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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二章 舊人舊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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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家宴是鐘雲峰的散生日,隋婧從秣陵趕到東洲,但也就陪著吃頓飯;她與繼母沈美婷的關係即便不再像以往那般劍拔弩張,但也疏淡得很,臨了也是隨蕭良他們一起告辭離開,不會留宿在東洲家裡;當然她心裡也沒有將這裡當成家就是了。

走出院子,蕭良看到隋婧現在開的車,竟然是停在他車前那輛線條硬朗的第一代大切諾基,才發現他對隋婧這兩年的生活真是知之甚少,問道:“你夜裡住哪裡,還是這麼晚開車回秣陵去?”

“嗯,接上菲菲就回秣陵去。”隋婧說道。

“孫菲菲今天也在東洲?”蕭良好奇的問道。

他就知道孫仰軍攜款潛逃出境之後,孫菲菲流產,與溫駿離婚等事,但之後就沒有聽到過孫菲菲的消息,沒想到她今天也在東洲。

“今天正好公司派我們還有另外一名同事來東洲出差,”隋婧說道,“嘻,出差其實跟我沒關係,我主要是開車帶他們過來,然後我到這邊來吃飯;孫菲菲辦好事約邵芝華、周軒他們還有另一名同事吃飯。她現在還沒有聯係我,應該還在跟邵芝華他們敘舊吧。”

“啊,孫菲菲也在省國貿集團?”蕭良意外的問道。

隋婧點點頭說道:

“嗯,她剛跟溫駿離婚那段時間,過得比較艱難,她又不想跟她爸媽一起出國找孫仰軍,孫家其他人也不容她,最後當然是我收留她啊。我給她房子住,又將她介紹我們的公司。唉,這個沒良心的,好了傷疤忘了痛,最近又跟男人談戀愛了,準備把我給甩了,真是白對她一片真心了。”

隋婧兩年多前從英國留學回來,最終是進了省國貿下屬的一家子公司工作。

不過,這家子公司到底從事什麼業務,以及隋婧在這家子公司從事什麼具體的職務、崗位,蕭良還真沒有細問過。

他也不清楚這家子公司在東洲有什麼業務,需要隋婧她們過來出差辦理,更不清楚孫菲菲在跟溫駿離婚後,竟然跟隋婧進了同一家公司。

隋婧從挎包裡取出手機,準備聯係孫菲菲,蕭良看到他的司機將車從巷道裡開出來,突然想起一件事,讓隋婧將手機遞給他。

“乾嘛?”隋婧疑惑的問道。

“你應該沒有我的手機號碼吧?”蕭良問道。

“我跟許建強、徐亞雲他們偶爾還是會見麵吃頓飯的,早就從他們那裡拿到你的手機號碼。”隋婧嘟著小嘴說道。

蕭良也沒臉問隋婧既然有他的號碼,為什麼從來都沒有打過他的電話,因為他手機裡都沒有存隋婧的電話號碼。

“你是不是沒有存我的手機號碼?”隋婧在夜色瞪大亮晶晶的眸子,問道。

“咳,”蕭良無力的狡辯道,“我拿手機也是當擺飾,平時都不怎麼用。你撥一個電話給我,我把你的手機號碼存下來。”

“嗯!”隋婧抿了抿嘴,神色有些黯然地撥了一個電話給蕭良,隨之掐斷,就揮了揮手示意許建強、熊誌遠他們的車還停在前麵等蕭良,她隨後也坐進車裡再聯係孫菲菲。

蕭良存好隋婧的手機號碼,就坐上車,然後與許建強、熊誌遠他們先後從市委家屬大院北門駛出時,剛好看到周軒、邵芝華陪同一男一女從不遠處的名典咖啡走出來。

女的身穿職業套裙,身影娉婷,正是許久未見的孫菲菲;男的可能也就二十七八歲的樣子,身材挺拔,長得一表人才,穿一身深藍色的廉價西服,皮鞋光澤略有些黯淡,背著棕褐色的大公文包。

蕭良想到隋婧剛剛說她與孫菲菲,還有公司另一名同事來到東洲出差,又說孫菲菲又開始談戀愛了,心想孫菲菲既然能帶這名男同事約邵芝華、周軒一起吃飯,多半就是那個又開始談戀愛的對象。

司機也看到周軒、邵芝華了,踩了一腳刹車,回頭提醒蕭良:“蕭總,是周總、邵教授!”

蕭良點點頭,表示他看到周軒、邵芝華了。

很顯然是孫菲菲跟周軒、邵芝華早就吃好飯了,但又不方便催隋婧早早出發返回秣陵,就又來到這附近的咖啡館接著聊天,應該是剛才接到隋婧的電話,才結賬從咖啡館走出來。

蕭良跟周軒、邵芝華又沒有什麼好打招呼的,直接撥打電話叫他們到喝茶的地方會合就行了,但司機已經將車刹停了,周軒、邵芝華以及孫菲菲又都疑惑的看過來,他也隻能硬著頭皮按下車窗,坐車裡朝孫菲菲打招呼道:“好久沒見了……”

孫菲菲這一刻內心百味雜陳:

孫家突然間從雲霄跌落深淵,可以說跟眼前這個男人有著莫大的關係,但又不能說是直接受他所害。

突然看到蕭良的臉從車窗裡露出來,孫菲菲也有一種猝不及防的衝擊感:這是一個她曾經看不上眼,但反應過來卻仰望不及的男人。

她的異常反應,也叫身邊那名青年盯住蕭良的眼神,多了幾分狐疑,一時間看不清楚追求的女神,跟坐在奧迪車後座的英俊青年有什麼關係?孫菲菲說自己受過嚴重的情傷,是跟這個男人有關係嗎?

蕭良看著青年盯過來的狐疑眼神,隻是微微一笑,又看向周軒、邵芝華問道:“你們有沒有開車過來?我跟老許、老熊約了喝茶,你們也一起過去唄?”

“好啊,我們也正好沒有開車出來,跟菲菲在這附近吃飯,怕找不到停車位!”周軒說道。

邵芝華、周軒跟孫菲菲亦師亦友,一度因為孫仰軍、溫駿,跟孫菲菲關係疏遠下來。

不過,孫仰軍攜款潛逃國外,孫家徹底沒落,孫菲菲與溫駿婚姻關係也破裂再無彌合的可能,在這麼多事情煙消雲散過後,他們與孫菲菲的師友關係反而變得純粹了。

許建強的車也停在前麵,這時候腦袋從車窗裡探出來,搖手跟孫菲菲還有周軒、邵芝華打招呼。

蕭良本意是拉周軒、邵芝華一起去喝茶,讓孫菲菲還有那個男同事坐隋婧的車回秣陵去。

卻是孫菲菲猝然間看到蕭良腦筋有些轉不過來,還以為隋婧已經跟蕭良、許建強約好還要找地方喝茶,這時候隻是將他們一起帶上。

孫菲菲不想坐蕭良的車,就拽了拽那名男青年的衣袖,一起朝許建強的車走過去。

蕭良又不便提醒孫菲菲,怕打擊她的自尊心,就示意周軒、邵芝華先上他的車,揮手讓許建強跟熊誌遠先出發,他等隋婧開車從裡麵出來。

“咦,孫菲菲她人呢?你怎麼將車停在這裡?”隋婧開車從市委家屬大院裡駛出來,從車窗裡探出頭來,沒看到孫菲菲跟男同事站在名典咖啡前等她,卻見蕭良將停在市委家屬大院北大門外,好奇的問道。

“我看到周軒跟邵老師還有孫菲菲一起從咖啡館裡出來,我就準備拉周軒、邵老師跟我們一起去喝茶,孫菲菲應該是聽岔了。她跟你們那個男同事直接坐老許的車裡先出發了,”蕭良笑著問隋婧,“要不要我提醒她一聲?”

“就看你舍不舍得讓我們也蹭幾杯茶了?”隋婧說道。

隋婧她又沒有跟孫菲菲說今天夜裡可能有誰會在她爸家吃飯,不難想到孫菲菲猝然看到蕭良是會有些措手不及。

這時候聽岔了或理解有誤,實屬正常,但要是糾正她,搞得特彆尷尬也不合適,就打算將錯就錯先找地方喝茶再說——她們自己有車,哪怕半夜再出發回秣陵也沒有關係。

“宴春樓北麵新開了幾家茶社、小酒吧,我們等到那裡再選地方;你開車跟在我們後麵就行!”蕭良跟隋婧說道。

東洲還沒有條件啟動大規模的舊城改造,白蘆湖亮化工程也沒有開始去做,但蕭良每年會定向捐一些款給社區,田家營在城區整體整治的基礎之上,環境改善非常大。

這兩年白蘆湖以東沿岸以及田家營街巷的角落裡,也悄然間多了不少茶館酒吧。

蕭良他們坐到一家名為綠雲茶社的二樓露台上,能眺望到黢黑一片、僅有少許粼粼水光的湖麵,盛夏的夜晚,吹著湖風,也確實寫意。

隋婧介紹那個叫夏謝陽的男同事,確實是孫菲菲的追求者;孫菲菲堤防已經有些守不住了,目前雖然還沒有正式確定關係,也算是進入曖昧期了。

大概難以啟齒,孫菲菲很顯然還沒有跟夏謝陽說及自己跟孫家的過往;隋婧也從來不在單位說自己的家世,今天也隻是說她爸是東洲市委的一名普通乾部。

因此,大家坐下來,其他事都不能聊,就隻能聊隋婧、孫菲菲她們這次來東洲出差的公司業務。

國貿集團作為省屬大型國有獨資企業,下屬好幾十家子公司,雖然經營業務範疇早就擴大到房地產、實業投資以及金融證券等領域,但對外貿易以及經濟技術合作,始終是主營業務。

國貿集團旗下影響力比較大的子公司,也主要跟對外貿易相關,比如江省醫藥保健品進出口有限公司、糧油進出口股份有限公司、紡織進出口集團有限公司等等。

隋婧、孫菲菲以及夏謝陽則隸屬於國貿集團旗下的五金礦產進出口公司。

東洲近年發展起來了,不談常林鋼鐵一期建成後,所需要的煤鐵以及將來不鏽鋼項目大量需要的鎳金屬,閥控蓄電池產業崛起後,對鉛鋅金屬的需求,以及鋰電池產業對鈷錳鋰等金屬的需求,同樣大增。

這些又恰好是省五礦公司的業務範疇。

而獅山港作為全省唯一建成的深水海港,緊接著還要建設全省最大規模的國際航運中轉基地,更是整個省國貿集團繞不開的核心節點。

說實話,現在省國貿集團都沒有在東洲設立分公司,蕭良都覺得動作太遲緩了——

不過,哪怕省五礦公司是省屬國企,隋婧也不會利用她爸鐘雲峰或者她小姨隋新梅、小姨夫秦平江的影響力,在東洲或者哪裡開展業務;她在省五礦擔任的就是普通的管理崗,跟業務沒有直接關係。

孫菲菲性子還有些弱,哪怕是研究生畢業,在這個年代還很有些含金量,但沒有家族的庇護,她到省五礦公司應聘的還是普通崗位。

夏謝陽則是秣陵普通家庭出身,九五年從名校秣陵理工畢業後分配到五礦公司,沒有什麼背景,目前是部門的一個業務主管;孫菲菲進五礦公司後,主要也跟著夏謝陽,兩人的關係也算是近水樓台先得樓,一步步發展到現在。

今天主要是夏謝陽帶著孫菲菲來東洲拜訪客戶,隋婧則是順帶來到東洲赴宴,再約好一起返程。

大家就省五礦公司一些業務上的話題,隨意聊著天,中間夏謝陽去了一趟底樓的廁所,走回來後低聲跟孫菲菲,還有隋婧說道:“剛看到華興公司的熊總在樓下喝茶,我剛才還跟他們打了聲招呼!”

蕭良看了隋婧一眼,隋婧朝熊誌遠那裡撇了一眼,暗示夏謝陽所說的華興公司熊總,確實就是華興集團駐東洲分公司總經理熊誌磊,熊誌遠的堂弟。

亞洲金融風暴最盛之時,華興集團市值一度暴跌到一百二十億港元,距離最高點跌幅超過百分之八十。

華興集團為了自救,將荃灣最好的兩座深水貨運碼頭以及總部華興工業大廈等資產出售給鄭家,總計籌備四十億港元資金自救的同時,還增發新股籌集二十五億港元。

熊玉瓊、蘇利文夫婦對華興終究是有著深厚的感情,與熊玉衍又是嫡親兄妹,沒有辦法狠心不救,最終拉鴻臣、盈投控股籌集十億港元參與增發,換得華興集團6的持股(此前華茂還對華興集團持有4的股份),還推動華興集團跟獅山港口集團進行深度的戰略合作。

九八年年中獅山港一期臨岸碼頭就已經建成,初步開通與香港的國際中轉航線,事實在今年深水港一期工程建成之前,華興集團單從獅山港承接前往香港的中轉貨運,年規模就突破一千萬噸。

這極大彌補了華興集團在東南亞地區的訂單損失。

雖然華興集團九七、九八年總計計提了將近兩百億的恐怖損失,淨資產暴跌到兩百億港元以下,但去年底總算扭虧為盈,走出最艱難的困境,市值也回升到兩百五十億左右。

華興集團以及熊家目前也可以說是變得更為務實,熊誌磊在華興集團設於東洲的子公司也僅僅擔任副總經理,繼續曆練,沒有讓他大權在握。

而省五礦公司主營金屬礦石的進出口貿易跟投資,少不了要跟航運公司打交道,華興集團東洲分公司確實是孫菲菲跟夏謝陽今天拜訪的客戶。

“孫小姐、夏經理在這裡跟朋友一起喝茶啊,我過來打聲招呼;我剛剛跟茶社的經理說了,你們的單都會掛我賬上!”

蕭良正跟隋婧擠眉弄眼,確認夏謝陽剛才在樓下遇到的就是熊誌磊,就聽到熊誌磊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蕭良不管多少身家,平時還是很注意照顧客人。

比如他們此時在二樓的露台飲茶,他與許建強、熊誌遠就背對著樓梯而坐,將對麵視野更開闊的座位讓給隋婧、孫菲菲以及夏謝陽,還有跟他們更有話題的周軒、邵芝華。

因此,熊誌磊走上露台,最先看到也是麵對他的夏謝陽、孫菲菲、隋婧以及周軒、邵芝華。

熊誌磊大概是第一次見到隋婧,沒想到隋婧長得竟然比孫菲菲還要紮眼,有些失態的看了隋婧兩眼,才站在那裡,似乎等夏謝陽介紹一起飲茶的朋友。

夏謝陽確實是有些惶恐,欠著身子站起來,但見蕭良他們坐著紋絲不動,又不知道要如何介紹。

“熊總,好久不見啊?”蕭良仰起頭,朝驟然間跟便秘似的熊誌磊揮了揮手,笑道,“今天好巧,你跟朋友也在這裡喝茶啊,竟然你跟夏經理、孫小姐也是朋友。那今天這單真的要感謝你了!”

“額,蕭良、誌遠……額,沒想到你們就是夏經理的朋友……”熊誌磊尷尬得都有些磕巴了。

現在嚴格說來,盈投控股加華茂等關係方總計持有華興集團10的股份,也是大股之一,僅次於熊玉衍及熊家家族26——

蕭良在東洲再怎麼不理會熊誌磊,也知道熊玉衍、熊誌磊父子跟鄭仲湘有著聯係,當然華興集團能出售資產給鄭家,回籠關鍵的四十億港元資金,就是鄭仲湘居中牽線搭線,但他與熊誌磊見到麵,也不至於視如仇寇,還笑著問他要不要坐下來一起聊了。

“不了,就是正準備走人,才過來跟夏經理打聲招呼。”熊誌磊尬笑著揮手離場,恨不得直接從二樓露台跳下去。

他這兩年都長駐東洲,也唯此深深感受到東洲這片大地之上,蕭良烙下的痕跡有多深——他再蠢也犯不著在東洲跟蕭良過不去。

蕭良瞥了孫菲菲一眼,見她這兩年豐腴些許,沒有之前給人的病弱感,皮膚越發白皙嫩滑,五官也更為立體,多了一些少婦的風情,姿色比以往真是更勝一籌了,難怪今天剛到華興公司拜訪給熊誌磊看到,就被惦記上了。

許建強、熊誌遠也是對望一眼,笑笑不作聲:

熊誌磊走上露台,張口就是先喝“孫小姐”,看到他們在場,就閉嘴不提“孫小姐”,顯然是做賊心虛,隻是不知道熊誌磊知道孫菲菲錯綜複雜的身世,以及跟鄭仲湘那邊的溫駿曾是夫妻之後,會有怎樣的想法。

“你們跟華興的熊總認識?”夏謝陽有些意外、又有些忐忑的看向蕭良問道。

“老熊跟熊誌磊還是親戚呢,怎麼可能不認識?”蕭良笑道。

“時間不早,我們也要回秣陵了。”隋婧這時候站起來說道。

她之所以過來喝茶,就是怕糾正孫菲菲的誤會鬨出尷尬,現在茶也喝了,覺得沒必要耽擱蕭良他們談正事了。

同時她也不想自己的身份在公司搞得人儘皆知,至少在孫菲菲跟夏謝陽正式確認關係之前,她也不想夏謝陽知道太多的事情,就站起來提出告辭。

“有空常聯係。”蕭良站起來,手放到耳邊,跟隋婧做了一個接電話的手勢。

“嗯!”

目送隋婧她們下樓,接下來又憑欄往茶社樓前望去,見孫菲菲與男同事夏謝陽站在路邊,等隋婧從停車場將車開出來,再上車一同遠去。

“孫仰軍應該還跟他這個妹妹有著聯係吧?不知道在國外混得怎麼樣了。”熊誌遠跟孫仰軍交集不多,但想到這些年發生的事情,也忍不住百感交集,有些好奇孫仰軍此時到底藏在哪個國家。

周軒攤攤手,表示他們今天跟孫菲菲見麵,小心翼翼刻意避開這個話題不談。

“孫仰軍他父母隻是普通公職,事發時又都退休了,省市多少照看孫家的麵子,沒有阻攔他們出國,”

這兩三年沒人想著要提起孫仰軍這個人,隻當他是過去式了,但很多情況許建強還是知道的,說道,

“孫仰軍行蹤一開始也沒有誰知道,但孫仰軍父母到美國後,就在紐約法拉盛社區定居下來,還注冊投資了一家貿易投資公司。很顯然孫仰軍他人就在法拉盛,應該是在美國沒有合法身份,什麼事都做不了,隻能當黑戶潛下來,這才迫切將他父母接出去,將卷出去的一部分錢轉到他父母名下,才有機會在美國立足。我倒沒有想到孫菲菲卻沒有選擇出國……”

蕭良點點頭,表示他對這點也很意外。

孫菲菲給人的印象,向來都是比較柔弱,沒有主見。

遭受這麼大的變故,國內又變得舉目無親,要是有關部門卡死不讓她出國倒也罷了,有機會出國重新來過,又何苦麵對國內這灘泥淖?

不過,蕭良也無意再關心這些事。

雖然中美之間沒有引渡協議,但孫仰軍在美國沒有合法身份,資金也來路不明,就算借他的父母身份進行洗白,也很難拋頭露麵做多少事情。

至少不可能對蝸巢科技、對泛華再造成什麼威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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