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企鵝和食人魔還是沒有在鬨市貿然動手,畢竟對麵的實力真的挺硬的,想要悄無聲息的製服一個身高19米,體重76kg的世界冠軍級格鬥選手是不可能的。
而在主動情報中顯示,那個女人是屬蟑螂的,一點風吹草動就是消失的無影無蹤。
所以他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女店長不見了蹤跡。
早餐店內,企鵝一邊采購著早餐,一邊和還在觀察周圍的食人魔先聊著
“我說,你們應該已經凍結了那個女人全部的資金了吧,她是怎麼做到可以聘用一個世界冠軍級的格鬥選手當保鏢的。”
“人情,那個女店長的弟弟是以前那起案子的受害者。”食人魔打量著周圍,確定著監控的位置,“倒是你,你的上司不是一直對那個女人保持著微妙的態度嗎?現在你當線人不會影響到自己那份高昂的工資嗎?”
這個問題十分的犀利,【見義勇為】的口號在一百多年前就被改成了【見義智為】,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代價格外的昂貴,【冷漠】早已寫進了社會的基礎結構中。
但人們接受的教育從小就是要善良誠實,有同情心,一經長大,踏入社會又要被迫接受這樣的不得不明哲保身,謊話連篇的規則。
人們被強行扭曲。
回望過去會發現,年幼的自己拿著手槍對準了自己,害怕,厭惡著大人的自己。
虛擬潛行遊戲如此的火熱,就是因為大家可以在那個無限接近真實的世界做真正的自己。
不是正確的大人,而是一個正確的自己。
企鵝看著手中冒著熱氣的肉包,想著食人魔隨口問的問題。這確實和他沒有關係,就算發生了什麼牽扯整個公司的事情,以那幫天才們的性子大概會利落的給他辭退了。
但……
“也不是非得在虛擬潛行的世界裡,才能當正確的自己。”
“啊,你說什麼?”食人魔滿臉的茫然,他全心全意的關注著周圍的環境,嘴裡在說什麼已經完全不受自己控製了。
“我的意思是,我是按小時拿工資的,就算現在被開除也賺到很多錢了。”企鵝對自己說出來的話有些尷尬,立刻轉移了話題。
“我推測那個女人可能會在世界大賽的時候做些什麼,以往她每次有大行動,都是外部利益會乾涉遊戲內部的時候。這次她製作特彆的虛擬潛行艙,也肯定是因為這個原因。”
“如果想要抓住她,最好從會被她利用的那些【外部利益】開始,那裡一定有她留下的蛛絲馬跡。”
“這就是最麻煩的地方。”食人魔用力咬了一口手中的肉包,像是在發泄自己心中的鬱悶,“我現在隻是私人調查,沒有什麼權力,你知道的……”
“我知道那些,所以我才主動聯係你,而不是直接去舉報。”企鵝無奈的歎了口氣。
遊戲外的世界總是這麼的複雜,在數不完的利益糾葛中,沒有正確與錯誤。
“好想趕緊去玩《歌德洛克》,在那裡呆上一整……”
“嗯!”食人魔放下了肉包,眯起眼睛打量著企鵝,那像是猛獸般的表情讓企鵝渾身一僵。
“我可沒得【虛擬現實混淆症】,也沒有【自滅病變】,我隻是單純的感歎,順便宣傳一下。”企鵝連忙擺手。
“那就好,虛擬潛行遊戲太真實了可是會讓人覺得那邊的世界才是真的。”食人魔聊到自己的工作,忍不住絮絮叨叨了起來。
“你知道一年有多少起因為虛擬潛行遊戲,覺得遊戲世界是真實的,試圖通過自殺的方式留在遊戲世界的嗎?其中大半還是黃遊,那畫麵真的是……”
企鵝表情一凜,立刻進入了工作狀態。
“所以我們公司準備了極其完善的使用考核,和每月一次的精神測試問卷調查,隻有通過了才能繼續進行遊玩。目前為止,還沒有任何一起因為遊玩我們公司的產品而自殺的案例。”
“在這方麵,【g】是真正的行業標杆,請拿我們公司當作宣傳案例。”
食人魔看著同樣因為工作開始絮絮叨叨的企鵝,認真的問道:“你要不要進行一個測試,你可能真的被洗腦了。”
“不用了,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的好。”
……
“送給我?”布萊澤看著公會長零遞過的銅幣,表情有些詫異。
“是想要我把狗首雕像給你嗎?這可不行。”
“不,受人所托而已。”公會長零將手中的三枚銅幣拋給了布萊澤,臉上始終保持著若有若無的神秘笑容。
“也許會在某些時刻幫到你。好了,跟我來。”公會長零也不管布萊澤的反應,繼續向前,帶著路。
布萊澤看著手裡的三枚銅幣,它們十分的奇怪,像是某種【錯誤】。既然是異鄉人送的東西,那一定有著某種意義,收下也沒有什麼大礙。
不過布萊澤可不會白要,他拿出了每日會出現的三枚古銅幣,從背後扔向了公會長零。
公會長零耳朵動了動,沒有回頭,抬手便接住了布萊澤扔過來的銅幣。
“嗯,貶值後的稀有道具?真不錯。”
【阿薩謝爾】的公會彎彎繞繞,在公會長零的帶路下,布萊澤才順利的進入了核心區域。
十分意外的是,這個核心區域一反之前的昏暗與危險,是一個十分敞亮的巨大花園。鳥語花香,如同童話故事中才會有的場景。
“我已經聯係沃德西弗了,你可以在這裡等他。”公會長零不知道從哪拿出了一杯熱騰騰的紅茶,笑眯眯的遞給了布萊澤。
“要喝嗎?”
“你是想看我的臉吧。”
“這可是我們異鄉人一直好奇的事,不能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嗎?”
“不能。”布萊澤乾脆的無視了似乎有什麼壞心思的公會長零,打算找個地方把赫比放下。
這時,布萊澤感覺自己撞到了什麼東西。低頭一看,是一個打扮的和公主似的小女孩。
“嗯?”
不知為何,布萊澤在這個小女孩身上感受到了某種微妙的緣分。
仿佛他們曾在同一刻進行了盛大的演出,隻不過不在同一個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