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軍訓練有素,士氣高昂,而鮮卑人則毫無準備,人心惶惶。
鮮卑人有的被砍死,有的被馬蹄踏為肉泥。
營地上空,慘叫聲陣陣,鮮血染紅了潔白的雪地,宛如一幅慘烈的畫卷。
張苞如入無人之境,一路殺入,將鮮卑人殺得片甲不留。
他的蛇矛上沾滿了鮮血。
這時,另一麵也響起了震天的殺聲,關興也殺入了敵營。
鐵騎如黑色的風暴,刺入營地,將鮮卑人掃滅得乾乾淨淨。
他們所到之處,鮮卑人毫無還手之力。
哭聲震地,鮮卑人陷入了極度的恐慌之中,四處逃竄。
他們像無頭蒼蠅一樣,在營地中橫衝直撞,卻始終無法擺脫漢軍的追殺。
此刻,在一座豪華的大帳內,董昭正沉浸在夢鄉之中。
他做著美夢,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
帳內暖意融融,爐火熊熊燃燒,驅散了冬日的嚴寒。
突然。
部下驚慌失措的闖入帳內,大聲叫道:
“漢狗……漢狗突襲!”
董昭猛的躍起,滿臉驚異,眼中滿是不敢置信。
他揉了揉惺鬆的睡眼,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漢兵,漢兵是飛過來的嗎?”
董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驚叫起來。
他心想,在這冰天雪地之中,漢軍怎麼可能長途跋涉來襲呢?
於是急忙鑽出帳外張望。
霎時,他整個人凝固在原地,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營地上空,血花飛濺,鬼哭狼嚎。
漢騎踏著厚厚的積雪,如天兵天將般殺來,將鮮卑人一個個砍翻在地。
他們的身影在雪地中穿梭,如鬼魅一般,讓人防不勝防。
四麵八方都是漢軍的身影,仿佛在一瞬間,漢軍從天而降!
董昭隻覺得眼前一片混亂,心中已滿是恐懼。
“難道,我是身在夢中不成?”
董昭使勁擦了擦眼睛,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事實卻無法改變,慘烈的場景真實的展現在他的眼前。
張苞當先殺近,他手中蛇矛亂舞,不斷斬殺著鮮卑人。
董昭見勢不妙,急忙上馬撤逃。
他隻想儘快逃離這個危險的地方。
張苞卻早已盯上了他,眼中閃過一絲寒芒。
他雙腿一夾馬腹,戰馬如離弦之箭般衝了出去。
轉眼之間。
張苞如鬼魅般飛到他身後。
“偽秦餘孽,哪裡走!”
張苞怒嘯著,手中蛇矛槍如閃電般掃出。
那矛鋒帶著呼呼的風聲,直逼董昭的後背。
董昭回頭,隻見一道銀芒如流星般襲來。
他心中大驚,想要躲避,卻已經來不及了。
瞬間,死亡將他無情的吞噬。
血光飛濺,人頭飛落。
董昭的身體重重的摔在地上,濺起一片雪塵。
張苞砍翻董昭,繼續向前衝殺。
大軍如秋風掃落葉一般,將鮮卑人血洗得乾乾淨淨。
漢軍穿過外營,勢如破竹地殺入城中。
此刻,禿發匹孤正在奢華的營帳中儘情享樂,身邊美女環繞,歌舞升平。
美酒佳肴擺滿了桌子,他正舉杯暢飲,臉上洋溢著得意的笑容。
驀然,鑼聲大響,打破了這短暫的寧靜。
鑼聲急促而響亮,仿佛是死亡的召喚。
禿發匹孤正狐疑之時,親兵狂奔而來,大聲叫道:
“頭領,漢狗,漢狗不知怎的,殺進城來啦~~”
禿發匹孤一躍而起,手中的酒杯“啪”的一聲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他果然聽到那震天的殺聲越來越近。
那是千軍萬馬才有的陣勢!
禿發匹孤目瞪口呆,仿佛被一道晴天霹靂擊中。
“不可能,這不可能~~”
他喃喃自語,眼中滿是匪夷所思的神情。
他怎麼也想不明白,漢軍為何會在這冰天雪地之中突然出現在這裡。
許久,禿發匹孤才如夢初醒,意識到了什麼。
那蕭方竟不顧這漫天大雪,長途奔襲而來!
蕭方的膽色,讓他陷入了深深的震恐之中。
他知道,這一次,自己恐怕是在劫難逃了。
“天下間,竟然有這樣的人?”
禿發匹孤滿臉驚惶,口中語無倫次,聲音都因恐懼而變了調。
此時,城外殺聲震天,如滾滾驚雷般迅速逼近。
淒厲的喊殺聲,仿佛是來自地獄的催命符,讓禿發匹孤心驚膽戰。
禿發匹孤驚恐萬狀,隻得下令,即刻棄城逃往沙漠以北。
在他看來,隻要能夠保住這條性命,就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畢竟,如今軻比能已然覆滅,鮮卑人除了投奔他,似乎已彆無他路可走。
就在他想要逃亡之時,張苞殺入了留城。
鮮卑人根本來不及逃跑,隻能硬著頭皮奮起抵抗。
張苞怒吼著,如同一尊戰神般撞入敵叢之中。
他手中的兵器所到之處,人頭滾滾落地,鮮血四濺。
漢騎們緊緊跟隨在後,馬蹄聲如雷,將那些鮮卑兵踏為肉泥。
一時間,留城之中喊殺聲、慘叫聲交織在一起,宛如人間煉獄。
張苞一路勢如破竹,徑直殺到了大帳所在之處。
鮮卑人看到張苞如此悍勇,意誌瞬間瓦解,他們再也無心抵抗,開始瘋狂的四處逃竄。
而張苞的目標隻有一個,那就是禿發匹孤。
“哢!”
張苞如同一道閃電般撞入中軍大帳。
隻見禿發匹孤正在手忙腳亂的披掛衣甲,慌張的模樣儘顯狼狽。
看到張苞突然到來,禿發匹孤臉色瞬間駭變,猶如見了鬼一般。
刹那間,他嗅到了死亡的氣息。
“這位將軍,我願降大漢天子,我願降~~”
禿發匹孤強壓下內心的驚慌,緩緩靠近張苞。
兩人相距僅一步之遙。
張苞以為禿發匹孤真的要投降,心中不由放鬆了警惕。
就在這時,驀然間,禿發匹孤眼中閃過一絲凶光。
他猛地揮起戰刀,朝著張苞狠狠斬去。
“漢狗,受死~~”
禿發匹孤如同一頭發狂的野獸般撲向張苞。
這一擊,他幾乎用儘了全身的力氣。
仿佛隻要殺了張苞,他就能在這絕境中找到一線生機。
張苞隻是閃過一絲冷笑。
他手中的蛇矛輕輕一動。
一聲巨響,禿發匹孤還沒看清怎麼回事,手中的刀已被震得脫手而出,遠遠飛了出去。
張苞冷哼一聲,刀背反手拍出。
又一聲悶響。
禿發匹孤的身體如斷了線的風箏般飛出,重重的跌落於地。
他狂噴鮮血,整個人趴在地上狼狽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