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巫醒來就看到被捆著丟在角落的雌性,她驚訝地往看向自己獸夫。
等從自己獸夫嘴裡得知事情的經過後,她不禁多看了鬱禾兩眼。
“我臉上有什麼嗎?”
次日,鬱禾他們踏上了前往雲澤的路程,被餓了一天一夜的玉瑤一大早被潑了盆冷水,就被綁在了馬車後麵。
看著吊在馬車後的雌性,花巫臉上飛快地閃過一抹不忍,她盯著鬱禾看了好一會,直把鬱禾看得抬起頭來。
花巫語氣裡透著幾分擔憂道,“她好歹也是青雀部落的長老,還是和青雀族長一起長大的雌性,這樣對待她真的不會給你惹麻煩嗎?”
鬱禾無所謂地笑了笑,“她好歹是個藍階獸人,沒那麼脆弱,而且真有問題的話阿梵也會解決的。”
他要解決不了,那自己就換個獸夫唄。
畢竟她想折騰人之前又不是沒問過他。
“好吧。”
鬱禾自己都不擔心,花巫也懶得替她操心了,反而有些好奇地問,“你手裡拿的是什麼?”
不像是草藥,反而是一種很普通的樹葉。
“安祿龜喜歡吃的樹葉,你不是養了幾隻安祿龜嗎?不給它弄點吃的帶路上?”
鬱禾說著,把手裡的樹葉遞給她。
花巫隻覺得她遞樹葉的行為很是莫名其妙,但她還是下意識地接了過來,說,“我們那天就抓了兩隻,第二天忘了換水,它們差點就死了。”
說完,她像是想起什麼一樣,從腳下拿出一個了蓋蓋的木盆。
“諾,還活著呢。”
花巫伸手戳了兩下在水裡泡著的安祿龜,兩隻小龜沒什麼精神地動了動。
鬱禾看著她沒把兩隻小龜當回事的樣子,十分懷疑這兩隻安祿龜能不能活到他們到雲澤的時候。
“你平時會給它們喂些吃的嗎?”她問。
花巫有些疑惑地抬頭,“阿商給它們弄了點水草,不過它們不吃,烏龜一般都吃什麼?”
就是烏龜獸人,他們在花巫眼裡大概也是吃肉的,其他食物,像野菜這些,花巫可能沒想過烏龜獸人會是個雜食性獸人。
鬱禾原本也不知道烏龜一般要吃什麼,但這不是問過青城的那些獸人有關安祿龜的一些飲食習慣,所以她想了下,說:
“像我手上的這種樹葉,湖裡的小魚、小蝦,也許它們還會吃些蟲子,你不如找你獸夫多找幾樣試試,看看它們吃哪種?”
“養個烏龜還這麼麻煩?”
花巫皺了皺眉,她打心底地嫌棄養個烏龜還這麼多事。
要不是看在這烏龜很可能是治怪病的一味良藥,她才不想養著兩隻沒什麼用的烏龜呢。
“反正你想起來就喂它們一下唄,你養都養了,總不能還沒到雲澤就把它們給養死了吧?死了你費的這些功夫不就白搭了?”
鬱禾這麼勸她道。
她沒讓青梵從那些獸人手裡問安祿龜,就是因為換她自己來養,估計也養不出什麼好吧。
花巫要是能養活還好,養活了她就跟她一起觀察生了怪病的獸人吃了這烏龜能不能,要是養不活,那她們就隻能想其他辦法了。
兩位老巫有兩位老巫看病救人的一套辦法,她們就算在身邊旁觀,也得自己多開放下腦子啊,不然怎麼叫曆練。
花巫也不知有沒有把鬱禾的話聽進去,她蹙著眉“嗯”了一聲。
見狀,鬱禾心下搖搖頭,伸手把之前給她的樹葉放進了水盆,然後開始轉移話題說起了青城被救的那些獸人。
“青城那些獸人經曆這次被挾持的事後,估計以後都會外來獸人有所防備了。你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的那兩個雌性嗎?”
“記得,好像事叫什麼笑笑還有阿荷?”花巫之前聽她說起過。
“對,我聽河巫說,她們兩個其實都修煉過的,隻是為了不讓那些外來獸人們發現,被挾持的時候她們一點反抗也沒有。”
鬱禾沒有把兩個雌性遭遇過的事說得更詳細,而是語氣很事欽佩地說起了她們在這事起的作用,“聽青梵說,他同她們部落的獸人去救她們時,那些外來獸人因為被下了藥,被她們兩個反殺的時候,死的時候都沒能瞑目。”
當然死不瞑目了,被他們欺負的雌性原來是有能力拿起武器反抗他們的,卻偏偏選在了他們對她們最放鬆的時候反殺他們。
花巫聽到那些外來獸人的下場,罵了句“活該”,而後十分羨慕道,“那兩個雌性可真厲害,若我有她們的這種膽子,早就自己一個人出來走走了。”
她羨慕她們的勇敢和膽識。
鬱禾雙手撐著下巴,附和著她道,“的確很厲害。花巫你不是也能修煉嗎,你努力努力唄,這樣以後有誰敢找你麻煩,你就自己打回去。”
花巫輕哼了一聲,“我要是那麼能打,我還找伴侶乾什麼?”
話雖是這麼說,入夜後,花巫卻是忍不住找自己獸夫要來橙晶修煉。
見鬱禾望著花巫那邊遲遲沒收回視線,青梵坐了過來,“阿禾也想修煉嗎?”
鬱禾微低下頭,眉眼透著些許落寞,“想跟能是兩回事。”
根骨已定,她還能打碎自己的骨頭重塑一副能修煉的身體嗎?
青梵沉吟了好一會,“其實也不是不可以。”
“真的?”
“假的。”
鬱禾還來不及驚喜,黑曜就在一邊潑冷水道,“成年雄性都不一定能忍得了那種痛苦,你覺得她行?”
大部落有是有這種秘藥,能讓天生體弱的獸人塑造出一個好的體魄。
但先不說藥浴時的刮骨之痛還有連續三年的各種吃藥這還隻是開始,更重要的是,三年間不能停止高強度的鍛煉,一旦中間突然停止,就有產生反噬作用,輕則殘廢,重則損命。
否則白瀾明知道有這種秘藥可以讓鬱禾擁有一個強健的體魄,他怎麼會不給鬱禾用上。
“你想要保護自己,也不一定要修煉,下毒、設陷阱總之隻要有心,你也狠得下心,你就能利用你身邊任何能利用的一切來保護好自己。”
鬱禾皺了皺眉,“你說得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