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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憶雙很掃興地道:「熱燥燥的,我是想欣賞一下瀑布的夜景,那裡是最佳位置,已經很注意了,怎麼那人看我的側麵,也能認出我呢!」
「彆說他了,我看了你的側麵,都能認出你。」
呂憶雙看著他,問道:「我一直想問你,以前看了多少部我的電影?」
「說實話……除了「我的親愛男仆」,隻看過你兩部電影,記得有一部……那什麼霄的……」
呂憶雙噘著嘴,說道:「真讓我掃興,是「衝上雲霄」……你就這麼不在意我?連我新拍的電影也不知道名字和劇情?」
白千道是滿不在乎這個,說道:「我又不是你的粉絲,乾嘛在意啊!」
「你是我的男人,我是你的女人,就要互相在意彼此!」
「咳咳……」
「喉嚨癢,這是在逃避嗎?」
「不是,憶雙,我們不是一直在乎彼此嗎!沒必要因為我不知曉你拍的什麼電影,就生氣啊?」
「當然有必要,我一直在關心你的一切,你為什麼不能做到關心我的一切?」
「那個……我會抽時間看你的所有電影,從現在起關心你的新電影,還不行嗎?」
「我說的是這個意思嗎?」呂憶雙惱道:「你的態度隻是在敷衍,一點也不認真。」
「沒有啊!我是很認真的,憶雙,我保證今夜通宵看你的電影……」
「白千道……」呂憶雙怒叫。
「哎,我就在你身邊,怎麼叫那麼大聲呢!」
「彆跟我嬉皮笑臉的,真讓我失望,下車。」
「啊?」白千道呆一下,問道:「真生氣了?」
「是,下車。」
「不是,我沒說什麼啊?」白千道感到委屈,自己是沒說什麼過份的話。
「下車。」
「……」
「我讓你下車。」
白千道苦著臉,下了車。呂憶雙冷著臉,車疾飛而去。
白千道望著沒入黑暗中的飛車,苦笑一下,呂憶雙呈現了另一麵,也有小脾氣啊!
四處看了看,這裡是大道,兩旁是樹林,明顯車輛少!
尋準方向,向著並不太遠的三壺鎮走去,要在那裡尋一家酒店住宿,等待呂憶雙氣消。
一會後,有一輛車飛停在他的身邊,白千道看去,這是一輛老式飛車,上麵有一個或許已一百歲的老年男人。
老男人向他露齒一笑,問道:「年輕人,你到哪裡?」
「我想找一家酒店住。」白千道也是向他露齒一笑。
「你的口音……不是木綻星人?」
「我是從土藏星來的,在木綻星是工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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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男人打量他一眼,說道:「上車吧!」
白千道遲疑一下,還是坐上去,夜晚兩旁的景色也沒欣賞的必要。
路上,老男人介紹他自己叫安胡,名字有些古怪,卻是人看起來熱情。
安胡說就住在前方的三壺鎮,可以住在他的家裡,還不要住宿錢。
白千道狐疑,這麼熱情好客,不會圖謀不軌吧?
不過,他隻是心中有點懷疑,也不想真的誤解彆人,或許老男人是真的好心呢!
這輛車在向鎮中心飛去,後麵有飛車跟上,距離一裡之遙。
車內坐的正是呂憶雙,她看著千裡通上的移動目標,惱道:「就不能再多等一會,真沒耐心。」
老式飛車停在一座小樓前,整座鎮四處是盛開的鮮花,在燈光的照耀下,宛若閃著五色光芒的花海,白天也是很賞心悅目。
木綻星也是同樣的城鎮布局,而三壺鎮很小,隻有幾萬人口,這裡沒有高樓大廈,更多是雅致的小樓。
「進來吧!我雖然是一個人獨住,但不耐寂寞,年輕人搞出大聲響,不會影響到我的休息。」安胡頗為慈祥善目,挺爽朗的老人。
「您知道哪裡有餐廳嗎?」白千道對他的樂觀由生好感,很是客氣。
「還餓著肚子……跟我來吧!那裡的花瓊酒很好,還有好吃的食物。」
於是,白千道才進門,又隨著安胡外去,漫步在街道上。
因為遊客多,現在也不是太晚,路上依然有許多人,坐在路邊聊天,吃著小吃,喝著飲料和酒。
酒吧並不遠,隻是走了一百米就到了,奇怪的是門口沒有名字,隻有一道白色木門,看起來有些厚重。
推開門進去,一陣輕柔音樂傳來,這是首很有名的鄉村音樂「離家千裡」。
內裡倒是有小酒吧的樣,一張陳舊吧台,吧台旁是幾張鐵質圓椅,中間有一張圓桌,周圍是三張木椅,椅麵上是毛茸茸的坐墊,隻是看起來顏色暗沉。
吧台裡有個男人,應該是老板,這不是老人,而是一個五十多歲的雄壯大漢,看起來是真壯實,就像一個狗熊,滿麵胡子。
隻有兩個客人坐在吧台旁,一男一女,看起來也是大概百歲的年齡,卻給人的感覺矍鑠,目光銳利,似乎在審視著白千道。
「鮑厚,給我的小朋友來一杯花瓊酒,還有兩份你做的餡餅,他看起來很餓!」
鮑厚就是狗熊男人,沒有說話,靜靜地倒著花瓊酒。
「安胡,你外去了一年,在哪裡遇到這位年輕人的?」女人問著,她雖然顯得老態,眼角已有不少皺紋,卻能依稀看出年輕時很美,坐在那裡,端著酒杯,姿態優雅。
「鎮外遇到的,他叫高勇,是土藏星人,是來這裡旅行,我讓他住在我的家裡。」
安胡笑嗬嗬坐在圓椅上,看向另一個略顯憂鬱的老男人,說道:「華德,再次讓你失望,我回來了。」
華德淡聲道:「我早已經習慣,想要你死,並不容易。」
安胡看了看微有詫異的白千道,笑道:「高勇,華德是我的老情敵,我們年輕時就在追求美麗的安吉拉……」
說至此,他看了看優雅的老女人,說道:「我們都盼著對方死去,可是我們也都在失望,對方的身體還是很棒。」
白千道不好接話,心中好奇,優雅的老女人應該就是安吉拉,這是幾十年的情敵,安胡至今孤身一人,那麼華德和安吉拉結成夫妻了嗎?
安吉拉說道:「安胡,不要當著年輕人的麵說這些吧!」
安胡笑道:「我和華德還在癡心等你,希望在我們睡進會腐爛的木頭裡前,能等到你的同意,選擇我還是他!」
安吉拉輕抿一口酒,她喝的不是花瓊酒,而是香木酒,酒色橙綠,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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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德陰沉地道:「安胡,你一直是這麼心躁,也總是會忘記,你在外麵還有好些女人。」
「可是我沒與她們結婚,隻要安吉拉同意,我會與她邁進向往的婚姻殿堂,至死陪伴她一人。」
此時,鮑厚遞過來兩杯花瓊酒,一杯是給白千道的,很大杯。
白千道看的有些心怵,他的酒量不行啊!
然後,白千道就看到安胡和華德一起舉杯碰了一下,很是自然,似乎幾十年間都是這樣做的,這對老情敵,現在又更加像老朋友。
「來,我的小朋友,我們喝一下。」安胡飲下一大口,又舉起杯,欲與白千道碰一下。
白千道舉杯與他碰了一下,飲了一口,為難地道:「我的酒量不行,應該喝不
了這麼多。」
安胡笑道:「沒事,喝多了,我會扛著你回去,你應該能看出來,我的身體還很強壯。」
是能看出來,安胡高大健壯,肌肉發達,雖然顯著老態,皮膚鬆弛了許多,若是扳手腕的話,許多年輕壯漢都不定能扳過他。
「你的頭發胡子已經白了二十年,服老吧!」華德刺激著他。
「我的心態永遠不老,而你永遠是這麼陰鬱,早已沒有了年輕的心態。」安胡嘲笑著他。
「我會認清現實,而你還象八十年前一樣,不知天高地厚。」
「這就是我保持年輕心態的秘訣,而你永遠學不會,臉上的皺紋才會比我多。」
……
安胡和華德鬥起了嘴,安吉拉小口抿酒,聽著,顯得淡然,或許她早已已習慣了。
直到厚重的白門為推開一條縫,傳來一道女聲:「這是什麼門啊!為什麼這麼重?」
白千道驚訝地看向門口,雖然隻是一條縫,還是可以看出來,門口的女人是呂憶雙,她怎麼會找到了這裡?
「你還不過來幫我?」呂憶雙喊道。
白千道趕緊過去,打開了門,笑道:「你不應該推不開。」
「我就是要你給我開門,不想做嗎?」
「不是,不是,就算是在千裡之外,我也要飛來為你打開這道門,不能讓它隔絕了我們的愛!」
「嬉皮笑臉……」呂憶雙一笑,旋即又冷臉,走了進去。
依然戴著口罩的她,坐在原先他坐的位子上,然後扯開了口罩,直接開吃鮑厚才遞過來的餡餅,還喝了一口花瓊酒。
安胡訝異地看著她,鮑厚也看著她發呆,顯然他們認出了她。
華德和安吉拉麵色平淡,頗有興趣地看著她,還有走過來的白千道。
「這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餡餅,喝過的最好的花瓊酒,太棒了!」呂憶雙咕嚕咕嚕喝下大杯花瓊酒,喊道。
「哈哈!雖然鮑厚是個粗漢子,但是他做的餡餅和釀的花瓊酒是最好的。」安胡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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