無用。
實話告訴你!
今天不把命留下,你走不了!”
說到這,薑瑞還輕挑了下眉峰。“不過你要是配合的話,倒是可以讓你走得體麵點,痛快點……..”
薑瑞開口就把話咬死,半分餘地沒留給對方。
這讓僧人升出些怒火,再怎麼說他也是冥佛使,被薑瑞這麼個年輕人如此侮辱。
泥人也有三分火。
當即正聲吐出佛音。
“貧僧乃冥間六善尊者坐下佛使,按律接陰入地。
施主若執意刁難,那就是與冥間作對,與天地作對!”
僧人看似說給薑瑞聽,實則暗自加持佛音,像是說給周圍某人聽一般。
“死禿驢,你膽子是真的小!”薑瑞見狀不禁搖了搖頭。“我說了,就我一人!”
聽聞此聲,僧人沒接話,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麼。
局勢一時凝固住。
…..
“既然如此,敢對冥佛使不敬,本座即刻超度於你!”
僵持之際,僧人突然猙獰起瘦臉,雙手合十,欲最快拿下薑瑞。
因為他剛才確實沒感受到,周圍有何異常。
“冥海無涯,星羅渡魂!”
詭異梵音應聲而出。
恍惚間,薑瑞看到了萬千骷髏血兵,手持白骨武器,麵目凶惡的朝他殺伐而來。
不過就隻看到那麼一瞬。
骷髏兵剛一出現,一抹快到極致的藍光,忽從薑瑞額中作閃。
藍光的出現使得眼前重新恢複原樣。
“啊?幽冥鬼令!
破妄瞳!”
僧人此刻的表情,比之剛才接老板那一劍時還要震撼。
破妄瞳可以說是,他所修冥術的天克招術。
瞬間便心生退意!
“不對……剛才那兩張符…….”
慌亂間,他突然想到剛才攻擊他的那兩張符,壓根對他構不成威脅。
也就是說薑瑞完全奈何不得他。
一念至此,僧人臉上慌亂立馬退去。
甚至還升出,一定要置薑瑞於死地的念頭。
於他在冥間身份來說,誰會幽冥鬼令,誰就是他陣營的最大敵人!
“無知小輩,習得些偏刁小術,不知天高地厚!
本座而今就渡你向善!
哦彌…….”
“哦哦哦……哦你媽個頭!有完沒完啊?”薑瑞直接打斷他,不跟他廢話。
立刻踩出從未用過的天玄步,側身劍指淩厲舞。
“天地無極,萬符鎮法!
鎮!”
轟!
話音都未落地,居然夜半起驚雷!!!?
滔勢震天,旱雷滾滾!
街道猛然刮起驟風,那張應聲騰空的紫符。
於這一刻,大放耀眼紫光!
轟!
哢嚓~
霎時間,水桶粗壯的天雷居然筆直砸在紫符上,就連薑瑞都被嚇一大跳。
“臥槽!”
被渡上天雷的紫符,紫得發白,萬千瘮人電弧於符上跳躍。
電光閃耀下,薑瑞的表情都木了……..
他知道這符威力大,但不知道有這麼大!
把天雷都引來了……..
而他對麵的僧人,本就慘白的臉色,現在直接綠了……..
整個人被嚇得呆在原地,幾乎快忘了自己是誰。
“這…..這……”
大巴車裡那些生魂,更是被嚇得連慘聲都發不出,匍匐倒地劇顫!
“天呐!
師父,你給了我個啥玩意兒啊…….?”
一時間,薑瑞升出一種,這符一下去,僧人估計瞬間就得變成灰。
將他震驚萬分的目光中,紫符竟還一分為五?
氣勢磅礴懸於空中!
“哦呼~
下崽了?”
薑瑞現在哪還能不明白,這擺明是師父的偏愛。
當即恭敬大喊。“多謝師尊賜符!”
話音剛落。
另外四道符疾速沒入他體內,這給他嚇一大跳,也有些摸不清頭腦。
但現在不是疑惑的時候,得乾正事。
他快速收起一時激動,眸中怒火裝了個滿瞳。
欲要將窩了一天一夜的火,儘數吼出來。
“死禿驢,你昨晚叫我什麼?”
啊?”
現在僧人整個人已經麻了,徹底麻了…….
“昨……昨……”
他顫抖的話音才吐到嘴邊,就見薑瑞劍指已揮。
“鎮!”
隨著這聲正喝,空中紫符挾裹浩蕩雷霆,以無可匹敵之勢砸向僧人。
轟!
僧人都沒做出任何抵擋,或者說完全沒反應過來,就被轟得千瘡百孔。
頓時黑氣狂泄,片刻便將偏僻街道徹底籠罩。
且黑氣中央紫色電弧仍不停跳動。
“豁!
這威力!
嘖嘖嘖……..
就得這樣,才能叫符嘛…….”
震撼之際,薑瑞忍不住感歎。
他也沒上前查看僧人情況,反應極快,第一時間就把羅刹血玉拿了出來。
“靈隨我動,氣受我馭
九幽法令,聚靈攏氣!
敕!”
手持羅刹血玉的他,此刻笑得合不攏嘴。
“這麼純正的鬼氣,散出去得害多少人。
快進來,快進來!”
伴隨靈咒一施,血玉就似超大功率抽油煙機那般,瘋狂吸入四周鬼氣。
“哇!
發了!”
薑瑞也沒想到,還能有這麼個意外收獲。
街道上空的鬼氣,如漩渦般湧進玉佩。
不到一分鐘,四周重新恢複清明,薑瑞也看清了僧人此刻情況。
毗盧帽不知飛到何方,黑黃裟滿是洞孔,直冒黑煙。
整張臉焦得發黑,和煤炭沒啥區彆。
加上他又沒頭發,腦袋與鹵過頭的鹵蛋大致相同…….
剛才紫符直接把他轟砸在大巴上,若不是有大巴倚著,估計躺著就起不來。
可謂狼狽他媽給狼狽看門,狼狽到家了。
虛弱之至僧人,見薑瑞麵無表情的朝他走來,欲拚儘全力去拿什麼,可惜身子完全不聽使喚,根本動不了。
“彆…….彆,我…..我和你們一個姓吳的天師是好朋友,前幾天,還……還請他吃飯來著。”
“妄稱本座?”薑瑞搖頭輕笑著。“我看你也隻剩個坐了…….”
“我……我是冥佛使,在地府掛牌的,殺了我,你會多很多麻煩。”
僧人一邊虛弱吐出黑氣,一邊竭力驚慌的哀求著。
畢竟他是魂體,這次再死,就是徹底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