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長覺陰損地笑著,說道:“還敢對我凶,要不是看你是魅女仙帝的仙奴,我滅你是輕而易舉。”
觀落塵止笑,說道:“恕我直言,想殺了他,真是萬難,以他的大氣運而言,或許仙帝也難做到吧!”
長覺目光一沉,眉頭一皺,說道:“你這小仙又在吹捧他,什麼人間界最強,不羈,現在又這般說,簡直是胡言亂語,我不能現在殺他,殺你沒問題吧?”
觀落塵麵色驟變,白千道又笑了起來,說道:“小落塵,這長覺大天仙,一看就是心胸狹窄之仙,讓你多話啊!”
“大膽。”長覺麵色又是一變,小仙敢明目張膽說對自己不敬之言,讓他很是氣憤。
忽然,又一道聲音傳來:“長覺,那小仙倒是沒說錯,白千道確然是人間界最強者,頗為不羈,大氣運無與倫比。”
長覺望去,見是綣月飛來,遲滯一下,說道:“易元仙妃,不知你如何知曉的?”
綣月淡漠望一眼白千道,說道:“我曾在一個隻允許道仙境進入的神秘秘境中,與他見過麵,那時他還是人,卻已能力壓精英小仙,這樣的人在人間界還有誰能敵啊!”
長覺震驚不已,脫口道:“不可能,人間界豈能誕生……不對,既然隻能允許小仙進入,他怎麼進去的?”
綣月淡聲道:“你問他啊!”
長覺再望向白千道,目光已是沉若淵海,說道:“說,你怎麼進入那秘境的?”
白千道冷笑一聲,說道:“我就是不說,你能奈我何?”
長覺麵色一憋,他真不敢對白千道怎麼樣,雍魅女比他爹還強大不少啊!
卻是觀落塵說道:“白千道,我現在不得不更加佩服你,做了仙奴,有仙帝護著,是真好啊!”
白千道憤怒地道:“閉上你的嘴。”
觀落塵眼眉一挑,說道:“記住,你永遠無法命令我。”
白千道冷凜盯著他,大手伸出,徑直搧去。
觀落塵摯出一柄仙劍,化為一道意境悠遠的劍氣,幽幽茫茫射來,若刺破萬古之道,震碎了大手。
遠方,三個仙帝同時睜眼,訝異地望來。
那道劍氣蘊著萬古之幽,超越仙界許多劍道,獨成一脈。
那道劍氣竟還蘊有刺破萬道之力,這絕不是一力破萬力可比,而是劍道破萬道之恐怖。
單憑這劍道之玄妙,就已能堪比三象小天仙的實力,好一個小仙,實乃不可多得的鼎天之才,或許已是超越神孽的天資。
長覺和綣月已是震驚之色,長覺再次脫口而出:“不可能……”
白千道皺眉,問道:“這是你新悟出來的劍法嗎?”
觀落塵悍然點頭,說道:“沒錯,我稱之為破道,我之劍道破萬道,你可敢說破這破道之劍?”
白千道沉思一下,笑道:“破之簡單,你破,我亦破,萬事唯有理。”
白千道一個轉身,就化若雲,若霧,無儘窮奧至理顯現其中。
“劍來。”
觀落塵驚疑雙目,又是一劍刺來,萬古幽儘,道破連連。
卻是刺入白千道的力量圈裡,就若刺入一團迷之雲霧,劍意蒼蒼苟且,劍氣茫茫無尋,終是落下一劍幽愁,頹勢撤了回去。
觀落塵呆滯,三仙帝已是站起身,心中震撼綿綿。
長覺和綣月已被震呆,瞠目結舌,這是什麼詭異,讓那驚天色彩一劍退去?
觀落塵失去銳氣,歎道:“白千道,我就不明白了,你怎麼還能破了我的破道之劍?”
白千道靜佇,說道:“你能破萬道,詭奇之極,卻是道理恒久遠,我是以理破之。這破道也是理,它被千萬至理糾纏,茫失,退縮。”
觀落塵瞪大眼,說道:“你這破法……也太玄奇,我……我不懂……”
白千道大笑,說道:“我說破了你的破間之劍,豈不是也玄奇,那就是我的千萬至理之一,是為說道。”
觀落塵呐呐難成語,不停地搖頭,喊著不理解,不懂。
“小落塵,我之玄奇,又豈是你能明白的了的。”
第(1/3)頁
第(2/3)頁
觀落塵長歎一聲,說道:“是,你是萬成天地僅有的怪胎,誰又能明白啊!”
白千道心中暗笑,我之玄奇就是簡單的道理,胡攪蠻纏,以千萬道理讓你的破道無孔而入而已,說起來也是取巧罷了。但也隻有我能做到,悟出三句道揭的我,才能化作千萬道理,隻要能破你之破道,說是力量也行。
小落塵,不得不佩服你在劍道上的悟性,這仙界或許沒仙能做到如你一般對劍道之詭奇通徹。
“白千道,千萬道理誰都明白,卻是你如何做到破這破道之劍?”
易元聲音傳來,目光深邃,似欲窺破白千道。
麵對仙帝,白千道很無奈,轉身道:“易元仙帝,這是我的一個力量。”
“什麼力量?”
“咳咳,那個……道揭。”
“道揭?何解?”
“凝聚道理的力量。”
道揭真正是闡釋道的最終真諦,凝聚道理破力隻是它的一個能力,白千道這般說也沒錯。
三個仙帝俱是迷惘,彆看他們在仙界是最頂尖的仙,卻遠遠不能理解道的萬分玄奧,自然無法明白。
這時,起靈山光芒鼎盛,一股股靈意宣泄四方,引得所有仙注意過去。
起靈光突破蒙塵,終是即將現世,靈光更是萬丈四射,靈意煊天而起。
起靈山宛若虛化,不真實起來,一股令仙帝也感覺甚異的力量光芒,在心中冉冉升起。
觀落塵目光放亮,激動不已,原來他一直未走,也在等待此時。
最終,整座起靈山化作一團光,光裡顯現一道影子,福音糜降,幸聲斐斐。
這裡的仙俱感身心福泰,信心百倍,大氣運似乎也隨之暴漲。
白千道注視那光裡的影子,震驚之極,不僅他如此,觀落塵也一臉驚態。
觀落塵指著影子,問道:“他……他是車晉侯嗎?”
白千道轉而目光深沉無比,心中淒痛,他自是認出這道影子是車晉侯,而且想到更多,突然有種身邊之親,或許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之念頭。
光芒灼灼,籠罩在白千道身軀上,實際上卻在侵蝕他的心魂。
雍魅女大驚,正欲為他遮去光芒,卻是他一聲大吼:“不要動我,攉取起靈光。”
雍魅女呆了呆,就見他的身軀化出一片片白水,傾泄而下,灑落大地,急聲問道:“怎麼回事?”
白千道語態滄桑,悲傷地道:“起靈山是針對我的陷阱,宿孽已不知多少年,但對你們無礙,儘心攉取吧!”
白千道盤坐在空,施出化異法化去這幸運地侵襲,起靈光幸運值很高,卻蘊含一絲雜念,已是侵入他的身軀,腐蝕他的心魂。
在此的彆的仙幸運值疊加,卻是他正身陷惡淵,努力對抗不知多少年前的一個布局,邪惡萬分。
雍魅女不愧是即將成神,大力頻施,在易元和靈武的相助下,攉取了起靈光。
分給那兩個仙帝一部分,她自己獨留一半,卻是目注逐漸枯槁的白千道,萬分疑惑不解。
靈武甚感滿意,注視一眼白千道,隻覺這小仙不凡,現在更是古怪,但他毫不在意,攜著長覺告辭離去。
易元看一眼綣月,見她一臉漠態望著白千道,心中芥蒂消去不少,原來仙妃是在那秘境中認識的此子。綣月從未對他說過詭玨秘境之事,他也從不強求她說起,卻原來還有人間界最強者入那秘境的詭事。
他再望向白千道,感歎這小仙尤其神秘,都有想收為徒弟之念,可惜這是雍魅女的仙奴,而且被什麼宿孽侵襲,看著應該活不了了。
易元與雍魅女告彆,攜著綣月離去,不知她回首望一眼,目光有些淒離。
觀落塵來此,就是為增加更多幸運值,卻是車晉侯竟然能長遠布局害白千道,這令他甚感不解,目注許久,搖了搖頭,也是離去。
他與白千道本就不是朋友,還嫉妒情怨,卻對手難得,以他的本心還是生出一絲遺憾之感。
雍魅女還欲助力,為白千道再次阻止,他告訴她,這是自己的宿怨,隻有自己能化去。
雍魅女也無奈,便在此修煉,起靈光為她消化,幸運值爆棚,成神之機更近了許多,再是五千年後,她終是離去。
白千道睜眼,望見她經曆的恐怖神劫,留下一些話語,贈予已是對她無用的無數好處,飛升神界而去,他隻是蒼然點頭。
第(2/3)頁
第(3/3)頁
四周一切恢複平靜,幾年後,白千道為灰塵所埋,隻剩人形之態。
綣月飛來,凝視他的形態,沉默著。
風靜休止,暗日無光。
許久,綣月幽幽歎息一聲,說道:“白千道,歸來後,我便心受折磨,靈魂痛楚,欲忘記你,可你還是出現在我的麵前,似已成為我的夢魘。”
又是沉默俄頃,她幽然神色,說道:“曉心伴愁,情無邊量,塵煙廖,萬矢痛,經年無了然,百世又奈何。”
再一會後,她悄然離去,眼角濕潤,遠方灑淚。
她離開後,塵土稍稍動一下,又恢複靜然。
千年後,白千道所處之地已成一座小土堆,來往之仙從不注意這裡還有一仙掩埋其中。
“怪怪奇奇,奇奇怪怪……”
塗老怪落在土堆上,望著遠方,說道:“雍魅女,這裡還殘留你的一絲氣機,原來你已成神而去……人間界,仙界都是那麼無聊,神界就能那麼美好嗎?”
塗老怪又目光癡癡,說道:“老塗不怪,世心所怪。懵懵懂懂,癡活數億年,卻對神劫畏懼如此,應該是我大限來臨了吧!”
他又低頭目注小土堆,說道:“小仙,你在此許久年,應該與雍魅女有因緣,看來也不是凡仙,是我老塗錯了。”
他伸手一拂,塵土便為掃至彆處,露出白千道的真身。
白千道睜眼,目視與他,沉靜若塵。
塗老怪又道:“小仙,遇見你兩次,一定有因,或許如雍魅女一般,因緣深厚,隻是老塗頭腦時而糊塗,沒看出來吧!”
他又是一歎,說道:“老塗大限已至,也沒有更多願望,既然與你有緣,所餘身外之物儘歸你所有吧!”
塗老怪拋來洞墟,在白千道愣神之際,他又是飛起,迎向夕陽,引發了成神的雷劫。
塗老怪,塗瘋仙帝,終是沒闖過雷劫,身隕道消。
他早有預感,才儘力壓製,拖至此刻,但命運注定,大限至此。
白千道忽感一絲悲滄,塗老怪走的沉重,淒然,癡意,但又有灑脫一麵。
徐懷友、雍魅女和塗老怪或許是萬架山中與自己結下因緣,真身陸續與自己續緣,各不相同,但都贈予厚緣給自己。
這緣,有喜,有悲,有痛,有傷,有難……
不管是什麼緣,生命亡去,這緣就為定格,也不知後世還會不會續緣?
結緣,遇見的機會,總有緣來緣去,或是曇花一現,或是糾纏不清。
因為三仙帝與白千道結緣,令他頓悟出結緣的道意,這也是因緣悟出。
命中注定的緣分,就若打開一扇窗戶,不知何時會關閉,但已在邂逅不同的靈魂,感受不一樣的意義,就算一次次擦肩而過,或多或少也進入了心坎。
這緣,就似兩條弧線,已是打了結,總會在一處相遇,緣深緣淺,就看這結會不會不為時間腐朽。
結緣的道意頓悟出來,一直侵襲他的心魂的雜念煙消雲散,這是為強大的道驅除,泯滅於世間。
遙遠方,車晉侯忽然有感,從一修煉之地睜開眼,心中悲傷。
他是沒來由地傷感,但另一個他布局已深,隻是沒料到後世與生命之空的後世結下特殊之緣,糾纏執念中,命運還是讓他選擇了背叛。
白千道站起身,遙望遠方,歎道:“晉侯,原來你是幸運之空,我們之間早有孽緣,隻是這緣有些變了,期待你能再回那個陽光燦爛的你!”
他又默然半響,說道:“晉侯已是接近我的身邊,那麼……還有誰是空?”
兄弟姐妹們,他都當做至親對待,他不清楚,也不願去多想。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