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飛的聲音不大。
但是所有人卻都聽的一清二楚。
目光也都移向葉梟!
畢竟這吹的,可有些厲害。
葉梟卻隻是淡然坐在那裡,輕抿酒水。
軒轅玉瓊看著蕭飛,搖頭道:“你這招,雖可傷我,卻殺不死我!而且我已經初見端倪,再有幾次,定然破解!今日若非有人阻止,你必輸無疑!”
蕭飛搖頭道:“或許如此,可我與他交手,便是此招,也未有半點效果!這麼來看,你還是不如武王殿下!”
蕭飛也必須承認。
劉桐的阻攔,讓這場比鬥結束的有些早。
因為有些手段,不打到生死關頭,最後一刻,是很難看出來的。
就比如葉梟的三聖體。
若非龍英將他一刀穿胸,根本無人知道,葉梟能夠長刀穿胸而不死。
可是比鬥,就是比鬥!
不是生死之戰,以單純的技法比鬥來看。
方才那一招,確實是蕭飛勝了。
畢竟劉桐不可能真的看他一劍將軒轅玉瓊穿喉!
軒轅玉瓊一聲長歎。
手中猩紅長刃緩緩消散。
一頭紅發緩緩變白。
身上紅紋褪去。
轉身衝著葉梟朗聲道:“今日是我輸了!何日圓房,自由武王決斷!”
葉梟笑道:“夫妻秘事,自可過後研究。不過既然玉瓊公主已然決意嫁我,依我看來,便入宗人府內居住,莫要住在驛館了!”
此言一出,軒轅玉蛟剛要開口。
葉諄卻提前一步:“梟兒所言有理,玉瓊既然入我大乾,有些風俗禮儀,也該學學,正好讓宗人府的嬤嬤教教你!”
見他如此,軒轅玉蛟的話,終究是沒有說出口。
軒轅玉瓊也並未再多言。
而是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
這時候,葉諄又看向蕭飛。
笑道:“蕭飛你今日比鬥,表現不錯,賞銀千兩,朕看你這劍在比鬥中都被砍壞了,著神工坊為你再打造一柄!”
神工坊,算是皇宮直屬的一個部門。
其主要是為大乾朝廷戰將高手打造兵器。
雖然說所造兵器不如靈兵來的珍貴。
可卻也遠超尋常匠人。
蕭飛當即謝恩。
隨即將長劍歸鞘,走到葉梟身邊,咧嘴笑道:“回稟殿下,幸不辱命,小勝一招!”
就像是葉梟所說!
戰勝強敵,對他的心境,是有很大影響的。
或許一時間看不出端倪,但是時間長久下去,便可看出影響。
這時候,葉梟轉頭看向四皇子,笑道:“老四啊,我這護衛,最是喜歡詩文,你覺得他剛才那兩句詩寫的怎麼樣?”
“狗屁不通!”
葉祀咬牙給出了評價!
此言一出,葉梟卻一點都不生氣,轉頭對蕭飛大笑道:“哈哈哈,看沒看到,這可是我大乾第一才子給你的評價,下次再有新招,可彆配你那些歪詩了!”
蕭飛一臉嬉笑道:“哼,我便是要配,我自己開心!四皇子才華出眾,喜歡狗屁全通的詩,我就是喜歡狗屁不通的,犯法嗎?”
葉祀大怒!
在詩文這一塊,他自來是獨一無二,無人敢與他爭鋒。
可是偏偏,蕭飛這幾句話,說的他是無比難受!
反駁也無處反駁。
畢竟人家都承認自己狗屁不通了。
但是蕭飛願意承認他寫的詩狗屁不通,可葉祀是絕對不願意承認自己寫的詩是狗屁全通的!
“吾之詩文,汝一個粗淺匹夫,自然理解不了!”
四皇子咬牙說道。
蕭飛卻也不反駁,繼續笑道:“對對對,您說的都對!”
葉祀不知為何,聽了這話,反而更生氣了!
可偏偏這股火又發不出來。
隻能把頭彆向一旁!
坐回自己位置的軒轅玉瓊,目光始終聚在葉梟身上。
方才短暫交手。
她從蕭飛身上,看到了人族天驕之強大。
可是揮出這般劍法的蕭飛,卻隻是葉梟的手下敗將。
而且按蕭飛所說,他那詭異的劍法,對葉梟無法造成半點影響。
她對葉梟更是多了幾分好奇。
就在此時,軒轅玉蛟假借喝酒,掩住嘴巴,低聲怒道:“你方才怎麼打的?為何不閃不避?”
軒轅玉瓊毫不示弱,怒道:“你以為我不想閃?難道我想現在便與那葉梟圓房?”
“誰知道你是不是春心蕩漾?”軒轅玉蛟咬牙道:“你最好記住你來的使命,可不是真的伺候這大乾皇子的!一定要想辦法挑撥其後宅爭鬥!有什麼消息,也要想辦法傳出來。”
“我知道!”
軒轅玉瓊應下。
酒宴繼續,隻是皇後等人,卻都沒了興致。
眼看這軒轅玉瓊,不但美豔無比,即便變身了,也不會變的麵部猙獰,青麵獠牙。
他們內心滿是失望。
更彆提蕭飛還小勝一招,讓軒轅玉瓊所提條件化作虛無!
正所謂敗興之酒,最是難喝。
眼看宴席上觥籌交錯。
葉梟滿麵春光。
一眾大臣紛紛道喜恭賀。
大唱葉諄之讚歌。
他們隻能勉強賠笑。
終於,隨著葉諄宣布宴會結束,便有宮女將軒轅玉瓊引導離開。
而葉諄則是叫住了葉梟。
“梟兒,扶我回寢宮!”
葉梟起身,上前攙扶住搖搖晃晃的葉諄。
二人離開。
眼看二人背影,其餘三人更是恨的牙直癢癢!
二皇子咬牙道:“你們說這鬼麵蠻族是不是腦子有病?提什麼聯姻?還送這麼個大美人給他,蠢!真蠢!蠢到家了!”
葉祀:“”
他聽著這話,怎麼聽怎麼難受。
畢竟這是他鼓動軒轅玉蛟提出來的。
此刻葉胤這般咒罵,與罵他何異?
但是偏偏,他又無法去說什麼!
大皇子也是憤然道:“可不是嘛,你們看葉梟那嘴臉!給他得意的!真是恨人!不知鬼蠻哪個蠢貨想出這般餿主意!還非葉梟不聯姻,就顯得他厲害?就顯得他牛?選個越厲害的人當皇帝,鬼蠻不是越倒黴?老四你說出這主意的鬼蠻人,是不是蠢貨?”
葉祀:“”
“老四怎麼不說話?”
“這是氣糊塗了!”
“行了,走吧,父皇可沒讓咱們留下!”
葉諄寢宮,葉梟將其攙扶坐下。
一旁的寧庶遞上茶水。
葉諄揮了揮手,沉聲道:“你且出去!”
寧庶趕緊躬身離開。
待其走出大殿,葉諄看向葉梟,微笑道:“方才席間,可是看出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