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嘉鴻將資源往瓶裝水業務傾斜,不是單純新增一兩千萬資金,增加原材料采購,擴大生產及周轉規模就夠了。
純淨水要進行廣告投入,就算拿著支票以及製作完成的廣告內容,聯係報刊雜誌電台電視台等媒體,也不是立即就能刊登播放,形成市場影響力的。
最為直截了當的辦法,就是飲料事業部將早就從相關媒體簽下來的一部分版麵及欄目資源拿出來,直接替換純淨水的廣告。
同時也涉及嘉鴻集團各個職能部門工作重心的調整。
爆雷危機所產生的負麵影響短時間無法消除,重組嘉鴻集團之後,所有人對嘉樂靈芝液以及鴻惠堂養心丸等保健品的市場前景都不再寄以厚望,保健品事業部短期內的核心任務主要是消化庫存,維持穩定的基準銷量。
無論是資金還是人力,從去年九月以來,嘉鴻集團都是大力往寄以厚望的飲料事業部傾斜資源。
因此,拋開**與朱金奇的恩怨不談,嘉鴻集團內部的這次調整,其實對飲料事業部的影響是最主要的,實際上也是將飲料事業部原先擁有的資源,大幅度調整給瓶裝水業務所用。
**加入瓶裝水公司,也沒有將朱禕琳允諾的5%股份都裝入個人口袋裡,隻是個人出資六十萬,換取3%持股。
短短不到兩年時間,經曆過這樣的大起大落,**也想明白了,最終還是要將事情做成才行。
瓶裝水公司最終拿出5%的股份,對這一次加入的六十多名中、基層管理人員進行激勵。
這也是嘉樂科技期間,**做出承諾卻沒能兌現的。
有了這批人員加入,同時又做通朱瑋興的工作,嘉鴻集團內部的工作調整,快速而有效的執行下去,瓶裝水業務也得以趕在其他廠商反應過來,繼續高歌猛進。
在朱瑋益與另兩名鴻臣重量級董事朱璐、夏侯江前來東洲考察的前夕,鴻惠堂瓶裝純淨水在華東地區的日銷,突破以往所不敢想象的兩萬五千箱。
因此,在朱瑋益、朱璐、夏侯江抵達東洲的當天,朱禕琳最終拿出來的股權融資方案,將瓶裝水公司的估值提高到一億五千萬元。
朱鴻臣在重症病房已經陷入迷離,朱瑋益現在可以說就是鴻臣集團的實控人了,而朱璐、夏侯江在香港富豪圈的地位,也不比錢晉章、朱鴻召差多少。
不過,考慮到車馬勞頓,在朱瑋益等人抵達東洲的當天,沒有安排特彆繁瑣隆重的官方接待洽談活動。
除了嘉鴻集團的高層管理人員外,朱鴻召也就安排邀請沈君鵬、孫仰軍等主要合作夥伴,以及錢晉章、郭秉廂、趙翰等在東洲的知名港籍投資人,參加設於東洲大酒店的接風晚宴,給朱瑋益、朱璐、夏侯江及隨行人員洗塵。
馮薇玲已經辭去星海投資副總裁一職,但她今天作為瓶裝水公司的創始人兼重要合作夥伴,應邀參加接風晚宴。
她稍稍提前一些趕到東洲大酒店三樓的貴賓廳,看到朱禕琳已經將股權融資方案發到參加今天晚宴的嘉賓手裡。
朱鴻召親自給馮薇玲介紹朱瑋益、朱璐、夏侯江以及隨行的幾名工作人員。
朱瑋益作為朱鴻臣的長子,此時也年過四旬歲了。
朱鴻召說過當年移居香港的艱苦,開始沒有立足之地,隻能在街頭擺涼茶攤維持生計,差不多到五十年代底才稍有些積蓄,開辦第一間鴻惠堂涼茶攤。
他大哥朱鴻臣那時都快四十歲了,才娶妻生子。
朱璐以及夏侯江的父親,則是朱鴻臣、朱鴻召六十年代後期做中藥材生意時走到一起的合夥人。
朱璐雖然年逾六旬,但身體各方麵的狀況,比朱鴻召要好,但他名下另有公司經營,此時在鴻臣集團就掛著董事頭銜,持有上市公司鴻臣集團8%的股份。
朱鴻召作為鴻臣的副董事長,但鴻臣分攤到他個人頭上的股份,比朱璐也就略高一些。
夏侯江年紀僅比朱瑋興略大一兩歲,其父已經退休,在澳大利亞買了一塊農場頤養天年,對鴻臣7%的持股以及其他資產,也都交到夏侯江名下打理。
除了朱璐、夏侯江外,鴻臣集團其他的持股就較為分散了,對鴻臣集團內部的經營參與不多。
“有沒有聊這個呢?”馮薇玲在朱禕琳旁邊坐下來,拿了一份股權融資策劃書,問道。
“還沒,大家剛才都在聽錢董介紹pet合成項目建設的一些情況,”朱禕琳說道,“你怎麼才過來?”
馮薇玲身子往後仰了一仰,以更小的聲音跟朱禕琳說道:“我剛跟他見了一麵,趕過來的路上堵車了;錢董已經知道股權融資的事情了,說是看情況參與一下。”
“……”朱禕琳睜大明澈的眼眸,沒想到馮薇玲遲到是臨時跟蕭良見了一麵,“不滿”的說道,“我中午見到他,他都沒有吭聲說這事!”
“他應該也是下午剛找錢董提這事。”馮薇玲說道。
“他有沒有說具體的數字?”朱禕琳關心的問道。
瓶裝水公司目前日銷數據看似相當可以,增漲勢頭也還相當凶猛,但除了初創僅三四個月、根基太淺外,嘉鴻的情況也相對複雜。
朱禕琳對瓶裝水公司估值一億五千萬是完全沒有底氣的。
而一旦找不到外部投資者對這一次的股權融資進行托底,那接下來在嘉鴻(鴻臣)內部的談判中,她們將喪失主動權。
當然,找到的外部投資者參與規模太小也不行。
要是隨隨便便找一家投資機構,拿一兩百萬出來參與股權融資,就想要將瓶裝水公司的估值撐到一億五千萬,當托的痕跡也太明顯了。
大家又不是傻子。
正常說來,她們想要迫使沈君鵬等人以及這次彆有用心趕到東洲的朱瑋益認可這樣的估值,外部參與融資的投資人,除了需要有錢晉章這樣的威望外,規模怎麼也得有個一兩千萬才行。
馮薇玲搖了搖頭,壓低聲音說道:“他隻是跟錢董臨時提了一嘴,也不可能談太具體,得我們親自跟錢董溝通……”
看到馮薇玲走進來,就坐到朱禕琳身邊竊竊私語,坐在斜對麵的孫仰軍拿起股權融資方案,拿指甲在一億五千萬這個數字下劃出深深的兩道,笑著低聲問沈君鵬:“也不知道誰給她們的自信?”
沈君鵬低聲說道:“靜觀其變。”
他們這次的主要目的,是叫朱瑋益看清楚朱鴻召的野心;朱瑋益都不急,他們急什麼?
“禕琳剛工作沒有多久,沒有太多的經驗,瓶裝水項目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有這麼快的發展,想必是馮小姐投入很多的心思跟精力吧?”
朱瑋益即使認定一切都是朱鴻召在幕後主導,但也不可能在公開場麵去質問他的親叔、同樣有著鴻臣創始人身份的朱鴻召,也是一直忍到馮薇玲出現,才將話題轉到瓶裝水項目上來。
“瑋益總客氣了,我隻是做了一些微不足道的貢獻,”朱瑋益將功勞推到她頭上,不過是方便他接下來的質問而已,馮薇玲平靜的說道,“當然了,瑋益總要是對瓶裝水項目有什麼疑問,我倒是可以代為回答的。”
“瓶裝水業務的發展情況,嘉鴻這邊都會定時向鴻臣董事會彙報,我們都有所了解了,但是股權融資方案,我們還是今天才正式看到,”
朱瑋益很是彬彬有禮的說道,
“方案裡給瓶裝水公司開出一億五千萬的估值,不要說錢董、郭董、趙董了,我都覺得有些訝異。方案書太厚了,我們這次過來時間上很是匆忙,沒辦法每個字都細讀過去,隻能麻煩馮小姐解釋一二。”
“為什麼這麼估值,主要也是根據此時的市場業績以及未來的業務發展、盈利模式進行綜合評估的,”
馮薇玲說道,
“方案書裡都有詳細的說明,簡單歸結到一點就是在資金充足、人手充足的情況下,我們有信心在接下來不到一個半月時間裡,將日銷再次翻倍,做到五萬箱以上;元旦前夕,我們有信心能將日銷做到十萬箱。這還是非銷售旺季的日銷,倘若折算成年銷量,就是五千萬箱這個數字。說實話,我們對瓶裝水公司的估值還是相當克製的,除了給風險投資人最大限度的讓利外,主要也是日銷五萬箱這個目標,我們暫時還沒有實現,也確實存在一定的風險,需要對估值進行一定的打折。但真要正式實現了五萬箱的日銷,瓶裝水公司的估值肯定就是另外一個數字了!”
“馮小姐很有信心啊,”朱瑋益哈哈笑道,“要是沒有實現這樣的銷售目標,對投資人有什麼補償?”
“信心肯定是有的,具體的對賭條款,方案書裡都有寫,”馮薇玲說道,“如果說到約定期限,沒有實現目標,我們會根據實際銷量,給予投資人相應的股份補償。我們這一次的融資目標是籌措四到六千萬發展資金。當然,我們也不是空口就找投資人要錢,我與禕琳總,還有後麵參與進來的**總,以及運營團隊裡另外四名經理級主管,也會儘一切努力,籌措五百萬以上資金,以這樣的估值參與這次股權融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