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諄問起東西來曆。
葉梟也沒有隱瞞,直接將司命之人說出!
聽聞司命乃是左道旁門出身。
葉諄皺起眉頭道:“你知道為何我大乾靈修,少有左道之人嗎?”
葉梟對這個還真不太了解,當即搖頭。
“因為這些左道之人,手段往往都是損人利己,過於下作。”
葉諄拿著手中功法,沉聲道:“人故而皆有私心,可這些左道之人,做事往往沒有下限,損人而利己,為求己身昌盛,不顧其他。
所以這些人,才得不到重用,而並非能力問題。因為無人能確定,他們到底要的是什麼!
朕需要提醒你一句,那司命雖然入你麾下,但是一定要謹慎防備,不可大意。
尤其涉及你本人之氣數命數,絕不可使之對你施以術法,萬萬不可聽信其增運之話。
汝為我大乾皇子,武王之爵,隻要你保持本心,行利民好事,治民安國,理政破敵,自有氣運加身,此才為王者正道,其餘手段,皆乃邪術,不可沾染,不可聽信!”
“兒臣知曉!”
葉梟知道他這話,是完全出於對自己的關心,當即應下。
而且還有一點,葉梟卻並未去說。
他身具人皇鼎,氣運昌盛至極。
也根本不需要外人替他行增運之術。
葉諄沉思片刻道:“你獻上這兩門功法,於國有功!朕理應給你一些獎勵,二百靈師之事,朕準了!不過此事暫時不要宣揚。有些東西,出其不意,才能有大用處!”
“是,兒臣知曉!”葉梟理解他的意思。
比如這天氣操控,若是第一次使用在戰陣之上,對方可能措手不及。
然而一旦對方有所知曉,可能就會想到什麼應對辦法,或者是有所警惕。
“另外,朕會給你身邊派上幾位強力靈師,保證不會給這司命任何機會!”葉諄目光淩厲,看著手中東西冷哼道:“如此國之重器,在他手這麼多年不曾上繳朝廷,突然投靠,必有所圖!”
沉思片刻,他冷聲道:“傳摘星閣閣主陸琮入宮!”
葉諄沒有叫葉梟離開,葉梟也沒有走。
他知道,能見陸琮的機會很少!
即便是他,哪怕親自去摘星閣求見。
這位也未必會見他。
畢竟那位對自己,也沒什麼好印象。
眼看傳旨太監離開,父子亦是無事。
葉諄笑道:“下一盤棋吧,朕最近思得幾記妙手!”
他說是商量,可是已經揮袖讓寧庶去擺棋盤。
“何必呢,大好的心情,又要搞一肚子氣”
心中暗暗吐槽一句,葉梟歎息道:“讓你幾子?”
葉諄眼睛一瞪:“朕豈需你讓?”
棋盤擺好,寧庶被趕出寢宮。
父子二人坐下,葉諄輕聲道:“還是老規矩,五子”
時間慢慢過去,寢宮之內,棋局緊張。
葉梟百無聊賴的打著哈欠。
“想沒想好?這一步您已經想了快要一刻鐘了!”
葉諄眉頭緊鎖,死死盯著棋盤,突然抬頭怒道:“少廢話!你這逆子,下的跟朕想的不一樣!朕需要思量思量”
又是一會。
“砰!”
一聲巨響。
黑白棋子散落一地。
葉諄怒氣衝衝,胸口不斷起伏:“不下了!還有你,下去站著,把朕的床榻都坐臟了!”
葉梟看著氣急敗壞的葉諄,撇撇嘴。
從床上挪了下去。
葉諄尚且咬牙:“為什麼?明明跟蘇相下的時候,他被朕殺的丟盔卸甲。被朕妙手驚得險些掉了下巴!怎麼一跟你這逆子下,就不一樣了?”
“嗬嗬,還能如何?蘇相讓著你唄!”
“放屁,朕已經嚴令他不許讓朕了。”
“是是是,是我不懂事,下次我先想想以您的棋力,能下出什麼棋,我再給您走幾步您能看懂的棋,行不行?”
如此輕蔑之言,葉諄被他氣的滿臉通紅:“不需要,朕早晚有一天,能殺贏你這逆子!”
話音落下,太監通稟。
“啟稟陛下,陸琮先生到了。”
葉諄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情緒。
“讓他進來。”
隨著葉諄命令下達。
一道身影飄入大殿。
是的,就是在飄,離地三寸,不見其動作。
緩緩飄入殿內。
陸琮其人,身材清瘦,矮小,身著紫袍。
看上去隻有中年人的模樣。
但是葉梟很清楚,這位已經快三百歲了。
見他漂浮,葉梟撇嘴道:“小心眼的老怪物來了。”
陸琮轉頭怒道:“就你心眼不小!老夫說你一句不是,你能記十七年四個月零九天。你心眼不小!”
見兩人要吵起來,葉諄趕緊開口道:“陸先生快坐,彆跟小輩一般見識!”
說話間瞪了一眼葉梟。
雖然沒有明確訓斥,但是那意思顯然是讓葉梟閉嘴。
葉梟一臉無所謂,反正一會給這老家夥添句堵,估計能堵他好幾年。
機會有的是。
陸琮坐下,還是氣喘籲籲。
對著葉諄就掰扯起來。
“陛下您評評理,是我心眼小嗎?他這般天資,非去練那什麼粗鄙武道!
若是跟著老夫修煉,或許一時戰力不如那些武道高手,可兩百年後,我敢保證,天下能與之比肩的,不過一手之數!
還可保證綿延壽數,豈是那些武夫能比的?
他居然說老夫術法看著娘們唧唧的,不愛學!這是人話?
我說他一句鼠目寸光,過分嗎?”
此刻葉諄對葉梟也是一肚子怨氣。
當即點頭道:“陸先生說的沒錯,此子目光短淺,自以為是,愚蠢至極,陸先生不要和他一般見識!”
陸琮咬牙道:“若非看著陛下臉麵,但凡換個人跟老夫說這般話,老夫都得給他幾個耳光!”
“是該打!”葉諄斜看葉梟道:“朕有時候,也恨不得扇他幾個耳光!”
葉梟:“”
合著你倆一起吐槽起我來了?
這時候陸琮看向葉諄,沉聲道:“陛下,老夫正好有事跟你稟報一下,鞠斬之斷臂,老夫已然替他續上,不過臂中有大妖之血,以後戰場之上,可能會有異象。”
葉諄聞言,搖頭道:“斷臂重生,已然是難如登天,更何況還讓其實力更上一步,這點弊端,在所難免,他自己應該也能接受,畢竟他不是那種心智軟弱之輩!”
“朕找您來,主要是想問問,先生可知道司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