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雍城。
朱林一行人回來了。
“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看來生意做得不錯啊!”吳淵給朱林接風。
“是不錯!咱們皇上給送來的那些香水,彆看那麼一點點,竟然炒出了天價,那西域那邊的都瘋搶呢!”朱林舉起酒杯,兩人共飲一杯酒,“那西域皇室還訂購了不少呢!”
“那看來是掙了不少的銀子啊!”
朱林笑了笑,“大將軍彆拿我打岔,咱們的目的可不是這個,您知道的!”
“是啊!皇上高瞻遠矚,借著這個貿易的機會,不僅僅解決了東夷和這邊境的問題,將來還能幫著咱們朝廷掙大錢呢!有了銀子,咱們才能征服四方啊!”吳淵看著遠方道。
“是啊!這主意,我可想不出來!就衝著這主意,我也要拚了命的把這條路趟出來!”朱林大口飲下杯中酒,“非趟出來不可!”
“如今如何?”
朱林咧著嘴,“差不多一半了,再等等我,這條西域的路,很快就出來了!”
“聽說西域擅長毒蟲,還有可以迷惑人的舞女,你們可要當心啊!”
“哈哈哈!”朱林仰天長笑,“國不盛,不成家!”
“好!有誌氣!”吳淵也舉起酒杯,“那就讓我們一起提前慶祝咱們未來的大同國,萬年昌盛!”
“萬年昌盛!”
另外一邊,孟昭帶著一路上的禮物來找玉兒。
“玉兒,我來了!”
“嗯,”玉兒有些害羞地點點頭。玉兒爹娘識趣地走了出去,把屋子讓給兩個人。
“你……你還好麼?這是我帶回來的禮物,你看看,喜不喜歡?”孟昭有些害羞地看著眼前的姑娘,多日不見,更好看了。
“好,好得很,”玉兒同樣害羞地低著頭,輕聲道:“你拿回來的,我都喜歡。”
“那個……最近家裡怎麼樣,可缺什麼?”
“不缺什麼,我和我爹都去廠子裡乾活,能掙錢,弟弟……書讀得很好。”
“那就好,那就好,”孟昭一下子想起來一件事,急忙從懷裡掏出一袋子銀子,“這是我最近的兵坰,你……你拿著,家裡缺什麼,你就置辦置辦。”
“我……我不要,”玉兒推了回來,“我……我不要你的銀子。”
“為什麼啊?我是你的未婚夫啊!你拿著天經地義!”
“還……還沒成親呢……”
“快了!”孟昭心跳的有些快,“那個……朱隊長說了,手裡這回這趟完事了,就給咱們……辦。”
玉兒紅著臉坐在一旁。
“大概,來年年初……應該就能……就能辦事了。你先拿著……幫我置辦點東西也好,我……我怕我辦不到你心坎裡去。”孟昭從來沒感覺自己的說話這麼費勁,今天真的是……
玉兒的臉更紅了,看上去十分的好看,看得孟昭都移不開眼睛。
“你……你這回,願意收下不?”
玉兒扭過身子,“好,那我就收下。”
“哎,哎!”孟昭高興地直點頭。
兩人正要再說些什麼,突然玉兒爹急急忙忙跑了回來,大喊道:“不好了,不好了!閨女,快跟爹走!”
“這怎麼了爹?發生什麼事了?”玉兒擔心地忙站了起來。
“你……你弟弟……你弟弟被人打了,頭都打破了!”
“什麼?”玉兒嚇得急忙往外跑,孟昭忙跟在後麵。
路上問清楚了,說是玉兒的弟弟和人家打仗,結果沒打過,反被人家給揍了,頭都見血了!
“怎麼好端端會打架呢!和誰啊?”
“說是和先來的一位師傅!”
“師傅?和學院的師傅打的?”
玉兒爹點點頭。“聽說是。”
“這怎麼可能,我弟弟一直都聽話,最是尊重師傅了,怎麼可能和師傅打架呢!”
“先彆說這個了,我有馬,我先帶你去看看!”孟昭說著拉玉兒上馬,兩人急忙趕去了學院。
一進學院,就看見玉兒的弟弟——哈西正捂著頭坐在院子裡,腳邊都是一些學習用的雜物,應該是被人丟出來的。
而他周圍一個人都沒有,就是哈西自己一個人捂著頭坐在那,頭上的布沾滿了鮮血。
“哈西!”玉兒急忙跳下馬,跑了進去,“你這是怎麼了?”
“姐姐!”哈西看見姐姐,一下子繃不住了,委屈地嚎啕大哭了起來。“姐姐!”
“弟弟,你這是怎麼了?誰打的你?”
哈西欲言又止。
“你說啊?誰打的你!你告訴姐姐,姐姐幫你討回公道!你彆怕!”
玉兒安慰了很久後,哈西這才顫顫巍巍地伸出來,指著道:‘是他!’
“他?你胡說!”玉兒直接嗬斥道:“不許撒謊!”
哈西指的人是孟昭!
玉兒訓斥道:“他是你未來的姐夫,怎麼可能打你,再說了,他剛才一直和我在一起,知道你受傷了,還特意帶我騎馬趕過來的,你怎麼能胡說呢!”
哈西哭著道:“就是他,是他們這些漢人打我的!他就是漢人!”
“怎麼回事?”玉兒皺眉,“你好好說,什麼漢人打你,打你的到底是誰?”
哈西大聲地哭泣著,“他們說咱們東夷人沒有好東西,還說咱們就是老鼠,在偷啃漢人的血,他們知道我是東夷人,就打我!還說以後姐姐生了孩子,是雜種!”
玉兒陰下臉來,“這些話是誰說的?”
“就是……”哈西沒等說出來,突然兩眼一閉,暈了過去。
“哈西!哈西!”
“大夫!我去請大夫!”孟昭急忙跑了出去。
玉兒著急地在院子裡大喊著:“來人啊!救命啊!誰來幫幫我!”
這一喊,倒是喊出來不少的人,但是都圍著看,指指點點的沒有一個說話的!
“你們幫幫我,幫我把哈西抬進屋裡就行。”
可是就是沒人幫忙,就連那老師傅,也都是遠遠的看著。
“你們這些人鐵石心腸,就這麼看著也不幫忙,你們還是人呢?就你們這樣的,還讀聖賢書,我呸!”玉兒大聲咒罵著。
“是誰在這裡大聲喧嘩啊?”突然從後院走出來一個男人,手拿折扇,身穿長袍,一身青衣,鄙視的看著玉兒姐弟,“這是學堂,你無故擅自闖入,已經壞了規矩,居然還敢在這罵人,成何體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