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厲的劍光,直逼熾熱九頭蛇而去。
那熾熱九頭蛇九顆頭顱同時噴出火焰,交織成一張巨大的火網,試圖將劍光焚滅。
然而,噬天劍的劍氣豈是等閒?
隻見那劍光勢如破竹,瞬間撕裂火網,狠狠地斬在了熾熱九頭蛇的身上。
“嘶嘶!”
熾熱九頭蛇吃痛,發出陣陣嘶吼,身上被劍氣斬出一道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淋漓。
“薑公子,我來助你!”
覃婉清見狀,也顧不得許多,祭出自己的法寶,一道水藍色的光芒射向熾熱九頭蛇。
然而,這熾熱九頭蛇乃是火屬性妖獸,覃婉清的水係法術對它根本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反而激怒了它。
隻見它其中一顆頭顱猛地一甩,一道熾熱的火焰噴向覃婉清。
“小心!”
薑尋天驚呼一聲,身形一閃,擋在了覃婉清的身前。
噬天劍揮舞,將那火焰擊散。
但熾熱九頭蛇的攻擊並未停止,九顆頭顱不斷噴出火焰,形成一片火海,將薑尋天和覃婉清包圍其中。
“該死!”
薑尋天暗罵一聲,這熾熱九頭蛇竟然利用周圍的環境,將他們困在了這片火海之中。
這裡的溫度極高,即便是以薑尋天的修為,也感到有些吃力。
更何況,覃婉清的修為還不如他。
“覃姑娘,你先退後!”
薑尋天說道,他必須儘快解決這頭畜生,否則他們兩人都會有危險。
覃婉清也知道自己留在這裡隻會拖累薑尋天,於是點了點頭,退到了一旁。
薑尋天深吸一口氣,將體內的靈力運轉到極致。
噬天劍上,黑色的光芒越來越盛。
“噬天神訣!”
薑尋天低喝一聲,一劍斬出。
一道巨大的黑色劍芒,帶著吞噬一切的力量,斬向熾熱九頭蛇。
“轟!”
劍芒與火海碰撞,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
火海被劍芒撕裂,熾熱九頭蛇也被劍芒擊中,發出淒厲的慘叫。
然而,這頭畜生的生命力極其頑強,即便受到如此重創,依然沒有死去。
它瘋狂地扭著身軀,九顆頭顱胡亂噴吐著火焰,使得周圍的溫度再次升高。
薑尋天見狀,眉頭緊皺。
這頭畜生比他想象的還要難纏。
他必須速戰速決!
“再來!”
薑尋天大喝一聲,再次揮動噬天劍。
一道道黑色劍芒,如同雨點般斬向熾熱九頭蛇。
“噗嗤!”
“噗嗤!”
“噗嗤!”
劍芒不斷斬在熾熱九頭蛇的身上,將其斬得血肉模糊。
終於,在薑尋天連續不斷的攻擊下,熾熱九頭蛇再也支撐不住,轟然倒地。
九顆頭顱,儘數被斬落。
薑尋天見狀,鬆了一口氣。
他走到熾熱九頭蛇的屍體旁,找到了那株炎陽聖草。
這株炎陽聖草通體赤紅,散發著濃鬱的火屬性靈氣,正是救治蓮霄真人之物。
薑尋天小心翼翼地將炎陽聖草摘下,放入儲物戒指中。
“覃姑娘,你沒事吧?”
薑尋天走到覃婉清身邊,關切地問道。
“我沒事,薑公子,謝謝你。”
覃婉清搖了搖頭,感激地說道。
“我們是朋友,說什麼謝不謝的。”
薑尋天笑了笑,說道。
“對了,這株炎陽聖草,你拿著吧。”
薑尋天將炎陽聖草遞給覃婉清。
“這……”
覃婉清有些猶豫,這炎陽聖草如此珍貴,她怎麼好意思收下。
“拿著吧,這炎陽聖草可是壓製蓮霄真人體內噬魂散之物,你必須收著。”
薑尋天說道。
“那……好吧,謝謝你,薑公子。”
覃婉清不再推辭,笑著收下了炎陽聖草。
“我們走吧,先回罡煞城再說。”
薑尋天說道。
“嗯。”
覃婉清點了點頭。
兩人離開了這片火海,朝著罡煞城的方向飛去。
與此同時,瀾州,伍家。
“什麼?九轉如意印被盜了?”
伍家家主伍天昀聽到這個消息,頓時大怒。
九轉如意印乃是伍家的鎮族之寶,竟然被人盜走了,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是誰乾的?”
伍天昀怒聲問道。
“回稟家主,是一個名叫楚怡馨的女子。”
一名伍家長老說道。
“楚怡馨?這個名字怎麼這麼耳熟?”
伍天昀皺眉思索。
“家主,這個楚怡馨,好像是薑尋天的妻子。”
另一名長老說道。
“薑尋天?”
伍天昀眼中閃過一絲寒芒。
“稟家主,據可靠消息,此子薑尋天,乃是此次萬煞劫試煉中脫穎而出的魁首,傳聞其身懷異稟,天賦絕倫,不可小覷。”一位長老躬身稟報道,言語間帶著幾分凝重。
伍天昀聞言,雙眸微眯,閃過一絲寒芒,冷哼一聲道:“哼,管他是萬煞劫魁首還是天縱奇才,膽敢覬覦我伍家的至寶,簡直是自尋死路!傳我令諭,舉全族之力,搜尋楚怡馨的蹤跡,務必將九轉如意印奪回!膽敢阻攔者,殺無赦!”他聲音低沉,卻蘊含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一股肅殺之氣彌漫開來,令在場眾人心頭一凜。
“是,家主!”
眾長老領命而去。
楚怡馨將九轉如意印交給了萬殤漠,萬殤漠並讓她去往瑜州柳家與楦州伊家奪取鎮族之寶水靈幻珠與雷紋法印。
楚怡馨領命而去,心中卻有些疑惑。
她不明白,萬殤漠為什麼要讓她去奪取這些寶物。
這些寶物雖然珍貴,但對於他們來說,似乎並沒有太大的用處。
不過,既然是萬殤漠的命令,她也隻能照辦。
再說薑尋天和覃婉清,兩人回到罡煞城後,便直奔地幽賭場而去。
他們將炎陽聖草交給了潘幽嵐。
潘幽嵐利用炎陽聖草,成功壓製住了蓮霄真人身上的噬魂毒。
“多謝尋天,覃姑娘。”
潘幽嵐感激地說道。
“姑嶽母客氣了,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薑尋天說道。
“對了,覃婉清,我有一件事要告訴你。”
潘幽嵐突然說道。
“什麼事?”
覃婉清問道。
“煞神宮宮主月寒霜,在閉關修煉時,遭人偷襲,身受重傷。”
潘幽嵐說道。
“什麼?”
覃婉清一驚。
“是誰乾的?”
“此事迷霧重重,難以捉摸。不過據我所知,宮主閉關之地,乃是一處絕密之所,除了她自己,世間再無一人知曉。”潘幽嵐黛眉微蹙,緩緩說道,聲音中透著一絲凝重。
覃婉清聞言,美眸流轉,目光落在了蓮霄真人身上,隨後她轉過身,對著身旁的元傲塵道:“師兄,師尊便托付於你了,我需即刻返回煞神宮一趟。”
覃婉清身為煞神宮聖女,如今煞神宮宮主遭遇不測,她自是無法袖手旁觀。然而此刻分身乏術,難以兼顧兩邊,她隻得將師尊的安危交托給師兄,而自己則必須火速趕往煞神宮。
“師妹放心,師尊這邊有我照料,你且速去煞神宮,不必掛念。”元傲塵目光堅定,沉聲對覃婉清說道,語氣中充滿了擔當與關切。
覃婉清離去後,蓮霄真人悠悠轉醒。
“師尊,您醒了!”元傲塵一直守在床邊,見狀連忙上前,關切地問道,“師尊,您感覺如何?”
薑尋天也湊了過來,眼神中滿是擔憂:“前輩,您現在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潘幽嵐站在一旁,雖然沒有說話,但眼神中也流露出一絲關切。
蓮霄真人緩緩坐起身,臉色依舊有些蒼白,她輕輕搖了搖頭,虛弱地說道:“我沒事,隻是有些虛弱,休息一下就好了。”
“師尊,您先躺下休息,我去給您熬點藥。”元傲塵說著,便要起身。
“不用了,傲塵。”蓮霄真人製止了他,“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這點傷還不要緊。”
“可是……”元傲塵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蓮霄真人打斷了。
“好了,你們都彆擔心了。”蓮霄真人看向薑尋天,“尋天,這次多虧了你,不然我恐怕……”
“前輩言重了,這是晚輩應該做的。”薑尋天謙遜地說道。
蓮霄真人欣慰地點了點頭,又看向潘幽嵐:“幽嵐,這次也麻煩你了。”
“真人客氣了。”潘幽嵐淡淡地說道。
……
薑尋天回到自己的房間,盤膝而坐,開始修煉。
然而,他卻始終無法靜下心來。
腦海中不斷浮現出楚怡馨的身影,她的音容笑貌,一顰一笑,都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心底。
“馨兒,你到底在哪裡……”薑尋天喃喃自語,眼神中充滿了思念和擔憂。
他越是思念楚怡馨,就越是無法集中精神。
漸漸地,他的心神開始動搖,一股躁動不安的情緒在他的體內蔓延開來。
“不好,這是心魔!”薑尋天心中一驚,連忙運轉功法,試圖壓製這股躁動。
然而,心魔卻越來越強烈,仿佛要將他吞噬一般。
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尋天,你在想什麼呢?”
薑尋天猛地睜開眼睛,隻見潘婷兒正站在他的麵前,笑吟吟地看著他。
“婷兒,你怎麼來了?”薑尋天驚訝地問道。
“我來告訴你馨兒姐姐的消息啊。”潘婷兒眨了眨眼睛,說道。
“馨兒的消息?你知道她在哪裡?”薑尋天頓時激動起來,一把抓住潘婷兒的手,“快告訴我,她在哪裡?”
“尋天,你彆激動嘛。”潘婷兒輕輕地掙脫了薑尋天的手,“馨兒姐姐現在很好,你不用擔心。”
“那她到底在哪裡?”薑尋天急切地問道。
“這個嘛……”潘婷兒故意賣了個關子,“我隻能告訴你,她現在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
“婷兒,你就彆賣關子了,快告訴我吧!”薑尋天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好吧好吧,看在你這麼著急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吧。”潘婷兒終於鬆了口,“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你說,隻要我能做到,一定答應你!”薑尋天毫不猶豫地說道。
“嘻嘻,這個條件嘛,以後再說。”潘婷兒狡黠一笑,“我現在隻能告訴你,有人在瑜洲和瀾州見過馨兒姐姐。”
“瑜和瀾州?”薑尋天皺起了眉頭,“這兩個地方相隔甚遠,她怎麼會去那裡呢?”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潘婷兒聳了聳肩,“不過,這可是我費了好大勁才打聽到的消息哦。”
“婷兒,謝謝你!”薑尋天感激地說道。
“謝什麼,我們是什麼關係,你又是不知道。”潘婷兒繼續道,“既然有馨兒姐姐消息,我們快點去找她吧。”
薑尋天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激動的心情。
他知道,現在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當務之急是儘快找到楚怡馨。
“好。”薑尋天說道,“我們先去瀾州看看,說不定能找到一些線索。”
潘婷兒點了點頭,“那我們快走吧。”
旋即,二人朝瀾州飛去。
煞神宮大殿內,氣氛凝重。
覃婉清端坐在主位之上,麵色肅穆。
“諸位,宮主遭人偷襲,身受重傷,需要閉關療傷。”覃婉清的聲音在大殿內回蕩,“從即日起,煞神宮所有事務,由我代為處理。”
此言一出,大殿內頓時一片嘩然。
“什麼?宮主受傷了?”
“是誰這麼大膽,竟敢偷襲宮主?”
“聖女代為處理宮中事務,這……這合規矩嗎?”
長老們議論紛紛,各抒己見。
“肅靜!”覃婉清一聲厲喝,打斷了眾人的議論。
“聖女,宮主受傷一事,非同小可,我等身為煞神宮長老,有權知道事情的真相!”大長老顧欏站了出來,沉聲說道。
顧欏身形魁梧,麵容剛毅,一雙眼睛炯炯有神,不怒自威。他是煞神宮的元老級人物,資曆深厚,威望極高。
“大長老,宮主受傷一事,我自會向大家解釋清楚。”覃婉清說道,“但現在,最重要的是穩定宮中局勢,確保煞神宮的正常運轉。”
“聖女,老夫並非質疑你的能力,隻是……”顧欏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二長老打斷了。
“大長老,宮主既然將宮中事務交給聖女處理,自然有她的道理。”二長老說道,“我等應該相信聖女,支持聖女。”
二長老是一位身材瘦削,麵容精明的中年男子,他是宮主的忠實擁護者,也是覃婉清的堅定支持者。
“二長老說的沒錯,我等應該相信聖女。”三長老也站了出來,表示支持覃婉清。
“我也支持聖女。”四長老和五長老也相繼表態。
顧欏見狀,臉色陰沉,心中暗自思忖:“這幾個老家夥,竟然都倒向了覃婉清,看來,我是孤掌難鳴了。”
“大長老,你還有什麼意見嗎?”覃婉清看向顧欏,問道。
“既然大家都支持聖女,老夫自然沒有意見。”顧欏雖然心中不服,但也隻能暫時妥協。
“好,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那就這麼定了。”覃婉清說道,“從現在開始,我就是煞神宮的代宮主,所有事務,都由我說了算!”
說著,覃婉清從懷中取出了一塊令牌,高高舉起。
這塊令牌通體漆黑,上麵雕刻著一個猙獰的鬼頭,散發著一股陰森恐怖的氣息。
“煞神宮令!”
眾長老見狀,臉色大變,紛紛跪倒在地。
“參見代宮主!”
煞神宮令,是煞神宮宮主的信物,見令如見宮主。
“這丫頭,竟然連煞神宮令都拿出來了,看來,她是鐵了心要接管煞神宮了。”顧欏心中暗道,“哼,既然你想做宮主,就讓你做,老夫定會讓你後悔的!”
“諸位長老請起。”覃婉清收起煞神宮令,說道,“現在,我命令二長老,立即查出偷襲宮主的凶手!”
“遵命!”二長老領命而去。
“大長老,你可有異議?”覃婉清看向顧欏,問道。
“老夫沒有異議。”顧欏搖了搖頭。
“既然如此,那這件事就交給二長老去辦吧。”覃婉清說道。
“且慢!”顧欏突然開口,“聖女,老夫願與二長老一同調查此事!”
“哦?大長老願意親自出馬?”覃婉清有些意外。
“宮主遭人偷襲,老夫身為煞神宮大長老,自然責無旁貸!”顧欏義正言辭地說道,“請聖女放心,老夫一定會查出真凶,為宮主報仇!”
“這老狐狸,想借機插手此事,恐怕沒那麼簡單。”覃婉清心中暗道,“不過,也好,就讓你去查,我倒要看看,你能查出什麼名堂來。”
覃婉清知道顧欏向來心機頗深,早就對煞神宮覬覦許久,若非此次在萬煞劫宮主遭重創,他也不會出手。
此次宮主遭襲,幾位長老雖然及時趕到,但顧欏卻有得懷疑。
煞神宮如此森嚴,外人不可能闖入,除非是內部之人所為。
宮主閉關修煉之處,除了宮主本人,就隻有幾位長老可以打開密室之門,而顧欏無疑不是懷疑對象。
“好,既然大長老如此有心,那這件事就交給你與二長老去辦。”覃婉清說道,“希望大長老不要讓我失望。”
“請聖女放心,老夫定當竭儘全力!”顧欏躬身行禮,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精光。
“哼,想跟我鬥,你還嫩了點!”顧欏心中冷笑,“想查出真相,絕無可能!”
……
玉靈仙門,玉靈大殿。
“什麼?水靈幻珠被盜了?”柳鸞音聽到這個消息,頓時驚得站了起來,“這怎麼可能?水靈幻珠乃是我柳家鎮族之寶,怎麼會被人盜走?”
“此事千真萬確。”玉靈真君說道,“鸞音,你速速返回柳家,查明此事。”
“是,師尊!”柳鸞音不敢怠慢,連忙辭彆玉靈真君,禦劍而去。
……
瑜州城外。
薑尋天與潘婷兒才踏足瑜州地界,便有數百名修士將二人圍住。
“不好,有埋伏!”薑尋天臉色一變,連忙將潘婷兒護在身後。
“你們是什麼人?”薑尋天厲聲喝道。
“哼,我們是柳家之人,奉命抓楚怡馨,但找不到她,不過抓你也一樣!”為首的黑衣修士冷笑道,“乖乖束手就擒,免得受皮肉之苦!”
“快看,是柳家的人!”
“柳家之人怎麼圍攻這兩人?”
“聽聞柳家鎮族之寶水靈幻珠遭人所奪,正在追查,莫非那人物跟奪寶之人有關?”
“柳家?你們為什麼要埋伏我們?”潘婷兒問道。
“恐怕是為了水靈幻珠。”薑尋天說道,“婷兒,你小心,這些人交給我來對付!”
“尋天,你一個人能行嗎?”潘婷兒擔心地問道。
“放心吧,我能應付。”薑尋天說道,“你先進城,我一會兒去找你!”
“好,那你自己小心!”潘婷兒知道自己留下來隻會成為薑尋天的累贅,便點了點頭,轉身朝瀾州城門而去。
“想跑?沒那麼容易!”為首的黑衣人見狀,立刻派人去追趕潘婷兒。
“你們的對手是我!”薑尋天大喝一聲,揮舞著手中的噬天劍,朝黑衣修士衝去,斬殺了追潘婷兒的黑衣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