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李典,字曼成。
其人自幼好學,明大義,尤為尊重博學之士。
滿寵,字伯寧。身高足有八尺。
兩人一樣,皆文武兼具。
但李典儒雅,滿寵卻為人嚴厲,曾有過對犯人用刑過重,拷打致死的前科。
他後來在曹營,會掌管司法,以執法嚴格著稱。
曹操和一眾將領見過,便在眾人簇擁下,和荀彧繼續談論兗州諸事。
“州牧,興修水利,需大筆錢財。您看…”荀彧眼巴巴瞅著曹操。
“你管貂蟬要,我回去跟她說。”
曹操遂與荀彧等人分開,各自忙碌。
他回到大野澤時,天色變暗,又淅淅瀝瀝的下起雨來。
曹操從馬上下來。
寅和瑞,從湖岸旁半人高的草叢裡,最先撲出來迎他。
“你把自己玩成泥孩子了。”
曹操伸手拍拍寅的大頭。
瑞也跟過來,想被摸頭,立即被寅一爪子摁住,壓在一旁。
隻能摸我,你不夠格,寅的態度明確。
曹操想起此前詞條有過提示,說可以給寅引天地之氣加身,讓它成為靈獸。
如今曹操身為曹營之主,所轄人口千萬,彙聚的氣運之盛,初得人道之力加身。
當他存念引動天地之氣,周邊虛空仿佛開了個漏鬥,被他的念頭牽動,有氣機轟然湧入寅體內。
寅的虎目中,露出一抹驚色,連嘴角的須子都顫了顫。
但它極有靈性,並未掙紮,張口虎嘯,震的湖麵生波。
雄渾如長河的天地靈韻,湧入寅體內,被它吸收。
寅很快嘗到甜頭,感覺周身舒適,懶洋洋的似乎有一種清涼的氣息,在洗滌它周身,遂伸出大舌,來舔曹操。
曹操又送出神魂相的部分氣機,一起融入寅體內。
他和寅,似乎多了能彼此感應的一種微妙聯係。
曹操心忖如果可以給寅引氣,增加它的靈性,力量。
赤兔,爪黃顯然也可以。
這是不是武將夢寐以求的人馬合一,呂布的天賦能力,上馬戰力值遞增!
寅的虎嘯不斷,越來越響。
少頃,曹操登上小船,往湖麵停靠的大船行去。
寅掉頭飛奔,撒著歡的準備去抓兔子,今晚要大吃一頓,慶祝慶祝。
瑞在後邊狗腿隨行。
一虎一豹,轉眼消失在岸旁。
曹操靠近大船,便聽到船上傳出絲竹管弦之聲。
三層的小甲板上,隱然能看見一個妖嬈無雙身影,在曲樂中翩翩起舞。
那是白珂。
她最近和船上的女眷,慢慢熟悉。
虞傾對其舞姿,頗為欣賞。每日白珂練舞,她都會去觀看。
有時卞媚也參與。
兩人相合,是真正的歌舞雙絕。
曹操看過幾次,也覺得是天下絕品,難以複製。
蔡邕近日也常來船上。
他不但善書,名動千古,在曲樂上的造詣,也非常驚人。
後世梁元帝蕭綱,所撰《纂要》,列舉古代名琴,有黃帝的青角、齊桓公的號鐘、司馬相如的緣綺、趙飛燕的鳳凰,以及蔡邕的焦尾。
在數千年的琴文化發展史上,蔡邕都占有最重要的一席。
他把琴的構造、形製與天地聯係起來,認為琴的長度,象征一年的天數,琴的前廣後狹、上圓下方,象征尊卑和天地之形,達到了形而上的高度。
此時船上琴聲曼妙,便是蔡邕,文姬在給白珂伴奏。
眾女眷也興致勃勃的圍觀。
曹操在曲樂一道同樣有很高的造詣,對酒當歌,橫槊賦詩。
史上的曹操興致高的時候,還喜歡載歌載舞。
“孟德,我新做詞曲,名‘合江月’,正要伱來點評點評。”
蔡邕遠遠看見小船回來,從甲板上回頭,手上撥弄琴弦若行雲流水,銜接無礙,口中則在和曹操說話。
曹操露出笑意。
他在外謀劃奔波,就是為了眼前夕陽向晚,歡聲笑語的一幕。
眼下還隻能護持身邊人安穩,未來卻是希望能將這種安穩,擴散到神州大地。
曹操縱身登船,參與到眾人之中。
夜色初降,船上歸於安靜。
曹操來到二層的一間小艙室。
貂蟬將秀發挽起,用一根木簪穿過,表情專注的在執筆算賬,計算收支。
“下午議定了要修水利,文若傳訊來管你要錢了?”
曹營的錢,分兩部分,一部分是公賬,由荀彧執掌。
包括兗州的民稅,商稅等等收入。
曹府或者說曹操的內庫,則由貂蟬打理。
目前內庫,比公賬這邊有錢的太多了。
畢竟曹操兩年來‘殺富濟貧’,數次劫生辰綱,積累的巨額財富,都在貂蟬這邊。
矮席上放著一顆訊珠。
新得的訊珠分了貂蟬一顆,用來方便聯係,掌管財稅,內外取用。
“文若跟你要多少?”
曹操過來把貂蟬頭上的簪子摘下來,秀發頓時沿著晶瑩小巧的耳畔垂順下來。
他伸手撫了撫烏黑的發絲,光滑的蒼蠅落上去都得劈大叉,根本站不住。
“錢都被借走了,上次製甲,建工造營。荀司馬就來借錢,從府裡搬走二十大箱寶貝。”
“這次修水利,借的好多啊。”
貂蟬像個攥緊了錢袋子的小管家婆,眼看著掌管的內庫,隻出不進,又知道是正事,不能拒絕,心裡急得不行。
“你該這麼想,整個兗州,豫州,都是咱家。文若是咱家的工頭,幫咱們修橋鋪路,讓更多人能好好乾活。跟著一起過上好日子,會不會好點?”
曹操坐下,把貂蟬攬到懷|裡,從後邊探頭看她繼續盤賬。
貂蟬忽閃著大眼睛:“隻好了一點,但州牧要提醒荀司馬,借的錢以後要還。”
曹操笑,手往上挪。
貂蟬扭搭了一下:“還要一會才能做完事情…”
過了會,小聲問:“州牧什麼時候納我過門,我想給你做妾。”
“隻做妾嗎?”
貂蟬點著小腦袋:“我做不了妻的,不然家裡就不會安寧。”
她在家裡的妻妾當中,隻有曹操能做靠山。
她要是做妻,虞傾等有虞氏做支撐,必是眾皆不服,後宅不安。
貂蟬自身也缺安穩後宅的手段、心性和閱曆。
“納你過門,要等等。”
家裡的女人情況不一樣,有些不用等,另外一些則適合慢慢來,比如小貂蟬。
“等到什麼時候啊?”
“北方州郡安穩,或者…平定天下。”曹操說。
貂蟬小吃了一驚。
她知道曹操的雄心,但未想過那麼遠,幽幽道:“那我就等成老姑娘了。”
“不會,最多一兩年,北方會出結果。”
曹操見旁邊一個靠墊上,紋著一對小鴛鴦,繡工精致。
“這是你繡的?”
“嗯。”
曹操恍然,這小丫頭也有自己的心機。
她在虞傾那裡繡出來的兩條魚,完全沒個模樣,原來是為了遷就虞傾,假裝繡的不好,快速和虞傾打成一片,拉近關係。
其實她繡工極好。
“要去見一些士族,明日出發,帶你一起,或許有機會幫你往錢袋子裡裝些錢。”
“好啊。”貂蟬應道。
八月初,曹操從兗州南下,準備解決掌控豫州的一些阻礙。
他從兗州西側,靠近劉表的荊州方向,取道南下。
“涼州軍再圍長安,連日激戰。這幾日,各地議論的全是長安變故。”
趙子龍騎在馬上,落後半個身位。
稍前方,騎著赤兔的曹操,一身暗色漢服,腰懸寶劍。
周邊是虎豹騎親軍,護持安全。
“聽說呂布去投袁本初了。”稍後方,隨行的戲誌才說。
曹操點點頭:“他開始飄零半生了,且得飄一段。”
夕陽晚照,霞光溫柔。
他們走的不是官道,幾乎沒有行人。
路旁的山林裡,還有一隻猛虎時隱時現。
兩歲的寅,已有了成年虎的體型,壯碩如牛犢,滿身凶氣,但一臉憨傻。
它偶爾從林子裡探頭,憨憨的瞅瞅曹操,緊著怕自己走丟了。
入夜後,隊伍在野外紮營,虎豹騎散開布防。
曹操這次南下,事情不少,要逐一解決。
大帳內,挑著燈盞。曹操和隨行的郭嘉,戲誌才,在商議事情。
營地外遠山起伏。
寅在黑暗的密林裡,跑來跑去。
曹操給它灌輸天地靈韻,改造體質。它變得愈發有靈性,力量飛速提升,遠超普通猛獸。
嗷——
寅抖了下耳朵,遠處有狼叫的聲音!
兗州比鄰荊州的這一區域,靠近秦嶺餘脈,狼群出沒,不在少數。
夜色中,有一頭母鹿落單,在野地裡奔跑。
三四頭野狼追在後邊,圍獵母鹿。
為首的一匹狼,矯健凶狠,縱身撲出。母鹿一個靈巧轉身,卻被第二頭狼撲上來,咬中脖頸。
然而野狼隨後也被一個更強大的身影襲來,哢嚓一聲,咬碎了野狼的喉骨。
寅從黑暗裡出現。
它的野性正在迅速滋生,急著展示自己統治山林的強大。
寅揮動虎爪,左右撲擊,凶狠暴戾。每次拍擊,掀起的力量都驚人之極。
剩下兩匹野狼嗚咽聲中,落荒而逃。
嗖!
就在這時,有一支弩箭射出,第二支,第三支。
寅揮爪竟將兩支箭矢拍落。
其餘箭矢,也都被它躲開。
不遠處的山巒上,出現了一隊人。
為首的是個華服青年,興奮道:“放出兩頭鹿誘捕狼群,居然誘出一頭虎。”
“這附近還有虎,快給我抓回去,也好讓阿父知道,我此次出獵,獵了頭猛虎!”
箭矢如雨,其中還夾雜著強弩的弓弦震動聲。
寅見過曹操麾下軍伍用弩。
對方人又多,陸陸續續,足有上百人圍過來。
寅掉頭就跑,準備去找人回來報仇。
它一邊跑,一邊虎嘯連聲,驚動山野。
翻過一座矮丘,便見到貂蟬在典韋和幾個親隨護持下,聽到動靜,來接它。
寅撒著歡的跑過去,對貂蟬委屈的偏了偏虎頭,爪子抬起來,亮出爪鉤,在虛空中做出撲撓的動作,意思是有人打它,讓貂蟬揍死對方。
後方的青年帶人,舉著火把迅速靠近。
那青年在火光照耀下,看見了寅和貂蟬,隻覺得腦袋轟的一聲,驀然駐足。
世間還有這等貌美的女子。
青年呆看著貂蟬:“你是…誰家女子,我的天……”視線掠過典韋,又回到貂蟬身上,細細打量,滿臉驚豔。
而他身邊的人也已經靠上來,簇擁在其身畔。
典韋對貂蟬道:“夫人,我們回吧。”
貂蟬湧起喜悠悠的感覺。
典韋又管她叫夫人。
那青年忽道:“把人圍起來。”
幾個侍從手持強弩,快速靠近。
典韋惡虎出閘般倏然動作,將靠近的七八人,揮拳擊倒。
凡是被擊中者,倒地便再無動靜。全是胸骨塌陷,瞬間斃命。
“敢殺我的人!”
青年有些意外,眼神微眯:“殺了這莽漢,彆傷那女子。”
“公子,此人舉手便連殺我七八名軍中精銳,還有那女子的氣象,怕是大有來曆。”有親隨打量典韋,貂蟬,低聲提醒。
青年哂道:“倒要看看,在這裡誰敢與我劉氏對抗!誰來殺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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