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至於召喚的魔法陣就完全隨意了。
布萊澤拿出的血祭品是八岐大蛇的蛇肉,而媒介則是蛾摩拉的肉塊。
老實說,這是一個相當衝動的決定,但黃金國是他最開始的目標。哪怕一開始隻是為了摘下鎧甲,好讓異鄉人不要見到他就發動攻擊,他也必須得給這個事件畫上一個句號。
布萊澤在地上簡單的畫了一個圓,然後在圓中畫了幾個三角形和方形,最後將蛇肉以及惡魔肉塊放在了圓形的中心。
“最後隻需要報上惡魔的名字就行了。”
“我召喚你,蛾摩拉。”
一股白煙從圓形的中心,圍繞著蛇肉開始彌漫。原本隻有拳頭大小的蛇肉像是心臟一樣跳動了幾下,接著開始了成長,逐漸擴大到了一人之高。
這個肉塊像是孕育著某種生命的繭,一對巨大的眼睛猛地撐大了肉繭,那是蛾摩拉的鬼臉翅膀。
“就不用這麼裝神弄鬼了吧,我們的時間可不夠。”
布萊澤瞥了一眼賜福,【失約惡魔-蛾摩拉】已經降臨了,而高塔的晃動也越來越明顯了。
撕拉——
肉繭被一對巨大的翅膀撕開,妖嬈的惡魔破繭而出,而在這一刻布萊澤立刻動手,拔出扭曲大劍,兩劍砍下了蛾摩拉的鬼臉翅膀。
首先惡魔是出了名的陰險狡詐,隻有被逼上絕路,走投無路,並且已經發瘋了的人才會召喚惡魔,在死之前惡心所有人一把。
因為惡魔雖然會遵守契約,但是契約的最終解釋權卻在惡魔手中。惡魔就像是一個形式主義者,隻要完成契約就可以了,怎麼完成全部都由惡魔說了算。
連不想失約的惡魔都會這麼做,那已經失約了蛾摩拉會是什麼樣子可就難以想象了。
所以布萊澤在蛾摩拉降臨的那一刻,就優先破壞掉蛾摩拉的攻擊器官,省得這家夥瘋瘋癲癲的在狹小的空間裡搞一個大爆炸。
“不愧是披掛著第十類鎧甲的人,有夠心狠手辣的。”蛾摩拉用手指給自己沒有五官的臉劃出了一張嘴,那張嘴勾著嘲諷的笑聲。
“你知道黃金國的事嗎?”布萊澤將扭曲大劍架在了蛾摩拉的脖子上,開始了這個不友好的對話。
“黃金國……啊~說起來確實是這個名字。”蛾摩拉用尖銳的手指扣著自己的太陽穴,似乎想累,還把下巴擱在了扭曲大劍上。
布萊澤的心臟忍不住加速了跳動,黃金國的秘密似乎馬上就要揭曉,但他同時也產生了不妙的預感。
蛾摩拉露出了惡魔的笑容,惡魔麵對迫切的想要利用惡魔完成自己**的人,絕對會讓他們空手而歸
蛾摩拉身體用力往前一倒,扭曲大劍輕鬆的切開了它的脖子,妖嬈的女性軀體失去生機倒在了布萊澤身上,惡魔之血濺在了猙獰的黑色鎧甲上啊。
“啊~好像多少還需要回答你一點東西啊……”
扭曲大劍的劍刃上,蛾摩拉的頭顱露出了不耐煩的表情,它望著布萊澤,一聲不吭,過了許久才低聲道。
“學會使用天使的翅膀,真的很折磨人。”
說完這一句話,蛾摩拉便帶著陰險的笑容化作了一團灰塵飄散了,而鹽天使雕像的低吼聲仿佛已經在耳邊了。
顯然蛾摩拉的沉默,是為了給靠近的鹽天使拖延時間,現在鹽天使已經侵入高塔,朝著他逼近而來。
“嘖!上當了!”
布萊澤立刻朝著塔的下一層衝去,他已經聽到鹽天使雕像移動的哢啦哢啦聲,他必須在離開之前儘可能的得到更多的情報。
當布萊澤抵達了下一層時,眼前的場景讓他愣住了。這一層就像是某種屠宰場般獻祭儀式現場,已經變成黑色的血跡濺滿了四周。
在布萊澤愣神的時候,鹽天使雕像的低語不知何時已經貼近,他們的雙手刺激的布萊澤背後寒毛豎起。
他必須要立刻離開,但他不能就這麼離開!
布萊澤眼睛在周圍掃視了一圈,在背後鹽天使雕像抓住他的瞬間,他向前一撲,左手伸出胡亂一抓。
一股穿透掌心的刺痛讓布萊澤眼睛微微睜大,右手拿出【緊急逃離裝置】按了下去。
一道光芒閃過,漆黑的高塔內部變成了一片草原,
這裡,是迷獸平原,黑獸騎士一直徘徊的地方。
布萊澤顫抖的舉起了自己的左手,他不是在害怕,而是手掌因為被貫穿的刺痛而不自覺的顫抖。
那是一把彎刀匕首,像是一根羽毛般的刃身輕鬆的穿透了鎧甲,刺穿了他的手掌。
布萊澤握住了匕首的柄,緩緩的將這把匕首拔了出來。
【斷絕神之愛】
【用死亡金屬打造的褻瀆,分離神之愛的儀式刀,它沾染了過多的汙穢血液以至於變得漆黑。】
【無法再進行更多的敘述,會招來守約者的禁言】
“這是……什麼東西?”天空的太陽很明朗,但是布萊澤卻感受到了徹骨的寒意。
“黃金國……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原本隻是將受迫害者從**中解放而出的,黃金般的國度,但如今它的真麵目已經撲朔迷離到了讓人毛骨悚然的程度。
黃金國的墜落,真的隻是墜落那麼簡單嗎?
那座羽落城到底發生了什麼?
惡魔們絕對不會透露半個字,失約的對於惡魔而言是最大的威脅。精靈們對於黃金國的認知很淺,完全不知道黃金國裡麵是什麼樣子的。
現在羽落城裡麵塞滿了鹽天使雕像,也沒有辦法再進去了,似乎已經沒有任何辦法得知黃金國與天使惡魔之間的情報。
除了一個人。
布萊澤豎起了扭曲大劍,閃亮的劍身上倒影著黑獸騎士。
他得和黑獸騎士對話才行,隻有黑獸騎士這個當事人才知道黃金國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想要和黑獸騎士對話,那就隻能去一個地方了。
月神祭壇,能與心中的黑暗戰鬥的儀式。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