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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凶殘以對!【求訂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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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大部首,曹軍押俘至城外,鳴鼓示威!”

一個烏桓斥候走入城內的都尉府,對蹋頓進行彙報。

此時此刻,曹軍激亢的戰鼓聲,震動全城。

烏桓此前和曹軍連戰皆輸,但他們的實力並不弱。

公孫瓚,袁紹在最鼎盛的時候,亦不約而同的對烏桓采取拉攏策略。

史上的曹操打烏桓,帶領麾下王牌,充分準備,仍勝之不易。

郭嘉也在陪同征戰後,勞累加上體虛,喪命身死。

烏桓號稱有十幾萬精銳。

眼下的曹軍連戰獲勝,主要是當世頂尖的將領齊聚,過於強勢。

烏桓連戰潰退,正死守東線,保持遼西大本營柳城的供給。

這裡城高牆厚,早年是燕國重鎮。

除了蹋頓坐鎮,還有遼西的樓班、能臣抵之,兩人皆統兵在柳城以東,互為策應,避免被漢軍封死。

烏桓的主力仍在。

此時,聽到士卒彙報,蹋頓道:“去看看漢人又有什麼花樣?”

他出了都尉府,往西城樓行去,一路隻聽到鼓聲勁疾。

他下馬後,正要登上城樓,忽然想起一事,改變了公然露麵的打算。

袁尚曾通過袁熙給他傳訊。

袁曹的官渡之戰,事後冀州文武,袁家人都反複研究過。

兗州擅長萬軍之中獵敵將首級。

蹋頓雖然不認為有人能在烏桓大軍護持下殺他,但還是選擇了更審慎的方式。

柳城這一級數的防禦重鎮,設有明暗箭樓。

蹋頓進入城牆邊角的一座箭樓。

但見城門外,曹軍旌旗獵獵,軍威鼎盛。

一個身著黑色帶紅紋衣袍的人,騎在一匹赤紅的戰馬上。

其身前居然還遊走著一頭巨虎。

連曹軍主將也要落後此人半個馬位,他是新任冀州牧……蹋頓心想。

他對於戰場交過手,一刀便能劈殺烏桓勇士的曹軍主將黃忠,印象深刻。

黃忠肩寬背闊的坐在曹操身側的馬上,手握大刀,氣勢威武。

咚——咚咚!

戰鼓聲中。

典韋手握一根幾乎有常人腿粗的原木,忽然揮棍抽落。

一個跪伏的烏桓俘虜,腦袋被砸碎,血肉飛濺。

噗噗噗噗!

另一側是許褚,也是打斷樹木,以其枝乾為錘,一棍一個,當眾處刑。

俘虜應聲被打死,紅的白的濺了一地。

這叫棒殺,是最原始,血腥的行刑方式。

用木棍擊頭。

以典韋,許褚的巨力,隻有兩個結果。

一個是腦袋破碎。

另一種手法則是用柔勁,斂而不發,粗木錘在頭頂,力量卻傳導至頸部,頸骨瞬間粉碎,腦袋無損,但是被重力下壓,直接沉入腹腔。

以烏桓人的暴戾,佇立城頭的防守兵馬,包括藏在暗處的蹋頓,也在典韋、許褚的每一次擊打下,駭然心跳。

典韋,許褚風卷殘雲般,在跪伏的俘虜兩側,相對奔跑處刑。

有烏桓人的俘虜過於驚懼,以致大小便失禁。

兩千餘人被棒殺處刑,確是殘暴無匹。

“州牧……呃……”

姚敬臉色煞白,腹內一陣陣翻湧。

他雖然也恨烏桓人懸屍來威脅曹軍,殺的還是普通民眾,但沒想到曹操的回擊如此凶狠。

“有必要這麼做嗎?”

“這才到哪,把這些被棒殺的屍體壘成牆,放在他們眼皮底下,卻不允他們收屍,才是真正的回擊和羞辱!”

曹操冷漠道:“戰爭就是如此,敵人狠,我們就更狠。

若仁善有用,他們為何要一次次犯我土地,殺我民眾!”

典韋,許褚棒殺至數百人時,連兩根巨木都不堪負重,雙雙斷折。

其餘士兵繼續處刑,一人一個,亂棍打死。

典韋,許褚一起大喝道:

“蹋頓,出來領死!”

聲音在城內雷鳴般轟響!

隻要稍有血性,看見城外以最屈辱的方式,獵殺自己的族人,而後當麵邀戰,都不會毫無反應。

蹋頓要是做縮頭烏龜,不敢應戰。

那他在烏桓人中的聲望,將一落千丈,再不會有人聽從他的領導。

蹋頓又驚又怒:“拓立安,隨我出去宰了那兩個邀戰的漢人。”

拓立安是烏桓最知名的勇士,也是他的親軍首領。

“大首領不可中計,漢人定是想誘你出城,有詭計要害你!”

拓立安長得魁梧驚人,身高近八尺五寸,肌肉賁凸。

十月份的天時,他穿了一件皮短打,粗橫的胳膊比女子的腰都粗。

他出列單膝跪地,勸阻蹋頓:“我出城撕了那兩個漢人,大首領卻不可冒險!”

蹋頓怒氣衝衝。

他自幼驍勇,掌權以來,還沒被人以這種近乎羞辱的方式邀戰過。

他之前把漢人吊死,是烏桓,乃至草原部族總結的對付漢人的經驗。

漢靈帝時,一開始還派出使節,想招安鮮卑。

當鮮卑表現的足夠強硬,迎頭打過來,漢靈帝便開始退縮,派宗室女子嫁入鮮卑和親。

更早的時期,漢人也多是采取安撫策略,應對北部遊牧民族。

蹋頓吊死部分漢人,是想威懾曹軍。

但這次顯然沒能嚇住漢人。

漢人的回擊,來的更凶狠。

此時,蹋頓派出拓立安帶領親軍,接受邀戰。

拓立安帶人下城後,蹋頓又道:

“傳訊召集城外以東的樓班,能臣抵之兩位部首,讓他們率部來彙合。

漢軍要戰,便與其戰!”

“另派騎兵往北,傳訊給東部聯盟的鮮卑部落,告訴他們,漢人的大首領,新任冀州牧來了。”

“若能擒殺冀州牧,漢人將再次陷入混亂。南下劫掠,可得萬金!”

“請鮮卑的兵馬,與我們配合。”

“我要叫漢人知道,這是誰的土地!”

部眾領命,片刻間已是斥候四出,分赴不同方向傳達蹋頓的命令。

城外,城門打開一線,拓立安當先走出。

他身後跟著一隊人,都是蹋頓的親軍,烏桓的勇士!

“那兩個漢將,誰來受死?!”

拓立安指指典韋,許褚。

他邀戰二人,暗藏策略。

隻要典韋或許褚接戰,過來和他動手。他身後的七八人將一哄而上,務求儘快殺死典韋或許褚。

而後城內會有兵馬衝出,和漢軍來一場正麵交鋒。

拓立安等人當眾殺許褚或典韋,便可扳回兩人棒殺俘虜,對烏桓形成的羞辱。

典韋道:“許仲康,你留下掠陣,我去殺了他。”

“為何次次都是伱上,這次換我!”許褚不樂意道。

“有何好處?”典韋抿了下嘴。

“以後你偷驢我給你頂罪。”

典韋愣一下,“成交!”

許褚暴叱一聲,墊步衝出!

轟——

柳城的城頭都是一晃,許褚的大腳蹬地,地麵轟震,塵土飛揚。

他大步奔向拓立安。

拓立安亦做好了準備,目如鷹隼。

他以前足踏地,後足繃緊,身體略微前壓,在許褚逼近到七八丈的時候。

他猛然發力上迎,雙臂張開如怒熊。

他準備依仗自己冠絕烏桓的強大力量,和許褚正麵對撞。而後以雙臂抱擊,在身後的同伴參戰前,就勒斷許褚全身的骨骼。

在兩軍陣前,以最強勢的方式殺許褚,以報複剛才許褚錘死烏桓俘虜的仇怨。

許褚加快衝勢,不閃不避。

兩者用最野蠻直接的方式,硬衝猛打,對撼搏命!

轟隆——

兩者撞在一起,虛空像是被擠碎了般,發出一聲悶響!

兩人撞擊回落後,拓立安立即旋身化解許褚帶來的衝擊力,同時借助旋身,忽然移動到許褚側翼,雙手合攏來抱擊許褚。

“拓立安,拓立安!”

兩方軍伍,都在觀戰。

拓立安身後,響起一聲聲呼喝。

有烏桓勇士道:“那個漢軍完了!”

他們認出了拓立安的手段。

那是他自創的‘風暴’襲殺之術,在撞擊的一瞬間,借助旋身如風暴的一股扭力,將雙方撞擊的衝力,轉嫁到自己的攻勢中,以擊殺對手。

拓立安憑此術,近乎縱橫烏桓而無對手。

但就在拓立安身形旋動的電光石火間,許褚側身探手,一把掐住了拓立安夾擊過來的兩臂。

他的手,宛若鐵鉗,卡住了拓立安的手腕。

這一下出手之快,之準,讓拓立安吃了一驚。

砰!

許褚掐住拓立安的同時,額頭如巨錘,迎麵砸在拓立安臉上。

這一霎時,拓立安鼻骨塌陷,疼痛到難以形容。

但他也是烏桓勇士,強忍巨疼,探頭回撞。

因為他知道若再被許褚撞一下,就要失去反抗能力。

故而亦是拚儘全力,回撞許褚。

許褚第二次頭擊砸過來。

砰——砰砰!

沒有任何招式,雙方以頭去砸對方的臉。

拓立安在第二次對撞後,防禦被破,陷入眩暈狀態。

第三擊,麵門塌陷。

第四次,第五次,第六次,腦袋變得血肉模糊,骨頭和皮肉攪合在一起。

哢嚓!

他的手臂也被許褚掰斷。

許褚一頭接一頭的砸落,拓立安的腦袋,和被木棍抽擊爆頭一樣,成了一堆碎肉!

然後是胸腔,被許褚一拳打穿!

其麵目猙獰,滿臉鮮血,喝問道:“還有誰?”

後方,曹軍驚天動地的呼喊助威:“許將軍威武,打得好!”

漢人和外族的仇恨,很難用筆墨形容,那是幾百年的糾纏與積累。

柳城上下,烏桓人集體靜默,震怖不安。

“蹋頓,出來!

蹋頓,出來!

蹋頓,出來!”

曹軍齊聲叱吒,山河皆動。

轟隆一聲!

典韋從後方衝上來,一拳打爆一個拓立安身後,驚駭中的烏桓勇士,肘如紮槍,又刺在另一人胸口。

那人的胸口驀然塌陷!

許褚也衝上來,和典韋聯手擊殺蹋頓親軍!

典韋忽然雙腿微曲,縱身上躍。

許褚緊隨其後。

兩者同時殺上城頭!

黃忠看的熱血沸騰。

他是主將,從無這種臨陣裂敵的機會。

此刻,他揮動大刀,劈出一道巨型刀浪,落在城門處。

撼動城牆的聲響中,漢軍順勢攻城!

一旁觀戰的姚敬,眼見兩軍廝殺,大感動容。

真正的戰場,血腥如斯。

而兗州擁有的是一群什麼樣的將領,摧城斬將,難怪能戰無不勝!

陣前,曹操問隨軍的徐晃:“其他方向的安排,可曾妥當?”

“州牧放心,文遠,麹義兩路,早按吩咐行事,必不會有失!”徐晃說。

“好!”

曹操舉目遠眺,今日教教烏桓人怎麼用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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