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凝重而肅殺,仿佛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
蕭方猛地一揚手中那象征著權威與戰意的馬鞭,聲如洪鐘,振臂高呼:
“全軍聽令,傾巢而出,將那月氏的胡狗儘數斬殺,一個不留!”
低沉而悲壯的號角聲驟然響起,如同一頭猛獸的怒吼,打破了戰場的寂靜,宣告著殘酷殺戮的開始。
諸葛誕、關興、鄧艾等一眾漢將,如猛虎出籠般呼嘯著衝了出去。
他們氣勢如虹,透露出無畏的勇氣和堅定的決心。
漢軍如同洶湧澎湃的潮水一般,滾滾而出。
步伐震得大地都為之顫抖;
高昂的士氣,仿佛能衝破雲霄。
他們如餓虎撲食般朝著月氏軍猛撲過去,一場廝殺就此拉開帷幕。
殺戮的序幕一經開啟,便如狂風暴雨般不可阻擋。
月氏軍在這如狼似虎的漢軍麵前,宛如一群待宰的羔羊,哪裡是漢軍的對手。
僅僅片刻之間,月氏軍便被打得節節敗退,潰不成軍。
“這可都是我月氏精心培育的精銳之師啊……!”
一位月氏將領聲嘶力竭喊道,眼中滿是絕望與不甘。
“若今日命喪於此,我們還拿什麼去抵擋帕提亞人的入侵!”
另一位將領悲忿交加,聲音顫抖。
“可恨啊……天要亡我月氏!”
眾人紛紛發出痛苦的哀號,那聲音回蕩在戰場上,充滿了無儘的悲涼。
室利陀羅宛如一頭憤怒的雄獅,手中長刀瘋狂地舞動著,每一次揮砍都帶著淩厲的氣勢,試圖斬殺漢軍,挽回敗局。
然而,這一切都隻是徒勞無功。
大勢已去,就如同滔滔江水,不可逆轉。
他眼睜睜地看著身邊的士卒,一個個被漢軍無情地輾殺,鮮血染紅了大地,心中充滿了恐懼與絕望。
終於,他再也承受不住這巨大的壓力,轉身便要逃竄。
“胡狗,哪裡逃!”
一聲如雷貫耳的暴喝在戰場上響起,仿佛一道晴天霹靂,震得室利陀羅心頭一顫。
室利陀羅下意識地回瞥一眼,隻見一員漢將如鬼魅般呼嘯著殺來。
漢將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令人膽寒的殺氣,正是鄧艾。
鄧艾如影隨形,緊緊追到室利陀羅身後。
他手中銀槍如蛟龍出海,帶著淩厲的風聲,朝著室利陀羅席卷而下。
室利陀羅心中一凜,連忙回刀抵擋。
然他的動作在鄧艾那如閃電般的攻擊麵前,顯得如此遲緩。
“噗噗噗!”
銀槍如入無人之境,在室利陀羅身上留下了幾個血窟窿,鮮血如噴泉般迸出。
室利陀羅隻覺一股巨大的力量襲來,整個人被抽翻出去,重重跌落在地。
“我竟然連一招都擋不住?”
室利陀羅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漢國何時有了如此強大的武將?”
他的心中充滿了驚怖,仿佛看到了死神的降臨。
“胡狗,不堪一擊!”
鄧艾冷哼一聲,手中銀槍輕輕一撥,將落地的室利陀羅反綁起來,動作乾淨利落,一氣嗬成。
隨後鄧艾令人將室利陀羅綁好,又繼續殺向月氏兵。
戰場上,鮮血橫流,屍體堆積如山,仿佛變成了一片人間煉獄。
這一夜,漢營成為了月氏軍的地獄,慘叫聲、廝殺聲不絕於耳。
與此同時,月氏的主力軍也陷入了這無儘的深淵,無法自拔。
而在危須城頭,毗奴和曹叡並肩而立,他們臉上洋溢著自信的笑容,仿佛已經勝券在握,正俯視著那遠處的漢營,欣賞著一場即將到來的勝利盛宴。
突然,一陣激烈的殺聲傳來,打破了這片刻的寧靜。
毗奴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一幅畫麵:
無數漢卒在月氏軍的突襲下,如驚弓之鳥,不堪一擊。
漢軍被月氏軍如砍瓜切菜般輾殺,血流成河。
室利陀羅如戰神一般殺到蕭方的靈堂,將蕭方的屍體拖出,肆意鞭屍……
那場麵是何等的美妙,何等的令人陶醉。
想到這裡,毗奴的臉上不禁浮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而曹叡亦難掩內心的激動,他的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蕭方已死,在他看來,漢朝就如同風中殘燭,即將灰飛湮滅。
他仿佛已經看到複秦的希望,興奮得渾身顫抖。
“蕭方,你終於得到報應了吧。”
曹叡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弧度,仿佛在向蕭方宣告著他的勝利。
司馬懿同樣興奮難抑,他的心中充滿了仇恨。
滅族之仇,如同一塊沉重的巨石,壓在他的心頭多年。
今日,他終於看到了洗雪前恥的希望。
“可惜蕭賊已被毒死,死得太過容易了……”
司馬懿微微歎道,語氣中帶著一絲遺憾。
城樓上,所有人都沉浸在勝利的幻想之中,誌在必得。
他們仿佛已經看到了月氏軍凱旋而歸的場景,看到了漢軍慘敗的狼狽模樣。
轉眼之間,天色已明。
在晨光的照耀下,無數兵馬正朝著危須城疾馳而來,揚起陣陣塵土。
“莫非是本皇的將士得勝歸來?”
毗奴喜出望外,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
曹叡瞪大了眼睛,緊緊盯著那越來越近的兵馬,心中充滿了期待。
司馬懿的臉色卻微微一變,他敏銳察覺到了一絲異常。
兵馬越來越近,毗奴和曹叡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取而代之的是驚異和茫然。
沿城一線,月氏守軍紛紛露出震怖的神情,仿佛看到了世間最可怕的東西。
原來,那落荒逃來的竟然是月氏軍!
而在月氏軍的身後,漢軍緊追不舍。
月氏軍已然敗潰,士氣低落到了極點。
“怎麼可能?”
毗奴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驚呼道。
“本皇的大軍竟偷襲失敗?”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絕望和不甘。
“怎麼可能?”
毗奴再次重複道,仿佛這樣就能改變眼前的事實。
曹叡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如同一張白紙。
他的身體不由自主顫抖起來,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司馬懿眼珠瞪大,茫然不解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他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月氏軍會敗得如此慘烈。
潰兵如潮水般湧入城中,紛紛拜倒在毗奴的腳下,他們的臉上寫滿了恐懼和疲憊。
“怎麼回事,你們為什麼會兵敗?”
毗奴厲聲問道,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威嚴。
一位幸存士卒哭著說道:
“陛下,是漢國的陰謀,我們落入了他們的陷阱!”
“是啊,他們的丞相根本沒死,這一切都是他們設下的圈套。”
另一位士卒補充道。
“室利陀羅元帥被漢國的猛將殺了,我們隻逃回了這些人,其他人全被殺了!”
幸存士卒們你一言我一語,將兵敗的經過詳細道出。
“什麼?”
毗奴駭然失色,他的目光如同利劍一般瞪向司馬懿,仿佛在質問他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司馬懿瞪大了雙眼,眼中滿是不敢置信,驚呼道:
“這絕無可能!
蕭方分明已飲下那致命的毒水,又怎會不死?”
他聲音中帶著顫抖,仿佛是他內心恐懼的外化。
“不好!”
刹那間,司馬懿心中警鈴大作,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莫非……莫非是那蕭方故意佯裝中毒而亡,設下此局,引我們夜襲?”
司馬懿如夢初醒,終於反應過來,可他的臉上依舊寫滿了慌亂。
“不可能!”
司馬懿猛地一拍城牆,聲音斬釘截鐵。
“就算那蕭賊沒死,漢軍大批將士都已中毒,又怎會有戰力擊敗我們?
這絕不符合常理!”
話雖如此,司馬懿卻突然語塞,他發現自己竟無法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來反駁眼前這殘酷的現實。
二人相視一眼,皆陷入了深深的茫然之中,仿佛置身於一片迷霧森林,找不到出路。
就在這時,天邊泛起了魚肚白,晨光如金色的紗幔,輕柔灑在大地上。
漢軍迎著這璀璨的晨光,如洶湧潮水般浩浩蕩蕩輾來。
步伐震得大地都為之顫抖;
那高昂的士氣,仿佛能衝破雲霄。
毗奴見狀,心中又驚又怒,可此時已來不及質問司馬懿,隻得匆忙下令,讓殘存的月氏軍拚死守城。
月氏軍們雖已疲憊不堪,但在這生死存亡之際,也不得不強打起精神,拿起武器,準備迎接這場惡戰。
漢軍迅速列陣完畢,陣型如同一座堅不可摧的堡壘。
就在這時,蕭方緩緩走出陣來,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月氏軍的心頭。
他來到了危須城前,宛如一座不可撼動的山峰,矗立在眾人麵前。
“蕭賊,他當真沒死!”
曹叡瞪大了眼睛,盯著蕭方,眼中滿是震驚與不甘。
毗奴舉目俯視,終於親眼見到了傳說中那個令月氏國聞風喪膽的丞相。
當她看到蕭方那俊朗的麵容時,竟不由自主地失神了。
“這個美男子,竟被他們描繪成恐怖魔王?”
毗奴心中湧起一陣震撼,她怎麼也無法將眼前這個溫文爾雅的男子,與傳說中的惡魔聯係在一起。
“司馬懿!”
蕭方站在城下,遙指城頭,聲音洪亮如鐘,在戰場上回蕩。
“誰獻上下毒之計?!”
蕭方的眼神如利劍般射向司馬懿,仿佛要將他看穿。
“你們以為這下作計策,能毒倒吾嗎?”
接著,蕭方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
“吾有醫術,略放手段就已解毒!”
蕭方輕描淡寫地道明原由,語氣中充滿了自信與傲然。
真相大白,司馬懿如遭雷擊,身體猛地一震,臉上湧起一股震愕之色。
他怎麼也沒想到,蕭方竟精通醫術,能夠輕易解開那致命的毒藥。
“蕭賊是魔鬼嗎?”
司馬懿心中湧起一股悚然,仿佛看到了一個來自地獄的惡魔,正一步步向他逼近。
蕭方目光如炬,指著毗奴厲聲道:
“月氏女帝聽著,你若開城投降,吾尚可留你一命。”
“否則吾必踏平月氏,屠你一族,讓月氏國從此在曆史上消失!”
蕭方的聲音冰冷而決絕,仿佛是一把鋒利的匕首,直刺毗奴的心臟。
城頭上,翻譯戰兢兢地將蕭方的話,一字不差地翻給毗奴。
毗奴聽後,臉上瞬間羞怒交加,那原本白皙的臉龐漲得通紅,如同燃燒的火焰。
“蕭方……可恨!”
毗奴咬牙切齒怒吼道,那聲音中充滿了仇恨與憤怒。
蕭方微微一笑,手輕輕一招,許褚如猛虎下山般衝了出來,將一名武將拖下馬。
毗奴定睛一看,認出那竟是月氏國的元帥室利陀羅!
城下,許褚如拎小雞般將室利陀羅拎起,高高舉起在空中。
室利陀羅身體瑟瑟發抖,臉上滿是恐懼之色。
“丞相饒命,我願歸降漢國——”
室利陀羅恐懼大叫著,聲音中帶著哭腔,苦苦哀求蕭方饒他一死。
這一幕,令城頭殘存的月氏士卒震驚不已,他們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室利陀羅可是月氏國的宿將,資曆名望在月氏軍中無人能及。
如今,這位元帥竟在萬軍前向漢皇求降,這簡直是月氏國的奇恥大辱!
“恥辱!這是對月氏國的羞辱!”
月氏士卒們心中暗暗咒罵著,臉上滿是憤怒與不甘。
毗奴見狀更是怒不可遏,她指著室利陀羅罵道:
“室利陀羅,你貪生怕死,不配做月氏元帥——”
毗奴的聲音尖銳而刺耳,仿佛要將室利陀羅的靈魂都刺穿。
室利陀羅此時已不顧尊嚴,不停哀求著,他隻想保住自己的性命。
蕭方冷冷地看著這一切,手輕輕一招,許褚如猛虎發力,用力一擲。
室利陀羅的身形騰空而起,如一顆流星般向著毗奴撞去。
“女帝小心!”
眾元帥們驚恐地驚叫起來,他們的聲音中充滿了恐懼與擔憂。
毗奴女帝驚慌失措,狼狽不堪閃躲著。
“砰!”
室利陀羅的身軀重重撞在身後城樓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
緊接著,一聲慘叫劃破長空,室利陀羅被撞得粉碎,殘軀如斷線的風箏般摔在地上。
那殘軀距離毗奴僅數步而已,濺起的鮮血如紅色的雨點,將她臉龐染紅。
瞬間,毗奴僵在原地,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一動不動,眼中滿是驚恐與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