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山賊王出現後的周常,在山賊王定下的信任遊戲後,每周都會有遵守規則的人被送到這裡來。
那些人有的哭喊叫怨,有的喪心病狂,但每個人的結局都一樣,山賊王會在那些人的耳邊低語,接著那些人便瘋了。
那些人做了什麼並不重要,遵守規則的人會被嘲笑都被乾這行了還講道理,單純沒湊夠上供的會被挖苦能力不足,並給一個自殺式的挑戰機會。
不管那些人沒有交齊上供的人做什麼,山賊王都不會在意,隻會自說自話的開始自己的遊戲。
有時候……交齊了上供也沒有用。
當山賊王將嘴湊向欠上供的人的耳邊時,周圍的所有人能自覺的捂住了耳朵。他們不想聽見那會讓人瘋狂的話語,也不想聽到受刑者的尖叫。
等到他們看到山賊王重新躺回金幣的山脈後,他們才鬆開了耳朵,而受刑者已經精神崩潰的躺在了地上。
“哎呀,又瘋了一個。”山賊王托著自己的下巴,戲謔的掃視著眼前幾人,“以前還會帶好幾個人過來,現在一周都隻有一個了。”
“底層都……都死的差不多了。”
“能人變多了,好事啊。”山賊王啪啪的鼓著掌。
沒有人知道他是真的在誇獎,還是在……
山賊強盜們低著頭,冷汗直流,終於,解救他們的聲音再次響起,一群男男女女推開了門走了進來。
每當這些異鄉人出現時,山賊王都會沒趣的將他們放走。
“回來的也太快了,你們走吧。”山賊王沒趣的擺了擺手,隨手抓了一把金幣撒向了山賊強盜們。
山賊強盜們立刻低下頭,爭搶著那些金幣。
這些金幣並不多,但是卻象征著他們又活過了一周,又成功保住了自己的地位,接下來的六天他們又可以過上舒適的生活。
等到山賊強盜們全部離開,山賊王才將手中的一枚黃金杯扔向了打斷他遊戲的幾人。
“你們每次都挑我起勁的時候來打擾我們。”
“你也每次都會這麼說,和其他nc說這些很有意思嗎?”領頭的人接住了黃金杯,他身材高大,外貌英俊陽光,這是說的話卻有些陰嗖嗖的。
“玩家們,我致力於將世界的真相傳遞給所有人。隻是這個世界天真的蠢貨實在太多,也隻有這些爛人才會理解世界的真實。”山賊王攤了攤手,麵對這些高貴的異世界客人,態度懶散而傲慢。
“還是說我讓你們不滿意了,你們打算換一個山賊王了?”
“培養一個山賊王可不容易,你姑且算是裡麵最好的。”高大男人反手將黃金杯扔了回去,直接砸在了山賊王的腦袋上,砸的鮮血直流。
但山賊王卻沒有在意,而是饒有興趣的看著自己指間正在逐漸消失的血跡。
“虛假的疼痛,虛假的血液,虛假的身軀,虛假的一切。”
“學會說故弄玄虛了?很好,這是一個不錯的進步。”高大男人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便打算轉身離開。
“聽說。”
山賊王突然開口,話語中有些意味深長,以及幸災樂禍。
“有一個特彆強大的惡德異鄉人剿滅寶石礦區所有的窩點。”
高大男人皺著眉頭,疑惑著山賊王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但是周圍的男男女女卻開始竊竊私語了,其中一人在高大男人身邊耳語。
“老大,是【索瑪多】公會的人吧。”
“【索瑪多】?”
“就是那個走狗屎運綁上【赫爾墨斯的旅帽】,然後壯大起來的幾個惡德玩家,公會長是前職業玩家格陵蘭。”
高大男人依舊緊鎖著眉頭,那並不是聽到麻煩的反應,而是單純的困惑這幾個陌生的詞。
在聽到格陵蘭這個名字後,高大男人才稍微鬆開了點眉頭。
“那個世界大賽的第二名,如果她對我們的組織產生了興趣,事情會變得很麻煩,她多少有點本事。”
“聽說他們最近收容了很多信仰者,我想他們應該是缺少資源來養那些信仰者了。”
“也就是說他們把目標放在了傳說中富可敵國的山賊王上了,正常。”高大男人點了點頭,臉上恢複了死板,他轉身麵向了身後的男男女女們。
“沒有什麼好怕的,比起他們被【赫爾墨斯的旅帽】包養的溫室環境,我們在更加惡劣的環境中生長而出,我們更加的強大。”
“而且職業玩家可不是強大的象征,更不要說是一位退役的職業玩家,她如今的強大也不過是被nc喂大的。更不要說她最近當起了那些廢物nc的保姆,當起了養成玩家,她的鋒芒不再。”
嘈雜的男男女女們立刻安靜了下來,表情有些狂熱的看著高大男人。
“我們有數百位成員,幾乎囊括了所有的惡德職業,nc炮灰更是有數萬人,而他們一共就不到十個人,而數千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拖油瓶。”
“和我們起衝突,陷入地獄的肯定是他們。”
高大男人抬起了雙臂,高聲道。
“我們是這個世界的主人,想乾什麼就乾什麼,如此的自由度不用來發泄內心的壓力用來乾什麼!”
“沒錯!那些假惺惺的人扮什麼好人,他們明明也想搶劫殺人!”
“他們是被遊戲玩的那一個,而我們才是玩遊戲的!”
“惡德玩家可是正常玩家的15倍強!”
男男女女們的聲音越來越高,他們像是找到了群體的蟲子般嗡鳴個不停,隻是他們並沒有注意到,高大男人的表情依舊平淡,仿佛隻是在念演講稿一樣。
看著男男女女的眼神充斥著看垃圾的冷漠。
“如今天翻地覆後,我們的地盤已經來到了世界f,王國無法派出大軍來剿滅這裡。現在正是開始計劃的時候,由我們來建造一個真正自由的世界。”
“讓我們去挑戰更多的下限!”
下線兩個字讓男男女女們都發出了惡意十足的笑容,而看著,聽著這一切的山賊王卻依靠著金幣的海洋,閉著眼睛輕哼著小曲,仿佛一切都無所謂,又像是早已麻木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