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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斬顏良!【求訂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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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各取所需,是對方仰仗我兗州之處更多。”

荀攸一路奔波,明顯是走餓了,執禮後坐在曹操身邊,下筷如飛。

曹操親自給他挑了隻鰒魚涮了涮。

荀攸在席側微微躬身,表示惶恐不敢受。

但接過去後,一口吃掉。

鮮嫩的鰒魚,味道,口感上佳。

“對方想趁勢而起,我與仲德代表兗州,與他們聯係,提供支持,他們求之不得。”

荀攸是很謹慎的性格,越腹有奇謀的人,在細節上越審慎。

他這番話,曹操聽了,立即就能明白指的是什麼。

不了解詳情的人,卻不可能對號入座。

既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也不清楚指的是誰。

荀攸是在防備人多不密,消息泄露出去。

“州牧儘管用兵,我和仲德聯係他們,說的很清楚。對方知道我們大致要怎麼打,輕易不會反複。”荀攸補充道。

曹操便不再問。

親兵已去傳令,給前線領軍的於禁,讓其開始興兵!

大帳裡,幾人一邊吃喝,一邊議事。

荀攸經過介紹,才知道那個不認識的俊秀青年,是當代大家鄭玄的親傳弟子。

吃過晚食,眾人散去。

曹操的大帳,隻剩賈詡,郭嘉,曹仁,荀攸。

“剛收到另一條消息,江東孫策讓人送來的。”

“他同意其弟孫權來我兗州,以半年為限,問州牧同不同意。”

賈詡:“孫伯符來信的措辭,軟中帶硬,說如果州牧不同意,則之前所議作廢。”

“讓他來。”

曹操心忖調教孫仲謀是挺有意思的事,豈能錯過。

“於禁那邊,今晚會很熱鬨。”

“嗯,子龍也來了。”

幾人議事結束,各自離開。

曹操取出行軍圖,又進行了一次戰術上的推演。

夜色漸深。

帳外,寅碩大的虎頭探了進來,觀察了一下,然後威風凜凜的進來。

下一刻它就開始賣萌,啪嗒啪嗒跑到曹操麵前。

曹操看見這貨嘴上還帶著血。

它已經開始自己去捕獵找吃的,吃飽了回來睡覺。

寅把大頭伸過來,想用曹操的衣袍,擦拭嘴上的血跡。

以前吃完東西,都是貂蟬幫它擦,有時還用鹽給它漱口刷牙。

啪!

血淋淋的大嘴湊到曹操的衣袖處,被人反手抽了一巴掌。

寅一臉委屈的眨著大眼,感覺自己遭到了霸淩,伸出爪子捂著腦門,回頭去找許褚。

許褚倒是不嫌臟,用自己的衣服下擺給它擦嘴。

十一月初。

天氣漸寒。

不過兗州,冀州所在區域,並不耽擱用兵。

黃河的水勢奔騰,震耳欲聾,卻掩不住岸上的喊殺聲。

於禁接到命令後,立即起兵。

因為之前早有準備,所以行軍用兵,非常快。

午夜時分。

於禁統兵掩殺上來,攻白馬津。

冀州軍登岸多日,始終戒備森嚴,馬上就發現了曹軍來襲。

這一戰拚的是能征敢戰的勇武,所以要讓於禁帶兵。

於禁治軍,法例嚴酷,名傳曆史。

他麾下帶出來的都是敢死隊,悍勇無比。

於禁騎在馬上,眺望戰場。

冀州軍的強弩,在夜色中威力被大幅削弱。兗州兵馬利用掩兵術,遮掩行跡,靠近後,突然暴起和冀州軍營地外圍的斥候交鋒,而後開始衝營。

數裡地的距離,在騎兵的馬蹄下,不過數十次呼吸便衝上來。

步兵隨在騎兵之後,也壓了上來。

咚!咚咚!

鼓聲震耳。

夜戰廝殺,比的是誰軍令如山,調度有方。

於禁在這方麵治軍從嚴,麾下部眾靠聆聽鼓訊,便能變化陣列。

他麾下兵馬交戰時,很少大聲吼叫,因為要聆聽鼓訊,及時對於禁的命令,做出反應。

除了鼓訊,每支小隊設至少兩名旗手,被圍在眾人中間,不負責廝殺,而是聆聽鼓聲,傳遞命令,防止士兵專心廝殺時,沒聽到鼓訊。

這些旗手,聞鼓聲後,以手中小旗加上近距離呼喝,來調整隊伍。

全軍嚴格按照指揮進退,但凡不聽命令,擅自移動者,斬!

若有士兵遲滯不前,由五人隊長,將其處死。

如五人隊長不前,由十人長,將其處死。

十人長不前,由都伯,即百人長,將其處死。

從上往下,立法從嚴。

戰場上,沒任何感情可講。

曆史上所有的鐵軍,之所以縱橫不敗,最基本的一條就是軍令如山,條例嚴格。

同敵軍對陣,如果指揮官發現地形有利,以三通鼓訊為令,步兵守陣,騎兵從兩翼出陣,往敵軍帥旗衝擊,交叉變化,始終保持斜向夾角,撕扯敵陣。

又以鼓響為號,進退有序。

戰鬥中,每一步都嚴格按戰前操訓來實施,全軍上下如一台精密的機器,命令層層傳達,如臂使指,則征戰四方,攻之必克!

冀州當下以麹義為主將,顏良,文醜為副將。

登岸後,駐守白馬的將領是顏良。

他在沿岸修築工事。

兗州軍殺過來,顏良應對從容,同樣指揮有度。

但開戰後,兗州軍於禁部的夜戰能力,單靠鼓訊控製兵馬,進退自如,呈現出來的靈活性,以及悍不畏死的衝營能力,著實有些出乎顏良意料。

“報——兗州軍從左翼襲營,接戰後,兵馬散開,右翼也同時遭遇攻擊。”

“報——兗州軍的重心在右翼,他們搭建長梯,已跨過第一道陷坑!”

“報——延津送來消息,也遭兗州軍夜襲!”

顏良從中軍大營出來,眺望延津方向,隱約看見夜色中有一縷火光,不由得吃了一驚。

兗州軍派兵來攻他所在的白馬是虛,實際上重點攻的是延津?!

延津由他們這一路登岸兵馬的監軍郭圖,親自駐守。

對方放火燒營,需要多大的火,才能遠隔數十裡,隱約可見?

“曹軍趁夜來襲,竟燒了延津渡,用兵如此之狠!”

顏良喝道:“兗州攻我白馬大營是虛,實攻延津。

速調騎兵,隨我去援延津。兩路相合,圍殺曹軍!”

副將當即下去調兵。

他們登岸兗州後,早有隨時接戰的準備,衣不解甲。

兵馬很快集結。

顏良親自帶隊,留副將守營,領兵連夜出營,往延津方向急速接近。

顏良帶兵急趕,心急如焚。

可他前行出十餘裡後,忽然呆住,勒停了戰馬。

就見前方的空地上,夜色裡大火熊熊,衝霄而起。

根本不是延津起火。

而是曹軍在半路上的空地引火。

從白馬大營的方向看過來,以為是延津,實則不是。

有人故意放火,讓顏良錯判,以為是延津被燒,形勢緊急。

要知道開戰後,斥候會收攏陣型,瞭望敵勢,防止被對方援軍或伏兵包夾。

若戰況緊急,斥候也會參戰。

眼下各方廝殺,白馬、延津之間這堆火,也就沒有斥候及時發現,報給顏良。

當然,延津也確實在遭受攻擊。

兩處戰場都在廝殺,形勢混亂。

顏良接訊後第一反應,是延津大火,刻不容緩。

他領兵出營,看到半路的這堆火,才意識到中計。

對方用這種計策,目的是什麼,把他的兵馬調離白馬大營?

也就是說,真正的攻擊目標,仍是白馬?

顏良急速撥轉馬頭:“全軍,隨我回去……”

他正在掉頭,就聽散在外圍的斥候,傳來警訊。

弓弦震顫的聲音,急如驟雨。

曹軍將他調出營地,實攻白馬隻是目的之一。

另一個目的就是——要殺敵將顏良,重挫冀州軍。

夜幕下,領兵殺出來的,正是眾皆以為在河內的趙雲。

他一襲亮銀甲,身披白袍。

照夜玉獅子倏然加速。

趙雲目如冷電,隔空盯死了顏良。

不遠處的大火,照亮了敵我!

曹軍埋伏在側,殺出來的時機,是顏良意識到中計,調轉馬頭的時候。其全軍被趙雲統領的虎豹騎從側翼,以一個最不利的陣型,遭到阻擊。

嗡!

趙雲從馬側抽出一杆短槍,淩空投射。

這一槍如雷奔電掣。

戰槍被趙雲脫手投出,下一刹那就出現在顏良胸前,幾乎沒有時間上的延遲。

如果換個人,單是這隔空投射的一槍,便足可取其性命。

不過顏良亦是武力強橫。

他在如此快速的槍勢下,單掌按住馬背,旋身側轉,投槍擦著他身側飛過!

對麵,趙雲倒提朝鳳槍,眉目間殺氣騰騰,直衝彼陣。

顏良剛躲過隔空的投槍,趙雲的照夜馬快,已至近前。

趙雲的朝鳳槍,刺出了似緩實快的一槍。

槍鋒平直,甫一刺出,顏良耳畔居然響起炸雷般的一聲轟鳴。

顏良躲避投槍,已失先手。

這一槍更是玄之又玄,蘊含著一種刺穿寰宇般的無敵氣概。

顏良大喝聲中,翻手提刀,竭儘全力挑中了趙雲的槍鋒。

然而就在他挑中槍鋒的刹那,那槍鋒一分為二,無中生有般憑空跳出另一抹槍鋒,直刺其眉心,槍勢若天馬行空,鳥跡魚痕,不可捉摸。

顏良對槍鋒的來去軌跡,完全失去了準確判斷。

鏘啷!

雙方錯馬而過!

顏良手中長刀脫手,眉心多出一點裂痕,緩緩栽倒,被趙雲刺於馬下。

隨行的虎豹騎親兵,下馬割了顏良首級,拴於馬側。

而趙雲直入敵陣,提槍點刺,連斃數人。

在黎陽跟隨劉備的關羽,莫名生出一種氣運被奪的感覺。

史上是他在萬軍之中,數招殺顏良…

曹軍奇襲白馬,延津兩地,趙雲殺顏良後,於禁也攻入白馬大營。

但廝殺隻持續到淩晨,於禁一揮手,戰鼓六響,傳遞了急速撤離的訊號。

其麾下兵馬來去如風,聞鼓訊而走,立即撤出戰場。

於禁所部剛走,白馬津側翼,便掩殺過來另一隊人馬,卻是冀州軍反應極快。麹義接報後,知道曹軍襲營,讓文醜領兵來援。

若冀州軍先過來,把於禁的兵馬圍在營中,將是完全不同的另一種結果。

勝負隻差毫厘。

天色微明。

麹義親自策馬來到一片狼藉的白馬大營,怒道:“全軍前推,今日起,殺入兗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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