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之內。
一眾將領張大了嘴巴。
葉梟剛才說什麼?把名冊上所有人都招錄到他的麾下?
那名冊是今天被打之人的名冊?
對了,他們回家好像是說被記下了名字家世
突然,有人反應了過來!
急聲道:“殿下所言差矣,這些孩子,年歲尚小,身體尚未發育完全,如何能戰陣廝殺?”
葉梟笑道:“鄭將軍說的什麼話?我看你家那兒子,今天飛踹之時,足足躍起將近兩米,動作舒展有力,狠辣無比,這般身手,普通人家的漢子也是做不到的。
正所謂少年英雄,便該特殊對待,既然實力已經遠超常人,早些進入軍中,將來升遷也自然多些機會!”
另一人趕忙道:“老鄭他家孩子實力強悍,我那兒子可不行,上個月才剛剛進入蘊氣境,修為還差的遠呢”
葉梟搖頭道:“沒關係,修為低,也比普通百姓沒有修為來的好!劉將軍放心,你家這孩子,到了我手下,我一定悉心教導,多給與其磨煉,保證五年之後,其修為突破至天元境!成為我大乾天驕!”
話至此處,葉梟仿佛想到了什麼。
補充道:“前提是他得能活過五年,畢竟戰陣磨煉,多有傷亡,北境戰事不斷,各位將軍都是常年帶兵之人,想來也是能夠理解!”
我理解你!
此刻,所有人都在心裡罵出了聲音。
可卻偏偏無人敢真的開口去罵。
而就在此時,一直未說話的葉諄輕聲道:“既然爾等為我大乾培育出這般優秀棟梁,那這些人便入了涼州軍中吧!梟兒說的對,既然少年有為,便該早些建功立業,不可耽誤其前程啊!”
他此言一出,眾將頓時無言以對!
葉諄說話,他們可不敢反駁,目光齊齊聚於柴敬之身上。
柴敬之自然也無法置身事外。
畢竟他的嫡孫,柴慕也在其中。
他深吸一口氣,拱手道:“陛下,這些孩子年歲尚幼恐還未做好準備,不如待我等回去詢問一下他們本人意願如何?”
他不敢直接拒絕,便想著先提出一個緩和。
可是他話剛落下,一旁的蘇銘軒卻陰陽怪氣道:“柴國公,若是楚夏二國明日攻來,難道還要問問士卒做沒做好準備嗎?
難道陛下調遣任命軍中將領,都要問問做沒做好準備?
難道柴國公調兵遣將,與敵為戰時,也要問問屬下做沒做好準備?”
此言一出,柴敬之麵色深沉無比。
蘇銘軒這話,說的很厲害!
問士卒做沒做好準備,其實是暗示他們軍中將領平日對士卒管訓不嚴。
問皇帝調遣將領,是告訴他們葉諄之命,不可違逆,也沒有談條件的資本!
問他本人調兵遣將,是以己度人,你柴敬之尚且不容屬下違逆,難道你們將門子弟就與眾不同?皇帝調遣都得先問問個人意願?
柴敬之雖然是武將,可同樣在朝數十年,能聽出話外之意!
此言一出,他便知道,自己無法反駁!
如果再找借口,那除非他敢當著葉諄麵承認將門子弟異於他人。
葉諄目光森然,冷聲道:“朕意已決,便將這些人調撥至梟兒麾下!”
事已至此,柴敬之隻能拱手道:“多謝陛下洪恩!”
葉梟轉頭看向一眾將領,滿臉好奇道:“眾位將軍今日前來,是做什麼的?”
話題回到了開始!
葉諄微微示意,寧庶上前一步,尖聲道:“諸位將軍,是來參武王殿下私自責罰毆打他們家中子嗣!”
葉梟聞言,一臉懊悔!
衝著葉諄躬身道:“父皇,今日之事,是兒臣不對,剛好遇到蘇相之子蘇熊被人圍毆,這衝動之下,下手難免重了一些!”
說著,葉梟轉過身,看向一眾將軍。
陪笑道:“諸位啊!今日之事,是我葉梟不對,這樣,你們回去準備好,我一定挨個登門道歉。”
眾將一陣默然
此時此刻,眾人子嗣皆入葉梟麾下,北去涼州,萬裡之遙。
生死就在葉梟一念之間。
誰t敢讓他登門道歉?
眾將之中,立刻有人說道:“武王殿下說的哪裡話?那小子平日便是頑皮!挨打那是活該!武王殿下沒錯!”
“就是就是!小樹不修不直溜,這些小兔崽子,不挨打不知道厲害!武王殿下打的好!”
“簡直豈有此理,怎能當街動手?多虧武王殿下出手,方才挽回他們的前程,我等感激還來不及呢。”
“武王萬萬無錯,錯的是我等,管教不嚴!”
眼看一眾武將如此,葉梟卻猛猛搖頭:“各位為我大乾,舍命拚殺,浴血而戰,方才拿下南疆之地,我葉梟何德何能,能對汝等子嗣動刑?今日便是我的錯,我給諸位將軍跪下了!”
說著,便作勢欲跪!
一眾將軍大驚失色!
這位平日裡,眼睛那是長在腦瓜門上的人物。
桀驁不馴之程度,唐安城都是有數的。
什麼時候認過錯?
眼下這是要乾嘛?
方才要是他進來便認錯下跪,跪也就跪了。
如今子嗣儘在其麾下,這要是讓他跪下
隻見人影閃動!
“嗖!嗖!嗖!”
這些將領實力強悍,葉梟剛做出動作,身邊已經站了七八個人。
同時將其扶住。
一人滿頭大汗,賠笑道:“武王殿下說的哪裡話,為國拚殺效命,是我等本分,武王殿下何等身份?教訓他們是應該應份的。”
“武王殿下,戰陣搏殺,又與鬼蠻決戰,開疆三千裡,您之功績在前,我等些許功勞,如何能恃之自傲?”
“武王萬不可自責,今日便是我等遇到此事,下手也隻會比武王殿下更重?”
葉梟滿眼無辜。
“真的嗎?眾位將軍所言真是發自內心?”
“自然是發自內心!萬萬無假!”
幾個將領一臉認真,同時點頭。
葉梟微微一笑,站直了身子。
“那我就放心我,我還以為我打錯了呢!我對各位將軍,一向是敬重非凡,這要是打錯了,心裡如何過意的去?”
說到這裡,他臉上笑容慢慢隱去,聲音透出一絲冷厲。
“可本王既然沒打錯!諸位將軍?你們是不是得對蘇相有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