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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惑不解的他走出內屋,見到一個獨腿女人,坐在外麵的凳子上,在縫衣服。
獨腿女人正是紫萱昊帝,真正名字叫秋紫萱,身份是獨居女人,也是遠近聞名的美人。許多登徒子饞涎她的美貌,欲來非禮她,卻彆看她孤身一人,竟是能三拳兩腳打跑壯漢。
眾人進天啟城,身軀是凡軀,記憶被桎梏,但無形中印下的技能,就如身軀的自然反應,對付登徒子們是不在話下。
白千道也是如此,隻不過他開初身軀弱到一定地步,隻能爬地而行,根本施展不開,現在也比常人弱一些,對付一個壯漢就會氣喘籲籲。
秋紫萱見他走出來,目光有異,溫柔地道:“你醒了,一定餓了吧!等我給你拿吃的。”
白千道一臉懵,他還真見過幾次聞名天啟城的秋紫萱,甚至此女有次還近距離走過他的身邊,隻不過無視於他而已。
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會在這大美人的房內,還被如此溫柔以待。
“你……我……”
白千道一腦袋糊塗醬,呐呐出聲,卻說不出完整的話。
秋紫萱嫣然一笑百媚生,問道:“夫君,怎麼啦?”
“夫君?”
白千道被驚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副呆了的樣子。
“是啊!你是我的夫君,今日是我們成婚的第二日。”
“不,這一定不是真的……”白千道伸手打自己的臉,以為自己在做美夢。
秋紫萱站起身,拄著拐杖過來,抓住他的手腕,溫柔地道:“你還沒接受事實嗎?我接你回來,與你拜堂成親,可是羨煞了許多人呢!”
白千道的臉被自己打的很痛,知曉不是在夢中,就如做夢一般,聽著秋紫萱娓娓道來。
秋紫萱看中一個醜陋的乞丐,自願嫁為其妻,確然羨慕死了許多人。不相信也要信,拜堂成親那晚,雖然沒人在屋內,卻有不少人在外看見相拜的兩人,為此哭嚎不已。
聞聽現在還有人在外鬼哭狼嚎,白千道如置身夢中,機械地啃咬著香噴噴饅頭,看著絕美姿容的秋紫萱,心中想著是不是老白家祖墳冒青煙了?
他不知老白家祖墳在哪裡,但知曉自己憑白有了位美豔嬌妻,至於為什麼這樣,他不想知曉,就算是在夢中,也一輩子值了。
隻是,這位溫柔美麗的妻子,晚上卻沒與他肌膚相親,而是在床上堆起一道高高壁壘,各睡各的。
白千道根本不在乎,聞嗅著那麵的溫馨香味,就已能甜甜入睡,夢中還笑出了聲。
乞丐有家了,雖然還是赤貧,秋紫萱給彆人做針線活,至少不會餓著肚子。
乞丐全身心愉悅著,每日裡看著嬌顏妙影,聽著溫軟細語,都覺得此生不虛度。
乞丐也能做力所能及之事,隻是他的身體太弱,不一會就全身是汗,要歇一會才能緩過來。
越來越有盼頭,歡樂的乞丐不知的是,某日嬌妻去了一處,那裡李娜在,詢問他的一切。
李娜有些失望,有嬌妻如此,乞丐還是不願透露出來,難道真的與她沒有關係?
她隱藏的很深,至今沒能查出,可是如鯁在喉,不知什麼時候又會來行刺自己。
李娜以為秋紫萱會與白千道同床,做了那事,他已深陷溫柔鄉,卻不知秋紫萱深深抗拒,隱瞞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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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娜並不想放棄,在她看來這是唯一線索,著命秋紫萱繼續試探。
秋紫萱回去後,見到白千道傻傻的笑,臉上的麻坑也綻放著光芒,心中並不喜歡。
她又是展現溫柔笑意,拄著拐杖進了屋,忙碌起吃食。
白千道隨後進入,呆呆看著她,現在的她就是他心中最美的風景。
兩人都不知,屋外有一顆頭顱探來,凝視這方一刻,就又縮回去。
此人正是陶準昊帝,自語:“權公子要我探密,我又該如何做好?”
陶準昊帝思前想後,決定夜裡行動,上那屋頂偷聽說話。
夜黑了,陶準昊帝悄悄爬上屋頂,正欲站起身。
白千道聳了聳耳朵,說道:“紫萱,屋頂有老鼠。”
陶準昊帝隱約聽到說話,嚇的趴伏在屋頂,一動不敢動。
秋紫萱蹙眉,說道:“家裡甚少鬨老鼠,還在外麵,就隨它吧!”
白千道哦了一聲,就不再問。
過了一會,陶準昊帝才敢動作,才躡手躡腳走幾步,卻是下麵又傳來白千道的聲音:“紫萱,這老鼠動靜頗大,要不要我去趕走它?”
陶準昊帝又被嚇的不敢動,心想你那是賊耳朵,怎麼就這麼靈呢?
又傳來秋紫萱的聲音:“先不管它,三嬸家有幾隻貓,明天我抱一隻回來吧!”
“我先嚇走它吧!嘿嘿……”下方傳來白千道的大喊聲,隨即是咳嗽聲,喊的聲音過大,卡嗓子了。
陶準昊帝聽到這喊聲,心中一慌,又踏了一腳,這就一滑,骨碌碌地滾了下去,一聲痛叫。
“誰?”秋紫萱一聲喊,出了外來。
外麵沒人,隻有雜亂的印子,還有幾滴血。
白千道也跟著出來,畏畏縮縮地看去,說道:“一定是有人想偷東西,被嚇跑了……”
他走過去,手指沾了沾血液,伸進嘴裡舔一舔,說道:“兩個小偷,其中一人上房頂,掉下來後砸到另一人,一個往東跑了,另一個往北跑了。”
秋紫萱訝異問道:“你如何知道的?”
白千道指著地上,說道:“這有道痕印,呈大字型,比人掉下來還深,說明是兩人的重量。血液也是兩個人的血,說明兩人都受傷了。東邊和北邊有腳印,籬笆牆有翻動痕跡,定是慌不擇路,各自跑岔了。”
秋紫萱再是訝異,問道:“你怎麼會有這個判斷力?慌不擇路……你讀過書嗎?”
白千道呆了呆,目色迷茫,說道:“我不知道,也沒讀過書,但我心中就有這個判斷,是錯了嗎?”
秋紫萱搖頭,說道:“你說的很有道理……夫君,你真厲害!”
白千道傻傻笑著,能在女人麵前展現能力,讓他心情愉悅,雖然他覺得很自然,判斷出來很容易啊!
看他又是傻笑,秋紫萱心中疑惑,醜陋乞丐似乎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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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陶準昊帝鼻子流血,正在一瘸一拐跑著,心想我撞到的是誰?哪個缺德的在底下啊?
北方,玉麵昊帝牙齒出血,捂胸口跑著,心想誰掉下來了?
真缺德,恰好不好地在我接近時掉落,怎麼不摔死你呢!
玉麵昊帝跑進麻家,見到麻文廣,苦著臉說出自己的經曆。
麻文廣讓玉麵昊帝出去,這才懶散地笑了笑,說道:“有意思,我所知那秋紫萱頗為知性,沒可能會看上一個乞丐。既然也有人探去,證明有誰與我一般懷疑,美人嫁乞丐,是那蠻橫霸女安排,為的是探出她的行蹤。天啟城似乎暗藏玄機,恍惚間我似乎不屬於這裡,與我心中的執念有沒有關係呢?”
第二日,秋紫萱試探性讓白千道寫字,看著這一行行雋秀字體,卻是乞丐還是懵然不知為什麼會寫字,讓她驚訝,難道李小姐懷疑對了,乞丐真的不凡,有彆的身份?
“翠微拂柳聲,霧輕斑籬影。聊看畫中癡,獨寄知春人。”
秋紫萱呆呆看著搖頭晃腦的白千道,問道:“你還會作詩?”
白千道一臉懵,他就是眼看佳人明媚之態,俏影入畫,不自覺地吟出口,自己都不知為什麼會作出一首詩。
見白千道一臉呆像,秋紫萱又是莞爾一笑,卻目色深深。
乞丐不傻,隻是做了幾年爬行乞丐,受儘屈辱,腦袋懵掉了,以為自己的一生就應該是悲慘命運。
現在有美人陪伴在旁,乞丐如煥發新生,漸漸開竅,開始懷疑起自己,為何腦袋越來越靈光?
乞丐開始思考,本就靈智,智慧光芒逐漸顯現,對各種事物,各類現象有了重新認識。
秋紫萱最有感覺,每每看向乞丐,心中都不禁暗暗震驚他在不斷地變化著。
他的眼睛蘊含深斂的精邃,他的氣質如雨後的空氣般清新,他的麵上洋溢自信的光芒,他的一言一行都變的沉穩有度,又不失靈活巧變。
乞丐已是恍若兩人,雖然還是醜陋外表,但卻給人和光同塵,超然於外之感。
某日,李娜深深注視小院內,躺在搖椅上,閉目小憩,輕輕搖晃的白千道,散漫的陽光照射的他,身上隱隱泛著光輝。
“他是有了很大變化,奇怪,這到底是什麼人?”
李娜思索著,緩緩向那處步去,秋紫萱見況,欲言又止,暗蹙娥眉。
白千道感到麵前一暗,微微睜開眼看去,見到的是一臉探究的李娜,點了點頭。
“你不驚訝,也不畏懼?”
白千道淡然一笑,說道:“這一年來,我一直在想,你什麼時候會再次出現在我的麵前,顯然你的性格不夠深沉,有著急欲探出謎底的心理。”
李娜輕輕落座旁邊的石凳上,說道:“你可以為我解謎嗎?”
“不能,還如兩年前的我,所言俱實,你隻是在重蹈一個錯誤,找錯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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