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來到醫院,肖大海看著走進來的人說:樹人、樹根,,月月,你們怎麼來了?樹人說:三叔,肖輕輕呢?肖大海說:這麼晚了,她應該回去了吧!樹根說:不可能,你家裡沒人。肖大海說:你們找輕輕乾嘛?樹根說:三叔,你可真是養了個好女兒啊!就是養不熟的白眼狼,把親奶奶送進了牢裡。把我爸送了進去,現在又害得我的工作也沒了,她就是個掃把星,我一定打死她。肖大海說:應該不會吧!樹根說:有什麼不會的,我告訴你,三叔,我要是遇到她,肯定不會放過她,說完扭頭走了。
肖大海看著他們離開,想上去說兩句,肖月月說:三叔,大哥他們說話有點過分,你車跟他們一樣。肖大海笑著說:我知道,我會說說輕輕的,讓警察把他們都放出來。肖月月笑著說道:好,那我回去了,明天還要上班。肖大海說:回去吧!說完肖月月跟大川向外走去。 一行人回到家屬院,老者漆黑的院子,肖月月看著大川,說:大川,我先進去了。大川說:好,說完推著自行車走了。肖月月轉過身,一臉陰沉向屋子裡走去,看著坐在沙發上的兩人說:大哥,二哥,若是肖輕輕不答應怎麼辦?樹根說:不聽就打,她會聽的。肖月月說:媽,不會去姥姥家了吧!樹人說:那我們就不等她了,明天樹根在家,我們明天還要上班,早點睡吧!肖月月說:好,大哥,二哥,我們去睡了,說完轉身向房間走去。大哥二哥兩個人對視了一眼,起身向房間裡走去。
屋子裡的床是上下鋪,兩個人上床睡覺,樹根說:大哥,你準備怎麼做?樹人說:現在被抓了,肖輕輕也沒用了,那就把她賣了。以後,三叔家的一切都是我們的,這本菜就是我們的。樹根說:我聽哥的。樹人說:睡吧!說完閉上眼睛睡覺。兩人睡著之後,一個黑影走進屋子裡,手指一動,兩個人昏了過去,肖九輕大手一揮,兩個人不聊了,閃身消失,再次出現在一處馬路上,肖九輕,大手一揮,兩個人出現在地上,肖九輕把他們的杯子丟在他們身上,閃身消失。肖九輕回到了家裡,看著狹小的空間裡,隻有一張床,躺在床上睡覺。第二天,肖月月早早的起來做飯,做好飯,走到門口敲門說:大哥,二哥,起……說完走進去,看著空蕩蕩的屋子,說道:難道他們已經走了,太過分了,肯定是出去吃了,氣的不行,轉身走出屋子裡。
路上有人走過來,一個男人說:來人了,來人了這裡死了兩個人,說完好多人跑了過來。一個老爺子上前歎了一下呼吸,說道:放心,沒死,就是睡著了。一旁的人說:這怎麼在大馬路上就睡著了呢?這?一個男人掀開被子,周圍的任,說:天呐!耍流氓了,說完都跑了。警察來了以後,看著躺在地上的兩人,上前拍了拍他們的臉說:醒醒,醒醒……樹根、樹人醒過來,看著放大的臉,立馬做了起來,把警察給撞倒了,警察坐在了地上,樹人有點慌亂,說:我……我不是故意的。警察起身說道:起來吧!跟我們去一趟派出所,說說你們兩個在做什麼?樹根反應過來說:哥,我們不是應該在家嗎?怎麼會在這裡?兩個裹著被子看著四周,看了看人來人來人往的人,懵了。警察說:走吧!樹人說:同誌,我們還沒穿衣服,能不能讓我們回去穿上衣服再來。警察猶豫了一下說:走吧!
一群人來到家屬院,蘭嬸看著走進來裹著被子的兩人,剛要打招呼,看到後麵的警察,立馬轉了個彎,向屋子裡走去。肖月月還在吃飯,看著走進來的四人,驚訝的站起來說:大哥、二哥,你們這是去哪了?樹根說:我也不知道,我們昨天晚上回到房間就睡了呀!誰知道早上起來,我們兩個人就在大馬路上了。肖月月說:難不成你們夢遊了?樹根說:有可能。警察說:趕緊的。兩個人說:是,說完向屋子裡走去。其中一個警察說:對了,我們還要找一下肖輕輕,你在這裡手寫,說完向外走去。肖月月聽到他們的話,心想,難不成肖輕輕也犯錯誤了,想到這裡,跟在後麵。警察來到肖輕輕家,敲門說:肖輕輕,肖輕輕,你在家嗎?肖九輕睡的正香,聽到敲門聲,有點火大,起身下床,走到門口,拉開門說:叫什麼叫,魂都快叫沒了。
警察跟肖月月看著眼前的女孩,她肌膚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顧盼之際,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讓人為之所攝、自慚形穢、不敢褻瀆。但那冷傲靈動中頗有勾魂攝魄之態,又讓人不能不魂牽蒙繞。肖月月看著這樣的肖輕輕,眼裡閃過一絲嫉妒,想不到她竟然又變得好看了,心裡在想著怎麼毀了她的臉,免得被大川哥給勾走了。肖九輕看著呆住的警察,看了看身上的衣服,長袖的睡衣,沒什麼不妥啊!看著警察說道:什麼事?警察立馬轉過身說:昨天晚上,鄭桂香說你偷盜她家的錢,你怎麼說?肖九輕說:還真是賊喊捉賊,搜,看看能不能找到她所謂的錢。肖月月說:你要是沒偷我們的錢,你怎麼會有這麼好的衣服穿?肯定偷的。肖九輕說,那就搜好了。警察說:得罪了,說完向屋子裡走去。肖九輕看了一眼肖月月,靠在一旁的門框上,警察在屋子裡找了一遍,什麼都沒找到……
警察看著肖九輕說:沒有找到任何東西。肖月月說:不可能。肖九輕說:有什麼不可能的,你們一家人不是最會玩栽贓嫁禍的事嗎?當初你媽偷的奶奶的錢,非說是我媽偷的,要不你哥偷走,拿去買糖吃,也不會暴露。我看你們這是想誣陷我,好讓我把撤訴,不告你們,說完看著警察同誌說:我懷疑她們家的錢沒丟。警察說:我回去查證的,說完警察向外走去。警察來到肖月月家裡,兩人已經穿戴整齊,走進來的警察看著一旁的另外一個同事說:小常,我在肖大海家沒有找到任何東西。另外,肖輕輕同誌,說她們誣陷她,我要查證一下,一起吧!小常說:好的,莊哥,說完兩個人在屋子裡找起來…………在一旁的被子底下發現了鐵盒子,打開鐵盒子看到裡麵的錢和票,說:果然是栽贓嫁禍,帶走,說完抱著盒子向外走去。肖家三兄妹怔住了,警察說,走吧!說完看著三個人,肖月月說:警察同誌,我就不用去了吧!我什麼都沒做啊!警察說:行吧!說完一行人向外走去。
院子裡的人,看著走出來的警察都呆住了,蘭嬸說:這肖大江家真是流年不利啊!一家子都進去了。肖月月跟著後麵,看著她們離開,轉身走到肖輕輕家門口,看著緊閉的房門,用力拍打:肖輕輕,你給我出來,出來…………肖九輕換了一身一身,一件灰色的襯衫,一條藍色的褲子,一雙帆布鞋,走到門口,猛地拉開門,肖月月差點摔倒,看著她說,你怎麼能這樣?我爸媽做錯了什麼!嗚嗚…………你要是想嫁給大川哥,我讓給你就是了,你怎麼能這麼做?我們一家人…………肖九輕說:你可拉倒吧!還一家人,你們吃菜,我們喝湯,你們吃麵,我們吃糠,哪來那麼大的這麼說?還有那個何大川,誰給他的自信,我會看上這麼個歪瓜裂棗。你喜歡你拿去好了,我謝謝你,祝你們天長地久,配狗,鎖死,說完推了她一下,砰的一下關上門,走了。
院子裡的人都驚呆了,蘭嬸看著一旁的桂梅嬸子說:哎呀!你說輕輕這孩子咋這突然變這麼好看呐!桂梅說:小時侯就好看來著,不然到處何主任也不會給他家大川定下婚事啊!蘭嬸說:這倒是,輕輕這孩子,小的時候是真俊呢!肖月月聽著院子裡的聲音,氣的說:胡說,她就是個醜八怪,醜八怪…………說完跑了。蘭嬸看著發瘋的肖月月,說道:哎呀!這月月平時看起來挺聽話的,咋突然變了,難不成受刺激了?桂梅嬸子說:有可能。肖九輕來到醫院,看著坐在床邊的肖大海,其他床位上的人都在吃東西。肖九輕走進去,把兩個飯盒放在桌子上,打開,一個裡麵是一飯盒粥,裡麵還有兩個雞蛋,另外一個飯盒裡是四個饅頭。肖九輕說:粥是給我媽吃的,饅頭是給你吃的,先喂我媽吃,免得涼了,說完把飯盒遞給他,肖大海說:昨天你堂哥他們…………
肖九輕說:以後肖家的事跟我沒關係,我現在還願意呆在這,是因為我媽,你有這口吃的,也是因為她。若是你還想著肖家人,我隻能說,彆想了,他們都被送去農場勞動改造了,你要是想陪他們家也可以去,我不強求,反正我媽她現在又有孩子了,以後有人給她養老送終,至於你,隨便。女人說:輕輕,我……肖九輕說:母女一場,好自為之,我馬上就要走了,以後就當沒有生過我,再來,說完向外走去。女人說:等等。肖九輕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她說:還有事?女人說:我……我能去看你嗎?肖九輕說:不必了,我想好好的活著不想再看到你們這些不負責任的父母,你看看我身上的這些傷…………說完拉起袖子,上麵燙傷、棍子打的傷,一條一條……肖九輕說:我其實是恨你們的,你們生了我,卻讓我過這樣的日子,還不如從一開始就不要生我,我這十八年,當年做馬,已經還清了你的養育之恩,說完向外走去。女人說:不,不……肖大海不知道該說什麼?坐在一旁低著頭。
肖九輕走出去,這次小心了一些,看著門口的輪椅,有點無語,邁步離開。男人說:你不認識我?肖九輕不想搭理他,假裝沒聽到,男人直接伸手拉住她的手腕,肖九輕轉過身,看著他說,我說同誌,你是在我身上裝了定位嗎?每次都能看到你。林宸說:什麼是定位?肖九輕說:我開玩笑的,嗬嗬!說完轉身離開。男人這次沒有再去喊她,看著她向外走去。肖九輕再次來到之前的巷子裡,巷子裡已經有四個男人,昨天的三個年輕的惡,還有一個年紀偏大一點的,臉上有刀疤,看起來一副凶巴巴的樣子。肖九輕走進來,看著他們說:來了。刀疤男人說:你手裡有多少東西?肖九輕說:他們沒告訴你嗎?男人說:說了,不過有點少,你還能搞到更多的東西嗎?肖九輕說:能,不過我今天就要下鄉了,恐怕沒有在合作的機會了?刀疤男:我叫楊威,彆人都叫我威哥,也是這片黑市的負責人。肖九輕說:行吧!跟我來吧!說完轉身向外走去。
一行人來到一處院子,如果是彆人,肯定會說這房子好熟悉,沒錯,就是人販子的窩點。一行人走進院子裡,肖九輕打開門,一群人走進去看著一屋子的大米、麵粉袋子,還有一旁的筐子,十幾筐…………刀疤男看著她說:你不怕我黑吃黑?肖九輕笑著說道:你可以試試?刀疤男說:這裡有多少?肖九輕說:五千斤大米,五千斤白麵,都是特供的,還有一千個雞蛋,十頭豬,十頭羊,兩頭牛,一百隻雞,一百隻鴨…………刀疤男輕:果然大氣,這買賣我做了,說一下價錢吧!肖九輕說:之前我在黑市賣的是兩毛一斤,你也這個價好了,另外我可以送你五十斤紅糖。刀疤男說:成交,說完拿出一旁的挎包,拿出一大疊錢,全部是十元一張的大團結…………肖九輕接過錢,清點了一下,說道:剛好,走了,說完轉身離開。
刀疤男說:你能不能把這路子轉給我,我可以給你好處。肖九輕說:這個恐怕不行,她不相信任何人,這樣吧!我讓人跟你們合作,一個月一次,怎麼樣?對了,我比較喜歡老物件,可以用老物件代替。刀疤男人說:可以。肖九輕說:那行,每個月的初八在這裡交易。刀疤男說:可以。肖九輕說:走了,說完轉身離開。刀疤男人說:大毛,讓兄弟們過來裝貨。一旁的黃毛說:是,威哥,說完轉身走出去。過了一會兒,過來一輛貨車,七八個男人開始往車上裝東西…………大毛說:威哥,我以為你會對她下手呢!畢竟這麼多貨?威哥說:能弄到這麼多特供糧,你覺得她能是簡單人物,不要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大毛說:是。肖九輕走出去,又換了一下偽裝,穿著一件白色襯衫,藍色路子,一雙回力帆布鞋,臉上的灰擦了擦,直接變了個人,背著背簍走了。醫院裡,葉天拿著一堆資料遞給坐在輪椅上的男人,說:林先生,這是查到的資料。林先生拿過資料看起來…………
看完以後,林先生說:去訂車票,我要跟她去一個地方。葉天說:可是您的傷?林先生說:在哪都是養傷,去辦。葉天說:是,說完看了看一旁的人,轉身離開。肖月月兄妹三人坐在家裡,肖月月說:怎麼辦?現在工作沒了,爸,媽,都進去了。樹根說:不是還有錢嗎?我們再買份工作……這時知青辦的工作人員說道:肖樹根、肖樹人、肖月月,你們準備好了嗎?三人走出來,看著戴著紅袖章的人,說:你們是?女人說,我是知青辦的主任,今天是你們下鄉的日子,趕緊的。肖月月說:主任,我們沒有報名啊!女人是:你的意思是,我糊弄你們了,趕緊的,不會錯的,你們妹妹給你們辦的,她說了,你們太懶了,天天在家好吃懶做,還不如去支持國家建設,走吧!肖家兄妹三人對視了一眼,說道:我們知道了,馬上準備一下。女人聽了她的話說:嗯!快點,說完轉身走了。肖樹根說:肖輕輕那個賤人,她怎麼敢?肖月月說:趁現在趕緊去買東西吧!說完走到屋子裡,去拿錢,…………
拿著車票,肖九輕總算是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她的運氣還不錯,也是個靠窗的位置。但此時已經有個跟她年紀差不多的女同誌,堵在了過道上。那人背對著肖九輕,跟坐在外邊位置上的人說著什麼。肖九輕等了十幾秒,也沒見那女同誌動下,才出聲道:不好意思,能讓一下嗎?那人聽到她的話,立刻轉身,一臉欣喜地看向她,隻是在看到肖九輕那美到無暇的臉時,又立刻浮起了抹嫉妒猙獰。女同誌收斂了下情緒,皮笑肉不笑地問:同誌,我有點暈車,你能不能跟喲換一下座位?肖九輕說:我也坐車。那女同誌聽到這話,目光挑剔地把她從頭打量到了腳。看到肖九輕不僅沒有穿著一身軍綠,甚至衣服上還打了補丁,毫不掩飾嫌棄地蹙起了眉說道:我的行李都已經拜托彆人,幫我放上去了。一道女生說:哪些是你行李,我幫你拿下來,放到你的座位上去。
孔柔噎了下,隨即委屈地道:你們都沒點同情心嗎?到時候我不舒服,肯定會吐的。肖九輕說:誰暈車不會吐了?為什麼我要犧牲自己,去承受不舒服,還有吐出來彆人嫌棄的目光,就為了讓你好受。肖九輕覺得這人的言論還挺奇葩的,她看起來是特彆像個好人,還是特彆好欺負?孔柔發現說也說不過,又沒有人幫著自己,隻能氣急地跺了跺腳,說道:那我用錢買你的位置,還不行嘛!肖九輕說:不行,你休想用金錢腐蝕我的意誌,趕緊走開,彆在這裡擋道。她身後被堵著的人,也跟著一起催促:是啊,你位置又不在這,就趕緊讓開唄,我們還要去自己的座位呢。另外一個女同誌說:就是,你兩手空空地站在那是輕鬆,我們都還拎著大包小包呢?孔柔委屈又氣憤的瞪了一眼肖九輕,心不甘情不願的走了。
她的行李也並沒有像她說的那樣,放在座位上方的行李架上,而是隨意地放在過道上,肖九輕直接走到過去,坐在過道上的男人起來給她讓了個位置。肖九輕側身進去,就看到正對著她的那個座位上,坐著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男人。她的身子頓時僵住,雖然不過三四秒就恢複了,但這麼明顯的異樣,還是很容易發現的。肖九輕恨不得掐死自己,僵硬著臉,看向窗外,努力忽視那道放在自己身上的視線。雖然整節車廂都吵得人頭大,但他們這卻異常安靜,像是完全從喧鬨中隔絕出去了。肖月月拎著行李走進來,看著坐在窗前的肖九輕,又看了看坐在肖九輕對麵的男人,眼睛都看直了,本來質問的話,咽了回去,對著一旁的男同誌說:同誌,我跟她是姐妹,你能跟我換一下嗎?肖九輕扭過頭說:我跟你換,坐嗎?肖月月說:可以。
肖九輕看著一旁的男人說:讓一下。一旁的男人說:我是林先生的人,我不能讓陌生人坐在這裡,請肖同誌諒解。肖九輕聽了他的話,十分鬱悶,難道這個男人真的認出自己來了?肖月月說:同誌,我第一次出遠門,這車上人多,我又全都不認識。我有些害怕,所以想跟我堂妹在一起,行嗎?肖九輕挑挑眉,似笑非笑地問,現在這幾節車廂上的,都是要去下鄉的知青,你的意思是這些知青會害你?這話一問出口,那些知青看向肖月月的目光,都變得不善了起來。肖月月不確定這裡麵有誰,會是和她下到同個地方的知青,自然也不希望得罪人,委屈巴巴的說:我不是這意思,我就是對下鄉後的生活有點恐懼,所以想跟在你們身邊……肖九輕本就被坐在對麵的男人看得心累,現在又要跟朵白蓮花在這裡虛與逶迤,整個人都炸了,看著她說:我好像警告過你,離我遠點吧!
肖月月張嘴,茶言茶語都沒來得及往外冒,肖九輕接著說:你自己考不上高中,拿走的成績單頂替我去上學,剛畢業,又看上了我的未婚夫,勾引走了。後來你大哥沒工作,你爸攛掇著奶奶,讓我爸把工作讓給你,說什麼我們家沒有男孩,以後要靠他養老送終,我爸的工作給了。我自己好不容易考上了紡織廠的工作,你又看上了,又讓你爸攛掇著奶,讓我把工作讓給你,我也給了。這還不夠,為了想給你哥換工作,你爸又攛掇著奶奶,把我賣給一個四十歲的男人,給你二哥換工作。你也彆跟我說,那是你父母做的,跟你沒關係。他們為什麼這麼做?還不是為了你!你爸這是賄賂,貪汙腐化。你爸被判了十五年,你媽推倒我媽,害得她小產,這是殺人,還有你大哥、二哥送去農場改造三年,就你家這成分,多跟我說兩句話,我都覺得臟。呸!肖九輕一張嬌嫩嫩的小嘴,噠巴噠像個機關槍似的,任誰都不敢相信,這麼狠的話,會是從這個像朵花兒似的,精致漂亮的小姑娘口中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