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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九十三章 推算零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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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千道微訝,說道:“我聽傳聞,不是在桌腿下壓著我的介紹嗎?”

楚公公接言:“那是陛下下令傳出的假消息,天生異子都有歸屬,獨你在其外,這傳出去不好聽。讓你做那鄭玉環之子也是迫於無奈,當朝一品官和二品官隻有白尚書姓白,唯她沒有子嗣。”

白千道稍一思忖,拜下道:“多謝陛下賜我活命之恩!”

周正弘麵上有絲訝色,旋即消逝,點頭道:“傳你穎悟絕倫,果然沒錯,當初朕一念之間沒有殺你,賜予你活命,你欲如何報恩?”

白千道捋了捋衣袖,從手臂上奇異地取出那密信,雙手呈遞姿勢,說道:“這是太子殿下密信,我知陛下不想更多人知曉,這才冒險搶來,呈遞進宮。”

楚公公接過密信,躬腰呈給周正弘。

周正弘打開看一下,麵無表情,說道:“恒兒屬實胡鬨,玷汙了皇室榮譽……白千道,你做得很好,朕問你,該如何處置此事?”

白千道抬頭,說道:“此事重大,我不敢言。”

周正弘微微一笑,說道:“儘說無妨,朕不會怪你!”

白千道又遲疑一下,說道:“太子殿下此為,雖然欠妥,但皇室榮譽更加重要。我認為陛下應當下旨,還太子殿下清譽,杜絕大臣們猜度,穩定人心。”

周正弘再次凝視他,目光深深,他低下了頭。

“好,正合朕意,你起來吧!”

白千道站起身,見周正弘麵露笑容,便恭立在那處。

“朕問你,還有何人知曉密信內容?”

“據我所知,隻有二殿下手下千麵狐女看過,我願領命去殺了她。”

“嗯,朕便收你為義子,封號安平侯。”

楚公公驚訝,白千道一愣,隨即大喜,又是拜下,多謝龍恩浩蕩。

待白千道退去後,楚公公欲言又止,周正弘微笑,說道:“朕知曉你要說什麼,破例收他為義子,封安平侯,是為了安他的心。此子智計百出,能洞察人心,確然很是不凡,用得好了,是安平社稷之福,若他生出異心,是大周皇朝之禍。”

“陛下,老奴不解,此子若有異心,豈不是真的為大禍嗎?”

周正弘歎息,說道:“朕最為看中的兩個兒子,鬥來鬥去,朕之所以放任不管,是為了他們之一能徹底壓住對方,杜絕後患,可惜至今誰也做不到,反而恒兒還做出私通那匹坦的蠢事。於今朕壽命大限將至,等不了了,這白千道有大智慧,我想他已洞悉我心中的想法,冒險搶得密信,不是來討功,而是為了安心。既然如此,朕便讓他安心,或許日後還能出力為朕壓住局勢。至於他會否生出異心……他沒有野心,但不能為侵犯。你去走動走動,相告恒兒和宇兒,再警告一下白如亮,任何人不得再針對他,搞出陰謀詭計。”

楚公公呆了呆,他服侍周正弘久了,心知這陛下智慧如海,看人很準,對白千道評價如此高,其實是一直秘密關注其所為,才做出的判斷。

白千道皺眉,他是真的沒想到周正弘會收他為義子,感覺怪怪的。

他本意正如周正弘所說,欲尋個保障以安心,不然鬥來鬥去,牽連到親朋好友招災,便是如此車晉侯也背叛了他。

他不怕事,但絕不想為人不停地侵犯,真正惹他太急,殺心泛濫起來,任是誰也不在乎。

隻是,既然身在此局,不得不為親朋好友著想,力量還弱,沒可能保護全部,才委曲求全以密信為由,尋得保障。

周正弘竟然收他為義子,這讓他心凜,老皇帝不可能這麼輕易收義子,一定是對他有過深入了解,而這脫離不了天機處。

看來天機處無處不在,一直在關注他的動向,對他進行過深入分析,那隻聞其名,從未得見的李宗道也對他了如指掌。

封號安平,而不是平安侯,這個安在前,平在後就太意味深長了,意在保社稷安定平穩。

周正弘此舉頗有深意,彆人很可能看不出來,他卻隱隱覺得似乎其有意依靠自己,這是托孤嗎?

這就令他不能心平氣定,他隻是想獲得保障,安穩練力,不想深入這詭譎複雜的朝局,再說他是來玄天秘境尋好處的,哪能為自己攤上這破事啊!

可是,似乎身不由己,已然入局,這局之深遠,或許能追溯到被定下做白家之子之時,周正弘已在關注,考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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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怪自己妖異,豈會不被特彆關注,以後的太優異表現被周正弘知曉心中,才逐漸形成的一個想法吧!

現在,雖然封為安平侯,周正弘在有生之年還會繼續考量,卻讓他隱隱猜測出一些,心中不爽又無奈。

某處,千麵狐女恐懼地看著白千道,心中已是絕望。

白千道一掌劈去,就讓她暴吐鮮血倒下,欲死未死之際,口裡被塞入一顆丹藥。

白千道附在她的耳旁道:“留你一命,尋一個安穩之地活著,不得再出世。”

她的意識陷入混沌中,隻待醒來,身處棺材裡,待出了外來,這裡是京城外的亂墳堆。

她明白所有,含淚拜向閭京,說道:“多謝救命之恩,容後再報!”

周子恒和周闊宇雙方偃旗息鼓,周子恒通敵之事也被斥為莫須有,令眾大臣武將,王公侯爵不得再瞎傳。

隻有極少數人知曉周子恒秘密進宮,被訓斥地好一番垂淚乞憐,還是奚皇後趕去後,百般求饒,周正弘才順勢饒過。

白千道成了大贏家,待楚公公捧著聖旨正式宣告後,還擁有了一座侯府,接鄭玉環和於清幽來住,上門之人絡繹不絕,但俱為怪熊擋在外麵。

安平小侯爺就是這麼獨立特行,或許是因此,周正弘才認為他沒野心,都不去結黨營私,籠絡勢力,能有什麼野心啊!

白如亮是最心惱怒氣,又無可奈何地鬱悶,受到周正弘警告,隻好撤了對赤離的委托,心中還是很不甘心啊!

呂憶雙到來,鄭玉環和於清幽都鬱悶,這位也沒過門,就擺明是侯府大婦自居,白千道也默認了啊!

看著白千道與她卿卿我我,無顧忌地進了房,自是不言而喻,鄭玉環和於清幽還不能說什麼,就是有那麼點嫉妒之心。

呂憶雙心知她們是完全失去了記憶的神,也是不在意,她可是神母,甚或天聖,小神算什麼啊!

她對白千道擁有彆的女人,也看的開,除了麥天雪,天生不容閨蜜插入。

呂憶雙他們回來了,更多玄石學院學子也回來了,包括一些異子。

他們之所以回來,是因為兩朝戰爭白熱化,大周皇朝都丟了些城池,致使玄石學院本就兩極分化嚴重的學子們,更是互相之間惡鬥起來,有了傷亡。

玄石學院招收兩朝武者學子,平時壁壘分明,各學各的,少不了一些爭鬥,但如此惡鬥,也是數萬年來罕見。

因此,玄石學院乾脆先遣回學子們,讓他們去世俗鬥,彆再玷汙了神聖的學院。

玄石學院規定,學子們可隨意離開,但再想進入無門。

這次破例,待世俗戰爭結束後,可以繼續回來深造。

據呂憶雙他們所說,那匹坦就是玄石學院上一屆最出類拔萃的學子,修至千元境出去,方一回朝就為任命大將軍,一百年後就率軍大敗大周軍隊。

此人確然很難對付,足智多謀,絕頂天資,甚至有經天緯地之才。

在醉煙樓喝酒時,雷亞大罵匹坦最是奸詐,平日裡兩朝學子爭鬥,有一大半是此人挑動起來的。

待陳彩珊說起,這匹坦還對呂憶雙有非分之想,砰地一聲,桌子被白千道含怒拍了一下。

遊在天在旁賊笑,說白千道嫉妒地惱火了,但尚能控製住,沒把酒桌給拍散了。

白千道白他一眼,看呂憶雙一臉滿足笑容,也順勢白她一眼。

雷亞笑道:“千道,你現在也是侯爺,不如上戰場多一份軍功,讓皇帝老兒繼續提拔你,順便教訓匹坦一下。”

陳彩珊說道:“教訓什麼,殺了就是,我相信千道絕對有這個能力。”

尹美智蹙眉,說道:“你們又不是不知千道性格,他不想參與這戰爭,再說幾百萬大軍的混戰,彆說千元境,便是帝武境都會死在其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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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憶雙點頭,說道:“美智說的對,你們兩人彆瞎出主意,我等是來玄天秘境獲取好處,這裡的武學就是能增強力量的天大好處,沒必要參與無謂的戰爭。”

雷亞訕訕笑道:“是我定心不足,自己都有衝動上前線,有時忘了自己不屬於這裡。”

陳彩珊說道:“我家那老爹,昨日還對我們幾個說,可以上戰場立功,回來後也能讓他有麵子,攤上一份功績。還彆說,我當時沒覺得不妥,心中還在想著自己上戰場,成為威風凜凜女將軍,多麼榮耀,現在陷入有點深啊!”

遊在天笑道:“也難怪,在此兩千多年,先在遊家漫漫生活,再在玄石學院與那群渣滓爭鬥,我感覺都融入其中了。”

呂憶雙說道:“在這裡,就如再世為人,也是煉心。我也曾岐迷,但每次警告內心,以超脫心態去看,才能保持心定。”

白千道暗自警醒,方才他都有一點衝動,欲去前線,殺那匹坦,不僅是嫉妒,雖然還能保持住清明,但也有點陷入了。

這世俗是真的,不是虛幻,而越是真實,接觸的是有血有肉,有豐富情感的真人,代入感就越強,便是自己的心境十分強大,漫長時間深入其中,也難免為所迷。

不久,就提到車晉侯的背叛,眾人都是憤恨,傷心,包括遊在天,他已融入這個團體。

雷亞曾怒氣衝衝找車晉侯,卻是其避不見他,他在車府門口一陣罵,最後跑路。

車家車易是為工部尚書,好歹也是一品大員,他這一罵讓車易感覺有些拉不下麵子,找到刑部尚書雷羽。雷羽訓斥雷亞一頓,讓他不要與白千道再交往,說是雷朝天和雷逸然被其所殺,雷羽心中一直不爽,頗為暗恨。

不僅雷羽,便是左侍郎陳義偉和戶部尚書趙謙,都對白千道有恨意,他們把這些異子真當做自己的親生骨肉,殺子之痛,怎麼會不恨呢!

雷亞和陳彩珊雖然有些深陷這世俗,卻是白千道是誰,還是能分得清,依舊我行我素,隻不過是偷偷出來相聚,不想被罵。

白千道製止他們說下去,飲下一杯傷酒,一會後散席回去。

回至侯府,呂憶雙跟著來了,她有些醉意,抱著他說了一番話。

她當初在五行位麵,擔憂自己身處夢幻中,他是夢中人,還好事實證明是真實的,她很慶幸他是被她所愛,也在愛她的真人。

白千道倏然清醒,他想到了一點,這玄天大陸會不會也是被繭洞桎梏的空間?

若是如此,又是零一所為,那麼她為什麼桎梏層層空間?

在五行位麵還沒有特殊感覺,隨著出來後,經曆了許多事情,越發感到零一的神秘莫測。

呂憶雙抱著他睡去,他卻睡不著,想著,想著,就想到是不是可以推算一下。

他一直以來都沒敢推算零一,這未知生命體,也不知是什麼情況,會不會遭至反噬?

今日,借著酒勁,他很衝動地要做一次。

盤坐床上,手捏三花,用心推算,卻是天之秘密,一片模糊,零一已不是他能推算出來的命運體。

陡然,一個身穿奇異服飾女子顯出身影,但隻是一瞬間,就有強大力量反噬而來,讓他噴出一口血,倒在床上暈厥過去。

待他睜開眼,床旁坐著鄭玉環和於清幽,本是哀戚愁眉,見他醒轉,這才露出笑容。

鄭玉環告訴他,他已是暈厥十日,還好有呼吸心跳,沒認為他死去。

他也沒告訴鄭玉環,自己為何如此,心中苦惱,這反噬之力是真嚴重,讓他內腑受重傷,需要長時間養傷了。

這還算好,沒要他的命,但是不是因此厄運,還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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