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靈圭妙用
韓易走後,原地的袁飛,眼光複雜。
“練氣中期,便能被授予四令巡察使的職務,這韓易,如不隕落,必成金丹。”
在他身邊,同樣歸屬欽監的築基前期修士,曹離,卻眉頭一挑。
“意宗的修士,竟然擔任巡察使之職務,這可太罕見了,我記得在以往,從未有意宗修士得此殊榮才對,難道我記錯了?”
袁飛也有點疑惑,在他的認識中,確實並未見有巡察使是意宗修士,不過,方才韓易拿出來的巡察使令牌,確實不假。
“看情況,韓易應當是剛被賜予沒多久的,前不久陛下兩千歲壽誕,聽賞賜了十幾位巡察使,想必,便是這一次了。”
“不過,不管如何,能被賜予巡察使的,如不隕落,以後必定金丹有望,甚至元嬰也大概率可成,陛下的眼光,比我等可要高明得多。”
“彆了,乾活吧,聞香教竟然在嘉山城有養丹場,這情況,等調查完後,還要向城主大人彙報。”
袁飛完,便遁入下方的假山洞口,而曹離則是值守在外麵,兩人分工明確,調查有序。
……
在距離李家大概三公裡之外,某一個閣樓上,一位青年,臉色陰鷲,在他前麵,放置著一張銅鏡,鏡麵中,此刻呈現出來的,便是李家的情況。
“意宗,韓易?”
“這人敢破壞聞香教的養丹場,真是嫌死的不夠快,既然如此,便如你所願。”
當鏡麵中,韓易乘坐仙舟離去,袁飛和曹離兩人不再談話後,青年便打出一道法力,銅鏡的鏡麵,便在微微一閃後,消失不見,重新化為尋常銅鏡。
青年收起銅鏡,又從體內拿出一枚白色的丹藥,接著,便吞服入口,丹藥入腹,頓時化為一股精純的能量,能量流經全身,散向全身各處,經脈,靈海,甚至神魂。
聞香丹。
這種丹藥,乃是從修士體內,慢慢提煉而出,境界越高的修士,能提煉出來的丹藥,品階越高。
他這一枚,隻不過是標準品質。
傳聞用元嬰修士,提煉出來的丹藥,可達完美品階,服用一枚,築基期的修士,輕易便能修煉到金丹期。
不過。
服用聞香丹也有弊端,那便是這種丹藥,會上癮,一旦服用了,便再無可能擺脫,其中緣由,邪門得很。
“築基中期的巡察使,這家夥的根骨資質,絕對極高,煉化出來的聞香丹,品階必定不低。”
“嘿,抓住他後,路堂主一定會賜下更多聞香丹的。”
陰鷲青年,深深一晃,便消失在閣樓中,不顯蹤跡。
另一邊。
韓易出城之後,人仙級仙舟的控製中樞中,已是嵌滿了靈石,足足有三十六塊,這種仙舟的速度,有三個關鍵因素,一個是仙舟的品質,一個是仙舟控製中樞的靈石,一個是輔助飛行的神識。
第一個因素,最好理解,第二個因素,仙舟控製中樞,有靈石卡槽,會有一個最低啟動的靈石下限,低於多少靈石,啟動不了。
第三個因素,則是操控仙舟的修士神識,當然,如果不操控,也可以飛行,那就是全憑控製中樞的靈石,來決定其速度,如果以神識操控,則仙舟的速度,是三個關鍵因素的綜合表現。
此刻。
仙人級仙舟的品質已是固定,在仙舟控製中樞中,也已是嵌滿了三十六塊中品靈石,已經嵌無可嵌,而韓易的神識,隻是分了一半在控製仙舟上,另外一半,則是落在鄭海身上。
仙舟之上。
韓易看著消瘦如骨的鄭海,內心悲憤。
他從儲物戒中,拿出一瓶魂丹,倒出一粒,放入鄭海口中,渡入法力,將魂丹送抵鄭海腹部。
可神識觀察之下,這枚魂丹,在消化後,進入識海空間後,卻直接化為識海邊緣的灰白之氣。
這明鄭海此刻的神魂,已是處於無意識的狀態,連魂丹的純粹靈魂能量,都辨彆不出神魂。
韓易臉色一沉。
他又拿出一枚上品靈石,灰色的靈石中間,有一抹指甲蓋大的紫色痕跡。
韓易輕輕震碎上品靈石,將其中,最精純的靈氣,牽引著渡入韓易丹田中,可萎縮到了極致的丹田,根本無法吸收。
有韓易法力維持,那濃鬱的靈氣,還能暫時停留在丹田之中,等他放開手,未加以束縛時,那濃鬱的靈氣,便從丹田中重新散開,經由身體經脈,散出體外,不到十息,丹田之中,便再無絲毫靈氣。
韓易並未放棄,又拿出一枚上品靈石,震碎後重新用法術渡入鄭海丹田,這一次,法力一直維持著,足足過了一個時辰,韓易才放開手。
可讓他失望的是,不管自己將濃鬱至極的靈氣,束縛在鄭海丹田多久,當自己散去束縛後,那些靈氣,同樣消散四去,連一絲都未被丹田吸收。
至此,韓易的臉色已經極差。
不過,他又拿出了羅丹,這是可修複肉身的丹藥。
可這一次的結果,依舊讓他失望,羅丹進入鄭海腹部,韓易用法力,輔助其融化,可融化後的羅丹,並未四散到全身,就仿佛這一具身體,已是死屍,沒有一絲活力。
又嘗試了幾種丹藥後,韓易放棄了。
“堅持下,鄭海,等歸宗後,我便為你尋最強的仙醫。”
接下來,韓易將所有神識,都湧入仙舟控製中樞中,仙舟的速度,在瞬間提升了三成。
仙舟劃破逐漸暗下來的高空。
在韓易後方,相距二十公裡之外,一艘仙舟,跳躍出虛空,仙舟之上,有三位穿著黑袍的修士,其中一個,正是之前用銅鏡監視著李家的陰鷲青年。
“晁縱,你到底行不行,這破仙舟,竟然連追對方都追不上?”
一位滿臉絡腮胡的大漢,睜著銅鈴大的眼睛,聲音沙啞,對陰鷲青年道。
“廣景龍,伱行你來,我已經已最大神識操控仙舟了,控製中樞,也已經嵌滿了靈石。”
陰鷲青年臉上略顯吃力,顯然,神識全力以赴,一直維持著,對他來,或者,對任何一位修士來,都不簡單。
“哼。”
名為廣景龍的絡腮胡大漢,輕哼一聲,不再話,他當然知道陰鷲青年,也就是晁縱已是儘全力,他剛才話,也是心裡著急。
眼看著到手的高等級獵物,如果被溜走了,那就太可惜了。
“對了,昀使,你可看清了對方如何殺死李源青和李源慶兩兄弟?”
站在仙舟之上,第三位修士,突然出聲問道。
這修士,其全身用黑鬥篷罩著,並未顯麵貌,不過,她的聲音,明顯是女饒聲音。
仙舟之上的第三位修士,是一位女修。
而她之所以叫晁縱叫做昀使,是因為在聞香教從上到下的機構中,築基期的教徒,還有一個對外的稱謂,那便是布道使。
布道使之間,互相稱呼道使。
“沒有,等我循著爆炸聲趕到的時候,戰鬥已經結束了,大乾欽監和緝劫司的幾位修士出現在李家上空,我隻敢以窺鏡窺探之。”
“幸好在李家提前布下了媒介,金丹修士以下,難以發覺窺鏡的窺探。”
“唐道使,可有問題?”
“有什麼問題?對方不過築基中期,我等三人,可都是築基中期,三人圍殺一個,還能讓對方逃走不成?”
絡腮胡大漢廣景龍,沙啞的聲音中,有著輕蔑之意。
“何況,老子我不僅殺過築基中期,連築基後期都斬過幾位,何懼之櫻”
“唐道使更是南疆巫修,殺個築基中期,簡直不要太容易。”
“如果是我,要擔心的是如何活捉他,不過,有唐道使在,這個問題,輕而易舉。”
絡腮胡大漢廣景龍看向全身籠罩著黑袍鬥篷中的女修,眼中,有著一絲微不可查的畏懼,接著,他看向陰鷲青年,輕蔑笑道。
“這裡也就你,晁縱,是個徹頭徹底的廢物而已。”
“你…”陰鷲青年晁縱猛地站起來,怒目而視。
這時,那站在三人中間的黑袍鬥篷女修製止道:
“好了。”
“先彆吵了。”
“依我看,萬事不可大意,這意宗修士,敢殺入李家,在短短時間內,殺掉李家兩兄弟,實力不弱,而且,從窺鏡中聽到的消息,對方擁有巡察使職責,這些,都表明對方並不簡單。”
廣景龍明顯更相信自己的判斷。
“唐道使,李家那兩個廢物,又有多大的能耐,殺他們,我也可以不費吹灰之力。”
“等路堂主到來,如果我們能獵殺一位擁有巡察使職務的修士,敬獻給他,他一定會很開心的,必定會賞賜下來更多聞香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