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上長老之後,掌門、執法長老、執事長老和原來的傳功長老也相繼釋放了他們的善意。
在友好的氛圍當中,南銘真聖正式接任了傳功長老。
獅駝嶺的公告一經貼出,整個師門就炸了鍋。
門派裡那些還未拜師以及還隻是記名弟子的修士,全都沸騰了。
大家想了各種各樣的理由和借口,意圖跟新任的傳功長老見上一麵。
南銘真聖不堪其擾,把自己山頭守衛弟子的修為從築基期提升到了金丹期,這樣,多多少少能讓他清淨一些。
他本來是打算讓易乾坤趕緊回師門的。
作為自己唯一的徒弟,而且還是在三位祖師爺麵前露過臉的弟子,易乾坤必須要為自己的事業貢獻一份力量。
但一想到易乾坤跟小夥伴已經一年沒見麵了,他自己也還有生意上的事情需要處理,再加上南銘真聖也想著給徒弟一個驚喜,所以這件事情,南銘真聖便沒有告訴徒弟。
守門的弟子這十多天來,見識了許許多多弟子找了五花八門的理由想要進入南銘真聖的山頭求見傳功長老,但卻從來沒有一個弟子敢如此理直氣壯地說他不找傳功長老,而是回自己的洞府。
守門的弟子雖然知道南銘真聖有一個親傳弟子,但傳功長老低調,傳功長老的徒弟更加低調,師門裡很少有人知道易乾坤的模樣。
萬一,眼前這個弟子真的是傳功長老的徒弟呢?
守門的兩個弟子對望了一眼,語氣和態度比起之前的不可一世要柔和了許多:“麻煩出示一下弟子令牌。”
易乾坤點點頭,從腰間取下弟子令牌,雙手遞了出去。
其中一個弟子本來是想單手接過的,但一看易乾坤的動作,又改成雙手接過。
等確認完弟子令牌上的弟子姓名是“易乾坤”,師父是“南銘真聖”後,守門弟子的語氣和態度再一次有了新的變化。
他們點頭哈腰道:“原來是乾坤真君。是弟子眼拙,之前沒見過乾坤真君,這才攔下了真君,還請真君見諒。”
易乾坤撓了撓頭:獅駝嶺有一項法術是叫“變身”,也不是叫“變臉”啊?
……
易乾坤也沒多想,反正還能正常出入南銘真聖的山頭就行。
他先是回了自己的洞府,一邊收拾整理一邊給師父發了訊息,說是自己已經回到了師門,等師父接待完傳功長老之後跟他說一聲,他再到書房去拜見師父。
南銘真聖聽完傳訊符之後,哭笑不得。
不過,既然打算給徒弟一個驚喜,他決定,親自去往易乾坤的洞府,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對方。
等易乾坤在自己的洞府門口見到南銘真聖時,確實高興得跳了起來。
他蹦蹦跳跳地把南銘真聖帶進自己的書房,拿出為師父準備好的禮物,興高采烈地說著這一個月的所見所聞,一點都不像一個元嬰初期修為的真君該有的樣子。
南銘真聖也不說話,就笑眯眯地認真聽著。
易乾坤把這一個多月的事情都說完之後,才想起來問道:“傳功長老那種眼高於頂,平時對我們不屑一顧的人,今天怎麼會舍得來我們山頭找師父您啊?莫不是有求於您?”
對於南銘真聖,易乾坤很是依賴和感激。對方既是他的老師,又像他的父親,所以在師父麵前,他說話並沒有太多顧忌,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南銘真聖:……為師現在就是傳功長老,你的評價是不是要改一下?
他輕咳了幾聲,平靜地說道:“為師現在就是傳功長老。”
“師父,這話您可不能隨便開玩笑……”
易乾坤抬頭望向南銘真聖,見對方完全沒有開玩笑的意思,又磕磕巴巴地確認道:“您……您說的……都是真的?”
南銘真聖挑了挑眉道:“怎麼?在你看來,為師還不配當這個傳功長老嗎?”
易乾坤想起樹林裡那些假裝修習的弟子,想起那兩個守門弟子對自己態度一百八十度的轉變,終於確認了,師父南銘真聖真的成為了獅駝嶺的傳功長老。
“師父,您怎麼不早一些告訴徒兒啊?”易乾坤有些惋惜道,“若是早一些說,我可以把錦瑟她們邀請來一起慶祝一下。”
“現在邀請也可以啊。”
易乾坤又跟南銘真聖解釋了一下,說了隊友之間的約定,講了他們準備出一本可以供固定隊伍參考的書籍。
末了,易乾坤說道:“之前徒兒還想著要跟您打探一下該如何進入藏經閣呢,現在您當了傳功長老,徒兒就可以自由出入藏經閣了吧?”
“嗯。”南銘真聖點點頭道,“你除了可以自由出入藏經閣之外,你還可以協助為師打理傳功堂的事務了。”
易乾坤小心翼翼地問道:“徒兒聽說想要進入傳功、執法、執事三大堂都需要考核,師父,您直接把我安排進傳功堂,我這算不算是走後門啊?您一接任傳功長老就給徒兒開後門,會不會被彆人告到掌門那裡啊?”
南銘真聖“啪”一巴掌拍到易乾坤的後腦勺上:“為師在你眼裡就如此愚蠢,專門做一些讓人抓小辮子的事情?”
易乾坤摸了摸被師父拍到的地方,心想師父的力氣還真是挺大的。
然後他“嘿嘿”笑道:“沒有沒有,師父聰明著呢。以後,徒兒可就是傳功長老的親傳弟子啦,在師門裡就可以橫著走啦!”
南銘真聖又忍不住想要給易乾坤一巴掌:“你準備學哪門功法,讓自己可以橫著走路啊?咱們師徒倆還是要像以前一樣低調才行。”
接著,南銘真聖就給易乾坤說了三位祖師爺的交代。
畢竟,徒弟就是他以後在師門裡唯一的幫手,有些事情可不能瞞著他,甚至很多時候,師徒倆還要商量著來。
所以,他可不希望易乾坤因為太過高調,被某些派係抓住什麼把柄。
易乾坤聽完之後,若有所思道:“師父,那你總還是要收幾個弟子的吧?免得咱倆可得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