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車來到了橋洞營地,張艾倫下了車,就看到路邊的帳篷像是墳包一樣紮在那裡,明晃晃的篝火,七八個人在那裡歡呼,老破音響的音質炸的要死,聽起來很是聒噪,但他們卻樂在其中。
摩登兄弟的老大菲斯·摩登正抱著一個金發碧眼的白妞坐在沙發上。
兩人似乎都嗑多了,精神狀態很是亢奮,旁邊的垃圾桶裡還有針管。
“Fxxkou!老子花50美元可不是讓你來我這裡吸嗨了的,你至少得讓我爽一下!嘶……”
旁邊的人也在那裡紛紛起哄,聚精會神的去觀看這場好戲,就連張艾倫幾人來了也都沒注意到。
張艾倫有些無趣的說道:“這些家夥全都是些毒蟲?還以為什麼狠角色。”
“可能是被街頭上的幫派打斷了脊梁,自甘墮落了。他們以前不也是很風光的麼?野心很大,還想跨行去販毒賺錢,隻是沒有頭腦和計劃,隻想著搶地盤去蠻乾,惹惱了其他的幫派,樹敵太多了。”西格對此也並不意外,也不覺得他們可憐。
撿罐子的競爭力雖然大,但大家最多是動手動腳,回合製的街頭單挑,不會鬨出人命。
幫派分子可不跟你講什麼規矩,觸犯了利益就會想辦法去搞死伱!摩登兄弟的另一個人不就出車禍被碾死了麼?
張艾倫對旁邊的紅棍子說道:“去把他們喊醒,我可不想去跟一群大腦被毒品麻痹到連說話都不利索的毒蟲講話。”
趁著這個機會把人教訓一頓,也都沒什麼成就感的,對方第二天就忘了,甚至都不記得是誰打的自己。
獨臂俠裡奇立馬跑過去進行傳話,拍了拍一個流浪漢的肩膀。
“夥計,你們幾個玩夠了沒有,我們老大有事跟你們說!”
“沒有!你是哪裡冒出來的?你想玩兒,要乖乖排隊知道麼?”流浪漢脾氣暴躁,很不滿的回頭罵了他一句。
還順便嘲諷起了他的胳膊:“夥計,你的手是怎麼了,被人給打斷了?沒關係,你還有另一隻手,實在忍不了,就滾到一邊解開褲腰帶自己去解決!”
“Fxxk&bp;ou!”西海岸楊過也是個暴脾氣,直接憤怒的給了他一拳!
流浪漢嗷的一聲捂著鼻梁倒地,裡奇怒火中燒,直接一腳踹翻了桌子,酒瓶子跟針管還有散開的白色粉末散落一地,隨風飛揚。
其他丐幫打手也上去一頓打砸搶燒!
“Fxxk!!你在做什麼。”旁邊的流浪漢又驚又怒,對他怒目而視,“你不知道這些東西有多貴麼?”
轉頭就趴在地上,把白色粉末混雜著泥土聚攏起來,像狗一樣舔了起來。
臉上還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張艾倫也實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徑直跨過那些流浪漢,走到了菲斯·摩登的身邊,一把拽起那個為他服務的女人,一巴掌抽在他的臉上。
菲斯摩登瞬間驚醒,鼻血直流,半張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腫起來。
“清醒了麼?你是摩登兄弟的老大?”
看著眼前這個亞洲麵孔的黃種人,菲斯摩登大腦宕機了片刻,緩了過來,環視四周看到自己的小弟東倒西歪,全都是一副抽嗨了的樣子。
他被氣壞了,抹了抹血跡,破口大罵,“Fxxk!你們是哪裡來的?阿諾德呢?那個家夥不是在外麵站崗?來了人也不說,又背著我去抽嗨了?”
“如果你說的是那個家夥,確實。”西格記起了在拐角處有個流浪漢躺在那裡,還以為是死了,沒想到是摩登兄弟的營地看門人。
張艾倫二話沒說,反手又朝著他的另一張臉給了他一巴掌,“閉嘴!你聲音太大了!!”
菲斯摩登瞬間老實,你知道兩個大比兜對於一個毒蟲來說是有多麼大的傷害了?大腦一片空白,張了張嘴,嘟囔了一句什麼。
張艾倫聽他嘟囔半天也沒聽清楚,反手又是一巴掌,“你踏馬聲帶落家裡了?”
菲斯摩登徹底被扇懵了,被毒品麻痹的大腦有點失控,思緒短路。
坐在沙發上一臉迷茫的看著幾人,目光呆滯。
“夥計們,你們到底是來乾什麼的?”
“自己好好回憶一下你都做了什麼,最近犯了什麼事,得罪了什麼人!”
張艾倫有些乏味,趁人之危去欺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毒蟲簡直是毫無成就感。又扭頭看向了旁邊坐在地上同樣精神恍惚,披頭散發的白妞。
揮了揮手,讓西格幾人把她拖遠點,彆影響他們去談判。
拉了張凳子坐在上麵,盯著陷入沉思的菲斯摩登,“想起來了麼?”
很顯然,對方沒有回憶到相關信息,想了半天腦子裡都沒什麼記憶,看東西都有點重影。
說道:“我剛才還沒爽完呢。我好像沒有見過你,也沒有招惹到你吧。”
“你是沒有招惹到我,但你惹到了我的朋友老卡爾,你購買可可和葉子的錢是從哪裡來的?”張艾倫問道。
“騙保,零元購,撿罐子。”菲斯摩登的口語說的越來越流暢,提到這些記憶精神就變得亢奮了。
很快就好像回光返照了似的,恢複了精神,“夥計,你們這是什麼意思?你覺得是我乾的?我好像知道你是誰了!”
“哦?你想起來我是誰了?”張艾倫詢問。
“當然,你應該是洛裡路易19的胡安金吧!夥計,從你剛出來混,到現在做過的每一件事我都清楚!毫無疑問,你是個做大事的人!跟那個整天隻想著乞討做乖寶寶的黑人瘸子球星可不一樣。”
菲斯嘿嘿一笑,亢奮著說道:“在街頭上想要混出頭可是很殘酷的,誰的拳頭大,誰就可以賺到錢,有女人,有車有房,這的確沒什麼問題。但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要多去用腦子!絕對不要讓自己染上毒品!那種東西會摧毀你的意誌和人生!”
“那你怎麼混成這副德行了!”張艾倫有些詫異。
講起話來一套一套的,不像是這副德行能說出來的。
“因為我是個失敗者。”菲斯很果斷的承認了,“我和我死去的哥哥都是失敗者,我們得罪了我們惹不起的人!我以前也是拒絕嗑藥的,從來不去碰成癮類藥物,但自從被打斷了一條腿,我哥哥被車碾成稀巴爛,我就認命了。”
抬起了自己的一條腿,看上去有點不自然,捋起褲腿這才發現是假肢。
“你對我很了解?”張艾倫問道。
“不太了解。但我能夠感受到你的氣場!”
張艾倫琢磨著這家夥怎麼這麼能忽悠?出道以來一直都是他pua彆人,什麼時候輪到彆人pua他了?
怪不得對方以前能招募幾十個人,經營家族模式,做大做強!
真是可惜了。
他曾經是西海岸的一代成功學王者,後來被人拎出去打斷腿了。
“既然你什麼都懂,那就簡單了,我們可以來聊聊我朋友的事了。”
張艾倫掏出一把手槍放在了身旁,說道:“老卡爾花了一大筆錢來委托我們把丟失的貨物要回來。”
“你是怎麼確認是我乾的呢?”
菲斯摩登看了一眼手槍,並沒有多麼慌張,隻是不解的詢問:“我們很少會對其他人下手,更不會去槍廢品收購站,要做這種事的也是墨西哥工人和歐洲佬?你怎麼確定就是我們做的?”
“我有我自己的方法,這你管不著。”張艾倫直接索要賠償,“要麼把老卡爾的3000美元拿出來,要麼我就從你身上拿走可以等價交換的物品。”
“夥計,不用威脅我,如果是以前我說不定還真就怕得要死了,但是現在,你看看我!一個染上毒癮的白人流浪漢瘸子,有什麼是值錢的東西?我的血液裡流淌的全是葉子和可可,就連做皮膚銀行生意的都不會選擇我這種人。”
菲斯哈哈大笑,“我可不是黑人和黃種人,我是個廢柴白人,蕪湖!!廢物萬歲!!”
張艾倫:“……”
在西海岸,流浪漢並不是什麼優質人選,在流浪漢裡白人的身體素質和器官可用性,比黑人和黃種人都要差勁很多。
西海岸的黑人雖然的確有很多富人會喜歡,但這邊的黑人基本上都有病,想找一個對葉子沒癮的都難。
非洲原產地的黑人才是最優質的選擇。其次是從亞洲領養的孩子。
張艾倫也不想就他這個敏感話題討論太多,“居住在下水道那邊愛爾蘭人已經被我打散收編了,瓊恩那家夥也會被判刑,如果你不想跟他一樣的下場,甚至更慘一些,你大可以繼續去狡辯!”
“錢我已經花完了。”菲斯說。
“你昨天才搞到手的罐子,今天就花完了,你當我們是白癡麼?”
西格走過了怒罵了一句,“回收站老板請你們去其他地頭上搗亂,本來就是為了搶罐子生意吧,你搶了老卡爾的罐子,絕對沒有把它們全部出手!肯定是囤積著想要等到價格上漲後再一次性的出貨,你把罐子藏在哪裡了?”
他在9號橋洞營地找了半天都沒有發現一個罐子。
張艾倫聽西格這麼說,也看向了表情沉悶的菲斯摩登,嗬嗬一笑:“說吧,把罐子藏哪兒了?放心,我們隻要得到那批罐子,或者拿回3000美元的現金,你和老卡爾之間的這筆賬就一筆勾銷了!如果你想要繼續狡辯,後果自負。”
“你們有槍,你們就是老大,你們說了算,我除了配合你們其他的什麼也做不了,我的確是把罐子藏在其他地方了,在郊區的一個小木屋裡,那是我們以前種葉子的大本營。”
菲斯無奈的歎了口氣,拖著殘疾的斷腿強撐著站起了身,一瘸一拐的朝著橋洞帳篷走去,
“等我一下,我現在就去拿鑰匙,然後帶你們去郊區。踏馬的,我真是懷念當初和我哥哥在街頭風光的時候……”
絮絮叨叨的走遠,爬進帳篷。
張艾倫眼神示意旁邊的裡奇帶人過去看著他,彆讓他從帳篷裡掏出什麼致命武器來威脅到自己。
回頭看著營地裡清醒過來的成員,還有那個毒妹,招了招手,把對方喊了過來。
“他花了多少錢請你過來為他們服務?”
“一個人20美元。菲斯給我50美元,要我為他做全套的服務,晚上跟他在住在一起。”毒妹唯唯諾諾的回答。
“你一個人,要服務他們七八個人?”西格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那你可真不少掙啊!
小蝴蝶跟著你可真是遭老罪了,每天都要紅溫吐蜜水。
“我這麼做都隻是為了賺錢,不然我就要餓肚子了,沒錢去租房子,睡在大街上也會很危險,晚上會被人強暴。他們以前經常喊我過來,也會幫我出頭,有時候我毒癮犯了,他們也會給我可可和葉子。”
毒妹有些難為情的說:“雖然他們吸毒,不乾正事,經常進監獄,但都是些好人。”
經典好人。
“請問我可以走了麼?”可憐巴巴的看著張艾倫。
“走吧。”張艾倫也沒有太過為難她,放任她走人了。
對方跟東烏姐妹花不一樣,雖然都是拿錢辦事,但一個有證,一個沒證,一個是正規的高級理療師和模特,一個是野區的三轉蠱雞。
東烏姐妹花身材有料,服務很好,跨國過來就是為了賺錢來的,有體檢報告,也沒有染上毒癮,不然有錢的老板肯定是不樂意去點她們的。
越有錢越惜命,富人也會很謹慎的選人,不說彆的,你就算去洗腳城做高級pa,員工也都要有體檢證明才能上崗就業。
花高召的錢,點了毒批,這踏馬誰能受得了?直接炸窩了!
“嘿!你怎麼讓她走了?我還沒給她錢呢!!”菲斯摩登從帳篷裡拿出了鑰匙和手提包,在看到應召女被驅逐走之後,瞬間就急了。
之前被張艾倫連扇幾個大嘴巴子都沒像現在這麼急過。
直接怒氣衝衝的來到幾人跟前,臉貼臉的唾沫星子狂吠,“FxxK!!你們要負責任的!!沒有她的陪伴,你讓我晚上怎麼睡得著覺?”
看得出來,這家夥不僅是個癮君子,還應該是個批癮患者。
張艾倫無視了他的狺狺狂吠,隻是冷漠回答道:“鑰匙拿到了?那就跟我們走一趟吧。”
“我不走!”菲斯氣呼呼的說。
張艾倫絲毫不給他反應的機會,上去就是一巴掌抽在臉上。
“給你臉了!”
反手啪的一聲半張臉就又腫了幾分,“走不走?”
“走走走。我們現在就走!”
菲斯立馬老實點頭,眼神是從未有過的清澈。
“早乾什麼去了,非得讓我去動手。賤皮子。”張艾倫罵罵咧咧的,揉了揉手掌,感覺對方的臉皮也挺厚的,至少一巴掌下去,力道反震的手心都發麻發癢了。
菲斯讓營地的人繼續嗨皮,自己則是跟這幾個上門討債的老大出去辦點事。
明眼人都看的出來,他們又惹到不好惹的人了。
但新成員還在焦慮,老成員早就已經躺平抽起葉子了。
“慌什麼?我們老大平日裡哪個月不挨兩頓打?隻要沒被警員逮捕送進去關起來,一切都好說!至少他們是混街頭的同行,又不是隔壁販毒噶腰子的幫派分子。”老成員嗤笑一聲。
“放心吧,咱們老大死不了,一睜眼,明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接著嗑藥,接著舞。”
一群抽嗨了的樂子人完全不考慮其他。混吃等死,直接擺爛。
你打我罵我都可以!葉子不能斷!
無自由,毋寧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