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趙琰還在名表專賣店裡。
他見這名銷售員進入辦公室後,許久也不出來,不免有些疑惑了。
“喂,我說你到底檢查出來沒有啊?”
“這手表的主人到底是誰,你倒是出來說句話呀!”
趙琰鬱悶不已。
他還擔心,是不是這名女銷售想黑了這隻表,正準備繞過櫃台,往辦公室裡去呢。
可這時候,辦公室的門打開,出來的可不僅僅是這兩名女銷售,還有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我手表呢?”
趙琰疑惑道。
“嗬,你手表?”
“我調查過,這隻手表的主人是個女人。”
“再說,我看你也不像是買得起這隻手表的人,我奉勸你老實點,這手表到底是你撿來的,還是……偷來的?”
女銷售冷聲質問起來。
這番門縫裡看人的話,讓趙琰不禁瞪大雙眸。
“那表……”
“彆說了,如果這隻表是你的,那你倒是出示一下證據啊!”
“如果不是你的,那就跟我們走一趟,彆逼我們動手。”
旁邊一名西裝男上前,把手搭在趙琰的肩膀上,露出嘲諷的笑容。
這一幕,趙琰全看懂了。
“嗬,你們懷疑這隻表是我偷的?”
“好啊,那你倒是把這隻手表的主人喊來啊,她要是來了,不就全清楚了?”
“想什麼呢?”女銷售冷聲道:“你以為自己多大的臉啊?人家能為你來一趟?”
“誰說不能?”
女銷售的話剛落下。
門外,一人走了進來。
這女人正是蘇媚。
趙琰回頭,與蘇媚對視一眼。
不知道為什麼,蘇媚在看到趙琰後,原本冷傲的臉上,露出了羞澀的表情。
“小姐,你有什麼事嗎?”
女銷售不耐煩道:“你們倆……該不會是同夥吧?”
“見事情敗露了,就打算把表搶回去?”
蘇媚無奈一笑:“搶?”
“我自己的東西,我用得著搶嗎?”
說罷,蘇媚將一張卡,猛地拍在桌麵上。
平日裡,蘇媚喜歡的東西,都是讓張雪替她買回來。
所以這群銷售員不知道她的存在,這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所以,蘇媚在出門之前,還特意把那張鑲嵌著鑽石的黑卡拿出來。
看到這張卡後,女銷售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可她仍是一臉不敢去相信的樣子。
而蘇媚似乎也早就猜到這一切,隨手甩出自己的名片。
“看清楚了,我就是蘇媚,就是這隻表的主人!”
“現在,把我的表放下,我不希望你的臟手,碰到了它!”
蘇媚的話落下,女銷售頓時就愣住。
旁邊一名西裝男反應迅速,急忙上前:“您,您就是蘇氏集團的蘇總對吧?”
“對不起哈,我們也是擔心你的手表被人拿去,或者不小心弄丟了。”
“我們沒有任何惡意,我們隻是……”
“是啊!”
蘇媚打斷對方的話:“你們確實沒有惡意,但你們的行為,太惡心了。”
“我可以說,你們的行為,甚至羞辱了這個品牌。”
蘇媚把話說完,把手裡的黑卡丟在地上,用高跟鞋鞋跟,狠狠地跺了一腳。
她這個做法,顯然是在告知這幾人,自己以後再也不會選擇購買這個品牌的任何東西。
要知道,蘇媚這樣的大客戶,他們每年都需要去維護,去收集意見。
如今,蘇媚這樣撒氣,能讓店長和兩名銷售不緊張嗎?
那西裝男迅速撿起地上的卡,迎了上去。
“蘇總,這是誤會,真的……我代表店裡的員工替您道歉。”
“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而且……”
“我需要你保證什麼嗎?”蘇媚回頭,冷冷道:“這世界上的奢華品牌可不少,我不過是放棄了其中一種選擇而已。”
“對我來說,我沒有任何損失。”
“可是,我們……”
店長有些接不上話。
對方沒說錯,能購買頂級奢侈品的有錢人,就那麼一幫人。
他們少一個,那就是損失。
可人家不一樣,無非就是少了一種選擇,根本沒有任何損失。
“彆愣著了,我們走!”
蘇媚上前,挽著趙琰的手。
這一刻,他們終於知道,自己一直在嘲諷的男人,到底是什麼來曆了。
誰特麼知道,現在的有錢人都喜歡這麼玩啊!
穿得那麼簡單跑進來,明明還相互認識,關係不淺,還非要裝成偵探一樣,相互去調查。
心裡頭鬱悶至極,這名店長猛地回頭,把怒火撒向跟前的這名女銷售。
……
當然,趙琰對這名女銷售最後的處理結果,根本就不在意。
他隻是很好奇,旁邊這個女人,似乎有什麼話想對自己說。
可一路上都欲言又止,車內的氣氛,顯得很是尷尬。
終於,車子在河堤邊上停了下來。
蘇媚打開車門,走了出去。
趙琰剛跟上來,蘇媚突然轉過身:“你很缺錢?”
趙琰稍稍愕然,沒搞懂對方是什麼意思。
“你拿我送給你的手表去賣,你是不是很缺錢?”
蘇媚追問一句。
這一下,趙琰明白了。
他苦笑起來,沒想到自己是被對方誤會了。
剛準備開口解釋。
蘇媚這急性子,有些壓不住。
“如果你缺錢的話,那你就來幫我一個忙。”
“我給你一天十萬的薪酬,為期一個月。”
“十萬?”
趙琰不禁有些好奇。
這可是日薪,就算是月薪十萬,那也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大好事。
“沒錯,一天十萬,為期一個月的時間。”
“不過我要提醒你,做這件事會有危險,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們的合作關係,可以從這一分鐘就開始!”
趙琰饒有意思地笑了笑:“就算讓我運麵粉,也給不了這麼高的價格吧?”
“說說看,你到底想讓我替你做些什麼!”
蘇媚認真地盯著趙琰。
不得不說,她如今清醒過來後,發現這個男人確實有那麼一丁點帥氣。
她被自己突如其來的想法弄懵了,猛地撇過頭去,雙手撐在河堤的欄杆上。
她背對著趙琰,咬著下唇,猶豫片刻:“做我男朋友,合同製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