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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這赤霄劍估摸著是想矜持矜持,改天再試試…曹操自我解嘲。
天色微明。
他順著內廊,晃蕩著日漸健碩的體魄,回到了寢殿。
貂蟬也已起身,正在紮頭發,隻穿著小衣,景色曼妙。
見到曹操,貂蟬欣然上前,拿了發冠過來給他戴,又幫他理好王袍。
倆人一起來到書房。
文姬打著哈欠,前後腳過來。
看見曹操,給了他老大一個白眼。
曹操昨看見文姬,倆人對過眼神,文姬以為他晚上會過去,細心打扮,等到半夜,結果他沒來。
書房裡,寅已經提前來占座。
它在離曹操最近的位置,老虎坐。
曹操來到主位,開始理事,查看桌案上的卷宗。
往來奔走的人,給他送來天下各地的消息。
偶爾,荀彧,荀攸,還有剛普查糧備回來的戲誌才,包括外地來述職的官吏,依次進來。
臨近晌午。
曹操找來郭嘉,吩咐了劉辯舉報,有人在地方侵占糧餉的事。
曹魏初建,就有人在地方私占糧備。
這事要嚴查,且要擴大範圍。
貪墨糧餉的苗頭不打下去,逐漸擴大,各地效仿,會變成大禍!
曹操昨天聽到時,其實非常憤怒。
之前賈詡,卞媚也探到過類似的消息。
他讓郭嘉主持,賈詡的消息體係,負責配合。
曹操遂又找來其他人,商議完善相關法例的事。
“前數年,漢積弊已深,內憂外患,才有了天下大亂,流民四起。”
“我們初建國,百廢待興,若說振興之策,無他,首要讓百姓能裹腹!
而後才談到治理。”
“咱們這些人彙到一起,能數年平亂,大不易。
你們要約束好親族,不要搞內鬥。有力氣就一致對外,把內部矛盾,儘量轉移到外部去。”
荀彧為首,眾文武都被叫到書房。
包括相當於教育部長的鄭玄,也坐在文官第三的位置。
他身份不同,倒不是官位夠高。
曹操喜怒不形於色,很少有情緒上的波動。
這時卻是所有人都感覺到他動了真怒。
連趴在曹操身邊的寅,也有些害怕,悄悄邁步,想開溜,怕殃及魚池。
然後發現曹操的眼神,往它看過來,立馬又坐回去了,假裝自己沒動過。
“減少內爭,重實務,方有振興的希望。”曹操說
荀彧緩和了一下氣氛,道:
“王上您唯才是舉,不拘一格提拔人才,便是振興該有的氣象,古來用人之策,無過於此。”
曹操續道:“此外,要加強地方兵馬,官吏的輪調製度。
儘量減少讓一個官吏,在一地執政三四年以上,又或舉薦製度下的官吏,儘量減少其回到家鄉執政的安排。
官吏若是本地人,焉能不為一家一地謀私?”
這實際上是針對士族,加強皇權的有效手段。
地方抱團,蓄養私兵,培育勢力,正是士族的根基和亂象的來源。
文姬在一旁筆杆子快的飛起,把曹操說的,形成書麵命令,稍後好傳達下去。
“誌才,糧備到戶的普查,要更細致,越細致,給人鑽空子的可能就越小。
你有什麼需要,儘可告訴我,我全力支持你做好這件事。”
戲誌才躬身:“謝王上信任。”
細致的普查糧備,能有效抑製地方豪強兼並土地,乃至虛報隱瞞人口。
相對公正的土地分配,則能安撫民心,使百姓有田,居有其所,食有餘糧。
“王上善策,民有所依,死則可終,則天下定矣。”荀彧說。
曹操終於笑了笑。
荀彧很少拍他馬匹,這次是特意和稀泥。
在他想發火的時候,專挑好聽的說。
倆人一唱一和。
曹操放緩了口氣:“咱們結餘的銀錢,要多往輔助農桑種植上傾斜,扶持百姓擴大農耕規模。
對內,興修水利,可以將商貿,錢糧稅賦盤活,讓各地的商賈動起來。
水利興建,還能讓多數青壯,有事可做,減少社會動蕩。”
“文若你記一下,讓各地張榜,告知我魏國全境,亂世已平,鼓勵地方,推行商事。”
得益於曹操在兗州的時候,就下令興修水利。
到去年,兗州段先後有兩條黃河沿岸的水渠,完成深挖,清淤和新的路段開拓,得以貫通。
今年就將投入使用。
灌溉量增加,就會提升農產量和良田的規模。
同時對減少雨季的災患,有積極的梳理分流作用。
如果今年無大災,比去年,糧食肯定要大幅度增產。
曹操談到兵事:
“已經開春了。漢升,你今年想往北戍邊,與遊牧民族外戰,還是往西去開拓商道?”
這是兩個不同的方向。
曹操對北,現階段的策略是要保持強勢,血腥鎮壓,往死裡打。
必要足夠強勢,才能談到後續對北政策的進一步展開。
西側雖然也有戰事,但要和人家做生意,物資往來交換,態度總歸會溫和些。
黃忠:“目前河西走廊已打通,正是關鍵的時候,我還和馬壽成(馬騰)配合,往西用兵。”
曹操頷首,看了眼坐在武將倒數第二位的馬超。
他爹馬騰,在曆史上是個大冤種,被這小子坑慘了。
“子龍,你仍回並州以北駐兵。
我預計東鮮卑去年吃了大虧,被我們重創,今年必求借外力。”
“中鮮卑,西鮮卑畢竟與其同族。
兩者若動,或會避開長城區域。在東,則仍會攻遼西郡。在西,則可能對河西走廊下手。
你去並州,是前線,和漢升又可成掎角之勢,攻守呼應。”
“重開西側商道,是重中之重,若有外敵敢衝擊河西,絕不姑息。”
“諾!”
黃忠和趙雲,齊聲領命。
曹操又道:“孟起,令明,你二人今年也去戍北,駐紮代郡,和子龍的位置遙相配合,以完善北部的整體防線,但不可貿然出擊。”
馬超,龐德,大喜,終於用他們對外了。
曹操擺擺手,表示散會。
到了下午,文姬,貂蟬兩女也回了內宅。
傍晚時,貂蟬親自來給曹操送晚食。
曹操留她一起吃,貂蟬搖頭:
“夫君的內眷,都在內宅用餐,我總和夫君一起,像是在爭寵。”
貂蟬一直守著自己的進退規矩,想讓內宅安穩,有時候要避嫌。
她回了內宅,找文姬去了。
曹操伏案,寫了封信簡,用木鳶攜帶,放飛出去。
在城內那座小院子裡的杜夫人,很快就收到了木鳶帶來的信。
她發現,這次和信一起送來的還有一個小瓶,是長生大丹化開的藥液。
曹操的妻妾都有。
書房。
曹操吃過晚食,分化念頭,沉入彼端的秘甲獸體內。
在地下的黃河大墓裡,兩隻秘甲獸,在一處甬道的頂壁上,迅速穿行,如兩縷青煙。
這段時間,令晉和厲五方已多次探查黃河大墓。
但始終難以進入其深處。
那墓裡,有超出常規的大凶之物。
天地穴眼,地脈交彙,蘊養出許多異常。
那三個道士不知有什麼手段,進入了墓內。
王越,令晉,厲五方,還有幾個投效曹營的奇人異士,正對這座大墓,展開再次探索。
他們在秘甲獸後方。
令晉等人多次深入,已摸索穿過了那條詭異驚人,有陰兵通行的陰陽道。
陰陽道的玉璧後,是一條狹長的甬道,陰暗,潮濕。
其一直斜行往下,最終會進入另一個地下溶洞。
曹操將念頭沉入秘甲獸體內不久,甲獸便穿過甬道,來到一處龐大,黑暗,呈碗狀的空間。
甲獸周身,咒紋閃爍。
兩者懸在頂壁上,進入的這處溶洞,以一個俯瞰的視角,看見下方的地麵。
但見一具具屍體,像秦皇陵的兵馬俑一樣,站在這片空間內。
瘮人的是,這些全是真人的屍骸,而不是俑!
這麼多死人,站得整整齊齊,如同一支隨時準備征戰的軍隊,觸目驚心。
從上方俯瞰,情景更為詭異。
以萬計的屍體,彙聚在這地下溶洞中。
有的屍體穿甲胄,手握兵戈。
看甲胄樣式,分彆來自東周,戰國,秦、漢,居然是不同時期的屍體。
而所有屍體都沒腐爛,肌膚如新喪之人。
這裡似乎有某種神秘力量,保持著屍體不腐。
怪不得此前有陰兵出沒,行於黃河之上。
如此多的屍骸,陰氣之重,讓洞窟內徹骨的陰寒。
不同時期的屍體,排列有序,更是難以解釋。
總不會是有人定期來擺放屍體。
那是什麼力量,讓他們這麼整齊?
曹操借助秘甲獸的視角,還看見溶洞最深處,有一個人,盤坐在那。
幾乎所有屍骸,形成的戾氣,陰氣,死亡之氣,都彙聚向那個盤坐的身影。
他長發披散,體格消瘦,分不清男女,氣息可怖。
其頸部呈詭異的反向扭曲狀,正往秘甲獸方向轉動,似已感知到了甲獸的闖入。
此時,甲獸悄然從上方的頂壁,回到地麵,隱藏在眾多屍體後方。
令晉等人也來到後方的甬道入口,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又是那東西……惡鬼之首!”
令晉和厲五方,傳聲道。
溶洞深處,盤坐的身影突然動作。
下一刻,他橫跨數十丈距離,無聲無息的‘飄’到了秘甲獸麵前。
曹操立即隔空推動圖騰真龍的氣運力量。
秘甲獸體外,升起一股紫暈。
其所在處,天地之力彙聚。
圖騰真龍在紫氣中隱然顯化,浮於甲獸上空,以人道氣運,去衝擊那個惡鬼般的東西。
那身影,在圖騰真龍的氣息出現後,呆滯不動。
而後,忽然雙膝跪地。
曹操莫名的感知到一種精神層麵的晦澀波動:“人王!”
這鬼特麼是個舔狗,見到圖騰真龍就跪了!
令晉等人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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