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曹操等人駐馬觀戰。
許褚靠近戰場,開口吐納,借了十九重騎的一股兵鋒加身,厚重如山傾。
人未至,先有氣浪如潮,卷向張繡,衝擊壓製其身邊的親兵。
但比他更快的是典韋,雙腿發力,從空中飛撲,並探手抽出背部的日月渾天戟。
其右手日戟,剛猛無儔。
另一手的月戟則無聲無息,如魚潛水,殺機暗藏。
張繡握著一杆大槍,迎頭上挑。
他號稱北地槍王,亦有滿身修行,殺伐銳勇。
他手中槍芒分化,由一生二,居然在典韋的攻勢中,找到了雙戟的正確位置,槍鋒近乎不分先後,分彆點在雙戟的鋒芒上!
然而典韋手上日戟,忽然爆發出炫目的光暈,如日升空,力量洶湧。
張繡手上一沉,戰槍被日戟壓製。
他來不及變招,典韋的月戟如毒蛇,急刺其咽喉。
許褚也衝開人流,殺上來。
而周圍皆是重騎,在衝擊張繡麾下其他兵馬。
砰!
張繡橫槍曲肘,架住典韋的月戟。
但身形被典韋駭人的力量衝擊,在馬上後仰,已失去平衡。
許褚靠近,一拳錘在馬頭處。
馬頸頓時斷折。
他借勢上衝,第二拳便奔向張繡胸口。
喀嚓!
張繡從馬上飄落,想後撤避開,卻被典韋和許褚更快一線的招式擊中,胸口和肩胛同時受創。
張繡氣血翻湧,眼前發黑,差點栽倒在地。
許褚和典韋,照麵便壓製張繡,進入搶怪狀態。
曹操身邊跟著曹昂,賈詡,董昭等人。
初次隨軍打仗的曹昂,一路疾行的疲倦,都被激烈的交戰所代替。
他兩眼放光,盯著長街上的交鋒:“阿父,典,許兩將好生厲害。
他們用的是什麼本事?”
曹操心忖張繡能擋住兩人聯袂一擊,沒被打死,已算修行不弱。
“太公兵書有《謀》八十一篇,為帥者所掌;
《言》七十一篇,為謀者所知;
《兵》八十五篇中,有戰韜破敵之術。
萬軍斬將者,勇冠三軍,能汲取兵家鋒芒最盛的一股氣運。他二人便是一個修戰韜擒王之法,對應兵策神通中的擒賊擒王。另一人修的是虎賁韜略,萬軍破陣之術。”
就在此時,董昭發現賈詡突然出手。
他在馬上,動作飛快的扔出一枚簡片,落在曹操側翼兩三丈外的一處位置。
而曹操身畔,還有一股劍氣本來要催發,也斬向那處位置。
但賈詡扔出簡片,劍氣便收了回去,隱在曹操身側。
奇妙的是,賈詡扔簡片時,那處位置還看不出異常。
等簡片扔出去,虛空被簡片散逸的力量覆蓋,當即有一根箭矢,憑空跌落。
稍遠處,一個人影,手持青銅弩,從街道旁的建築裡躍出。
“刺客!”
刺客剛一出來,賈詡又神色緊張的連扔了七八枚簡片。
簡片上封存的神通,發揮作用,交織如矩陣,又如一張大網,把現身的刺客覆蓋其中。
砰!
刺客露頭就被賈詡的簡片合圍,由親軍上前將其拿了。
那個可能是史上最憋屈的刺客,三十七八歲,長臉,麵色陰鷙。
【你麾下賈文和高度警覺,擒獲刺客一人,他是袁家培養的死士,前來遊說張繡,投效冀州】
稍遠處,張繡胸前染血,臉色慘白,已被典韋抓住肩胛生擒。
而許褚也緊扣著張繡另一邊肩膀。
意思是戰功一人一半。
後方不遠處,王越的徒弟史阿,亦擒獲胡車兒,押了過來。
袁氏的刺客,最先被親軍一刀斷首,腦袋落地。
“你是兗州牧?”張繡虛弱問道。
他沒見過曹操,但看見重騎之外的曹軍輕騎,根據軍伍的裝備打扮,便有了判斷。
“我可以降兗州!”
張繡主動提及投降並不奇怪。
曆史上他也願降,但再叛走的幾率同樣不低。
曹操不準備接受張繡的投降,讓其成為內部不穩定的因素。
不過打算先利用他。
一來需要時間緩衝,讓後續兗州兵馬上來,徹底占據南陽郡。
千餘虎豹騎,破營容易,想斬殺張繡麾下全部兵馬卻難。
他們一旦逃散,會很麻煩。
接受張繡的獻降,能解決這些問題。
其次,賈詡獻有一計。
用張繡的妻妾子嗣,張氏的親族作人質。
讓張繡帶兵,跑到河內太守張揚那邊去,假意去救張揚,按袁氏的計劃行事,順勢謀劃河內張揚,坑冀州一把。
需知袁氏的消息傳遞,雖然此前袁隗調整過諜報的傳訊方式。
但賈詡很快又摸索出袁隗改變後使用的方法,仍能斷斷續續的截獲袁氏的部分消息。
有袁氏的密探,來遊說張繡,讓其領兵北上,配合冀州救出被兗州孤立的河內太守張揚,賈詡,曹操來攻張繡前,就已知道。
先破張繡,再讓他領兵北上,去救張揚,將計就計,一石數鳥。
能成最好,不成也沒損失。
張繡選擇投降,城內戰事,很快就停止下來。
張繡被人帶下去療傷前,忍不住問道:“我有一嬸娘,不知所蹤,可是被你兗州所擒?”
嬸娘……鄒氏?
曹操沒理他,進入宛城縣衙,讓兵馬搜查各處。
少頃,曹軍在內宅的一口枯井裡,找到了躲藏的鄒氏。
鄒氏出身在一個涼州的小士族家中,自少便有美貌之名。
她知道張濟死後,張繡也對自己圖謀不軌。
聽到城門被破的巨響,鄒氏立即躲了起來。
她的躲藏,不但是在躲避兵禍,怕遭遇彆人羞辱。
若有機會,也想擺脫張繡,趁機脫身逃走。
她被曹軍找到時,披頭散發,臉上故意抹了土灰等物,遮掩容貌。
被找到後,自有宅內的仆役,上前為鄒氏擦拭打理,露出其麵容,押到曹操麵前。
曹操坐在縣衙大堂,正聽取部眾彙報戰損,交戰相關的消息。
張繡還有一營主力,駐紮在城外,沒來得及調動,戰鬥便結束了。
淩晨,星輝寂寥。
曹操聽完戰報,抬頭看向押進來的鄒氏。
他一直對史上的自己,於張繡投降的當晚,就把鄒氏拖入帳中,一覺睡下去,導致張繡感覺顏麵大失,降了又叛的操作,很不理解。
一個女人,再漂亮,也不至於一晚都等不了。
漢時改嫁,並不稀奇。
曹操如果想要鄒氏,完全可以等幾日,各方安好。
以他的城府深沉,雖然愛吃鮮鮑,可不該急於一晚。
此時曹操心裡存著疑惑,打算好好看看這鄒氏,有什麼特殊。
他眼神微微眯起,上下審視。
鄒氏俏盈盈的站在那,穿著寶藍色內襯衫裙,身段成熟豐韻,像熟透了的桃子一樣,讓人心生垂涎。
她是那種狐係的美人,嬌美中透著一種特彆的魅。
不是嫵媚,而是魅惑。
正因為這種氣質,讓人見後會不自覺的沉溺,心馳神往。
她被押進來,步履款款,走的是那種一字線的貓步,腳步輕盈,搖曳生姿。
尋常女子走這種步伐,會覺得過於刻意。她卻是與生俱來,天然如此,沒半點造作。
鄒氏因為是半夜從榻上被驚醒,隻穿著內襯的中衣,就躲了起來。
衣服並不暴露,卻是貼身所穿,胸懷偉岸,腰下豐腴,將衫裙撐起圓滾滾的痕跡。讓人看見她就想到床榻,確是個禍水級的美人。
【鄒圓,漢末三國十美之一,名傳後世,傾城之貌,惑眾之體,觸之難以自拔。她有特殊才藝,日久方知…】
鄒夫人膽戰心驚的被曹操打量,見對方並無進一步動作,暗自鬆了口氣,遂被帶了下去。
“州牧,我們在張繡府上,抓到兩個人,說是長安派來的特使,想招降張繡。”
曹操掃了眼被押進來的三個皇帝特使,暗忖:皇帝倒是挺忙的,動作頻頻,張繡這邊也想插一手。
“伱是兗州牧……我們是陛下的人。”
皇帝派來的使節之首,四十出頭,名呂峰,留著三撇長須,麵容文弱:“我還是伏氏的人,州牧是不是該先把我們放了。
陛下想招降張繡,州牧卻來攻他,還把我們抓了,好沒道理。”
“陛下和伏家,最近事情不少啊,到處奔走。”
曹操不疾不徐道:
“把這三個來曆不明,冒充陛下和伏家的使節,斬了。人頭送到長安,問問陛下,認不認識他們?”
“你敢殺我,伏家饒不了你!”為首的使節駭然道。
另一個使節卻是見機極快,噗通一聲跪下道:
“小人願投效州牧,為州牧辦事。”
這個還算能看清形勢,立即就想到了自己的用處。
曹操正需要有人在皇帝身邊,將其動向,彙報過來。
為首那個伏家的使節就傻,還敢威脅曹操,本來是嚇唬嚇唬他,這下變成真殺頭。
士卒如狼似虎的上前,將為首那個伏家使節押下去砍了。
另外兩人都跪在地上,麵無人色。
天色微明。
晨光初露,程昱也出現在南陽。
他從外邊走進府邸,來見曹操。
原來曹操對南陽下手,是兩個方向同時動作。
動手興兵是對張繡,目的是展示武力。
程昱則與南陽比鄰的潁川荀氏,陳氏的人聯合,對南陽進行另一番經略。
他們比曹操這次興兵還要早,就負責串聯本地士族,反對張繡帶涼州軍來占據南陽。
程昱過來,還帶來了南陽本地,願意親近兗州,這段時間聯係的幾家地方郡縣的人。
曹操的手段展開,目的是更穩妥的儘快拿下南陽,避免變故。
而被斬的使節人頭,由剩下的兩個使節抱著,天亮後,急速往長安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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