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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四章 新生報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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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正值秣陵全市高校新生報到的高峰期,秣陵師範大學漢口路北大門各院係新生接待處前,傍晚時分還陸續有不少家長陪同新生趕到。

這年頭開車送子女過來報道的家長還很少,蕭良窺著路邊有空位,將車停過去,下車打開後備廂,將兩隻裝得滿滿當當的大行李箱拿出來,看到胡嫻垂頭喪氣的走過來,說道:

“是不是剛到秣陵,看到這座城市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美好,就很受打擊啊?不用太擔心,你跟你媽先去報名,把入住宿舍的事情搞定,我現在就再去派出所,把你爸給接出來。不會有什麼事的,你要相信我在秣陵還是有點門路的。”

“沒想到送胡嫻來秣陵報到第一天,就遇到這種事,又不巧胡婕出差,要到今天淩晨才能回來,隻能又麻煩你……”陳啟蘭疲憊不堪的走下車,情緒很糟糕的說道。

“陳姨,瞧你說的,胡叔跟你還有胡嫻,在秣陵遇到事,不找我還找誰啊?而且發生這樣的事,不接受調解是對的。這事隨便他們怎麼折騰,胡叔肯定沒有事就是了。”

蕭良安慰胡婕她媽說道。

胡婕最初想從自己母校秣陵化工大學幫她妹妹拿委培生名額,但說來也巧,師範大學今年將秣陵動力高等專科學校合並過去,成立了電氣與電子工程學院,主動找到蝸巢科技談課題科研合作的事宜。

蝸巢科技為提高整體研究水準,除了從外部高薪聘請研究人員外,內部員工的學習培養,也從來都沒有中斷過——在職研究生的委培名額,一直以來都是跟各大高校進行合作的必然條件之一。

蕭良他自己還親自進秣大讀了博,這裡麵要幾個本科生的委培名額,在這個年代實在是平常之極的事。

事情一直都是胡婕在辦,但很不巧胡婕這兩天與朱禕琳為籌建西雅圖獨立辦公室的事情飛往美國了,緊趕慢趕也要到今天淩晨乘坐國際航班抵達秣陵,就沒有辦法趕回東洲,開車接她爸媽以及胡嫻來秣陵報到。

今天一早陳啟蘭就拉著丈夫胡學慶乘坐長途大巴車,送小女兒胡嫻到師大報名,中午就到了秣陵。

陳啟蘭與胡學慶難得出一趟遠門,原本想著將小女兒送進學校安頓下來,跟大女兒回秣陵見上麵,好好在秣陵玩兩天再回去。

陳啟蘭、胡學慶之前都沒有怎麼出過東洲市,對省會秣陵市的概念也還停留在十二年前送大女兒過來上學時極為淺表的印象上,還以為秣陵早就發展成一座超級現代都市了呢。

他們走出漢中門長途客運站,還有點暈車症狀,他們也不知道客運站距離師大有多遠,就攔住小女兒胡嫻沒讓她打出租車。

他們看到有好幾輛中巴車停在長途車站前的馬路邊吆喝,上前詢問其中一輛中巴車會經過秣陵師範大學,三人票價十五元也能勉強接受,卻不想上車之後,售票員就一口咬定票價是每人十五塊錢。

車上除了司機、售票員外,還有好幾個五大三粗的同夥圍過來,攔著不讓他們下車。

出門在外,陳啟蘭攔著不讓丈夫跟人起爭執,乖乖付了錢,卻不想胡嫻長得水靈,脾氣火辣,見這些小流氓宰客不說,還對她流裡流氣說流氓話,就在中巴車裡吵了起來。

然後胡學慶為了保護小女兒不被人欺負,在車裡跟人動了手;幸虧車裡還有好幾個被宰的乘客看不下去攔阻,打電話報了警,事情才沒有鬨大。

明明是被宰客,小女兒還在車裡被小流氓調戲,胡學慶僅僅是想保護小女兒不被欺負,將人推開,卻不想到派出所,接警的民警說是他們先動的手,施壓要他們接受調解,要不然就將胡學慶跟當時動手毆打胡學慶的兩個小流氓都拘留起來。

陳啟蘭、胡學慶再好的脾氣,又哪裡肯依?

一時聯係不上胡婕,他們在秣陵又舉目無親,在派出所僵持了半天,才想起來要聯係蕭良。

蕭良當時剛剛離開公司,回到住處洗了一個澡,正準備去接今天將林羲送進秣陵大學報到後就能自由的何紅,然後夜裡好好犒勞一下自己。

卻不想臨出門接到陳啟蘭從派出所打來的電話,蕭良隻能先將何紅晾在一旁,開車前往派出所。

以蕭良的脾氣,這種破事肯定也不想委屈胡婕她爸媽接受調解,但也不想以勢壓人,最後鬨出什麼大的動靜,傳到韓文鬆、張運嶽這些人的耳朵裡去。

因此,蕭良趕到派出所了解大體情況之後,都沒有安排公司法務部門的人出麵,而是通知總裁室特彆助理王新,找到一家跟蝸巢科技有密切合作的律師事務所,安排一名不具名律師趕過去接手這事。

他則先開車送陳啟蘭、胡嫻來學校報名。

陳啟蘭跟小女兒本來是抱著美好的期待而來,卻不想下車伊始就遇到這樣的事情,然而派出所還不能替她們主持公道,丈夫還被扣留在派出所,內心的沮喪跟焦慮也是可想而知了。

“胡嫻同學是不是?”

陳啟蘭正彷徨無計想著拜托蕭良先趕回派出所時,四名教師模樣的中青年男女從新生接待點大步走過來,打量有著沮喪的胡嫻兩眼:

個子比胡婕要矮一些,也比較瘦,長相沒有胡捷那麼紮眼,卻也是小美女一個,能一眼認出來就是胡婕的妹妹。

為首的中年男子很熱情的先朝陳啟蘭伸出手:“你就是胡嫻同學、胡總的母親陳女士吧?胡嫻同學的爸爸呢,胡總說胡爸爸今天也要一起送胡嫻同學報到的啊?”

陳啟蘭有些搞不清楚情況,有些惶然的看向蕭良,想問他這是怎麼回事。

“啊,忘了自我介紹,”

中年男子看出陳啟蘭的拘謹與不安,說道,

“我是師大電氣與電子工程學院的副院長唐啟標,胡總對我們學院建設支持非常大。我原本是想將胡嫻同學直接錄取到我們學院好好培養的,但胡總說胡嫻對外語更感興趣。這位是外語學院徐雅副院長,也是我的愛人。前天跟胡總聯係時,還以為陳女士會跟胡嫻爸爸一起送胡嫻同學來師大報到呢。我們兩口子今天周末休息,剛剛正好經過這裡,看了一眼今天外語學院新生報到的情況,發現胡嫻同學還沒有過來,還在想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秣陵師大行政級彆雖然僅僅是正廳,但作為省部共建的211工程重點本科院校,在江省的名氣也很大——二級學院副院長在陳啟蘭眼裡,那也是了不起的人物。

她沒有想到師大的兩個副院長,出現在這裡,竟然不是為了安排、監督接待新生的工作,隻是專程關注她們有沒有報到?

當然,陳啟蘭隻當唐啟標、徐雅是大女兒胡婕在秣陵的朋友,或者是讀書、工作時認識的老師,平時潑辣的性格也變得拘謹起來,很不習慣的說道:

“我們坐車到秣陵發生了一點事情,胡嫻她爸被帶到派出所暫時還沒有辦法出來,我帶胡嫻先過來報名。”

“啊?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唐啟標、徐雅詫異的打量了蕭良兩眼,問道。

他們以為蕭良是胡家的司機:黑色奧迪轎車,東洲車牌,很符合年輕的精神小夥司機開車,送胡嫻一家從東洲趕來秣陵報名的這個想象嘛!

要是坐黑色奧迪轎車到秣陵後,在路上跟誰發生摩擦,鬨到不得不去派出所解決,不應該司機留在那裡,胡婕父母先陪小女兒過來報名嗎?

“情況嚴不嚴重,要不要學校這邊介入一下?”唐啟標關心的問道。

陳啟蘭還是擔心蕭良太年輕兜不住事,將看上去更有能耐的唐啟標、徐雅夫婦當作救命稻草抓,都帶著哭腔告訴道:

“我們坐長途車過來,下車後都不知道從車站再到學校有多遠,就坐上一輛中巴車。上車之前都問得好好的,三個人十五塊錢,上車後售票員就咬死說一個人十五塊錢,是我們耳朵聽背了,要收我們四十五塊。我們想下車也好幾個人攔著不讓,然後罵罵咧咧就在車裡動了手!胡嫻她爸一開始隻是想將人推開,不讓他們靠近胡嫻,明明是對方先動的手,到了派出所,卻說我們是互毆,都要拘留!”

唐啟標、徐雅都有些傻眼了,一時間搞不清楚情況。

胡婕她爸媽坐大巴車帶著小女兒來秣陵的,然後在秣陵被中巴車宰客了?

然後鬨到派出所,竟然還各打一棒?

這算怎麼回事嘛?

“……”蕭良見唐啟標掏出手機就要聯係有關方麵,跟他們夫婦倆解釋道,“我是胡捷的同事,接到電話後先趕到派出所,接胡婕她妹妹過來報名;公司已經安排律師介入這事了……”

“胡總那邊已經安排人介入了啊?那肯定就沒有什麼事情了。胡嫻同學先過去登記報名吧,”

唐啟標聽司機說公司那邊已經介入,就直接將手機收了起來,說道,

“你們過來晚了,學費要等到明天到財務處才能交,但宿舍用品什麼的,都已經提前幫你們準備好了。我們先進校登記,就先住進宿舍。你們公司的車,可以直接開進去,行李箱不用拿下來的。這裡到學校正式的報名處還有一段距離,從校報名處登記領宿舍用品,再到宿舍還要走好幾分鐘。我們陪你們先去報名處——”

“來來,小夥子一起搭把手!”

唐啟標招呼蕭良將拿下來的行李箱,再裝進車後備廂裡,然後讓妻子徐雅陪同陳啟蘭、胡嫻坐後排,他坐到副駕駛位給蕭良指路!

唐啟標、徐雅身邊的兩個人,都是外語學院負責接待新生的老師,這時候還得守住大門口的接待點。

很多新生從全國各地趕過來,火車很難說有個準點。

國內經濟條件還很不夠好,很多家長陪子女夜晚才從外地趕到秣陵,要是學校不安排接待,不在這時候放開校園讓家長與新生進去,那家長就很可能陪同子女露宿街頭。

蕭良開車送眾人進師大校園,就看到北大門裡側的大草坪,這時候已經有不少新生家長,大概已經在食堂吃過飯了,拿著塑料紙,多餘的草席,又或者簡單幾張報紙,準備在草坪上打地鋪,對付一宿了。

不想鬨出什麼動靜傳到韓文鬆這些人的耳朵裡去,蕭良要求不要打蝸巢科技的旗號,但也是由大成律師事務所的唐劍鋒主任,親自安排一名老練的律師帶人過去交涉。

蕭良這時候被當司機使喚,不去派出所盯著,也不用擔心會出什麼問題。

陳啟蘭心裡雖然擔憂,但她還以為唐啟標、徐雅夫婦想坐車進校園,也就忍住沒有說什麼,心想等報完名,將小女兒送進宿舍,她就跟著蕭良趕去派出所。

到新生報名處登完記後,再拿上準備好的宿舍用品,唐啟標、徐雅留下聯係方式,就先離開了——宿舍樓裡的新生及家長很多,還有外語學院帶新生的老師在,唐啟標、徐雅過於體貼的送胡嫻到宿舍樓,也確實會產生一些不必要的驚擾。

師大女生宿舍樓管理非常嚴格,新生報到期間,男性家長也禁止入內。

胡婕她媽陳啟蘭陪胡嫻捧著被褥床單等東西進去收拾,蕭良就在傳達室外溜㳠,看著進進出出都是充滿無限青春活力的年輕女孩子,回想起自己當年真正上大學時是多麼美好的辰光。

褲兜裡手機震動起來,蕭良掏出手機見是王新打來電話,接聽得知大成所的律師已經將胡學慶從派出所接出來了,他們正開車到學校這裡來。

蕭良剛掛王新的電話,胡婕她媽這時候憂心忡忡的走出來:

“蕭良,我還是陪你去派出所看看,這邊胡嫻她能照顧好自己……”

“胡叔已經從派出所接出來了,公司安排車送胡叔過來。”蕭良告訴胡婕她媽,不用為這事再煩神了。

“這就結束了?那幾個小流氓怎麼處理了,不會還放他們上車繼續訛人吧?”陳啟蘭鬆了一口氣,問道。

“反正你們跟胡叔該做的筆錄都做了,接下來案子怎麼結,有跟公司合作的律所安排律師專程盯著。如果他們不按照規章製度辦事,我們就找上級公安部門投訴他們。等什麼時候結案,我知道結果了再告訴你們。”蕭良說道。

胡嫻的宿舍在二樓,蕭良這時候看到胡嫻從二樓窗戶探出腦袋,擔憂的看過來,揮手告訴她:“你爸一會兒就過來;你趕緊收拾一下,我們還得出去吃飯;你們是不是連中午飯都沒有吃?”

胡學慶一家三口,八點半從東洲坐長途車出發,十二點抵達秣陵長途客運站,然後出站坐上中巴車就遇到這事,可不是連中午飯都沒有吃?

之前心裡充滿擔憂跟憤懣,還沒有什麼感覺,這會兒知道丈夫安然無恙,聽蕭良一提醒,陳啟蘭頓感饑腸轆轆。

等了片刻,王新就陪同胡學慶朝這邊走來,沒有開車進入校園。

“那個律師朋友怎麼就走了,不一起吃頓飯?這多不好意思啊!王經理,你給他打電話再問問,我誠心誠意感謝他。胡婕出差了偏偏不在國內,要不是你這律師朋友跑到派出所幫忙,叔叔我今天可要遭大罪了!”胡學慶走到女生宿舍樓前,還拽著王新,要他給跑到派出所幫忙的律師朋友打電話,晚上他來安排一頓。

“羅律師是跟我們公司長期合作的律師,我們請她出麵,也算是安排業務給她做,”

王新有點吃不消胡學慶的熱情,走到蕭良跟前彙報更詳細的情況,

“今天到派出所的羅娟律師,是唐劍鋒主任的高徒,個子不高,話鋒非常犀利,氣勢也足,到派出所就拍著桌子連聲質問接警的警察以及值班領導是不是將胡婕的父親當外地人欺負;還當場給鼓樓區分局打了投訴電話,要求區分局督察室對派出所今天的接警違規行為立案調查。幾招組合拳打下來,派出所那邊姿態就軟了,指導員出來打招呼放人——宰客中巴車司機後續要怎麼調查處理,羅娟律師會密切保持關注。”

“行,你先去忙吧!”蕭良點點頭,表示知道了這事。

今天單純就胡學慶一家三口被宰,涉案金額僅有四十五元;在車廂裡拉扯了好幾下,連皮外傷都算不上,不管他們盯著派出所那邊再怎麼嚴厲處理,連行政拘留也都勉強夠嗆。

不過,這夥人盤踞在長途客運車站外,中巴車上還專門養了幾個打手威脅乘客,很顯然不是看到胡學慶一家好欺負才臨時起意宰客,應該是一個長期、有組織的行為——

當然,警方後續會不會立案調查,會不會下決心將這樣的宰客團隊清理掉,跟胡學慶實際上也沒有什麼關係了。而對胡學慶一家來說,也隻需要派出所能有一個判斷是非黑白的態度。

“哎哎,”看著王新要走,胡學慶忙拉住蕭良說道,“王經理今天幫了這麼大的忙,這都到飯點了,怎麼就讓王經理這麼走了呢?”

“我們公司對員工家屬還是相當地道的,有事是真出麵解決,王經理趕到派出所解決問題,也是他的工作職責所在;還有就是王經理今天晚上真的有事,改天我單獨請他就行了。”蕭良說道。

王新現在接替胡婕,兼任總裁室特彆助理一職;這可不是打雜的崗位。

加上之前行政部總監的工作暫時還沒有找到合適的人手頂替,王新肩上現在挑的擔子比周軒、張叔毅他們都要重,每天有那麼多的工作要完成。

也是今天蕭良接到陳啟蘭打過來的電話,正好獨自一人準備去赴何紅的約,身邊沒有其他人,才臨時打電話給王新處理事情。

現在沒有辦法去赴何紅的約,司機以及兩名安保人員又單獨開一輛雪佛蘭跟了過來,他將王薪留下來乾什麼?

“哦,那就啥時候你跟胡婕一起請一下人家。”胡學慶還是比較聽蕭良的意見,說道。

大女兒在公司一年二三十萬收入就夠嚇人了,他感覺蕭良收入應該還要高一大截。

畢竟四五年前剛見麵的時候,蕭良就開上轎車在公司當經理了;胡婕當時在蓄電池廠才幾百塊錢工資?後麵還是蕭良介紹進新公司的呢。

二三十萬年薪或者比這個更高一截的收入,哪怕是在外企,胡學慶覺得也應該是高級管理人員了,心想這個王新或許是蕭良在公司的下屬,今天就是接受蕭良的安排出麵幫忙。

“爸,你沒有事吧?”胡嫻蹦跳著走出來,關切的問她爸。

“能有什麼事?派出所就算欺負我們外地人,還能真把你爸關進黑牢啊?”胡學慶說道,“你這邊報上名了吧,沒有耽擱吧?”

“胡婕認識這裡的老師,夫妻倆,一個是什麼電氣學院的副院長,妻子又正好是外語學院的副院長,幫忙直接讓蕭良將車開了進來。我們先辦了登記,領了宿舍用品安頓下來,明天再到財務處繳學費就可以了。”陳啟蘭說道。

“那沒有什麼事,我們先找地方吃飯吧?”胡學慶也是心大的人,在派出所折騰了大半天,也沒有多少怨言,這會兒興高采烈,準備找吃食的地方。

胡嫻見事情煙消雲散,更是沒心沒肺的埋怨起她爸媽:

“我都說了,秣陵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大,從長途車站出來,我們打車就可以了,沒有幾個錢——你們死活舍不得打車錢,你們看看,最後多受了多少冤枉氣?”

從漢中門長途客運站打車到師大,也隻要十五六元,但胡婕她爸媽這種省小錢吃大虧的性格,蕭良作為過來人,卻很能理解。

就像他家前世境遇很不如意,很長時間生活都很拮據,他媽習慣了將一枚硬幣掰成兩半花,哪怕他跟他哥日後有些出人頭地了,開銷稍微奢靡一些,他媽都會非常固執的阻止。

這一世他媽沒有變得這麼固執,還是人生的不順,在短短波折之後就撫平了,沒有在他們心靈深處留下不可磨滅的創傷。

而胡婕她爸媽,這半輩子都小心翼翼的過活著。

胡婕平時要幫家裡開銷什麼,她爸覺得自豪,她媽肯定是要責怨的——這次為胡嫻的事,胡婕隻敢跟家裡說花了兩三萬拿下一個委培生名額。

就這事,胡嫻這兩個月沒能過上好日子;她之前還想提前來秣陵玩一段時間,也被她媽堅決攔住不讓。

說到底胡婕他爸媽這幾年開店並沒有攢下什麼錢,這麼大的開銷卻要大女兒拿錢出來,心裡愧疚。

胡嫻年紀小,理解不了她爸媽的想法跟心態,這會兒光顧著自己埋怨,卻不知道她媽聽了心裡並不好受,蕭良拿報紙抽了她腦殼一下,笑著說道:

“你以為秣陵出租車司機就都地道了?也有很多專宰外地人的,就是知道你們到秣陵人生路不熟。關鍵還是遇到這種事,要知道如何冷靜去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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