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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兩百一十八章 迸濺一首詩(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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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問梅娃,梅娃說他記性不好,明明舍離一直在榜上,當初排名一百八十七位。

好吧!白千道記得一百八十七位是另一個鬥王,聽說已很老了,現在誰都不知這鬥王的存在,隻知曉三十多歲的舍離在位。

隱藏秘境本就奇異,桑霓和梅娃等都是突兀顯現在眾人的記憶中,這讓他確定舍離一定也是仙入秘境。

在這隱藏秘境裡,所有仙不能以仙界力量而論,如尤雪峰力量應該不如羽若,隻不過多入境修煉鬥氣幾十年,就排名更高的多。

原本白千道以為是這麼回事,待某日見到舍離,就立時推翻了以前的想法,有些想不透。

舍離長相俊美無倫,瀟灑如風,是天京有名風流人物,據說與許多貴婦有染。

有人把舍離和觀落塵並稱京城兩大公子,隻不過觀落塵雖然也多金多情,但隻對梅娃有情,彆的女人一概不入眼。

白千道見過舍離,他就是彌難地獄裡見過的那個玉麵郎君二號,而此仙絕對不如一號羽若的實力,也隻是初入秘境,卻排名一百八十七位,這不應該啊!

為什麼舍離會是鬥王?桑霓和史子菁不能修煉?

這舍離的身份是舍皇後的侄子,當朝舍太師的孫子,而這舍太師與至老仙師同為太師,卻隻是玄機榜排名三十六位,也屬巔峰鬥王之列。

真正說起來,至老仙師是始皇帝禦封的太師,自從始皇帝駕崩後,就隱居起來,甚少入世。

白千道見到舍離,是在秦書瑤舉辦的聚會上,他就是想來看看,她是何意?

變承和羽若也為邀請來,而這舍離見到羽若就雙目放光,目中色意明顯,見到白千道,又是一臉的不屑之態。

“你就是白小伯爵,白千道?”舍離上下打量白千道,陰冷笑著。

“哦,我們以前沒見過麵啊!我是白千道,你好,二號。”

“二號?什麼意思?隨意為我起外號,這是羞辱我嗎?”舍離勃然大怒。

白千道笑道:“若說你這稱呼,我想一號月光聖女最清楚。”

舍離就看向羽若,羽若淡聲道:“白小伯爵喜歡開玩笑,我不在意他喚我一號。”

變承陰聲道:“他不是開玩笑,就是想羞辱你。”

舍離再看向白千道,怒意潮湧,說道:“白千道,你當堂羞辱我,是何道理?”

白千道一擺手,說道:“等等,我先揍人……”

然後,一眾人等就見到白千道飛撲而上,暴揍變承。

早就想揍變承了,以前難以實現,現在這變承再想像以前隱入空間,就很難做到,還不任他欺淩。

變承被揍的灰頭土臉,深悔自己一時興起,多話乾什麼,這不是找揍嗎?

直至秦書瑤製止,白千道才收了手,他倒是想就此殺了變承,可是在這大秦帝國還是有法律約束的,大庭廣眾殺了至老仙師的徒弟,他也逃脫不了。

鬥氣修煉,是能增強戰力,但與天京十幾萬禦林軍抗衡,那除非鬥帝能做到,不然鬥王都能被碾成渣。

變承臉腫了一圈,在秦書瑤的好言安慰下,才沒羞憤地離場,坐在那裡沉默不語,不時陰狠地看一眼白千道。

舍離也偃旗息鼓,他聽說白千道暴躁,連當朝小公主都打,大公主都沒動怒,這才真正見識到了,權衡一下,暫時按捺下來。

秦書瑤說道:“白千道,看我的麵子上,能不能收斂一下脾性?”

白千道方想說你有什麼麵子,再一想秦書瑤現在身份是大秦大公主,至少這明麵上還是有麵子的。

“好。”白千道笑一下,眼睛眯虛著,他還等著看秦書瑤賣的什麼葫蘆藥呢!

轉眼一看,秦書瑤沒有邀請更多人,還有淵王秦無瑞的孫子秦園,老元帥孔一培的孫子孔不已,上代宰相戴絕的孫女戴怡情。

這孔不已和戴怡情俱是落勢貴族子弟,能受大公主邀請,顯得很是感激,麵上也榮光起來。

這時,有傳尤雪峰來了,不時就看其昂首闊步走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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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號來了啊!”白千道當先打招呼。

尤雪峰向他點了點頭,向著秦書瑤見禮後,直接坐在他的身邊。

舍離皺眉,說道:“尤雪峰,他喚我二號,喚你四號,還喚月光聖女一號,你不覺得過分?”

“名字隻是個代號,我不在意。”

舍離沉默著,心中鬱悶這是什麼外號,太粗陋,對白千道暗恨。

舍離,舍公子,舍大官人,舍離鬥王,被許多女子親密喚作舍郎,哪肯願意被粗鄙叫做二號,又不能在大公主宴中發飆,他可不是那粗人白千道。

尤雪峰倒是好奇起來,問道:“喚我做四號,那麼三號是誰?”

“三號喚作房無軒,我想他不在這裡……”

“房無軒?”尤雪峰驚訝地道:“相傳蠻族血利收了一位秘密弟子,便喚作房無軒,最近三月此人才嶄露頭角,還沒為玄機榜收錄其中……不可能,家師去蠻荒雪地與血利交手,才見過此人,你沒可能知曉他的存在啊?”

白千道微微一呆,沒想到房無軒也來了,難道隱藏秘境與彌難地獄有關係?

他還未回應,眾人已為伊老仙師和血利交手吸引,舍離追問著勝負情況。

尤雪峰淡聲道:“血利排位第五,這不可能改變。”

眾人點頭,伊老仙師勝了,至少開化之地武力發達,那蠻荒雪地彆想爭鋒。

秦園感慨地道:“玄機榜排位前五,五大鬥帝的排位已是三十年未變,也不知那位神秘的天下第二是誰,自從躥升至第二位,就沒降下來過,但又戰不過至老仙師。”

秦書瑤目光閃爍,說道:“不管他是誰,今日我請諸位前來,是有一事相求,還望能幫忙。”

舍離笑道:“書瑤公主,這就太客氣了,您說一句話,我們還不儘力去做啊!”

秦園說道:“書瑤公主,請說。”

孔不已和戴怡情紛紛說著公主之命,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便是尤雪峰也點了點頭。

白千道、羽若和變承有著記憶,話說不了口,靜靜等秦書瑤繼續說下去。

秦書瑤說道:“三十年前,火魔降世,死亡時迸濺出八句詩詞,傳聞至老仙師、伊老仙師、舍太師、淵王、白公爵、孔老元帥和戴宰相各獲悉其中半句,還有最後半句為父皇所獲。父皇認為這些邪魔不足為道,我卻深感興趣,聽說諸位都為傳了半句,能否告訴我?”

白千道聽完,呆愣著,難道是那匪夷所思半句,人共海角照青天?

孔不已和戴怡情立時說,是曾傳下來過,兩人迫不及待相告,以獲得書瑤公主的好感。

孔家是為“纖痕舊寞了心扉。”

戴家是為“婆娑蝕年欲歸來。”

秦書瑤點了點頭,看向變承,說道:“至老仙師獲悉的是第一個半句,請告訴我,好嗎?”

變承不動神色,問道:“可以,我想先知悉陛下所獲那半句詩詞,殿下能說出來嗎?”

秦書瑤淡笑道:“當然可以,這是為第二個半句,煥穹炎驚日月爐。”

變承點頭道:“能對得上,家師獲悉是為,瞬煙雲重星河圖。”

秦書瑤再看向尤雪峰,說道:“伊老仙師獲悉的是第三個半句……可以說嗎?”

尤雪峰躊躇一下,說道:“家師本意不讓我外傳,既然是殿下之意,我便說出來吧!是為,千紀落世燦時光。”

舍離笑道:“家父無聊時對我說過,是為,萬莽漫踏夜悲風。”

眾皆看向秦園,其輕輕皺眉,說道:“我想知曉,殿下為什麼對此感興趣?”

秦書瑤淡聲道:“偶聽父皇說起此事,又闖蕩過火魔體內,便生出了濃厚興趣。”

秦園遲疑著,內心輕歎一聲,說道:“既然如此,我也不保留,是為,東轉霞影燃骨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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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眾皆看向白千道。

白千道笑了笑,說道:“人共海角照青天。”

秦書瑤點頭,輕聲念道:“瞬煙雲重星河圖,煥穹炎驚日月爐。千紀落世燦時光,萬莽漫踏夜悲風。東轉霞影燃骨峰,人共海角照青天。纖痕舊寞了心扉,婆娑蝕年欲歸來。”

她細細品著,再看向羽若,說道:“月華聖女,你是不知三十年前那事,那時火魔降世在天京,頗為異象,燃燒的天空半邊紅。父皇他們前往,見到了全身如著火的火魔,由白公爵宰殺,卻是臨死前詭異地迸濺出一首詩,為父皇和各位王公大臣所獲。父皇認為詭邪,便著命運送火魔死軀去了銀州六角塔處鎮壓,因為此事越傳越邪,端王才會說出火魔亡體,惡咒命運,厄運一生等語。”

她觀察著羽若神色,又道:“畢竟是三十年前之事,父皇早已不放在心上,我卻覺得這首詩或許能探出什麼秘密……月華聖女,你平時可有所悟?”

羽若淡聲道:“書瑤公主,不知你指的是何悟?”

“自然是事關我大秦帝國之運。”

眾皆看著羽若,始皇帝臨終時傳下遺詔,月華聖女才能保大秦天下永久傳承,可是誰也不知如何保社稷江山,因此都很感興趣。

白千道心中暗笑,被始皇帝樹立的神棍,我看你如何說。

羽若沉吟一下,說道:“我還真有一點悟,昨夜夢中所見東邊有座山峰,不知是不是詩中所言燃骨峰,萬骨堆疊,火燃山峰,這預示著什麼,我還不清楚,但也太巧了吧!”

“巧?”白千道笑道:“怕不是隨口瞎編吧!”

舍離喝道:“月華聖女是先帝認定,你敢羞辱先帝遺詔?”

白千道朝他看了看,沒說話,但已是陰招綿綿,奪取氣運和靈魂能量。

舍離見白千道被懟的無語,得意地一笑,說道:“聖女所言必然有所預示,無知之人就不要妄語,落得笑話。”

此時,尤雪峰驚訝地道:“我想起來了,東方密州是有一座山,與前朝最後一次大決戰在那裡,喪生五十萬將士,致使此山白骨累累,世人輕易不敢再入,後被稱作骨山。難道月華聖女夢中所見就是那骨山,燃起來了?”

眾人皆訝,這最後一戰,是新興大秦帝國與大新帝國總決戰,已是三百年前的事,他們知曉大概位置,卻不知這三百年來那本是無名之地已被稱作骨山。

秦園訝聲道:“若真的有大火燃骨山之事發生,那麼這預示著什麼?又與火魔有什麼關係?”

白千道見眾人皆在思索,很是不屑地道:“這與火魔能有什麼關係啊!你們先要搞清楚,是不是真的火燃骨山,彆被神棍騙了。”

舍離立時道:“你才是無知的神棍,是否火燃骨山,問一下玄機樓便知曉了,相信很快就能打你的臉。”

白千道更是不屑地撇嘴,見舍離有些萎靡不振的樣子,奪取已是初見成效,他在心中暗笑。

秦書瑤說道:“我有個提議,我們一起前往玄機樓,聽一聽這個消息,諸位意下如何?”

眾人都說好,白千道也懶散地點頭,他認為自己在做誓拆穿神棍之舉,絕不相信羽若能有什麼預言。

玄機樓就設在天京內,是一座不起眼的小樓,常年有守樓人在那裡看守,交易,發榜什麼的都在那裡進行。

隻是,玄機樓是誰而開,一直是個謎。

一行人等還未走進小樓,舍離就神色恍惚,失心瘋般搧了自己一巴掌。

待稍微清醒,見到諸人訝然看著自己,麵色一紅,說道:“我精神鈍乏,打一下,能清醒一些。”

他的心中鬱悶之極,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做出如此失體之舉?

正在想著時,神思恍惚,又搧了自己一巴掌,還道:“萬惡淫為首,我該死……”

旋即清醒,見眾人更是驚訝,不由地看一眼羽若,囁嚅著道:“我……我是說著玩的,諸位彆當真……”

羽若蹙眉,不著痕跡看一眼白千道,已是踏入玄機樓中。

白千道咧嘴笑,走在舍離麵前,大搖其頭,隨著進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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