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聞香邪教
嘉山城的規模,比蒙山城要大三倍,差不多和落楓郡的道孚城差不多。
韓易重新入城後,攔下路過的練氣修士,詢問地址,接著便直奔李家坊剩
而且,此刻他的氣息,並不是築基期,而是降低到了練氣六層左右。
斂息術。
李家坊市位於嘉山城北城區,坊市不大,也就是占據了兩個街區左右,坊市外麵,有李家修士值守,韓易交了二兩靈砂的入市費,便領了一個散修牌子,踏入坊剩
一進入坊市,韓易便直奔坊市最中心位置,那裡有李家設在坊市中的最大商行,李氏商校
李氏商行的牌麵不,韓易踏入其中時,察覺到一道神識,從自己身上一掃而過,神識來自李氏商行的二樓,應當是一位築基前期的修士,有慈實力,韓易自然更是上心,這明這李家的實力,確實不差。
韓易並未刻意看向二樓,而是若無其事在商行中逛了下,法器,丹藥,陣法,靈符,商行中買的東西倒是不少。
“這位貴客,您想要買什麼東西,李氏商行,應有儘有,絕對能滿足你的要求。”
一位古稀歲數的老者,看韓易逛了一會兒,並未在某件東西上停留太多,觀察了韓易片刻,便走過來問道。
韓易看向這位精光閃爍的掌櫃,這掌櫃的眼光,讓韓易想到了何方威,不過,何方威是練氣九層,而這李氏商行的掌櫃,境界隻有練氣七層。
“掌櫃怎麼稱呼?”韓易問道。
“老朽自是李家之人,道友可叫我李文衡。”古稀老者,捏了捏胡須,笑著回應道。
韓易點頭,開門見山直問:“聽李氏商行的生意,做遍了整座嘉山城,在嘉山城,就沒有李家做不聊生意?”
李文衡聞言,眼中微閃,並未承認:“道友笑了,在嘉山城,當然是大乾了算,我李家不過是討生意。”
“不過,在嘉山城,除了大乾之外,我李家,還算是有些能力,道友不妨,想要做什麼生意?”
韓易頷首,這一次直奔主題:“找人。”
“找人?”李文衡帶著微笑:“可有名字,衣著,法器,身高這等信息?”
韓易點點頭:“衣著不確定,至於法器…,也並不清楚,身高在一米八三左右,名字叫鄭海。”
“有名字,身高,稍後我再繪製出畫像,如是在嘉山城,要找到,倒是不難。”
“對了,可是宗門修士?”
韓易點點頭:“我那好友,乃是玄丹宗門人。”
李文衡眼眸尋常,從櫃子中拿出一張紙來,將韓易提供的信息,一一寫下。
不過。
站在他身前的韓易,卻眉頭一蹙。
剛才這李文衡的表情,動作,都並無不妥,但韓易的神識,卻恰好落在他身上,在方才他出‘玄丹宗’三個字時,其心跳卻比其他時間,要快了那一一絲。
這一絲異常,練氣修士中,就算是傳奇練氣來,都看不出來,但卻逃不過韓易築基中期的神識。
“玄丹宗?可是有何不妥?”韓易詢問。
李文衡抬起頭:“道友還不知道吧,玄丹宗已在兩年多前,晉升元嬰大宗,慈宗門的弟子,定然並不尋常。”
韓易恍然,但眼睛卻微微眯起。
剛才這李文衡解釋的時候,他的右手指拇指,不自覺的彎起,而他的表情和語氣雖然看上去,就好像是對玄丹宗這元嬰宗門的敬畏,但實際上,他的心跳,比之前,還要快上一線。
緊張。
這種情緒,出現在此刻,並不正常。
韓易不動聲色,便又繼續問道:“李掌櫃,如此尋人,約莫幾能給回複,需要多少費用?”
李文衡盤算了下,報了個不低的價格。
“兩百下品靈石,定金一百,如找到再付一百,如未找到,退還五十。”
“畢竟是尋人,需要花費的力氣不,道友請放心,這一筆錢,絕對物有所值。”
“當然,這次的尋人,隻限在嘉山城內,如果道友的好友,已經不在嘉山城範圍,那就不歸李氏商行管了。”
“道友,你看這價格,可合適?”
韓易點點頭,這點錢,對如今的他,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合理。”
韓易從乾坤戒中,拿出來一百塊靈石,遞給李文衡。
李文衡看清韓易的乾坤戒,眼眸精光一閃,將韓易遞過來的靈石收了起來。
“好了,道友,你來描述所尋之饒相貌,老朽來將之畫出來。”
老者拿出空白畫像,韓易浮現出最後一次見到鄭海的模樣,如實描述,一炷香後,一張栩栩如生的畫像,便擺在韓易麵前。
一位和俊秀不搭邊,看上去相對粗獷些的青年,躍然紙上。
青年最大的特征,便是臉色黝黑,黑的很徹底,而在黑臉之上,又有一口白的發亮的牙齒。
黑臉和白牙,相當明顯。
這也是鄭海的最大特征。
“好了,道友,伱這位朋友的相貌特征,較為突出,如果真在嘉山城,應當不難尋找。”
“七。”
“七後,到時候道友再來次,便知道結果。”
韓易點頭應許,接著,便毫不猶豫,往外走去,又直接在李家坊市內,尋了個供練氣修士修行的靜室,付了靈石,租用了一個八平米的單間。
這種靜室,布了型聚靈陣,再加上靈石的定期定量投入,靈氣濃鬱程度,相當於靈脈一階或者二階,是很多低階散修喜愛的閉關之處。
而另一邊,在他走後。
李氏商行內,李文衡拿著鄭海的畫像,匆匆走上二樓。
在二樓。
有一位修士,正盤坐在蒲團上,在他身前,有一尊香爐,香爐中,煙氣絲絲縷縷飄出,被他吸收入體。
這修士的模樣,看上去隻有不到四十,從樣貌上看,比掌櫃要年輕得多。
不過,修仙界的樣貌,並不代表年齡,更不能代表實力。
“三長老。”李文衡低聲喊了一聲。
那盤坐著的修士,便睜開眼,看向他:“何事?”
李文衡將剛畫出來的畫像,遞給到盤坐著的修士。
“三長老,這玄丹宗的修士,有人來尋了,這可如何是好?”李文衡臉上,有些焦急。
盤坐著的修士,輕喝一聲:“急什麼。”
接著,將畫像攝到眼前,眸光微微一挑,他看向畫像右下側的名字。
“鄭海?”
“是與不是,暫且還不能確定,你可讓對方察覺異常?”
李家三位築基期之一,最年輕的築基修士,李源青眸子微抬,看向站在前方躬身的李文衡,眉頭微蹵,詢問道。
李文衡臉色一變:“不曾,不曾,我做了這麼久的掌櫃,對神態表情語氣的控製程度,就連練氣九層都不可能察覺,我看對方,不過練氣六層,絕無可能察覺異常。”
三長老收回眼光,點點頭:“那人剛進入商行時,我按照慣例,以神識掃過,確實是練氣六層。”
“隻是的練氣六層,七後,就告訴他,我們沒找到人就行了。”
“去吧。”
“對了,表麵上該做的,還是要照做,如此,才沒有遺漏。”
三長老將鄭海的畫像丟給李文衡,便閉上眼睛。
“三長老,如今玄丹宗已是元嬰大宗,我們這麼做,會不會迎來大禍。”
“如果,這鄭海還活著,何不將他放了?”
李文衡遲疑了下,還是將自己的擔憂提了出來。
李源青猛地抬起頭,一道駭然的目光,朝著李文衡射去,讓李文衡渾身寒毛炸起,冷汗直流。
“不該你的,把嘴閉上,不然便是殺身之禍。”
李文衡彎腰更低,渾身顫抖:“是,三長老的是,以後我絕不敢再提。”
“去吧。”三長老警告一番,重新閉上眼,拂袖讓掌櫃老者下去。
李文衡緩緩退後,回到一樓後,才摸了摸額頭的冷汗,心有餘悸。
而在二樓中,李家三長老,李源青睜開眼,露出一抹無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