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艾倫看了一眼斷裂的棒球棍,心裡也是咯噔一下。
什麼質量!!
6美元!!老子的6美元!!
o!!!沃德發!!
“嘿!嘿!!住手!!”
旁邊的幾個黑人眼看憤怒的張艾倫這麼猛,手臂上青筋暴起,處於一個即將暴走的狀態,也是被嚇壞了。
想要開始跟人講道理。
正在氣頭上的張艾倫卻不講道理!
一腳正蹬就把老黑踹飛出去至少三米遠,背部狠狠地磕在垃圾桶上,躺在地上捂著胸口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喉嚨裡發出嚇嚇的有氣無力的聲音,像漏氣的風箱一樣。
瞪大眼睛感覺渾身上下哪都疼,哪兒都不舒服,一副要死了的樣子。
旁邊兩個老黑都嚇傻了。
“把我朋友的錢還給我!以後不準再來到這條街上,這條街是我的了!!如果再讓我看到你們,我就捏爆你們的卯蛋!!割下來喂給你老母。聽懂了麼?”
張艾倫一把揪住老黑的衣領,絲毫沒有慣著他,上去就是兩個大比兜,啪啪啪的一頓亂抽,“我踏馬問你聽懂了麼!聽懂,聽懂,聽懂……聽懂了麼?”
老黑的膚色變得黑中透紅,鼻血直流,口腔裡也開始淌血。
半張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成了豬頭,一臉驚恐,眼冒金星,當場尿濕了褲子。張嘴就是兩顆碎牙混雜血沫噴了出來。
立馬跪在地上,高舉起雙手,“ok!ok!!”
跪在地上趕忙一陣掏兜,哆嗦著把錢放在地上,5、10、25美分的鋼鏰,揉成團的褶皺1美元5美元的紙鈔。
就連同伴的褲兜也沒放過,零零散散拿出來了一大筆錢。
加起來至少有100美元。
很好,小黑子們爆金幣了。
瘸了一條腿的老黑這時候也不乾嚎了,因為人已經開始抽搐倒沫子了,渾身上下大汗淋漓,發出無意識的痛苦呻吟。
張艾倫立即對他們開始進行人道救援。
騎上去照著大臉盤子就是幾個大比兜哐哐一頓亂抽。
“Fxxk&bp;ou!黑鬼!給老子醒過來!該起床乾活摘棉花了!!”
聽到了刻在基因裡的久遠呼喚,老黑雙眼無神的睜開眼,逐漸恢複了意識,腫了半張臉。
張艾倫拎起科比的衣領,同樣是幾個大比兜一頓亂抽,對方幽幽轉醒,張著嘴淌口水,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看樣子是下顎骨裂了。沒事,回去養養就好了。
張艾倫生怕打死他,即使是帶著手套也都沒敢去用力。
“ok,他們已經沒事了,你們幾個趕緊滾出我的地盤!”
張艾倫一邊感歎自己真乃華佗再世,一邊朝著幾個老黑嗬斥唾罵。
“記著我的名字,我叫漢伯格·胡安·金,告訴其他人,這裡是我罩著的,也是洛裡路易19的地盤,以後其他的流浪漢沒事不要擅自闖入我的地盤!!不然我會讓他血濺街頭!!”
幾個老黑唯唯諾諾,大氣都不敢喘,硬著頭皮,攙扶著自己的同伴就往外麵走。
路過張艾倫身邊的時候腿都在打擺子,生怕他隨機給人再補上一拳!
畢竟這人下手是真狠啊。
一個照麵的功夫,幾個老黑一個膝蓋被鑿碎完了,後半輩子夠嗆可以靠雙腿走路。
一個下巴碎了,門牙磕斷了,毀了容。
一個胸骨都有點塌了,骨頭斷了好幾根,還不知道有沒有內傷,就算恢複了後半輩子的心肺機能肯定會受影響。
報警?
警員來了怕不是第一個抓的就是他們自己,送貨上門。
畢竟他們平日裡可沒少犯事,零元購都是小事,還經常會去強暴彆人。
在街頭生存是這樣的。
你欺負彆人,也要做好被人欺負的準備,被人打死打傷都是很正常的事。
誰拳頭大誰有理。
白人老頭滿臉震驚的看著這一幕,依舊沉浸在震撼當中,沒有回過神來,感覺像是在做夢一樣。
張艾倫把錢撿了起來,細數了一遍,發現共計有135美元,也詢問對方,“他們搶了你多少錢?”
“50美元……不,隻有15美元。”老頭眼巴巴的瞅著那筆巨款,習慣性的想要去撒謊,但很快就打了個激靈,如實回答。
張艾倫收回了攝人的目光,露出了笑容,“很好,這多出來的5美元就算是給你誠實的獎勵。”
拿出零零散散的鋼鏰和紙鈔,湊夠了20美元交給了對方。剩下的幾張大額紙鈔揣進兜裡。
“你叫什麼名字?”
“裡奧。先生。”流浪漢裡奧誠實回答:“多謝你幫助了我,如果沒有你的幫助,難以想象我會受到什麼樣的侮辱!前不久我有個朋友就是死於肛裂。”
“不用客氣,裡奧,你是經常在這條街上混的?”張艾倫詢問。
“我隻是路過,想要在這邊撿些罐子賣錢,平時也沒有準確的停留地方,因為我根本不敢在一個地方長時間逗留,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收容所,我的年紀有些大了,一個人流浪街頭,也不屬於任何一個團體。”裡奧回答道。
“好吧,那你應該認識附近很多落單的拾荒者吧?”張艾倫又問。
“我的確認識很多人。”裡奧點了點頭,“但他們大多數生活的都很不容易,經常會受人欺負。”
“你平日裡靠撿罐子最多賺到過多少錢?能夠保證自己的生活麼?”張艾倫詢問。
“怎麼可能,我隻能依靠救濟金和購物券勉強度日,如果不是購物券是實名製的卡片,基本每個人都會有,甚至也都會被彆人給搶走盜刷,每到下半個月,我都不知道該怎麼生存。”
裡奧苦笑一聲:“我撿罐子每天隻能賺15-20美元,最多賺到過40美元,還是運氣好,下雨天彆人都不會出來撿罐子,我冒著生病的風險才撿了很多,有時候還會被人搶走。我已經在窮街待了12年了,昨天剛過完45歲的生日。”
“……”
那你長得挺著急啊。
頭發花白,胡子亂糟糟的,門牙都掉了,跟七十多歲的老卡爾都差不多了,你說你下半身已經埋到土裡我都信了。
張艾倫懶得去吐槽對方的長相,對方能活到現在已經很了不起了。
思忖道:“很好,裡奧,你很誠實,我也明白你現在的生活非常不容易,這條街現在已經是我的地盤了,但我目前還缺少充足的人手去開掘它。”
“這樣吧,我可以允許你以後待在這條街上去撿罐子,甚至可以喊其他你熟悉的人來加入你的團隊一起去撿罐子。隻要你們不去主動惹事,我可以保證你們不會被人騷擾,受人欺負。”
不等裡奧露出驚喜的笑容,張艾倫就提出自己的要求,“但你們在這條街上撿來的罐子都需要囤積在19號橋洞營地那邊,統一保管和售賣,我可以保證不會被人竊取,到時候也需要每人給我一筆分紅和管理費,10美元我要拿走2美元,100美元我要拿走20美元,200美元我要拿走40美元。”
“這是應該的,先生!”裡奧聽後立即回複道:“隻要你能夠確保我們真的可以賺到100美元甚至200美元!”
他的想法首先就是真的能夠賺到那麼錢。
其次,這分紅跟日常繳稅似乎也沒什麼區彆。
對比聯邦稅、州稅、個人所得稅,各種亂七八糟的稅而言,實在是太過簡單直白。比起幫派常規的保護費和會費,那更是低了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