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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等告退！”
眾人躬身行禮，慢慢的退出東暖閣。
出了乾清宮後，眾人長長的出了口氣，相視看了一眼後，皆是笑了起來。
“我以為是拍賣的出了事兒，結果皇帝想到了商人壟斷的事兒。
以為解決了壟斷就結束了，誰想到陛下又想到了國家信用和國債的事兒，把商人和國運綁在了一起，一波三折，差點就跟不上陛下的想法了。”
“是呀，國債這個事兒若是操作的好，嗯……我是說開放了國外的購買，大明國運再來三百年不是問題。”
“的確是，海外想和大明發生點摩擦，那本國商人都會主動周旋，否則他們就要破產了！”
“話是這麼說，可他們會買嗎？畢竟隔著茫茫大海的。”
“哼，等過幾年了，我們掌控了海外市場後，要求海外商人必須以大明彙票結算，大明彙票哪裡來，要麼來兌換，要麼從國債這裡來，由不得他們不購買國債。”
“得了，這事兒還早著呢！”
“諸位，接下來的時間我們有的忙了。”
“有奔頭的忙，老夫累點也樂意呀！”
“這倒是，哈哈哈！”
眾人閒聊著，慢慢朝著宮外走去，雖是累了點，但臉色卻是異常的興奮。
出了午門，外城的喧囂聲傳入眾人耳中，聽著若有若無的驚呼和笑聲，眾人笑了笑，互道了一聲後朝著各自官衙而去。
而崇禎則是背著手走出了東暖閣，秋風乍起，崇禎竟然感到了一絲的涼意，要知道現在才是九月中旬。
正常情況下這個時間的北京城是最為舒服的，可現在太陽偏西之後竟然泛起了涼意，可想而知小冰河時期對北方的影響。
北京尚且如此，那更北的草原又該是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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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變蛟、方正化他們現在什麼情況？”
“他們深入草原，以戰養戰，我們大概十天左右才能得到一次準確情報，上一次是六天前，出現的位置是一個叫古爾班布拉格的地方。
在哈密的東北方，阿勒特的正東方，距離哈密九百裡左右，距離阿勒特一千五百裡左右。
曹指揮使傳遞的情報是目前火器還有兩成左右，如果在火器耗儘之前能將衛拉特四部趕到阿勒泰那邊去，他們就進入阿勒泰，鎖住衛拉特四部再從阿爾泰山出口科布多進入草原的道路，
若是衛拉特不上當，那他們就舍棄衛拉特大軍，直奔科布多，與洪大人兩側夾擊，先將準格爾盆地給清空了，徹底的斷了衛拉特四部的後勤補給地盤。
然後配合大軍將葉爾羌給徹底乾掉，等開春之後，補齊了火器，再從科布多出擊，繼續追擊衛拉特和外喀爾喀七部。”
“方大人所率領的河西鐵騎以及關寧鐵騎在圖拉河畔的一個叫敖爾告（烏蘭巴托）的地方，那裡是喀爾喀部最大的活佛哲布尊丹巴呼圖克圖駐錫地。
南北兩麵是連綿起伏的群山，東西兩側是廣闊的草原，羅刹國進入大明的商貿隊伍和使團就是從這裡穿過的。
占據了這裡，北麵的布裡亞特就無法南下，外喀爾喀想要北撤也必須得繞路，想要東進就更不可能了。
可以說現在外喀爾喀的的地盤被方大人一分為二，加上曹指揮使的追擊，外喀爾喀迂回的空間隻會越來越小了。
等到洪大人將西域給徹底的清空了，三方圍剿，衛拉特和外喀爾喀就是窮途末路了，早則一年，慢則三年，衛拉特和外喀爾喀就會徹底的被打殘。
一旦到了那個時候，北麵的布裡亞特和乞兒吉思要麼臣服，要麼撤如羅刹，但以羅刹國如今的局勢若是讓兩部撤入，那就是引狼入室，到最後就是鳩占鵲巢了。
所以羅刹國絕度不允許他們進入，哪怕是拚命傷了根基也絕對不允許的，到那個時候我們繼續追擊，先打殘了再接受投降，然後在將他們拆分到草原各個地方加以分化。
至於傷亡情況，勇士營傷亡不足半成，他們的打法是絕對不給對方集結規模性衝鋒的機會，隻要方陣散了，小股的根本就不是勇士營的對手。
關寧鐵騎和河西鐵騎傷亡也不算大，畢竟他們的對手是布蘭亞特和乞兒吉思兩部，這兩部就是在觀望衛拉特和外喀爾喀，屬於能不與我們正麵接觸就不接觸的態度，
關寧鐵騎的傷亡主要是外喀爾喀和中途一些小部落留守兵力的襲擾。”
“好！”
崇禎點了點頭，對曹變蛟和方正化的能力沒有絲毫的懷疑，更不會擔心兩部的實力會被衛拉特和外喀爾喀兩部給殲滅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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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部即便是火器耗儘了，人數上不如外喀爾喀和衛拉特，但想走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三年時間，北部將徹底的安定下來。
崇禎鬆了口氣，但片刻後忽然問道：“瀚海曾經屬於華夏吧！”
李若漣想了想：“陛下，霍去病曾率軍抵達瀚海，蘇武在此牧羊，但僅為軍事威懾或匈奴控製區，未建立行政管轄。
其次則是唐太宗滅東突厥後，設立瀚海都督府等行政機構，一直到武則天時期，整個瀚海都屬於大唐的管轄，但突厥反複叛亂而失去控製，合計五六十年的時間。
最後就是元朝了，屬於嶺北行省管轄範圍，差不多近百年的時間，可元朝在文人看來是蠻夷建立，不屬於華夏王朝。
成祖也曾飲馬瀚海，但也僅僅是名義上的朝貢關係，沒有駐軍更沒有行政機構，實際控製權依舊在瓦剌和布蘭亞特手中。
所以，屬於華夏王朝的時間也僅僅隻有五六十年而已。”
“這麼說來，隻要布蘭亞特臣服，那麼瀚海就是大明的了？”
“是！”
李若漣回應了一聲，臉上略顯一絲古怪和驚駭之色。
崇禎點了點頭，嘴角掛著一絲的笑意，眼中滿是堅定之色。
看著皇帝的神色，李若漣猶豫了幾息，還是沉聲道：“陛下，臣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你……跟朕有什麼不能講的！”
崇禎沒好氣的瞪了李若漣一眼：“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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