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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角被許褚單手壓住頂門,跪在地上掙紮。
他想要說話。
曹操不但在聽老道士訴說來由,還在聆聽心聲,對象也包括左慈,張角。
老道士的話,左慈,張角聽了以後,亦有各自的心裡活動。
他們的心聲和老道士的話,能相互佐證。
通過各自的心理活動,曹操便不用再審問兩人,該知道的都已知道。
“張角留之無用,殺。”
許褚壓著張角腦袋的手,猝然發力。
張角的頸骨被下壓斷折,當即斃命。
蒼天已死,黃天當立。
黃巾起義,是曆史上規模最大的宗教形式民變之一,也算名噪曆史的大賢良師張角,死的波瀾不驚。
老道的眼角跳了跳。
曹操一言決生死,張角這一級數的俘虜,竟也說殺就殺了。
這就是帝王權柄。
他善,則眾生受惠。
他怒,則萬眾俯首。
左慈被鬆綁,起身站到了老道士身後。
老道說那個墓裡出來的道尊,又回到了墓裡,兩年未出。
曹操不由得想起通過日影鏡,看見過的4號墓。
有一次隔空探看四號墓,那墓中深幽的黑暗裡,似乎見到過有個人影閃逝。
如今想來,應該就是道尊了。
“你道門現在最強的是誰?”
曹操問老道士:“與佛家相較如何?”
“我便是當代道門修行的小成者。”
老道:“但要說最強戰力…應是墓裡的道尊,如果他還沒死的話。”
“佛教徒那邊,據我們探查,有四人被稱為尊者,是他們當中的大成者。
但當年他們圍攻道尊,被道尊斬殺吞食一人。
假道尊當也是四者之一,被您所殺。
他在武帝墳中盜取麒麟丹珠時,赤霄劍斬落過一人,大概率也是佛家尊者一級的大成者,那就至多還剩下一或兩位,佛首級的尊者。”
曹操:“好,你既是當代道首。此後道門一應進退,需遵我吩咐。”
老道一怔。
他是為了救同伴來的,沒想到羊入虎口,要被收編。
“我道門修的是清靜道,推崇無為,若非如此,也不會被那些東渡的佛家鑽了空子,我們解決了佛家之患,還是要避世的。”
老道想婉轉的拒絕。
曹操:“我不是與你商議,道門收歸我大魏,統一調度。
我會下一紙詔令,令各地清剿佛教徒和傳經人,不允許他們入我神州之地。
他們必會有所反應,你們來負責對付這些佛教徒。”
老道士身邊,始終沒說話的中年道士甘始,低聲說:“道首,魏王說得對。
若有魏王傳詔,佛家人想踏足神州,將難上加難。”
對什麼對,他讓咱們給他賣命。
不過形勢比人強,老道沉吟著說:“我道門可以暫時聽從魏王吩咐,以驅逐佛家為限,我們還是要歸於山林的。”
進來了還想再退出?
這老道士倒是天真。
曹操啞然道:“可以。”
老道續說:“還有一事,希望您能幫我們救出失陷在墓中的道尊,至少弄清他的生死。”
這和曹操的意圖一致,點頭答應。
“元放,你把這顆固體丹吃了。”
老道遞給左慈一枚丹藥。
剛才他直呼左慈等人姓名,是為了讓曹操方便區分,一聽便知他所指是誰。
談完正事,老道便轉而稱呼左慈的字。
左慈傷的不輕,接過丹藥吞了。
“想救道尊,需進入一座大墓。”
老道士說:“那個假道尊,在黃河大墓裡的所得,玄鳥棺,若去救道尊,當有大用。”
“魏王您能不能把玄鳥棺,暫借給我等。”
“還有麒麟珠,麒麟火能在墓中照亮暗源…”
“我們不會白拿您的東西,我這裡有道祖留下的手卷,是道門至寶,押在您這裡。”
老道士邊說邊取出一份簡卷。
那簡卷上道韻流轉,一看便不是凡物。
曹操取出放玄鳥棺的銅匣,又拿出一顆珠子,卻不是麒麟珠,而是當初秘甲獸,從體內吐出,同樣能照亮暗源,得以出入墨子墓的那顆珠子。
老道大訝,“這是落月珠,墨門至寶。”
“你說自己剛從西域回來?”
“是,佛教徒以西域為東西兩地中轉,同時從西域進入昆侖山,好像在找什麼東西。”
不久之後,老道士等人便被令晉帶了下去。
書房複又安靜下來。
曹操繼續處理諸事。
下午,荀攸,郭嘉,聯袂過來。
曹操之前,讓兩人分彆整理文官,武將的晉升體係。
秦朝有軍功二十爵製,晉升體係明確。
所以當年秦軍人人奮勇,有清晰的晉升門徑。
漢基本延續了秦時的製度。
此刻荀攸,郭嘉各自整理,彙總前朝經驗,重新製定出一套晉升製度。
他們將結果,拿來給曹操看。
曹操看後,下午便將其傳達各地,明確地方到中央,文武兩支,各自的晉升方向。
相關製度,後續還需要逐步完善。
大魏初建,有些事要摸著石頭過河,且慢慢來。
傍晚。
曹操忙完諸事,生出些興致,遂執筆在紙上寫下:神龍藏深泉,猛虎步高崗。
這是他在《卻東西門行》中做的句子,意思是龍在深淵,而猛虎漫步山崗。它們都有各自的領地,不可侵犯。
對一個人來說,不能忘記自己的家鄉故土。
對一位王來說,要以興土為己任。
這是護犢子的文意說法。
非我族類,佛家東來,趁漢土離亂,謀奪漢人氣運。
若不重懲,不配為王。
曹操已傳下手諭,和晉升官爵的製度,一並傳告各地,清剿傳經人,先把表麵的除掉。
夕陽落山。
天氣突變,雷電在蒼穹上明滅,大雨將至。
曹操出了書房,準備回內宅。
他書房兩側,有兩排偏殿。
下雨後,天色驟暗。
兩排偏殿內的房間,都點亮了燈盞。
那些房間,分彆是荀彧,荀攸,郭嘉,鐘繇,程昱等人的理事地點。
眾臣在初入夜的時間裡,仍在各自忙碌。
唯獨曹老板準時上下班,施施然的回到內宅,選了個美人,洗澡睡覺。
今晚先去白珂房裡。
半夜,白珂表示不帶曹操玩了,累壞了要睡覺。
他從榻上下來,低頭瞅瞅,自己的‘腿’是真長啊。
他晃蕩著大長腿,來到窗口。
雨不大,但一直在下。
曹操披上外袍,出門,一步跨出,宛如在虛空中出沒,數步間便來到城內的一座小院。
院內綠意芬芳,盛夏八月,滿園的花簇簇。
曹操從窗戶進入屋內。
榻上有一美豔女子側臥,腰搭薄被,長腿如玉,活色生香。
曹操脫掉外衫,從容登榻。
今晚的王府內,典韋是輪值的侍衛首領。
他也跟了出來,見曹操大半夜來串門,進了杜夫人的房間。
典韋在院外的門廊上一坐,從兜裡掏出一個小皮袋,一粒粒的撚出熱菽,甜,糯,味道極好。
卻說屋裡,杜繡娘睡的不沉,恍惚中忽然意識到有人登榻,一聲驚呼,便要脫口而出。
“是我。”
這段時間,曹操時而過來。
兩人已是逐漸熟稔。
杜繡娘聽出曹操的聲音,稍稍安定下來:“你怎麼大半夜過來,你下去,不然我喊人了。”
曹操不僅沒下去,還靠的更近了。
杜繡娘像受驚的兔子般,從榻上竄起來,想逃脫魔掌,出去喊人。
但被曹操翻手鎮壓。
距離近了,呼吸可聞。
雙方很快就發生了奇怪的變化…
一個時辰後,杜繡娘在榻上嚶嚶嚶:“你沒安好心,你是禽獸。”
曹操很舒坦的問:“認識有段時間了,你真不知我身份。”
杜繡娘雖然沒心機,但畢竟不是傻瓜。
往昔幾次,曹操隻要一來,院子裡的婆子們就像是失蹤了,怎麼喊都不出現。
還有曹操給她寫的信,杜繡娘從未見過那麼漂亮雄勁的字體。
結合種種,她是有些猜測的。
這時她把掩在臉上的小手挪了挪,露出一條細縫,偷瞄曹操:
“你到底是誰啊?我們都這樣了,總該說了的。”
話罷又嚶嚶了兩聲:“你若真是賊,我們有了關係,我也隨你走的。但你不是對不對?你是…魏王!”
她沒事琢磨來琢磨去,就覺得唯獨魏王,能自由出入自己這棟宅子,最為合理。
她見曹操笑了笑,默認了魏王的身份,頓時高興起來,小腰一扭,興奮的坐直了身子:
“我就猜是你。”
臨近清晨,曹操又玩一盤,然後打算回府:
“你跟我回去,還是仍舊在這裡住。”
杜繡娘躺在臥榻裡側,把被子抓到頸下,隻露出一張小臉:
“我還想在這裡住,若將來有了身孕,你要給我個名分,我才去你府上。”
曹操態度溫和,點頭答應,轉身去了。
杜繡娘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死飛賊,好厲害…
這天午後,曹操來到城郊的工造營。
想把生產力拉高,要做的事頗為複雜。
曹操曾經構想過,結合這方世界本身的特點,嘗試製備一些領先時代,能提高生產力的造物。
比如說,用咒紋體係,來疊加動能,讓生產體係往前發展發展。
之前曹操和工造這邊提過。
諸如仙台印上的那種疊加咒紋結構,還有月影鏡能自動吸納月華。
它本身的內驅力,是怎麼形成的?
而仙台印得到傳國璽,圖騰真龍的氣運融入後,就像是被點燃了,仿佛蘊含著取之不儘,用之不竭的能量。
曹操想試試,這種‘能量’有沒有修行之外的其他用途。
他來工造部,把想法說了。
一乾大匠作,初步理解了他的意思,遂著手準備試試。
這是個需要多次反複,來慢慢推動其進展的事。
時間匆匆。
八月末的早上,有親軍快步進入曹操書房:“王上,有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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