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九輕跟男人天天膩歪在彆院裡,時間匆匆而過,顧九輕看著自己的肚子,看向一旁的男人,說:我們出去看看吧!男人看了一眼她的肚子說:好,說完扶著她向外走。顧九輕看著他小心翼翼地樣子說:不用這麼小心,已經四個月了。男人說:大夫說:三個月夠可以行房事,那是不是可以?顧九輕看著他說:大夫說頭三個月不可以,你也沒憋著自己啊!男人說:可每次都不儘興。顧九輕說:這次可以讓你儘興,不過要出去看看,不知道外麵怎麼樣了?男人說:在家也可以看啊!
顧九輕反應過來,說:對哎,說著拍了一下腦袋,接著說道:果然一孕傻三年,說完大手一揮,空中出現了一幕,五皇子穿著龍袍坐在椅子上看奏折,邊看邊抱怨道:舅父,我可不可以不看,這也太難了,早知道這麼辛苦,還不如讓四哥來做。葉將軍看了五皇子一眼,恨鐵不成鋼 說:四皇子來看,四皇子看的話,我們所有人都該去見閻王了。男人看著顧九輕說:他好像很苦惱?顧九輕笑著說:當然苦惱了,每天起的比雞早,睡的比狗晚,每天還要去處理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有一點好,每天都可以換個女人睡,一年到頭可以不帶重樣的,你要不要試試?男人說:不用了,我覺得有你就夠了。顧九輕笑著說:其實我覺得還挺不錯的,每天換個人,體驗不同的感覺……男人說:我也可以讓你體驗不同的感受,說完抱起她放在腿上,附身吻她…………過了一會兒,男人附身看著她說:不舒服要說。顧九輕說:嗯!說完男人吻她的嘴唇…………
等顧九輕再次醒來的時候,自己已經在一個破舊不堪的房子裡,牆是土坯做的,屋子裡黑乎乎的。這時一道聲音響起說:輕輕,輕輕,醒了沒……顧九輕聽著聲音,是個稚嫩的聲音,掀開身上的花被子,起身下炕,打開門,一股涼風吹進來,門口是為十七八歲的小姑娘,穿著青色的補丁的衣服。顧九輕腦海裡浮現出一幕幕場景,知道自己這是到了另外一個時代,想到自己本來正在睡覺,一覺醒來就在這麼個地方,心裡挺難以接受的,也不知道那個男人怎麼樣了?他沒有記憶,是怎麼做到的?顧九輕看著女孩說:寧寧,怎麼了?女孩說:我爸說你生病了,你怎麼樣了?顧九輕笑著說:進來吧!外麵有點冷,說完拉著女孩走進屋子裡。顧九輕關上門,拉著女孩坐在炕上,寧寧嘿嘿的笑著說:你沒事就好。顧九輕說:我沒事了。寧寧說:你還要跟芳芳去縣城的廠子麵試嗎?顧九輕想了想,說道:暫時不去了,我再想想彆的。
寧寧有點局促不安的看著她說:芳芳說了,你是高中畢業生好找工作,我連小學都沒畢業,不好找,你要是去了,我就不能去了。顧九輕看著她說:如果我說我去,你還會跟我玩嗎?寧寧說:為什麼不跟你玩,若不是你,我早就淹死了。顧九輕笑著說:好了,不會的,我還沒想好做什麼?寧寧說:也是,你小姨在供銷社當主任,有空缺肯定會留給你。顧九輕笑著說:我也是這麼認為的。寧寧說:你不知道,那個周娟,還有宋芳芳,一直在背後說你的壞話,還說你要相親嫁人了。顧九輕說:我相親嫁人,嫁給誰?寧寧說:之前不是有個男的一直騎著自行車來找你嗎?聽說他是縣城的,他父母都是工人,家裡條件不錯。顧九輕說:那是同學。寧寧說:那就好,你還是要注意,她一直在背後說你壞話。顧九輕笑著說:知道了,我會注意的,說完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一把大白兔奶糖,塞到她懷裡說:拿著甜甜嘴,不要被你弟弟和你媽看到了,又搶走。
寧寧推給她說:不行,我不能要。顧九輕說,拿著,我還有很多呢!寧寧說:那……那我拿一顆,說完拿了一顆,攥在手裡,顧九輕撕開包裝塞進她嘴裡,說:好了,吃吧!寧寧無奈的看著她笑了,顧九輕也剝開包裝吃了一顆顆。寧寧說:我該回去做飯了,下午還要去上工,有空再來看你。顧九輕笑著說:好,說完寧寧轉身向外走去。顧九輕看著這破舊的屋子,笑了笑,走出來,看著院子裡都是土墊起來的,院子不大,隻有三間房子,一個院子,簡簡單單,想到這裡七五年的秋天,不知道那個男人怎麼樣了?想到自己被他莫名其妙地帶來這裡,就有點不開心,不想去找他,可又擔心他,罵道:君九宸,你這個混蛋,你就是吃準我舍不得你,一個閃身消失,再次出現在一個屋子裡,男人躺在床上,一副病怏怏樣子,顧九輕看著長相俊美無雙的男人,撇了撇嘴。
男人突然扭頭看過來,顧九輕看向看過來的人說:還挺靈敏,這都被發現了。一個男人端著搪瓷缸子走進來說:葉知青,你好點了沒?葉知青接過搪瓷缸子,抿了一口水,說:好多了。男人穿著黑色棉襖,坐在炕邊看著他說:你怎麼會掉到水裡去,幸好顧同誌把你救上來,不然你小命就完了。葉知青說:我本來在路邊有些,韓同誌突然衝過來,我躲閃她,一時不查,自己掉進了河裡。男人說:韓知青被村上的二狗子給救了,還抱在一起,二狗子家的人說了,他們會對韓知青負責,葉知青你呢?顧同誌可是女的,還是我們大隊會計的女兒,聽說她大伯是公社主任,她長得也好看,學問也不差,你不吃虧。顧九輕聽了他們的話,雙手抱臂靠在牆上,玩味的看著他們,葉知青看了一眼顧九輕,顧九輕看他時不時看來的眼神,有點疑惑,難不成他能看到自己?顧九輕想到這裡,有點不對勁,眉頭皺起來,葉知青看著她的樣子,勾了勾嘴角,說道:不是說救命之恩,以身相許嗎?我覺得還不錯。
顧九輕聽了他的話,感覺有點不舒服,他難不成喜歡上救他的原身了?想到這裡,有點膈應,閃身消失。葉知青以為她是害羞了,若是知道因為自己的一句話,然後自己走了那麼多彎路,他絕對不會這麼嘴欠。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再次出現在深山裡,顧九輕說:不知道大白,二白來了沒?想到這裡,抬手吹了一個口哨,從遠處跑來兩團雪白的老虎。兩隻老虎跑到她身邊,蹭了蹭她的褲腳,顧九輕摸了摸他們的腦袋說:看來你們過的還不錯,說完拿出一個瓷瓶打開,倒出兩粒藥丸,一人吃了一顆,然後拉著顧九輕向深山裡走去。顧九輕說:你們帶路,我跟在後麵,說完兩隻老虎飛快地跑起來…………顧九輕飛身跟在後麵。來到一處山洞,顧九輕看著草堆旁的靈芝、人參,說道:你們倒是會做人,為什麼自己的窩搞得這麼破?說完拿出兩個睡覺袋放在草堆上,說道:以後你們還是睡在這裡麵吧,外麵有點冷,有空,我給你們送吃的。兩隻老虎嗚嗚的蹭了蹭她的褲腳,顧九輕說:要是被他看到你們挨我這麼近,估計又要餓你們好久了。兩隻白虎翻了個白眼,說:他就是愛吃醋,還不是喜歡粘著你。顧九輕摸了摸它們的腦袋,說:我該走了,說完閃身消失。
再次回到院子裡,顧九輕看著手腕上的手表,已經四點了,老爸他們應該快回來了,我還是做飯吧!說完走到廚房。顧九輕看著熏得黑不溜秋的廚房,無奈的搖了搖頭,說:果然還是太窮了,走到櫃子前,看著裡麵放著的米罐子,小半袋白麵,一袋玉米,幾個雞蛋…………顧九輕拿出半拉排骨,剁成一節一節的,又拿出土豆削皮,拿出一條黑魚殺了…………削成一片片的,放在盤子裡,顧九輕聞著自己做出來的酸菜魚,太好聞了…………外麵走進來一行人,七個男人,兩個五十左右的年紀,其他都是二十歲左右的年輕男人,其中就有葉知青。一個中年男人說:建國,這是誰在做飯,這也太香了。建國說:家裡除了輕輕沒有其他人啊!說著向廚房走去,一個穿著黑色補丁衣服的年輕男人說:大哥,我去打水,大伯,葉知青,方知青,你們屋裡坐,說完拿著盆向廚房走去。一個男人招呼所有人走進最大的那個屋子裡有,拿出板凳說:坐……所有人一人坐一個板凳。
建國走進廚房,看著在忙碌的人影,說道,輕輕?顧九輕轉過身說:爸,你們回來了,飯菜已經好了。年輕男人走進來說:小妹,你在做飯?顧九輕說:三哥,我不做飯,誰做飯,鬼嗎?男人撓撓頭說:嘿嘿!建國說:遠航,還不打水。遠航說:對,對,說完打水端著盆出去。建國說:輕輕,家裡來了人,那個葉知青來感謝你了,你要不要去見見他。顧九輕說:不去,你跟他說,不管是誰,我都會下去救的,畢竟是一條人命。建國說:你真不見見?顧九輕說:不見。建國說:好吧!我來端。顧九輕說:爸,這裡麵的是魚肉,這裡的是排骨和土豆,本來想給你們補補的,又進了彆人的肚子裡。建國笑了笑說:還有你大伯呢?顧九輕說:知道了,端過去吧!說完端著一個大海碗走出去…………顧九輕端著盆子走在建國後麵,把盆子放下,轉身離去。葉知青看了一眼她,看著她從頭到尾都沒看自己的眼神,心裡說不出的失落,說不清是什麼?
顧九輕端著饅頭走進了放在一旁,看著穿著藍色外套的中年男人說:大伯,多吃點。男人笑著說:好,大伯嘗嘗我們輕輕做的飯,說完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魚肉,說道:不錯,好吃,比那國營飯店做的還好吃。顧九輕笑著說:那是因為我之前看著大伯母做,看會的。大伯笑著說:我家輕輕就是厲害,不愧是能考大學的人。建國說:顧建業,你說話說清楚,什麼叫你家輕輕,她是我女兒。顧建業說:什麼你的我的,媽說了,我們老顧家可就這一個丫頭,你女兒就是我女兒。建國沒好氣的說:說不過你,說完看著顧九輕:輕輕,你要不坐在這裡吃?顧九輕笑著說:爸,不用了,我在屋子裡吃,走了,說完向外走去。葉知青看了一眼顧九輕,顧九輕感覺到他的視線,就當沒看到,走進自己屋子裡,拿起一旁的醫書看起來。葉知青看著建國說:顧叔叔,謝謝顧同誌救了我,說著把手裡拎著的桃酥、奶糖、麥乳精遞給他。顧建國說:不必了,剛剛我女兒說了,她說換做任何一個人她都會去救的,畢竟那是一條命,她不可能見死不救。
葉知青聽了他的話,心裡有點空落落的,說道,這是我的一點心意,她是女孩子,水那麼涼,總會對身體不好。顧建國說:這…?顧建業說:好了,收下吧!給輕輕補補。顧建國接過網袋說:讓葉知青破費了。葉知青說:應該的,說完低下頭吃飯。顧建業說:二弟,我聽廣播裡說,後麵幾天連續下雨,我們要趕緊搶收,不然糧食泡湯,咱們大隊就完了。顧建國說:那從明天開始,讓大家早點上工,爭取早點搶收完。顧建國說:我也是這麼認為…………顧建業說:馬上又有知青來了,我明天要安排知青的事,讓老大跟我去接知青。顧建國說:好,聽你的,吃菜…………說完拿著筷子吃,葉知青食不知味,悶頭不說話。直到顧建業說:時間不早了,我該走了,明天我會跟大家開會商議一下再說。顧建國說:好。顧建業說:看好輕輕,要是她有一點閃失,我跟老三不會放過你。顧建國說:老子的女兒,用你說,走。
顧九輕打開門走出來,說:大伯,你要回去了嗎?顧建業說:嗯!顧九輕說:爸,讓大哥拿著手電筒送一下大伯,天黑,看不清路。顧建業說:遠山,送一下。遠山說:知道了,大伯。顧建業嫌棄的說:你看,還得是丫頭知道疼人,就靠你們這些臭小子,我會被氣死。顧九輕笑著說:大伯,堂哥們也挺好的。顧建業說:好什麼好,你大堂哥去部隊,一走就是五年,連個人影都看不到,你二哥更不用說,娶了一個城裡姑娘,也不回家,家裡隻有我跟你大伯母,家裡空蕩蕩的。顧九輕說:沒事,我會經常去看你跟大伯母的,等我大哥二哥他們成親,嫂子要是對我不好,我去給你做女兒。顧建業笑著說道:顧建國,聽到沒,嘿嘿,輕輕是我閨女了。顧建國說:你閨女,你閨女行了吧!遠山說:小妹你放心,大哥找媳婦,第一條就是必須對你好,不然哥不娶。顧九輕笑著說:好了,給你開玩笑的快速送大伯吧!不然大伯母該出來找人了。顧建業說:建國,你看這丫頭,竟然敢戲虐我了。顧建國說:趕緊走,說完遠山拿著手電筒照著,扶著顧建業離開。
顧建國說:遠航,你送一下,葉知青他們。遠航說:好的,爸,說完看向葉知青他們,接著說:走吧!說完帶著他們向外走。葉知青回頭看了一眼顧九輕,看著她站在顧建國身旁的身影,心裡有點舍不得。顧九輕看了他一眼,向屋子裡走去。顧建國看著收拾桌子的顧九輕說:輕輕,爸來,說著拿過碗筷向外走去。顧九輕無奈,隻好去廚房,端了一盆熱水出來,倒進盆子裡,顧建國說:不用熱水。顧九輕說:爸,我洗吧!你們乾了一天活都累壞了。顧建國說:爸皮糙肉厚的,不累。顧九輕說:怎麼不累?要是累出毛病來就不好了。顧建國笑著說:好,爸知道了,爸會注意的,主要是這兩天是秋收,比較忙,忙完這一陣就好了。家裡柴火還有嗎?說完喊道:遠揚,明天你去山上多背些柴火回來。屋子裡掃地的男人說:知道了爸。顧九輕說:爸,我可以自己去,我都長這麼大了。顧建國說:沒事,再過幾天就搶收完了。顧九輕說:我真的可以,不行再讓二哥去就好了,我天天悶在家裡,快悶出病來了。顧建國無奈的說:好吧!你隻能在腳下,不能去山上去,山裡有狼。顧九輕說:知道了,不會的。
顧九輕躺在床上,望著窗外的月亮發呆,另外一邊的葉知青躺在床上,也睜著眼睛,一旁的知青說:葉知青,我怎麼覺得你有點奇怪?葉知青說:哪裡奇怪了?知青說:說不上來,就是有點怪怪的!不對,你晚上吃飯的時候,看了好幾次顧同誌,你不會真看上顧同誌了吧!葉知青說:胡說什麼?不要毀了彆人的清譽。知青說:我錯,不過,幸好我們住在外麵,要是住在知青站,估計韓知青會天天纏著你,她為什麼就這麼賴上你了?難道因為你家裡有本事?葉知青說:我家裡要是有本事,我會下鄉?知青說:不能這麼說,不是說建設新農村嗎?葉知青說:是這個理,睡吧!明天還要上工。知青說,我們還要不要去山上?葉知青說:等我好了再去。知青說:那我們布的陷阱怎麼辦?葉知青說:那就現在去,說完拿起一旁的棉襖穿起來。知青也跟著一起穿棉襖,兩個人收拾好,拿著手電筒向外走,知青笑著說:住在這裡挺好,吃點好東西,什麼都看不到,我們可以多存點糧食,到時候,可以不出門,不然外麵太冷了。葉知青說說:不是在做嗎?少說話。知青說:是,說完閉上嘴巴。
顧九輕翻來覆去睡不著,一個閃身來到山上,顧九輕飛身向山上飛去,突然聽到有人說話,顧九輕悄悄過去,聽到兩個女人在說話,一女人說:宋芳芳,你把我害死了,你不是說萬無一失的嗎?現在倒好,整個大隊都知道我被那個二狗子給抱了,你說怎麼辦?另外一個女人,也就是宋芳芳說:韓知青,我也是幫你,誰知道你這麼笨,自己掉進了河裡。韓知青說:你以為我想嗎?是那個葉知青,我撲過去的時候,準備抱住他的,誰知道他閃開了,我就掉了進去,葉知青也掉了進去。我不會遊泳,以為葉知青會救我,誰知道葉知青自己爬上來了。宋芳芳說:你是說,葉知青是自己爬上來的,不是顧九輕救的。韓知青說:怎麼可能?葉知青在我們家屬院那可是出名的高冷有潔癖,怎麼可能會讓顧九輕碰他?宋芳芳說:那為什麼葉知青跟大隊長說是顧知青救的他?韓知青說:我怎麼知道?我那會昏迷了。宋芳芳說:明天我去見了顧九輕我們再說。韓知青說:那二狗子他家?宋芳芳說:那還不簡單,你不是跟你們知青點的那個曾綿綿,不對付嗎?想辦法讓她跟二狗子發生點什麼,不就好了。韓知青說:好,我知道了,走了,說完回去了。
宋芳芳看著走遠的韓知青,說道:還想跟我搶葉知青,你也配。顧九輕,你給我等著,你不是嬌貴嗎?若是被人知道你逼迫下鄉知青,不知會如何?明天大家肯定知道了,嗬嗬!說完轉身離去。顧九從樹後走出來,看著宋芳芳的背影,撇了撇嘴,轉身離開。突然被一個人影籠罩起來,顧九輕抬頭看過去,看著麵前的人,錯身離開。葉知青說:你不想知道,我為什麼會說你是我的救命恩人?顧九輕停下腳步看向他,葉知青拿出手電筒照著,顧九輕看清了他的臉,說道: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說完轉身向山上走去。姚知青看著葉知青說:誰啊!葉知青說:顧同誌,說完追上去。姚知青說:你怎麼回事?我們不是去看陷阱的嗎?葉知青說:有點事,你先去,說完向著顧九輕的方向追去。顧九輕看著身後緊追不舍的人,無奈的停下腳步,轉身看向他說:你到底想做什麼?葉知青說:我知道我這麼做,會給你帶去麻煩,我是無奈之舉,那個韓知青纏得實在讓我頭疼。顧九輕說:你可以隨便找個人結婚不就完了,那樣應該沒人糾纏你了吧!還是說,你想借著我的關係,覺得攀上我,可以給你提供返城的名額?或者可以達到一些目的?
葉知青被她的話噎住了,因為自己當初確實是有利用她的打算,可被她直言不諱的說出來,覺得有點羞愧。顧九輕說:你想返城,我可以給你提供,一個條件。葉知青抬頭看著她說:什麼條件?顧九輕湊近他抬手掐住他的下巴說:你有沒有處過對象?葉知青搖頭。顧九輕說:有沒有牽過女孩的手,或者親過女孩?葉知青搖頭說:沒有。顧九輕湊近他幾分說:陪我睡,直到你離開?葉知青不可置信地看著她說:你…………顧九輕說:這是你利用我的代價,考慮好了,可以去我家找我,不要再追來,說完飛身離開。葉知青看著沒有蹤影的人,說道:她怎麼會這麼厲害?說完扭頭向另外一個方向走去。顧九輕走到一塊大石頭上坐下,閉上眼睛開始打坐…………葉知青來到姚知青旁邊,姚知青拿著手電筒看著陷阱裡的野豬說:怎麼辦?我們好像搬不動,若是通知大家,估計隻能分擔一點肉。葉知青說:之前你不是拿到黑市交易了嗎?你繼續拿過去就好了,說完葉知青拿出一根繩子,係了一個活口,套在野豬的頭上,拉著野豬搶來,下麵還有幾隻野雞、野兔……姚知青看著葉知青說:聽你的,我明天請假去黑市一趟,多觀點糧食回來,這個冬天,我們可以過個好日子了,說完把野雞、野兔塞進背簍裡。葉知青看了看野豬,兩個人拿著棍子抬著向山下去。
姚知青說:你跟顧同誌說了什麼?葉知青想到顧九輕說的話,還能感覺到自己下巴處的溫熱,耳朵紅了起來,說道:沒什麼?姚知青說:葉叔叔他們那裡怎麼辦?我聽人說他們住在牛棚裡,馬上就要冷了,他們年紀大了,恐怕?葉知青說,我會想辦法。姚知青說:你之前不是還說救命之恩,以身相許,不如你跟顧同誌結婚,那樣的話,她大伯還是公社主任,一句話的事。葉知青想到顧九輕的話,陪我睡,直到你離開,還有她臉上冷漠的表情,心裡有點悶的慌。兩個人回到院子裡,姚知青說:要不要殺了它?葉知青說:殺了吧!明天好拿一些。姚知青說,我也這麼認為?可我不會啊!你會嗎?葉知青說:我也不會。姚知青說:那完了,要不我找錢知青過來殺豬,聽說以前他爺爺可是禦廚。葉知青說:現在這麼晚了,人家肯定睡了,明天吧!姚知青說:明天一上工就沒時間了。葉知青說:那你現在去吧!我在這裡看著。姚知青說:好,說完轉身離開。葉知青坐在凳子上,托著下巴看著門外…………
姚知青帶來一個長相粗曠的男人,拿著一把刀,走進院子裡,看著姚知青說:就是這個?姚知青說:是,錢知青,拿到了。錢知青說:不麻煩,你們平時一直很照顧我,說完走到野豬前,一刀對著豬脖子砍去,血瞬間噴了出來,錢知青拿著刀開始殺…………姚知青拿來一個盆開始接…………天蒙蒙亮,姚知青爬起來,拿起一旁的衣服穿上,走到門外打水刷牙洗臉…………葉知青跟著一起…………兩個人拿著鐮刀向外走去…………顧九輕看了看天空,看了一眼手表,已經五點了,收起手指起身,閃身離開,再次來到家裡。顧九輕看著已經拿著鐮刀向外走的顧爸還有三個嗬嗬打開門走出來,顧爸說:輕輕,你怎麼起來了,時間還早,再睡會。顧九輕說:爸,我去縣城買點菜,家裡沒什麼吃的了。顧爸說:你還有錢有票嗎?自己去拿,爸要去上工。顧九輕說:知道了爸,你去忙你的吧!顧爸笑著說:注意安全,彆跟陌生人說話,有什麼事去找你小姨。顧九輕笑著說,知道了爸?我都十八了,不是八歲。顧爸說:在爸眼裡,一樣,說完向外走去。
顧九輕轉身向廚房走去,倒水淘米,把昨天剩的菜放在鍋裡,添柴燒水…………收拾好以後,顧九輕拿出自己的帆布包背在身上,向外走去。顧九輕慢悠悠的在路上走著,因為大家都上工,村子裡根本沒人,顧九輕走到泥濘的路上,邊走邊欣賞周邊的風景。地裡的人都彎腰割水稻,顧建國也拿著鐮刀割稻子,一旁的遠山遠遠的看到走在路上的顧九輕在:爸,是小妹。顧建國看了一眼說:嗯!說下低下頭繼續乾活。姚知青看了眼躺在床上的葉知青說:你有什麼要買的,我幫你帶回來。葉知青說:不用,我什麼都不需要。姚知青說:好吧!那我先走了,說完背著背簍向外走去。顧九輕走到村口的牛車旁,趕車的老爺子笑咪咪地看著她說:輕輕,你這是要去縣城?顧九輕笑著說:鄧爺爺好,說完走到靠近前麵的地方坐下。顧九輕拿出一把大白兔奶糖遞給老爺子說:鄧爺爺,給虎子他們吃。老爺子看著懷裡的大白兔奶糖說:這那行,說著推回去。顧九輕笑著說:拿著,這是給虎子他們吃的,要不是昨天他們帶我去抓魚,怎麼會有魚吃。鄧爺爺笑著說:好,聽你的,說完塞進口袋裡。兩個人聊了起來…………
姚知青背著背簍走過來,看著一旁的顧九輕笑著說:顧同誌你好。顧九輕笑著說:你好。鄧爺爺說:沒人,我們就走吧!說完駕著牛車離開。這時一道聲音響起:等等,還有我們。鄧爺爺停下牛車,四個女人跑過來給赫然是韓知青和宋芳芳,寧寧,還有一個女同誌。韓知青跟宋芳芳對視了一眼,看了一眼顧九輕和姚知青,上車坐好,寧寧看著顧九輕,湊到她身邊說:你也要去縣城?顧九輕說:家裡沒菜了,我去買菜,你呢?寧寧說說:我去工廠麵試。顧九輕說:嗯!牛車走了起來,因為路不好吃,特彆顛簸,顧九輕抓著車沿。宋芳芳看著她說:輕輕,你怎麼步騎自行車去?顧九輕看了她一眼說:腳踩著太累了。宋芳芳說:嬌氣。韓知青看著顧九輕說:顧同誌,你救了葉知青,我替他謝謝你。顧九輕看向她去:你替她謝?你是她媽還是她對象,還是說,他是啞巴,自己沒嘴?再說了,他昨天已經謝過了,你不知道嗎?接著說道:對,你又不是他媽,怎麼會知道?不過這位同誌應該知道,畢竟昨天是他跟著葉知青來的。
韓知青看向姚知青說:你們昨天真的去她家了?姚知青說她救了老葉,我們去探望一下,應該的吧!寧寧說:豈止,在我們村裡,若是女的被男的抱了,兩個人要結婚的,不然人家會說閒話的。韓知青說:她那是救人,是無奈之舉,怎麼能因為這樣,就賴上彆人呢?顧九輕看著她說:賴上?這位同誌,請你說話注意點,不是每個人,為了追男人,都那麼不知羞恥的,說完從口袋裡掏出一塊巧克力,撕開包裝掰了一小塊遞給寧寧說:嘗嘗。寧寧接過去放在嘴裡,皺著眉頭說道:苦。顧九輕笑著說:這是巧克力,肯定有點苦?不過後麵就不苦了。寧寧嚼了幾下,笑著說:真的不苦了,甜。宋芳芳眼巴巴地看著顧九輕說:顧九輕,能不能給我嘗嘗?顧九輕說:不行,說完自己咬了一口。韓知青說,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巧克力嗎?好像誰沒吃過一樣。姚知青看了一眼顧九輕手裡的巧克力看向韓知青說:韓知青,這個巧克力可不是普通人就能買到的,這可是進口的。
寧寧說:輕輕的舅舅可是我們省長的翻譯,他給輕輕的,能差的了。姚知青看向顧九輕說:你舅舅這麼厲害?寧寧說:那當然,輕輕家的親戚都很厲害。韓知青說,既然那麼厲害,為什麼她三個哥哥都沒結婚?你就吹吧!寧寧說:誰吹了,本來就是,輕輕的三個哥哥結婚,那是因為沒有遇到合適的,對吧!輕輕。顧九輕說:兩個人結婚,不是搭夥過日子,是要兩情相悅的,不然兩個人在一起,相敬如賓過一輩子,平平淡淡的過。宋芳芳說:劉寧寧,你就是個狗腿子。顧九輕看了她一眼說:宋芳芳,不要光說她,忘了你是怎麼從我這裡騙吃騙喝的了。宋芳芳說:誰騙了?你彆胡說。顧九輕笑著說:我胡說?嗬嗬!每次你奶奶你媽打你的時候,你都跑我家裡來,又掃院子,又種菜,蹭吃蹭好的了。宋芳芳聽到她的話說:那……那……那都是什麼時候的事了。
顧九輕說:好像沒多久吧!五天前,還是六天篇前…………對了,你去縣城麵試的名額好像還是我托人給你找的吧!既然你這麼有骨氣,彆去啊!放心,為了你的自尊心,等會我會跟我小姨夫說一下,你的名額不用了,你可以看著自己的努力進去。宋芳芳說:你……你明明答應了,怎麼能反悔呢?顧九輕說:為什麼不能反悔?你都這麼對我,我還把名額給你,我不如給我哥他們不好嗎?寧寧拉著顧九輕的袖子說:我……顧九輕看著她說:放心,隻要你知恩圖報,一切都好說。寧寧鄭重的看著她說:你放心,我如果進去了,以後每個月工錢給你一半。顧九輕笑著說:那倒不用。寧寧說:要的,你已經幫了我很多了,我娘說了,人要懂得感恩。顧九輕笑著拍拍她的頭說:好,聽你的,寧寧笑著,繼續吃巧克力。宋芳芳說:顧九輕,你就不怕,幫著幫著,你爸娶了她媽?那就……顧九輕一巴掌打過去,說: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
宋芳芳捂著臉說,你打我…………你這個有娘生沒娘養的小賤人…………說著就要打回去。顧九輕抓住她的手腕說:宋芳芳,你最好適可而止,寧寧她爸是烈士,她們是烈士遺孤,如果你再敢胡言亂語,你信不信我把你送公安,你這是汙蔑,在侮辱烈士遺孤,公安會好好教你做人,說完一下子甩開宋芳芳。接著說道:至於你侮辱我母親,那你更該死,…………鄧爺爺停下牛車,看向宋芳芳說:下去,我的牛車,不拉你,免得臟了我的車。宋芳芳不甘心,最後僵持了幾下,顧九輕一腳把她踹下去,鄧爺爺駕著牛車走了。宋芳芳跺了跺腳,看著牛車離開。韓知青跟另外一個女知青,看著顧九輕的眼神,忌憚的躲得遠遠的,姚知青看了一眼韓知青幾人,看向顧九輕,說:腿腳很利索。顧九輕說,自然,難不成像葉知青那樣,病歪歪的,感覺跟林妹妹似的,隨時都會上天。姚知青聽了她的話,嘴角抽搐了一下,說道:也沒那麼嚴重吧!你看他,一米九的個子,身材高挑,長相俊美,他還是大學生呢?在大學裡不知道多受歡迎,可惜老葉就是一副高冷的樣子…………
牛車開到縣城,鄧爺爺說:我們還在這裡集合,來晚了,就自己走回去。顧九輕說:知道了,說完跳下牛車,寧寧跟著一起。寧寧看著她說:你去哪?顧九輕說:我去買菜,你去廠子裡麵試吧!寧寧說:你要不要跟我一起?我……顧九輕說:我還有事。寧寧說:好,那你去吧!顧九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說:祝你麵試成功,走了,說完背著書包走了。姚知青看了顧九輕一眼,背著背簍離開,韓知青跟另外一個女知青走了。顧九輕看著走在後麵的姚知青,轉身向另外一個地方走去。姚知青看了她一眼,背著背簍向一個偏僻的巷子走去,巷子裡有幾個男人,還有幾個穿著補丁衣服的女人,拎著籃子在巷子裡走。姚知青走到一個地方放下背簍,一個男人走過來說:你有什麼?姚知青說:野豬肉,男人說:多少錢一斤。姚知青說:三毛,喲這可是新鮮的,說完掀開布,露出裡麵的肉。男人看了一眼說:行,給我來五斤。姚知青說:好來,說完拿出一塊肉用報紙包起來。男人接過來掂了掂,,從口袋裡掏出一疊大團結,拿出一塊五遞給他。姚知青接過錢點了點,說道:正好,男人笑著走了。
顧九輕換了一身裝扮,戴上了一個草帽,背著背簍走在一個空地上,一位老婆子走過來說:你這裡有細糧嗎?顧九輕說:有,我這裡有大米、小米,雞蛋、紅糖,還有奶粉、豬肉,要什麼有什麼?老婆子看著她的背簍說:閨女,你是騙我的吧!你這?顧九輕說:我的東西都在彆的地方放著,拿不了這麼多,你若是要,我可以給你送家裡去。老婆子說:那我要一百斤大你,你也有嗎?顧九輕笑著說:有。老婆子說:行,那你跟我走,認認門。顧九輕說:好,說完背著背簍跟在後麵。兩人來到一個家屬院,一個婦女看著老婆子說:劉嬸,她是?老婆子說:這是我娘家親戚,來看看我,說完看向顧九輕,帶著她來到一個房間門口,門打開,從裡麵走出來一個挺著大肚子的女人,女人看到老婆子說:媽,她是?老婆子說:這是賣細糧的。顧九輕放下背簍,掀開布,從裡麵拿出紅糖、雞蛋、放在桌子上。老婆子拿出錢遞給她,顧九輕接過來,說,我去拿大米,說完背著背簍走了。孕婦看著老婆子說:媽,謝謝你。老婆子笑著說:謝啥!你懷著孩子,需要營養。孕婦笑著說:嗯!
顧九輕走出去沒多遠,從空間裡拿出一袋大米,倒在背簍裡,又拿出奶粉、麥乳精,罐頭…………裝了滿滿一背簍,背著向家屬院走去。顧九輕背著背簍走進去,對著老婆子說:買拿個袋子,我這裡沒有袋子。老婆子說:哎,說完拿了一個袋子走過來,顧九輕拿出一個碗從背簍裡給她往外挖,直到一袋子滿了,說:要不你秤一下?老婆子笑著說:夠的,我這袋子就是一百斤的。顧九輕說:那就好,說完把碗放在背簍裡,其實把碗收了起來。老婆子走到屋子裡,拿出一個手絹,打開手絹去:閨女,你看這個成嗎?顧九輕用精神力看了一眼,看到裡麵是實心的,上麵還鑲嵌著六顆寶石這說道:夠的。老婆子說:那就用它抵,行嗎?顧九輕說:可以。老婆子笑著說:多謝你了,閨女,說完塞進她懷裡。顧九輕拿出來放在布包裡,說:那我走了。老婆子說:若是我還需要去哪裡找你?顧九輕說:我一個星期來一次,每個星期在老地方,說完背著背簍走了。
顧九輕走出家屬樓,回頭看了一眼,向巷子裡走去,剛走了幾步,聽到求救聲,豎著耳朵聽了一下,快速向隔壁跑去。顧九輕走進隔壁巷子,看著被三個男人壓在牆上的女孩,淚流滿麵,顧九輕說:住手。三個男人看向顧九輕,其中一個穿著藍外套的男人說:吆,又來一個這麼漂亮的,今天我們兄弟有福了,說完向顧九輕走去。顧九輕看了他們一眼,女孩穿著格子外套,衣服被撕開一部分,露出大片肌膚,顧九輕的眼神暗了暗,把背簍放在地上。兩個男人上前,準備去拉顧九輕的胳膊,顧九輕不想被人懷疑,隻能用最簡單的方式。雙手握住兩個男人的手腕往上一翻,哢嚓一聲,兩人的手斷了,兩個男人退後一步,壓著格子女人的那個男人一看,鬆開壓著的人,跑到領頭的男人說道:城哥,武哥,你們怎麼樣?兩個人抱著斷掉的手說:斷了,疼死了,弄死她。男人一聽,看向顧九輕說:臭娘們,找死,說著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刺過去。顧九看著刺過來的愛情,一個閃身躲開,飛身一腳踹在他的背上,男人被踹的摔了個趔趄。男人撐住身子,拿著匕首轉身繼續刺過去,另外兩人也從懷裡拿出匕首刺過去…………女人說:小心。
顧九輕笑了笑,飛身一腳對著男人的兩腿之間踹過去,手去拉男人的胳膊,一個過肩摔,把男人摔在地上,抬腿踹向一旁的兩人…………兩人被踹的摔在地上,顧九輕奪過城哥手裡的匕首對準他的咽喉去:想死就繼續動手。另外兩個人拿著匕首猶豫了,顧九輕看向女人說:要不要報公安?女人說:要。顧九輕說:你去,我在這裡等著。女人說:你可以嗎?顧九輕說:可以,你從背簍裡拿繩子給我。女人說:好,說完走到背簍前,拿出一根繩子,走到顧九輕麵前遞給她。顧九輕拿著繩子把城哥捆了起來。兩人一聽報公安,城哥:你們跑吧!顧九輕看著他說:你覺得他們能跑的了嗎?說完拿著匕首對著兩人刺過去,兩人看著過來的顧九輕說:姑奶奶,我們錯了,錯了繞過我們一次,說完蹲在地上。顧九輕看著他們說:你們是真悔改,還是假的,還是讓公安來決定吧!武哥說:我們也是拿錢辦事,是有人讓我們這麼做的,給了我們五十塊錢。顧九輕說:是誰?另外一個人說:是一個叫吳斌的男的,好像是廠子裡的工人。顧九輕看向女人說:認識嗎?女人咬了咬嘴唇說:他是我對象。顧九輕看向武哥問道:他讓你們對她做什麼?城哥說:讓我們扒了她的衣服,說她勾引我。
顧九輕說:他為什麼這麼做?武哥看著她說:我打聽了,他被廠廠的女兒看上了,他又不想退婚,被人說成攀高枝…………顧九輕冷笑著說:還真是好樣的。說完看向一旁的女人,女人蹲下身子嗚嗚的哭起來…………顧九輕說:現在還報公安嗎?女人抬起頭看著她說:他怎麼這樣?要不是我讓我舅舅拖關係,他怎麼進的了廠子,成了正式工人,他…………嗚嗚的哭起來。顧九輕說:他們你準備怎麼辦?是讓他們去對質,還是放了他們?三人一聽,眼神期待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