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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恥,卑鄙,猖狂,心理陰暗之徒……」
修真者們被氣的在遠處不停地大罵,卻又無可奈何,誰也沒此子擁有的異力啊!
幽夕和七秀麵露一絲笑意,這場麵也是有意思,強大者們隻能任由小小心道境收寶物,狂呼濫罵,卻隻能乾看著。
眼見硬冰大地一層層地化去,寶物被白千道收去許多,邪物也是被滅了不少,最後隻有數十萬丈高。
白千道陡然心聳,狂喝:「快跑……」
他是轉身就飛,卻是一隻綠色大手穿透硬實的冰塊,抓向了他。
修真者們被嚇到,這一定是更加強大恐怖的邪物現形了,都是修煉許多年的老甲魚,應變很快,連忙取出飛輦,嗖嗖嗖地都沒影了。
幽夕和七秀略一猶豫,就見那綠色大手已是抓住白千道,瞬間讓他全身泛綠,麵目變得猙獰可怕。
幽夕已是取出飛輦,喝道:「上輦……」
七秀還在猶豫,幽夕再急喝:「快,這等邪物絕不是我們能對付的……」
七秀心中歎息一聲,上了飛輦,嗖地飛了個無影。
極遠方,幽夕看著默不作聲的七秀,說道:「他死了,豈不是如你意?」
七秀歎道:「話雖如此,也不知為何,覺得救不了他,心中有了一絲歉疚之意。」
幽夕又默然,望著前方,腦海裡浮現白千道的麵容,心中幽幽歎息一聲。自己竟然也心中生出一絲歉疚之意,此子雖然有時很討厭,但還沒那麼壞,不應該枉死那裡。
「可惡人類,敢驚擾我的修煉,還是死吧!」
傳來那強大邪物的聲音,綠色大手驟然加力,欲捏爆白千道。
白千道身軀小巨靈爆滅,感到邪力入體,拚力抗禦,化異法不停地化著,舉著金箍棒狂砸不已,也隻能砸的強大邪物不停地哼哼,卻還是不鬆手,但緊握之力由此弱了一些。
這邪物力量,已是超越施加異力的金箍棒,對白千道來說是不可抗力。
萬端凶險中,白千道三頭六臂,一手握金箍棒,一手持捆靈繩,另四隻手聚力劈天裂地,又砸又劈而去。
捆靈繩幻出繩影,層層縛節而上,包裹住綠色手臂。
他還口念化異法和煉魔決,化異著邪力,焚燒著邪力。
如此施為,綠色大手終於鬆動不少,讓他脫與其外。
隻是,又一隻綠色大手穿透冰層,向著他抓來。
我靠,白千道眼見不妙,狂施異力與捆靈繩上,金光閃閃的繩影圈圈而拋,欲捆縛住那隻綠色大手。
綠色大手突地冒出邪凜暴光,震的繩影爆滅,一股邪風狂號著撲來,吹的白千道幾乎要爆滅。
卻是此時,捆靈繩的異力尚在,拖拽著他消失於空域。
「混賬,你在哪裡?」一道巨吼聲傳來,邪物尋不到白千道的蹤影,暴怒如狂。
白千道的身體穿越許多空間,宛若穿過無數流光,冒現一處,就聽到撕心裂肺地喊聲:「基準道人,我必殺你……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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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座山峰,有個道人半跪與地,目眥欲裂地狂喊,卻突然見到一身綠色,三頭六臂的白千道顯現於不遠處,嘴張眼突地呆住。
「彆睬我,繼續喊……」白千道定神,向他說著,接著化異邪力。
這道人不喊了,頹然坐在地上,呆呆看著白千道變成本體,身軀的綠色漸漸無形無影,倒是身邊落下一灘灘綠水。
白千道化異全部邪力,這才到一邊躺下,隻覺渾身乏力,宛若受了重傷一般。
被捆靈繩拖拽著穿越空間,這滋味真不好受,完全是暴力嗎,哪如瓔璣之力,相對平和許多。
他感覺精神力被抽空,難受的惡心,這一張嘴,就吐了出來,吐的滿地清水,最近沒進食啊!
萎頓地倒在地上,無神地看向那頹廢道人,兩人大眼對小眼,都沒說話。
良久後,道人站起身,問道:「你姓甚名誰?」
「白千道……你是誰?」白千道也是爬起坐著,感到異常萎靡,這是被傷到根本了。
「喚我子玄道人吧!」
白千道打量著他,生的器宇軒昂,俊逸朗目,倒是個美男子。
「子玄道人,這是何處?」
「水韻位麵。」
「距超元位麵有多遠?」
「超元位麵……嗯,應該很遠,不過離七星位麵要近些。」
白千道爬起身,再問:「有多近?」
子玄道人想了想,說道:「若是五十萬倍速飛輦,大概要三年的時間,十萬倍速飛輦,可能要百年的時間。」
白千道點頭,懊悔沒問七秀要來那十萬倍速飛輦,蛇皮囊裡的一萬倍速飛輦,去七星位麵估摸著要千年時間吧!
子玄道人問道:「你從何而來?」
「我……咳咳,從邊緣空域來此。」
「邊緣空域?」子玄道人一臉驚訝,打量著他,說道:「從那麼遠至水韻位麵,心道境是不可能的,不過你一定有異於常人之處,突然幻現……唉,我也沒心情多問,你離去吧!」
白千道見他一臉悲哀,心有不屬的樣子,也不欲多話,隻是說道:「告辭。」
取出一萬倍速飛輦,正欲坐上去,就見子玄道人望著遠方,滿臉淚水,狂吼:「基準道人,我與你之仇不共戴天……」
白千道見他瘋狂的樣子,更是欲加緊離開,這等瘋道人,還是能殺自己的。
雖然他的異力對異類有奇效,金箍棒也大幅增加了異力,卻是他還真戰不過印道境界的道人。
子玄道人倏然轉頭,盯著他,說道:「你說,基準道人是不是畜生?」
「啊?我……」白千道一腳踏上飛輦,哪願意多話,便欲操控飛去。
卻是身軀一空,那飛輦竟是為子玄道人抓在手裡,小小身軀,生出的大手還就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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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子玄道人,你一定有你的不幸,但我急需趕路,把飛輦還給我吧!」白千道很無奈,怎麼遇到個瘋道人啊?
「你說,基準道人是不是畜生?」
白千道看著他,目光通紅,滿麵猙獰,輕輕一歎,說道:「我都不知他是誰,你要我如何說?」
「他殺了我全家,女乾殺我的道侶和女兒,你說他是不是畜生?」
白千道一聽,就立時怒道:「是,他是畜生,不,是畜生不如……」
子玄道人又是痛泣,說道:「可是清虛宗如此強大,我又如何報仇啊?」
白千道心想我見過的血海深仇頗多,這事不關己,是真不想多事,可這飛輦又被你抓在手中,便按耐下性子,說道:「與我說說這基準道人,還有清虛宗吧!」
子玄道人說話行為瘋癲,但也能說個明白,白千道知曉了清虛宗是水韻位麵唯一大勢力,其宗弟子上億,最強的是高階嬰君。
嬰君有特定稱謂,一元雛嬰是為一元嬰君,三元凝嬰是為三元嬰君,六元成嬰是為六元嬰君,九九化宮是為巔峰嬰君,但一般以階而論。
子玄道人和基準道人都是中階境界,隻是子玄道人是散修,基準道人出身清虛宗。
太虛雖然比不上大位麵,但也比以往遇到的位麵要大上許多,還是有很多散修存在,一般也不會招惹清虛宗。
有一次,基準道人見到子玄道人
的女兒,這就貪戀上她的美色,欲要強霸為爐鼎。子玄道人心知惹不起,當夜舉家逃走,躲在某處,以為躲過了這個災劫。
誰知二十年後,那基準道人竟是再次來至他們躲藏的區域,又是見到其女,這就不再放過,強逼著交出人。
子玄道人氣不過,便與基準道人戰起來,本是互相平分秋色,卻是與基準道人同行的還有個初階道人,這便加入戰團。子玄道人一家齊上陣,卻是他的道侶也不過銘真境巔峰境界,這一接戰,還是沒戰過。
本是三十多人的家族,死剩十幾個,子玄道人雖然奮力殺了那個初階道人,卻被基準道人擊成重傷。
家人們一個個被殺,再被逼親眼目睹妻女受辱,經曆極為悲慘。
其道侶被辱時擊傷基準道人,被當場擊殺,子玄道人趁機逃出。
聞聽後方的女兒臨死前的慘嚎聲,心如刀絞,卻知不能回去,不然便永遠報不了這個仇。
白千道聽他神經質之態,悲滄敘說完,也是心知他為何會瘋癲,任何人經曆如此悲慘事,又哪裡能受得了啊!
他歎了口氣,目中射出殺氣,心有決定,要幫助子玄道人報仇。
雖然他經曆了許多悲慘事,已是不願惹事上身,但是與生俱來的俠義之心還是沒變,對這基準道人的惡行深惡痛絕,便是力弱,也要助一臂之力。
俠之義,不在於力強,才能鋤強扶弱,有一顆俠心,堅定了信心,便是渺小如砂,也能做俠義之事。
俠,意氣縱橫,千秋而壯,路遇不平試刃,慷慨舍命悍勇。
白千道呆住,這時竟是頓悟了一個道意,是為俠之道意。
蒼茫若天海,傲氣猶孤影。風嘯雲裡去,俠魂朝青天。
為俠之人,熱血湧,膽不怯,氣膽昭昭,義骨錚錚,挺身而起之心,力斬女乾邪之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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