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安小心翼翼的看著四皇子,低聲笑道:“四殿下,您要這麼多淸倌兒,是要做什麼?”
葉祀喘著粗氣,輕笑道:“這不是我父皇讓我接待那些鬼麵蠻族的使臣嗎?明天晚上,我打算先在府內設宴款待,安排些女侍陪寢,我府上這些女子,大多都破身了,我打算弄些淸倌兒,給那些蠻族使臣侍寢。”
此言一出,牛安便聽明白了,他諂媚笑道:“殿下,這二十個淸倌兒,可是得不少銀錢...”
葉祀看了他一眼,笑道:“怎麼,你彆跟我說你這堂堂猛虎幫幫主,這點銀錢都拿不出來。我會記下你的功勞,將來時機合適之時,一定賞你個官身!”
好一張大餅!
牛安心頭冷笑,麵上卻依舊保持諂媚,陪笑道:“您說的哪裡話,我保證給你辦的利利索索的。”
葉祀聽他拍著胸脯保證。
也並未多問。
送走牛安之後,葉祀揮了揮手,一位黑袍老者從一旁轉出。
“葉梟跟白靈素,這兩人誰能贏?”
“三皇子行走江湖,當年便是化名木寒,他與白靈素之間,交手不止一次,白靈素多次敗於三皇子之手,這次應該也贏不了。”
葉祀有些不爽道:“白靈素也贏不了?”
“應當是贏不了,畢竟三皇子還曾催動過神通,真是生死之鬥,白靈素能不能頂過那一招都說不定!”
“白靈素現在在哪?”
“城門樓上!她自打入城之後,便將自己冰封於城門樓上,白天的時候,許多百姓都去圍觀呢!”
葉祀摸了摸下巴,輕聲道:“把那件寶貝給白靈素送去!我要她贏!”
聽聞此話,黑袍老者大吃一驚:“殿下,這不是您準備限製三皇子身邊那個高手的嗎?”
葉祀搖頭道:“能不自己出手,還是不要自己出手,我那父皇,對葉梟已經偏寵到極致,若是真的讓他死於我手,一旦被查出來,父皇必然將我剝皮抽筋,更何況,你們不是也說,那寶物也未必限製的住他身邊那人!可是白靈素,作為星榜第二,想來不會跟老三有太大的差距,再加上這件秘寶,必能將其斬殺於劍下!”
冰塊之中,白靈素睜開了眼睛。
在她身邊,一道身影,裹在黑袍之中,緩緩落下。
“白小姐!您對戰葉梟,有必勝的把握嗎?我可以幫...”
“滾!”
白靈素的聲音,清冷無比。
加之冰塊阻隔,顯得極其悠遠。
但是卻無比清晰。
讓那黑衣人言語頓時一滯。
“白小姐,我沒惡意...”
“我說滾!”
隨著白靈素一聲嬌斥,冰塊開始出現裂隙。
一股強烈無比的劍意,從其中散發出來。
很明顯,如果黑衣人再不走,她就要出手了。
黑衣人眼看白靈素連說話的機會都不給他,就知道,這件事情,肯定是談不成了。
雖然恨不能直接將其斃於掌下,可是一想到她還要去與葉梟決鬥。
黑衣人硬生生壓下心中憤怒。
他身形疾掠,直直沒入夜色之中。
“哼,狂傲自大,難怪你贏不了那葉梟!你等死吧,他有催動神通之法,殺你如殺狗!”
黑衣人的聲音遠遠傳來。
但是白靈素仿佛根本沒有聽見。
隻是重新閉上了眼睛。
在她身旁,寒氣凜然。
片刻後,裂出縫隙的寒冰再次封印。
傍晚,葉祀府外。
數輛馬車駛來。
牛安從馬車上跳下,上前敲開四皇子府上大門。
“去告訴四皇子,人我都準備好了!”
下人趕忙入內,不多時,大門敞開,牛安將馬車趕入其中。
葉祀站在院中,一臉笑意。
他準備來看看,牛安準備的淸倌兒,到底成色如何,畢竟是招待鬼蠻王族,他可不想丟了麵子。
結果下一秒,車上下來的人,讓他變了顏色。
隻見車上下來的女子,要麼皮膚黝黑,要麼身材臃腫,而且個個容貌普通,甚至是醜陋。
最多有一兩個,長得還算是清秀....
其中一人女子,大抵有個兩百斤,剛一下車,就對牛安說道:“牛幫主,俺媽媽可說了,一晚上必須得十兩銀子,還得先給俺錢!”
這一句話,讓葉祀隻覺無論從視覺還是聽覺來說,都說不出的難受。
從言談舉止,到外在形象,沒有一個符合葉祀心中標準的。
他額頭青筋爆出!
“牛安!你TM弄來些什麼妖魔鬼怪!”
他憤然怒吼。
牛安一愣,趕忙上前,低聲賠笑道:“殿下,我沒辦法啊,那些樓子的淸倌兒根本就不讓我帶出來,這些還是我好不容從那些暗娼裡找出來的。
您放心,個頂個的淸倌兒,絕對符合您的要求!而且我尋思了,那些鬼麵蠻族,不得長得張牙舞爪啊,一般嬌柔女子,怎入得了他們的眼?這些位,您看看,一個個身材高壯,容貌雄偉,絕對讓那些鬼麵蠻族心花怒放!”
他說的理直氣壯,四皇子卻被氣的胸膛直喘。
他從來沒想過,有人能蠢到這種地步!
“牛安!你,你讓我說你什麼好!”葉祀憤然怒道:“我要的得是美人,得是那些知書達理,精通琴棋書畫的美人!不是這些地缸一般的村婦!”
牛安一臉無辜道:“您當時也沒說啊!您就說要淸倌兒!這不都是淸倌兒嗎?”
葉祀無言以對!
他的確記得,自己直說要淸倌兒。
可是女人漂亮,不是基本的嗎?談吐文雅,會點詩詞歌賦,彈琴唱曲,不是應該的嗎?
看著其中一個女子伸著手指堂而皇之的挖鼻孔,葉祀隻覺一陣惡心!
“滾滾滾!帶著她們給老子滾!有多遠滾多遠!”
葉祀一聲怒吼,對著牛安就是一腳!
牛安直接被踹倒在地,他趕緊爬起道:“殿下,要不您給我支應點銀子,我這就去給您找,隻要有錢,保證人一個時辰內就來,絕對符合您想要的標準!”
“你要多少錢?”
“一百萬兩!”
“一百萬兩????!!!你TM瘋了!”
葉祀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牛安苦著臉道:“沒辦法啊!那些大樓子背後都有勢力,我也不能亂得罪人不是,人家給我麵子,可也不能什麼事情都順著我,您說的那種,都是花魁級彆的人物,那第一次出閣錢可是不便宜,得給一筆吧?
人家也怕我把人拐跑了,押金也得給一筆吧?
這林林總總二十個,一個五萬兩,那還是看在小的我的麵子上,當然了,您要是說,小的能打著您的名號去樓子裡帶人,那自然是一文錢都不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