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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向你贖罪……”秦書瑤輕輕一歎,說道:“你是個怪胎,很難被殺死,很邪異的存在。便是如今之況,我也沒把握能真正殺死你,既然如此,我不想與你繼續為敵。”
白千道沉默一下,又問道:“你失去了什麼自由?”
“我答應千予,不再離開她。”
“你們是什麼關係?”
“她……她是我的母親,也是她把我推向了深淵。”
“我不能理解,難道她也是仙?”
“我曾告訴過你,等你恢複記憶,就能知曉了。”
空間沉寂中,楚憐夢問道:“你能否為我解惑,我與他似曾相識,我是誰?”
“你……不知,我很奇怪,你似乎擁有的也是仙力,按理來說,這個無序世界不該再有仙進來的。”
楚憐夢看向白千道,說道:“我與你之緣在仙界吧!”
白千道皺著眉頭,仙,能呼風喚雨,騰雲駕霧,傳說中存在,自己真的是仙嗎?
是不是仙,他還不知曉,同樣他還不知道,因為那場直播,已經有人注意到他。
少然來時,秦書瑤大驚失色,她沒想到這個老超能者會這麼快尋來。
少然不知白千道力量衰退嚴重,尚不敢冒然出手,站在某處,望著這座彆墅,身周是在愛情節最後一日狂歡的男女們,喧鬨不已。
秦書瑤在另一處望著少然,幽然一歎,說道:“白千道,我在儘力保護你,現在已無能為力,你要麵對的是比我強大的多的少然,你還能活著嗎?”
少然不知,在另一方,一座彆墅裡,有一個雄壯男人,正透過窗戶望著他。
雄壯男人的嘴角勾起一抹厲笑,殺氣騰騰,望著少然警惕地走向白千道。
“不許出手。”身後傳來千予的聲音。
雄壯男人麵色一沉,說道:“千予,我很厭惡你無聲無息出現在我身後。”
“你說要看我們的女兒,我答應了,但不許節外生枝。”
“少然在那裡,我實在忍不住想出手啊!”
“如果你敢出手,彆怪我對你無情。”
雄壯男人皺眉,轉頭看去,說道:“你不是一向無情嗎?”
千予一笑,說道:“至少我一直沒殺你吧!那個白千道被書瑤如此推崇,我很想看看他如何逃過此劫。”
“推崇?那個男人?再是傳說中的仙,沒了大力,還不是弱成渣。我不關心他,隻要你一句話,待少然離開時,我能出手嗎?”
“你以為你能戰過少然?”
“至少我現在能讓他蒙羞,讓他受傷……咦,那個少然中邪了嗎?”
千予也是望去,蹙眉不已,隻見少然在那座彆墅外手舞足蹈,滿麵邪笑之態。
好吧!少然氣質溫文爾雅,但這舞姿實在是不能恭維,若呱呱叫喚,就成鴨子發癲了。
“這是入了傳說中的仙陣了嗎?”千予低語。
此時,白千道出現在窗口,深深望一眼少然,然後隱沒。
再然後,一輛飛車飛起,向著遠方而去。
雄壯男人失笑,說道:“千予,你不會想到那個白千道會用這方式逃竄而去吧?”
千予更是蹙眉,她已是望見秦書瑤飛天,銜尾追去。
她沒說話,身體瞬間幻沒,雄壯男人皺眉,自語:“我的女兒,你追的這麼緊,不會是看上白千道了吧?”
沉默一下,雄壯男人沉聲道:“我秦震源的女兒最高貴,豈是他能配得上的。”
雄壯男人輕輕一跺腳,這彆墅瞬間裂開一道大縫,再一跺腳,他的身軀衝天而起,向著飛車追去。
一小時後,少然呆呆看著四周,茫然中,自己怎麼會深陷愛情狂潮中,隨著許多男女狂舞,瞬間就全部人都不見了?
又是三十年後,無序世界第二大城市曼城,一座很平凡的居民樓的二十二層,一戶人家中。
白千道伸了伸懶腰,從床上爬起身,打開門,走進客廳中。
“你又嚇人啊?”白千道看著楚憐夢,她正坐在客廳沙發上,沉靜地像個幽靈。
“你說,我與你在仙界會不會是夫妻?”
白千道笑道:“我們現在不就是以夫妻身份做掩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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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憐夢騰地站起身,快步逼至他的身前,直勾勾盯著他的眼睛,說道:“為什麼我還沒破身?”
白千道無奈地道:“彆嚇我了,這說明我們在仙界不是夫妻,但一定因緣很深。”
楚憐夢又緩緩後退,直至再次坐在沙發上,流淚道:“六十年了,我與你生活了六十年,已經習慣你在我身邊,若我有愛人,而你是我的仇人,我該怎麼辦好?”
白千道過去,坐在她的身邊,欲伸手攬她的肩,伸至半途,還是縮了回來,說道:“憐夢,彆多想了,我堅定地認為,我們至少是好友,絕不是仇人。還有,我們是仙,不是人。”
楚憐夢茫然地道:“我感覺我現在活的是個人,仙與人真的有區彆嗎?”
白千道也迷惘,力量嚴重衰退,他根本感覺不出仙與人的區彆,對自己是仙很是懷疑。
仙氣飄飄,道骨仙風,自己是一個不沾,活的就是個人。
“走,陪我去買衣服,我早已看好一件羽絨衣,老板娘說打半折。”楚憐夢突然恢複清明,拉著白千道起身。
“我們還沒吃早餐啊!”
“外去吃。”
“我還要洗漱啊!”
“你的臉乾淨如華,不需要。”
“嗯,你這麼一說,我有點仙的感覺了。”
“也是,為什麼我們的臉總是這麼清淨?仙才會如此吧?”
“是,我倒是想有個眼屎什麼的,卻一直沒有,遺憾啊!”
“惡心。”
“你說,仙怎麼也會大小便啊?”
“惡心,白千道,你還想不想吃早餐啊?”
很平常的一個早晨,兩仙在一家小吃店吃了早餐,漫步在河邊,享受清風吹拂。
哦,現在是冬天,其實是風吹呼呼,刺寒入骨,但兩仙一點也不覺得冷,寒風如春風。
這個證明不了是仙,有些超能者也不怕冷,寒天中也能去遊泳暢玩。
走至街邊一家小店,女仙楚憐夢看中的羽絨衣,很是低價,但穿在她的身上就是能撐起來,隻能說仙美,身材好,穿什麼都掩藏不了她的優美氣質。
本又是美好的一日,直至一個女人走至兩仙麵前,說道:“這次是真的湊巧,我沒想到會遇見你們。”
楚憐夢蹙眉,說道:“魏姝,你會讓我們不得不再次離開。”
魏姝還是二十幾歲的模樣,如初見時那般冷豔逼人,但多出許多曆練後的成熟風範。
“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我與千予前輩也有二十幾年未見了。”
魏姝淺聊幾句,就離開了,她來至一個穿著華麗,但是麵相衰老的女人麵前,而這女人盯著楚憐夢消逝的背影,目色悵惘,蘊含一絲悲戚。
“她還是那麼年輕美麗,而我已經很老了,她認不出我了。”
“姑媽,我們走吧!”魏姝攙扶著蹣跚而行的魏曉兒走去。
“那個老女人似乎是魏曉兒。”
“是嗎?六十年眨眼而過,塵浮於世,我幾乎忘了她的存在。”
楚憐夢很不經意地說著,轉眼就忘了以前曾對付過她的那個女人,在她的心中,魏曉兒就如以前對她死纏爛打的高青一般,都是浮土塵埃。
又是一日早晨,門鈴聲響,白千道打開門,門口站著一個美麗女人,拎著一籃水果,未語先笑,明豔照人。
“你好!我是你的對門鄰居,昨日才搬來,以後請多關照。”
女鄰居叫做徐清婉,清婉淡雅,溫柔可人,給人的印象特彆好。
日後,白千道有時會不期而遇徐清婉,她麵帶輕柔地笑容,一雙大眼睛似乎會說話,忽閃忽閃地,特彆地迷人。
某日,徐清婉略顯神色慌張進了大廈,恰逢白千道,向他求助。
白千道為她出手解決了一個跟蹤者,她說是在大街上遇見的變態,一直尾隨著她回來。
自此以後,徐清婉再見白千道,眼睛裡多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璀璨光芒,對他更是溫柔有加。
楚憐夢見到徐清婉,總是一副冷色,甚少說話。
再一日,徐清婉敲門,說她家的水管壞了,請白千道幫著修理一下。
白千道樂於幫忙,根本不在意楚憐夢的陰冷神色,在對麵忙了好一會,才回來。
“你是一臉的春風得意,對門溫柔美女已經迷了你的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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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楚憐夢冷言冷語,白千道笑道:“你吃醋了?”
“哼,我怎麼會吃醋……提醒一下你,你我是夫妻,彆漠視了我的感受。”
“假夫妻,當不得真。”白千道一笑,欲脫去為了修水管,換上的一件舊衣服。
“六十一年了,你與我說當不得真?”楚憐夢死死瞪著白千道。
“嗯?你當真了?”
楚憐夢又憤憤坐下,說道:“我很討厭你平淡的語氣,這麼多年,你從沒把我當做妻子看待,無心無肺。”
白千道沉吟一下,趨至沙發旁坐下,說道:“憐夢,你曾說過我們之間關係不明,因緣難辨,彼此要多出距離,我一直在照做啊!”
“可是……你……哼,我不管,我改變想法了,以後我們就以真正夫妻相處。”
“包括上床?”
……
楚憐夢沉默著,一會後似下了決心,麵上浮起一絲紅暈,說道:“可以試一下。”
“你真的願意?”白千道的心忽然火熱起來,彼此在一起六十一年,朝夕幕處,麵對這麼一位美絕人寰的美女,說不動心是假的。
“嗯。”楚憐夢的聲音似蚊吟,又有些暴躁地道:“不要廢話,去洗個澡。”
待白千道來至楚憐夢的房間,她躺在床上,身軀僵硬地似塊木頭。
輕輕地撫摸……
直待那一刻,白千道忽然猶豫起來,他的心中升起一個念頭,似乎與楚憐夢的關係不該如此,還是以前的相處方式好。
白千道有些恍惚地坐在床上,紅暈滿布的楚憐夢睜開眼睛,看著他,問道:“你……你怕了?”
“不是,我不知道,也許我們……不該有更加深入的關係……”
楚憐夢一把拉下他,翻身騎在他的身上,麵容在昏暗的燈光下有些猙獰,嘶聲吼道:“你在找托詞,你一直對我若即若離,你從沒把我放在心上,可惡……”
“不是,憐夢,我……”
“我不聽,這一刻,我已經身心敞開,你彆想逃避……”
“憐夢……”
暗燭花紅,聲聲繾綣,幽吟滿室,不可深入描述。
“我還是認為,這也許是個錯誤。”白千道獲得滿足,卻說著不適宜的話。
“彆廢話,我不後悔,你也不許後悔。”
楚憐夢緊緊抱著他,有些疲倦的麵上,呈現久違的溫柔笑意。
戳破這層紙,楚憐夢變了,不再陰沉詭譎,每日裡陽光的笑容,對他也是愈加溫柔,似乎真的全身心對他敞開,不留一絲餘地。
甜甜蜜蜜,恩恩愛愛,美妙的時光持續了半年。
這座居民大廈內,白千道被徐清婉抱住,她說道:“真難受,我不知為什麼會生在這個世上,孤苦伶仃,還好遇見了你,為我心中注入一道光,溫暖了我……”
白千道立馬推開了她,說道:“徐清婉,你喝多了。”
徐清婉滿嘴酒氣,搖搖晃晃地,扶著牆才能站好,清醒了一些,說道:“對不起,我喝多了……”
她又目注白千道,流著淚,哭哭戚戚地道:“我喜歡你,現在就想說出來……”
“對不起,我已結婚。”
“我不在意。”
“我很在乎。”
徐清婉又欲抱住白千道,為他躲開,呆了一下,哭哭啼啼奔著電梯而去。
白千道皺眉看著她的跌跌撞撞身影消失在電梯裡,然後向外走去,他隻是外去買鹵菜,沒想到徐清婉會在這裡向他表白。
第二日,徐清婉似乎在有意等他,麵容憔悴的她約他去一處,說她隻想說個明白。
白千道沉默一下,答應了,隨她來至一家咖啡館。
一夜間,徐清婉消瘦了些,更顯得清麗,楚楚可憐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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