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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兗州現在有多少兵馬【求訂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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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碧潭玉筆,是漢初巧匠宮末所製。

筆成後,進獻給開國的高祖皇帝用過。

後來因變故流落民間,偶爾有此筆的消息,必在天下名士當中引起不小的轟動。

文姬和其父蔡邕,都是辭賦大家,對筆墨紙硯類的名品,一眼可辨,尤其熱衷。

曹操將玉盒打開。

那筆食指粗細,八寸左右的長度,通體用青碧色的美玉琢成,帶著微弱的綠色光暈。

筆杆上祭刻著隱性暗紋,前端的筆鋒能更換。

這筆奇妙的地方在於材質,製作筆杆的玉石,是一件異寶,天然水潤。

據說不用沾水也能直接用墨,書寫起來提供了許多便利。

另一部簡卷內,記錄著青筆吏重要人員的名單,出身來曆等訊息。

“盒中底層,還放著玉屏寶卷,是我青筆吏收藏的秘寶。”

這句是白珂用密語傳聲說的。

暗中多進獻一件寶物,是一種送禮的小手段。

多出一件暗中隱藏的寶物,往往能超出收禮之人的預期,更容易留下深刻的好印象。

曹操事情多,收了東西。白珂,卞媚便告退離開。

等回到自己的艙室,白珂拍了拍豐盈的胸脯:

“我們獻的東西,兗州牧好像並不在意,我觀其神色,始終毫無變化。”

卞媚打了個哈欠:“他就那樣子的,除了一些特殊的時候,看不出喜怒的。

師母放心好了,送不送東西,他其實沒那麼在意。”

白珂心忖有你在,我當然放心,我青筆吏最重要的‘寶貝’早讓人兗州牧得了。

卞媚又打了個哈欠,擺著手說:“我好生困倦,要小睡會。”

白珂勾了下嘴角,這是昨晚累壞了。

主艙室。

曹操拿過裝碧潭玉筆的玉盒,底部有個小夾層,內部的東西比筆珍貴。

是一麵九寸長,三指寬的精美玉壁。

上邊寫著密密麻麻的秦篆,全稱叫玉屏陰陽觀潮卷,是一門秘術的修行方法,頗有些奇趣。

曹操瞄了眼便收起來,閒暇時可以看看。

他把碧潭玉筆,遞給文姬:

“你父定是深愛此物,拿回去送給他。就說我邀他過來,聚一聚。”

蔡邕也在兩月前,隨行來到大野澤。

他時年已快六十了,來兗州後,四處閒逛做賦,頗為自在。

他和曹操在愛好上興趣相投,交情極好,常有禮物互贈。

文姬卻是沒想到曹操會將這麼貴重的筆,拿來給父親,帶著些憂鬱但很迷人的眸子忽閃:

“這碧潭玉筆,是少見的貴重之物,我父如何能收?”

“無妨,你父若不要,再給我送回來。去吧!”

文姬接過玉筆,珍而重之的托在手裡,步履輕快的出了艙室。

令晉走入艙室時,曹操單手背負,站在臨窗的位置,外望大野澤碧波無垠的水麵。

這次外出入墓摸金,取回訊珠。

令晉的手臂和半邊身子燒傷,來見曹操,手上仍纏著白錦。

“這次很危險?”

“那墓裡有雷火大陣,頂壁暗藏夾層,如果從頂壁鑿開入墓,會有火油灑落,自行燃燒,把整個墓葬變成一個火爐。”

“墓裡還有一口陰陽井。”

“雷火陣和頂壁的夾層,被我識破避開。

陰陽井卻是初次遇上,墓內被火油填滿,如水灌入井中,無處可避。隨即燃起熊熊大火。”

“若非帶著墨工製的辟火甲,下臣這次怕是難從墓中脫身。”

令晉解釋了取東西的過程:

“那墓葬還是個子母墓,外圍是凶穴,沒有生門。

就像一個盒子,外圍墓室把內室裝在裡邊,想進入內室,必須經過凶門,沒有規避的地方。”

“墓葬主人,用凶穴裹墓,我還是第一次見。”

“從風水上看,凶穴裹墓,會禍及後人,難有後人能善終。這墓主心性之狠,當真少見。”

“伱傷勢如何?”

曹操從窗畔回到主位。

“華醫侍親自看過,說養上幾日,還可生出新皮,問題不大。”令晉遂把取回來的訊珠呈上來。

七顆珠子,一主六次。

都為霧白色,指肚大小,側耳傾聽,內部像是有潮汐般的水聲,和細小如星屑的咒文明滅。

把咒紋祭刻到珠子內,而不用破壞珠子的手段,當代已經失傳。

所以存世的訊珠,隻會越來越少。

這東西有大用,曹操珍而重之的收了起來。

令晉退下去後,他一直忙到下午。

湖麵上微風習習。

艙室裡隻剩下貂蟬:“州牧讓我學著管理財稅,我也有事奏報的。”

曹操轉過頭來。

少女將黑直的秀發盤成垂花鬢,淡粉色的疊領薄裙,連領口處的褶皺,也透著一絲精致。

曹操招了下手。

貂蟬很有默契的坐到他身前,還把繡鞋脫了,腳丫白嫩瑩潤。

她把裙裾往上褪了褪,坐的更方便些,細膩勻稱的小腿也露了出來。

曹操隨手把玩,貂蟬柔聲細語:“我把這兩個月郡內的花用,都記下來了,州牧要看嗎。”

見曹操點頭,她從袖子裡掏出一卷小賬冊。

這冊子和公賬不一樣,專門留給她自己和曹操看的。

冊子裡記錄著兗州的賬目收支。

每件甲胄消耗多少,一枚甲葉,從生鐵到鍛造出來,需多少用度。

“過去兩月,我兗州共製甲三千餘件,增建了兩座工造營…”

貂蟬道:“我學會了一宗本事,就是通過賬目,能看出許多其他事情。”

“比如我們兗州現在有多少兵馬,養一個騎兵的費用,能養十一個步兵。

騎兵精銳和步兵在裝備、維護甲胄,馬具等成本上,差異很大,所以能通過賬目看出結果。”

曹操欣然頷首。

數月前,貂蟬還不太懂這些。

掌握一方勢力,繁雜的收支,要充分了解細節,防止有人在過程中虧空貪墨,要學的東西非常多。

“那你說說,我兗州現有多少兵馬,步兵多少,騎兵多少?”

貂蟬瞪大了眸子,做思考狀,翻著冊子嘀咕算計了片刻:

“我們州牧府,直轄大概在十九萬五千兵馬左右,對外說是十六萬,其實暗中有將近三萬兵馬,不為外人所知,是我們藏起來的底牌。

步兵十六萬,騎兵近三萬?”

曹操哈哈大笑:“算的不準,晚上要罰你。

藏了部分兵馬沒錯,但我們養兵更貴,因為在組建重騎,千軍就可抵萬人的花費,你算錯的部分就在這裡。”

“出去走走。”

他把少女的鞋襪穿回去,起身牽著貂蟬的小手往外走。

夕陽向晚。

大野澤的湖岸旁,蔡邕等人也聚集過來,臨岸垂釣。

釣上來的魚,就地宰殺,在岸旁烤製。

烤熟後,灑一層細鹽,入口鮮香微鹹。

岸旁的矮丘後,飛奔出兩頭猛獸,一大一小,卻是寅和瑞。

寅嘴裡叼著一對兒肥碩的大兔子。

瑞則叼著兩隻小兔。

看樣子是把兔子一家連鍋端了。

那大兔子被寅叼著,並未咬死,卻是轉動著兔眼,看見妻兒滿門被惡虎所抓,免不了受辱而死,和另一側的母兔子相對啼哭,簡直人間慘劇。

寅把兔子一家,叼到曹操麵前,意思是讓他先吃。

它放下兔子,用大頭去拱曹操。

在大野澤兩個月,這貨野性回歸,多了些彪悍的猛獸氣息,身上卻是跟泥坑裡滾出來的一樣,臟的厲害。

曹操把它的大腦袋推到一邊。

許褚學的是虎賁術,對猛虎天然有種親近感,把寅帶到一邊,從湖邊打了清水,給它和瑞洗澡。

“孟德,我聽說你身邊這兩將,皆有不世之勇,一人足抵千軍。”

蔡邕一身暗褐色漢服,撫須垂釣,閒聊說道。

“確是如此,仲康,大典兩人,不僅勇武,且忠誠可靠,素來為我所倚重。”

曹操話落,典韋在一旁悄悄挺起了胸膛。

許褚則一邊給寅洗澡,一邊豎起耳朵聽這邊的交談,並在心裡熱切期盼:“州牧快誇我,快誇我……”

“我麾下將領,以仲康,大典二人最善衝陣破敵,萬軍斬將亦如等閒。

如仲康和大典,這般勇武忠誠的將領,當世怕不會再有第三個了。”

曹操這番話,譽美程度極高。

許褚聽完心滿意足,高興的差點蹦起來。

【你當著天下之名的名士蔡邕,表揚許褚,令他心花怒放,喜悅之極,忠誠值+0.5,+0.1,+0.1……77.5】

這憨貨,就愛聽個表揚。

這次當著蔡邕表揚他,忠誠漲的格外多。

轟隆隆!

天上驚雷震徹,盛夏的雨說來就來。

曹操和蔡邕回到船上,一人搬個小矮凳,在甲板上冒雨垂釣。

典韋,許褚在後邊執傘。

倆人搶著給曹操舉傘,差點沒打起來。

“孟德,你在外統兵這兩月,我在兗州四處走動查看。”

蔡邕轉到正題上來:“你頒布的屯田策,頗見成效,今年兗州應該能有個好收成。”

剛過去的六月份,兗州發了次蝗災。

但規模不大,加上治蝗策的提前防備,對兗州的破壞力有限。

蔡邕,曹操兩人正在說話,一個親軍劃船靠近:“州牧,長安有信送來。”

“長安?”

曹操示意典韋去拿。

他隨後接過信簡,查看後微眯著眼,眺望湖麵,沉吟不語。

蔡邕伸了下手,曹操便把信遞給他。

蔡邕先看落款,竟是袁隗送來的信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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