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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一章 多麼巧(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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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燃燒後的灰燼隨風飄起,蔓到魏無缺麵上。

魏無缺撇開眼角的灰燼,蹲下身凝望一地狼藉。

他的副手駱爍開口道:“座主,這裡是今早發現的,他們在這柴院伏擊了同袍,還放火燒了這裡掩蓋行蹤。”

“怎麼發現的?”

“在邊上的巷子裡有打鬥的痕跡,十丈外有泥痕,我們弟兄被跟蹤了。”

魏無缺摸了摸下巴道:“他們既然能跟蹤到我們,看來他們也知道我們的據點在翠峰院。”

“要換據點嗎?”

“不必,我們人多,動靜太大會打草驚蛇。”魏無缺撫了撫地上的灰燼道:“不過…他們為什麼要燒掉?”

…………

離元豐樓不過十來步,布著陰翳的巷間,二人靠著牆等著,相視一眼,當即低聲交談:

“元豐樓有動靜。”

“他們交手了,動身!”

是兩襲便裝衣衫,一人身著錦袍、腰攜玉佩、戴貂毛,一人則灰衣綁頭巾,腰間攜了單手彎刀,二人俱是瞬息間便摸入到了樓內。

二人循聲而去,腳步把廊道踏得嘎吱作響,抬眼便見樓梯上滲出來的絲絲血跡,心裡俱是一驚。

一人點了點頭,無聲間靠到門邊,輕輕一推。

就見一點寒芒探來,迎著額上就要將他洞穿。

那錦袍人猛一擺頭,刀鋒就擦著他臉龐而過,他手正要掏刀還手,但看見陳易打扮的一刹那間,猛地止住了動作。

“閔大俠?”

錦袍人飛快出聲,接著抬手攔住了身後的灰衣漢子。

陳易微挑眉毛,知道自己如今在這城裡被人認作閔寧,便道:

“你們認得我?”

錦袍人碰了碰腰牌,抱拳道:

“喜鵲閣,邵甲。”

另一人也抱拳道:“喜鵲閣,喬乙,我聽我們座主說過你。”

喜鵲閣裡,大多數人自進去的那一刻便舍棄掉了原來的名字,隻有座主和副座主才配允許有真名,不過哪怕是有真名,大多都早已習慣了代號。

二人出示了腰牌,陳易把刀緩緩收了起來,問道:

“你們這是?”

“我們扮成外來的食客,來捉釣上來的西晉諜子。”邵甲看了眼地上的呻吟著的兩“酒鬼”,道:“看來他們就是?”

陳易搖了搖頭道:“他們不是。”

邵甲疑惑了下,不由道:“何出此言?”

陳易則道:“她這餌還是太顯眼了,那群西晉諜子謹慎,隻怕不會這麼容易釣上來。”

喬三也是不解,蹲下身看了看地上的酒客道:“那這些人是誰?”

“管事沒有把他們攔住,應該是元豐樓的人……我在想,元豐樓的主子是孤煙劍的其中一位仇家。”

陳易頓了頓,繼續道:

“就像薑尚立,那群西晉諜子在藏,孤煙劍的仇家也在藏。”

兩位喜鵲閣諜子歎息了一聲,他們終究是外來者,於山同城乃至西北邊疆都人生地不熟,隻能在明處尋覓。

“看來得從長商議了。”

邵甲歎氣過後,看向了東宮若疏道:

“既然如此,此地不宜久留,還請陳姑娘隨我們回翠峰院。”

東宮若疏看了看腰牌,點了點頭。

她正要走過去,陳易卻抬手攔住了。

邵甲和喬乙都看向了陳易,二人皆知東宮若疏對宮裡而言極其重要,此刻陳易忽有異樣舉動,實在不得不提防。

隻聽陳易道:“不要讓她再用‘陳易’這身份行事。”

邵甲雖有不解,但還是點了點頭,並沒有當場以喜鵲閣的官身反駁。

陳易輕嗬一聲道:“用她來釣魚,隻希望你們還記得她是女非男。”

邵甲歎息道:“好吧,此事實屬無奈,陳姑娘的身份特殊,除她以外,彆無他選。”

“…我理解。”

氣氛莫名有些沉默,並無任何劫後餘生的喜悅,陳易的麵色晦明不清。

似是對喜鵲閣的安排不滿。

半晌後,陳易又問道:“你們其他人在哪?”

喬乙應道:“自然是翠峰院,放心,我們會把她安置好,估計此計已被那群諜子識破了。”

“附近有沒有接應的人?”

“自然有…但不便透露給外人。”

“具體在哪,我親自送人過去。”

“你不信任我們?”邵甲頓了頓,接著掃了陳易的佩刀一眼道:“你若不放心,可隨我們來。”

“隨你們去…”

………

另一處。

魏無缺擰著眉頭,撫摸著地上的灰燼,“不過…他們為什麼要燒掉?”

“應是為了掩蓋行蹤。”

“不應該,燒掉了有煙,他們昨晚燒的,我們今天就發現了。”魏無缺緩緩道:“他們不是為了掩蓋行蹤。”

“那是為了什麼?”

這時,忽有一人來報:

“座主,我們尋不到幾個弟兄的腰牌。”

魏無缺瞳孔驟縮:

“他們喬裝成我們的人!”

………

“隨你們去…鬼門關嗎?”

話音落下的一刹,陳易忽然動了。

而陳易的動作即將落下之時,喬乙猛地向前一撲,袖口陣陣急抖,滑出一截明晃的刀身,在真氣的催動下冒著激烈的顫鳴,一刀劃向陳易的咽喉。

陳易不慌不忙地把臉微微側過,極近的距離下,刀鋒幾乎是貼著咽喉過去,喬乙正要橫過去一斬,就見陳易膝蓋抬起,猛地一下膝撞。

磅礴的勁力撞擊腹部,刹那爆發出的力量讓喬乙躬身如蝦,他身形飛竄而出,反手一掌拍地,竟要借著膝撞和拍地的反震倒掠出去。

陳易心中暗暗一句:“很精銳。”

這才是那群潛藏日久的西晉諜子。

喬乙猛身要撞牆飛出,陳易的絕巔踏雲已起,先是一兩步極慢,像是小孩子過家家般搖搖晃晃,喬乙麵露喜色,但見第三步二人的距離已瞬間拉近一半,他麵色刹那僵硬,第四步時,陳易的身體已與他的腦袋齊平。

陳易沒有出刀,而是反手按住喬乙的臉龐,猛地砸在地上,想要捉活的。

地板開裂崩碎,木屑四處飛舞,喬乙臉龐抽搐起來,還不待陳易點穴將之束縛,他就以極強的意誌力猛一咬牙。

牙關迸血,竟是生生咬碎了。

藏在唇齒間的毒液滲出,喬乙身死當場。

陳易眯了眯眼睛,轉過頭去,就見邵甲人已近乎衝到了廊道窗口邊上,就差一步就要縱身逃出元豐樓。

邵甲在交手開始前的一瞬間,就以極快的速度飛衝而走,二人幾乎是心有靈犀,朝著不同的方向,儘量換取最大的逃生機會。

若是過去,陳易說不準會棋差一招,讓其中一人逃脫,隻是現在不同了。

陳易踏出絕巔踏雲第五步。

人影像是憑空一抹了般,東宮若疏看到陳易出現在另一處時,才驚覺原地上留有一道殘影。

笨姑娘瞠目結舌。

邵甲縱身一躍,半個身子都已探出窗外,卻在這一瞬間,背後忽然一涼。

他整個人身體失去控製,低頭一看,一截帶血的刀尖自腹部探了出來,隨著陳易往後一扯,他無力地摔倒在地。

看著陳易,邵甲嘴唇微張,說不上的驚恐之色,喉中湧血。

陳易居高臨下地看著不停抽搐的邵甲,似笑非笑道:

“我還以為你們能真演下去呢。”

邵甲雙目布滿血絲,赴死的決然瞬間而起,他雙唇大張,要如喬乙般咬碎牙齒,服毒自儘。

但在唇齒合起之前,他聽到一句毛骨悚然的話,

“沒事,我幫你。”

在他服毒自儘之前,陳易的刀穿透左胸,攪碎了他的心窩。

陳易抽刀而起,掃了眼那兩具屍體:

“還真精銳啊。”

而是先推波助瀾地散播消息,讓孤煙劍的仇家趟水。

那兩個酒客則是最好的證明。

他們自己則在此掩護下,找到這一刻的薄弱之處,要把東宮若疏就此帶走。

若不是自己…

隻怕東宮若疏就真落在了他們手上。

隻見那笨姑娘雖然看到事情是怎麼發生的,但還是沒反應過來,見到陳易走來時,不由呆呆一問:

“你…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陳易隨意振血,一邊收刀,一邊道:

“如果他們真是喜鵲閣的人,為什麼要喊你‘陳姑娘’?”

東宮若疏瞪大了眼。

她後知後覺地記起來,喜鵲閣的人從未喊過自己陳姑娘。

就在這時,忽聽樓外一聲急促淒烈的喊叫。

“殺人了!”

陳易冷眸如刀,泛起一絲凶戾,收到一半的刀刹那止住。

剛死人了就有人喊…

多麼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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