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尋天推開房門,緩步走出。
他身著一襲黑袍,長發如瀑,隨意披散在肩頭。
陽光灑在他的身上,為他鍍上了一層金邊,顯得格外耀眼。
他的步伐輕盈而穩健,每一步都仿佛踏在眾人的心弦上,讓人不自覺地屏住呼吸。
楚怡馨、嶽姍韻、雪碧柔三女早已等候在庭院中。
她們的目光不約而同地落在薑尋天的身上,眼中閃過一絲驚豔。
今日的薑尋天,與往日截然不同。
他的容貌似乎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五官更加立體,線條更加分明,宛若刀削斧鑿一般。
他的眼神深邃如海,仿佛蘊藏著無儘的星辰,讓人不敢直視。
他身上散發出的氣質,更是讓人心悸。
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威嚴,一種睥睨天下的霸氣,一種令人臣服的魔力。
三女心中皆是一顫,她們從未見過如此的薑尋天,一時間竟有些失神。
“尋天哥哥,你這是什麼情況,為何你的容貌……變得比之前有些不一樣。”
楚怡馨率先回過神來,她輕啟朱唇,聲音中帶著一絲疑惑,一絲好奇,還有一絲難以察覺的……傾慕。
薑尋天聞言,微微一笑。
他的笑容如春風拂麵,讓人感到一陣溫暖。
他望向楚怡馨,目光柔和,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應該是修煉魔煞之體後所產生的效果,不必擔心。”
他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的耳中,仿佛帶著一種魔力,讓人無法抗拒。
雪碧柔也是注意到了薑尋天的變化,她那雙靈動的大眼睛緊盯著薑尋天的臉龐,似乎想要將他看穿。
她的目光中充滿了好奇,充滿了探究,還有一絲……欣賞。
她仔細端詳了一會兒,心中暗自驚歎。
“對了,婷兒人呢?”
薑尋天見沒有潘婷兒,便詢問起她。
“她姑姑教她修煉,此時應該在密室修煉吧。”
嶽姍韻輕聲回應,她的聲音溫柔如水,讓人感到一陣舒適。
“尋天!”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傳來,猶如黃鶯般動聽,清脆悅耳,帶著一絲驚喜,一絲激動,還有一絲……思念。
潘婷兒蓮步快速移來,她身著一襲粉色長裙,身姿婀娜,宛若一朵盛開的蓮花。
她的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眼中閃爍著幸福的光芒。
一見潘婷兒,薑尋天十分疑惑,當即詢問道。
“婷兒,你不是在修煉嗎,怎麼來了?”
“尋天,我已經修煉好了,你的這容貌是怎麼回事?”
潘婷兒此時也是泛起一絲驚訝,她的目光落在薑尋天的臉上,眼中充滿了疑惑。
“婷兒,這是修煉魔煞之體所產生的效果,你覺得我現在如何?”
薑尋天微笑著問道,他的眼中充滿了期待。
“比之前更加有氣質,似有一種謫仙臨凡之態。”
潘婷兒輕聲說道,她的聲音中充滿了愛慕。
“不管你變得如何,在我眼中,你永遠是我夫君。”
潘婷兒深情地望著薑尋天,她的眼中充滿了柔情,充滿了愛意,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他一人。
薑尋天環顧著身邊的幾女,眼神中充滿了溫柔與堅定。“你們都是我所愛之人,若誰敢傷你們,我必要他付出代價!”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仿佛蘊含著天地法則,震蕩著周圍的空間。
這本該是一個溫馨的時刻,卻在下一秒被打破。
一道詭異的黑芒,如同來自地獄的魔爪,毫無征兆地出現,瞬間將楚怡馨卷入其中。
“尋天哥哥!”楚怡馨驚恐的呼喊聲,在空中劃過一道淒厲的弧線,然後戛然而止。
薑尋天瞳孔驟縮,身形如電,瞬間便要追上去。
然而,那黑芒速度快得驚人,如同一道黑色閃電,眨眼間便消失在天際,根本不給薑尋天任何機會。
潘婷兒臉色煞白,嬌軀顫抖,一把抓住薑尋天的衣袖,“尋天,馨兒她被抓了,這可怎麼辦?”她的聲音帶著哭腔,充滿了無助和恐懼。
一股滔天怒火,在薑尋天胸膛熊熊燃燒。“敢動我的人,找死!若是讓我知道是誰,我必讓他灰飛煙滅!”他的聲音如同來自九幽地獄的寒風,帶著刺骨的殺意。
雪碧柔黛眉緊蹙,眼中閃過一絲凝重。“尋天,從剛才那氣息看,實力不俗,恐怕是仙帝境以上強者。”
薑尋天眉頭緊鎖,他也同意雪碧柔的看法。能夠在他眼皮子底下,將楚怡馨擄走,且速度如此之快,對方的實力絕對不在他之下。
他的眼神,變得愈發深邃,如同幽深的潭水,讓人看不透他在想些什麼。
“婷兒,碧柔,姍韻,蕊月,你們就先在地幽賭場呆著,我去打探一下。”
他轉過身,對四女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拒絕的意味。
他知道,此刻的他,必須保持冷靜,隻有找到楚怡馨,才能安心。
“馨兒,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你的。”
薑尋天心中暗忖,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與此同時,瑜州,柳家府邸。
柳鸞音一襲粉色長裙,身姿婀娜,款款步入一間房內。
她的臉上,洋溢著喜悅的笑容,如同春日裡盛開的花朵,嬌豔動人。
“娘,我回來了。”
她輕聲喚道,聲音甜美,如同黃鶯出穀,清脆悅耳。
房間內,一位美婦人端坐於桌前,聽到聲音,緩緩抬起頭。
她的容貌,與柳鸞音有七分相似,隻是眉宇間多了幾分成熟的風韻。
“阿音,你回來了,快讓為娘看看,這十年不見,已經長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美婦人眼中滿是慈愛,她起身,緩步走向柳鸞音,上下打量著她,眼中滿是欣慰。
柳鸞音依偎在母親身邊,感受著母親身上熟悉的馨香,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十年未見,母親的鬢角,似乎又多了幾縷銀絲,眼角的皺紋,也更加明顯。
“娘,您這些年,過得還好嗎?”
柳鸞音輕聲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關切。
“好,一切都好。”
美婦人輕輕撫摸著柳鸞音的秀發,臉上露出慈祥的笑容。
“阿音,你在外這十年,可曾受過委屈?”
她關切地問道,眼中滿是擔憂。
“沒有,娘,我一切都好。”
柳鸞音搖搖頭,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
她不想讓母親擔心,所以,她選擇將所有的苦楚,都藏在心底。
“那就好,那就好。”
美婦人點點頭,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道中年男子聲音,正是柳家家主柳慕白。
“阿音,回來就隻顧著看你母親,連你爹都不見了嗎?”
柳慕白緩緩進入房間,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打破了房間內母女片刻的寧靜。
柳鸞音聞言,連忙起身,蓮步輕移至柳慕白身前,微微福身。
她抬眸望向父親,那雙清澈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疑惑。
“爹,您喚女兒回來,可是有何要事?”
她聲音輕柔,如黃鶯出穀,婉轉動聽。
柳慕白看著眼前亭亭玉立的女兒,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他沉吟片刻,緩緩開口。
“你娘也在這,我就直說了,此次喚你回來,是有一件重要的事要與你商議。”
他頓了頓,目光緊緊地盯著柳鸞音。
“我要你嫁給伊家的伊嶽。”
此言一出,如同一道驚雷,在房間內炸響。
柳鸞音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望著父親。
“什麼?嫁給伊嶽?是楦州伊家嗎?”
她聲音顫抖,帶著一絲不敢置信。
“不錯。”
柳慕白點頭,語氣堅定,不容置疑。
柳鸞音的身子晃了晃,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氣。
她緊咬著嘴唇,努力讓自己站穩。
伊嶽,這個名字對她來說並不陌生,甚至可以說是如雷貫耳。
她曾聽聞過關於伊嶽的種種傳聞,那些傳聞讓她不寒而栗。
“爹,您可知道這個伊嶽乃是一個什麼人?”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
“他專門抓捕一些女修來助他修煉,手段極其殘忍,簡直就是一個魔頭!”
她聲音中帶著一絲憤怒和恐懼。
“要我嫁給他,絕無可能!”
她斬釘截鐵地拒絕,態度堅決。
柳慕白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眼中閃過一絲怒意。
他猛地一拍桌子,發出“砰”的一聲巨響,震得茶盞都跳了起來。
“不管如何,你必須嫁給他!”
他聲音冰冷,不帶一絲感情。
“這是早就定下的婚事,容不得你反對!”
柳鸞音看著父親那張冷酷無情的臉,心中一陣刺痛。
她無法相信,那個曾經疼愛自己的父親,竟然會為了家族利益,將她推入火坑。
“慕白,既然阿音不喜歡,我看這婚事就算了吧。”
一直沉默不語的韓鳳英,終於忍不住開口勸道。
她心疼地看著女兒,眼中滿是擔憂。
柳慕白聞言,轉頭看向韓鳳英,眉頭緊皺。
“夫人,你怎麼也跟著胡鬨?”
他聲音中帶著一絲責備。
“我柳家貴為三大家族之一,若是悔婚,傳出去,我柳慕白的臉往哪放?”
他語氣強硬,不容置疑。
“豈不是淪為整個瑜州的笑柄嗎?”
韓鳳英看著柳慕白那張冷漠的臉,心中一陣悲涼。
她知道,在這個男人的心中,家族的利益永遠高於一切,包括女兒的幸福。
“慕白,你剛才沒聽阿音說嗎?”
她聲音顫抖,帶著一絲哭腔。
“伊嶽抓女修煉功,手段殘忍至極,保不準,日後阿音會淪為他的修煉工具。”
她緊緊地握著女兒的手,仿佛要將自己的力量傳遞給她。
“我可不能讓她入虎穴,你硬是要答應這門婚事,我便與你翻臉!”
她聲音決絕,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房間內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柳慕白看著韓鳳英那張堅定的臉,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他知道,這個女人雖然平日裡溫柔賢惠,但一旦涉及到女兒的幸福,她就會變得無比強硬。
柳鸞音看著母親為了自己,不惜與父親翻臉,心中感動不已。
她緊緊地握著母親的手,眼中充滿了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