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的生物都有權利追求靈魂的偉大,即便是一頭再普通不過的野獸,隻要始終高抬著頭顱,自豪的活著總有一天能觸及天空。
但有些生靈,從出生開始就被詛咒的。
以邪惡的靈魂誕生,睜開眼睛的那一刻便被置入了無底的深淵。
而那條蛇,從出生開始便與自己的兄弟姐妹分離,被永遠的關押在了深淵之海中。
“那條蛇是壞人嗎?”在雞的低聲闡述後,布萊澤問道。
“這不是好和壞的問題,已經決定好的宿命,生來邪惡的靈魂,為了死亡而誕生,以及知曉一切,注視著一切卻不阻止誕生的旁觀者。”知曉著故事的雞搖了搖頭,語氣沉重。
或許雞還將自己早夭的秘密,與自己複雜的身世隱藏在了話語中,但布萊澤卻很隨意的擺了擺手。
“SKIP。”
“唉!?”
“我明明隻是問你,它是條好蛇還是條壞蛇而已。”
布萊澤步伐輕快,隻是悠哉悠哉的往前走,卻超過了雞很遠。
少年舉起了右手,依次豎起自己的手指,闡述著他眼中的世界。
“這個世界所有事情無非四種情況,好人做好事,好人做壞事,壞人做好事,壞人做壞事。”
漫長的歲月所帶來的經曆讓雞總是思考的很複雜,上到星空命運,下到種族血統,想的太多便停留在了一個地方。
雞看著布萊澤越走越遠,立刻著急的追了上去。她忘記了飛行,忘記了那些龐大的,繁雜的故事,用兩隻爪子地上跑動,搖晃的追上了布萊澤。
但她不是要承認布萊澤說的那些幼稚的話,而是要站在同樣幼稚的角度,讓布萊澤知道自己說的話有多幼稚。
“那我也把事情說的簡單點好了,也許它是條好蛇,但要做壞事怎麼辦。”
“嗯,打倒它。”
“喂!你的人設不應該了解其中苦衷,然後試圖解決嗎?”雞難以置信的張大了嘴愣在了原地,因此她再一次被布萊澤超過。
但這一次布萊澤卻轉過身倒著走,一隻手指著自己的,另一隻手指著雞。
“因為我負責當簡單的笨蛋,你負責當複雜的笨蛋。你是我的信使,你得告訴我,我到底會惹多大的麻煩才行。”
那含著笑意的話語,足以勾勒出鎧甲下少年陽光的笑容。
而倒著走的少年不小心被一塊石頭絆倒,雞飛撲了過來,用爪子抓住了少年的胸鎧,撲騰著翅膀讓這個有違常理的少年穩住了身體。
“真拿你沒有辦法。”雞苦惱著,卻也在笑著。
“哎呀,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隻能勉為其難的當複雜的笨……不對,為什麼我還是笨蛋,感覺複雜的笨蛋比簡單的笨蛋還低級,有種自找苦吃的感覺。”
雞轉動了自己的腦袋,即便將腦袋轉到了後麵也沒有理清楚自己到底是不是笨蛋。
“彆在意這種小事。”布萊澤站穩了身體,將話題轉移了回去。
“不管蛇是好的還是壞的,我們總歸是要找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