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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神雕俠侶》熱播後，劉茜茜還挺紅的。
但她的紅，是以電視劇演員的身份紅的。並非是電影行。
而電視劇演員拍電影，按照行規，片酬肯定會低一些。
因為你沒有證明過你的票房號召力。
但這也隻是按照常理。
而劉茜茜不是一位“常理”女演員。
出道至今，她拍電影的片酬不過一兩百萬，電視劇片酬，由於遇到的是糖人這個窮人窩和大胡子這個天坑，所以電視劇方麵，也才幾千不到一萬一集。
但她教父給她投入的頂級資源也不是白花的！
雖然片酬不算太高，但她的商業價值，基本是除了超一線外，最高的一列了。
能與程好持平，隻比章紫怡，鞏利，周遜這類低一檔。
再加上如今圈內都知道，她已經從電視劇畢業……當然後世證明，是暫時畢業，還有“複讀”的日子呢。
決心轉型電影咖，那片酬勢必是要大幅提高的。
張遠根據《不能說的秘密》這部片子的拍攝周期和電影的定位和預算，再結合她現在的情況，以及兩人的關係，給出了一個自己認為合理的價格。
“我給兩個方案。”
“第一個，正常拿片酬。”
“第二個，拿票房分成。”
“正常片酬的話，我給你定200萬的價碼。”
“如果拿分成的話，我給你定10%的比例。”
聽完張遠給出的條件，劉茜茜到覺得沒什麼。
她之前幾部電視劇的片酬加起來都沒200萬呢。
劉曉麗心想著……
“200萬的話，其實不高。”
“算是友情價吧。”
同時她也思考著張遠提出的分成方案。
10%票房收益分成，若想拿到200萬的話，那影片票房至少得5000萬以上。
一部愛情片要拿這票房……不容易。
還有，不光是票房，還有回款風險。
若是彆人說這話，劉曉麗絕對會毫不猶豫的讓女兒拿現金合同。
因為分成合同風險太大。
其中風險，不光在影片成績，還在合作方的誠信。
說好給，事後一直拖著不給，甚至跑路，這種事是常發生的。
茜茜暫時沒遇到過，是因為陳老板這位老江湖一直幫忙盯著。
彆的女演員遇到這種事的可不在少數。
不過張遠的話……
劉曉麗聽說了。
那部票房遠超業內預期的《瘋狂的石頭》。
張遠答應給客串的範氷氷3%的分成。
結果連合同都沒有，他卻也給了的。
因為這事，劉阿姨還在飯局上聽到不少同行在背後說張遠是傻子。
這種能賴賬的機會不要，還上趕著給人家。
傻不傻呀。
她和張遠挺熟，聽到人家這麼說他，心裡不太舒服，但也沒有反駁。
不過現在事情臨到自己頭上，她便發現。
這小子一點都不傻！
不光不傻，還是頂聰明的。
那幫說他傻的人才傻呢。
鼠目寸光！
若不知道他給過範氷氷分成，現在她絕不會考慮分成方案的。
而現在不光考慮，還覺得這個方案也不錯。
因為之前《喜羊羊與灰太狼》主題曲的分成方案他們家就占了便宜的。
人的名樹的影，劉曉麗懂了，張遠這是立招牌呢。
“茜茜，你怎麼想？”劉曉麗看了眼女兒。
“你之前說，片子的預算並不多？”而小龍女則轉頭問道。
“是不太多，我們想儘量降低成本，降低風險。”
主要是他現在也沒錢了。
“那分成就挺好啊。”
“如果我演的好，就能獲得更多片酬，合情合理。”劉茜茜抿著嘴很認真的說道。
張遠明白，她也是想幫自己一把的。
“那行，我先擬合同，你們回家後再考慮一下。”
“一周內給我答複就好。”
“祝合作愉快。”張遠舉起茶杯與劉家母女倆以茶代酒，昂首飲下。
一旁的楊思維心裡直呼牛逼。
“老板還真空手套到了女演員！”
“不光睡人家，還拍。”
“不光拍，還不給片酬。”
“這是白嫖又白嫖。”
“牛逼，牛逼，牛逼……”
她還以為張遠已經給劉茜茜拍了“視頻”呢。
“剛才你還說給我試你的琴呢。”
“是，來吧，劉阿姨也一起來。”
去到後院書房，劉茜茜在三角鋼琴前落座。
“你也有這雅興？”劉曉麗看著典雅精致的鋼琴問道。
“在家時偶爾用。”
“花錢買鋼琴，總比大吃大喝用掉好。”
“那當然，陶冶情操，能讓人變的更有氣質。”作為文藝工作者，劉曉麗自然認同他的說法。
噔噔噔……
仍由小龍女十指跳動，黑白鍵此起彼伏。
一曲《秋日私語》，如夕陽俯照，在院中自由漫步。
也許是手生，茜茜彈錯了幾個音，但張遠並未指出。
“這琴真好。”曲畢，小龍女感慨著：“不過我好久沒時間練琴了，剛才還彈錯了好幾個音。”
嗯？
我沒提，你自己說出來了？
“剛才那劇本中，有好幾段要彈琴的戲。”
“我手這麼生可不行。”她繼續說著。
“要是家裡也能有這麼好的琴就好了。”
我搬你家去？
張遠好似有點反應過來了。
“而且劇本中的彈琴橋段，還是雙人四手，我一個人也不好練。”
“那沒事，我最近有空。”張遠趕忙接話。
“你來我這兒，我陪你練不就好了，還能用這架琴。”
“是哦，這樣就完美了！”劉茜茜也緊跟著說。
劉曉麗：你倆配合的倒挺默契……
也知道姑娘大了，思想獨立了，主意也大，劉阿姨歎了口氣。
“老打擾張遠也不好啊。”
“沒事的，這樣子，我讓司機每天上午去接您二位。”
“晚上吃了飯，再送你們回家。”
“茜茜和我練琴，您可以喝喝茶，那邊還有練功房，您如果想的話，也可以練習練習。”
“那太打攪了，不行的。”
“不能又吃又喝又占地方的。”
“我們回家吃飯，下午就走。”
最後商量定，茜茜直朝他使眼色。
她也想與張遠多相處。
彈琴，聊天都好。
小龍女又彈了會兒，算是過足癮。
今天頭回來，張遠留她們吃飯，劉阿姨便也禮貌的答應了。
找了位做西餐的意大利廚子，從前菜，湯，色拉，主菜，主食到甜品給弄了一整套。
劉曉麗吃的不多，喝著紅酒感歎張遠進步太快，整個娛樂圈恐怕找不出第二位這樣的。
茜茜則吃著意麵和牛排，有點後悔老媽剛才拒絕了每天在這兒吃晚餐的方案。
這可比回家吃帶勁多了。
九點多，茜茜就開始打哈欠。
這是個一米七的寶寶……
把她們送到門外，靜待後幾日的相聚。
回到院內。
楊思維是工作狂型的人物。
同時經紀人這行本來就沒白沒黑，沒日沒夜，需要24小時待機。
明月高掛時，她依舊在忙工作，四處聯係。
所以剛才吃飯時，張遠就讓廚子多備了一份，專給她的。
“多謝老板款待。”
“應該的，你愛吃就好。”張遠喝著剩下的小半瓶紅酒。
“不過我有個意見。”這位看身材胃口就不小，吃著說著。
“你說。”
“我們可能得省著點了，公司賬上沒啥錢了。”
剛才劉家母女在，她沒提這事。
畢竟得照顧老板的麵子。
“這……”張遠也老覺得自己慘的慌。
人家男明星個個花天酒地，就他背了一屁股債。
“《士兵突擊》已經在好幾個台播出了，你催過樺宜那邊回款了嗎？”
“催過好幾次了，對方每次給的答複都是，不到結算季度或者財務主管不在，沒有負責人。”
張遠沉默了一會兒。
“以後但凡是和樺宜相關的合作，都要在合同裡附加快速結算條款。”
“知道了。”
“《大電影之數百億》已經上映了，到過年時應該能開啟回款。”
“實在不行，我還有些房產……”
楊思維眨了眨眼睛，你還有房產！
這房子不已經抵出去了？
老板到底買了多少房子？
楊思維想著，自己就在帝都四環外買了一套商品房，每個月還貸就挺費勁了。
張遠這也太狠了。
“哎，你也彆擔心，說不定轉過頭就有大筆進賬呢。”
“我出去打工養你們。”
楊思維隻當他是玩笑。
說起《士兵突擊》，隔了幾天後，這劇組的人還真來了。
“大哥！”
王保強領著張毅來到了四合院。
保強知道他大哥有意招攬這位，便一直盯著呢。
這不，把他約了過來。
張毅最近也思來想去，對於張遠所說的先賺錢買房一事的確有點心動。
“好久沒見了，想你呢。”張遠上去就拽住了對方的胳膊。
見他熱情，帶點社恐屬性的張毅有點不太習慣。
“我們隨便吃點唄。”
“但偶爾碰頭，要不醉不歸！”
“我酒量一般。”張毅擺著手，靦腆的回道。
“那……不喝白的了，喝啤的，不容易醉。”
“我也不喝白的了，身邊一幫酒鬼，我代言劍南春的那點錢，早晚得被他喝回去。”
張遠化解著尷尬，同時打電話讓附近的超市送了幾箱雪花過來。
涮羊肉就啤酒，三人這就吃了起來。
“你彆有心理負擔，我們就當朋友一樣吃吃喝喝。”
見張毅有些拘束，他安慰道。
漂亮話還是要說的。
不過他心裡清楚，這位既然願意上門，那就是有合作的一意思的。
所以不用著急，徐徐圖之便好。
反正現在的他也沒多少行市。
保強一直在旁敲邊鼓，說著咱們這裡有多好，有空經常來玩。
張毅則捧著啤酒瓶默默喝著，話不算太多。
保強很能喝，是兩斤白酒下肚還能打拳的主。
打的還不是醉拳，是少林拳。
據他自己說，能喝三斤。
張遠則是沒事不多喝，有事的話，必須把對手放倒，量就難以統計了。
遇強則強，實力不詳。
張毅見他倆一瓶接一瓶的踩箱喝，心說我這酒量是不是不太適合這公司啊？
肉吃了好幾盤，芝麻醬都稀了，張毅這才小心翼翼的開口。
“您之前提過，說趁早買房。”
“不行的話，還可以借錢給我……是真的嗎？”
張遠：……
你來的也太不是時候了。
老子正缺錢呢。
你讓我怎麼回答？
“當然啦。”張遠不能出爾反爾啊。
“其實那次相見，回去後，我想了很長時間。”張毅感慨道。
“男人的確應該撐起家庭責任來。”
“您既然看的上我，那我也是拿您當朋友的。”
“那就好，去看過房子了嗎？”張遠謹慎的問道。
“找中介看了些市區的老房子，想著老婆工作方便些。”
“現在帝都的房價太嚇人了，都一萬多一平，誰買的起呀！”
那以後二三十萬一平的時候怎麼辦……張遠也不和他說什麼升值，未來之類的事了。
“我老婆帶著孩子呢，至少得買二居室，讓孩子有獨立房間，總不能睡客廳吧。”
“那就得六七十平以上。”
“少說一套也得百十來萬。”
“光首付就得十幾二十萬。”
那年頭帝都有規定，購買90平以下的房子，首付比例可以低至20%。
而張毅如今最大的一筆收入，就是《士兵突擊》那不到三萬塊錢的片酬。
買房對他來說，的確遙不可及。
“所以你現在需要的，是放棄幻想，放棄所謂的藝術堅持。”
“先賺錢照顧好家人。”
“可我不想放棄。”張毅依舊糾結著。
話一多，酒便也開始多了。
他也一瓶接一瓶的開喝。
的確就像他自己說的，酒量不好。
兩瓶雪花下肚，這位便已經臉頰通紅。
抱怨了一通生活不得誌後，他握著張遠的手說。
“你願意借錢給我，我很感動啊！”
“可我又怕失去自我。”
“兄弟，你容我再想想，再想想……”
“沒事，不打緊，之後有適合你的角色，我給你介紹。”張遠沒有絲毫逼迫的意思，還坦率表現願意提供就業崗位。
又一瓶下肚，這位甚至含著淚唱起了軍歌。
迷茫，是離開體製後所有人避不開的話題。
張遠也配合著舉著酒瓶唱歌。
正唱著呢，就聽到自己手機叮當作響，張遠喝了一箱多後也有點上頭，連看都沒看就接了起來。
“喂，哪位？”
“%……￥&&Y*……”
張毅還唱呢，驢臉驢動靜，根本聽不清。
他隻得跑去屋外。
這會兒已經是冬天，從點著暖鍋的屋子一出門，立馬有涼風鑽進了脖子。
“喂，哪位啊，剛才沒聽清。”他縮著脖子大聲回道。
可此時電話中卻傳來了一道熟悉的嗓音。
“兄弟，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