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沒有什麼難關是暴力無法破解的,如果有,那隻是暴力的用法不對。這毫無疑問是歪理,不過也不是可以用作參考。麵對一扇非要用用鑰匙才能打開的門,那理所當然的要先嘗試一下暴力,比如踹門什麼的。布萊澤拿出了神代的弑神兵裝,連空間都能粉碎的【阿瑞斯嚎叫】。連續拉動劍柄三次,這隻凶猛的機械巨獸被喚醒,兩排閃爍著寒光的鋸齒交錯移動了起來。巨獸發出了低沉的轟鳴嘶吼,但最後卻歸於了平靜。低吼是威嚇,而無聲便是準備好狩獵。鋸齒消失了,隻剩下了兩輪光弧。大力飛磚扔了塊石頭過去,石頭悄無聲息的消失了。就算是持有者的布萊澤,也看著這兩輪光弧頭皮發麻。“你現在把門打開,事情就不會往最壞的方向發展。”布萊澤試圖勸一勸壁畫,畢竟壁畫看上有著完整的自我意識,就這麼直接破壞了,有些過於霸道了。【哼!想要以妾身的性命威脅妾身,讓妾身放棄對王的忠貞嗎?卑劣的之徒,儘管試試吧!】“哈呀!你敬酒不吃吃罰酒啊!”布萊澤大喊著三流反派的台詞,舉起【阿瑞斯嚎叫】便劈了上去,結果自然就也就和三流反派一樣,被彈飛了出去。站在旁邊的大力飛磚被踉蹌後跳的布萊澤嚇的亂竄,抱頭閃躲著布萊澤亂晃的【阿瑞斯嚎叫】。壁畫中傳來一陣冷笑聲,想來是壁畫中的女性正在嘲笑著兩人。兩個魯莽的賊人差點被自己的攻擊消滅,這場景可以說是好笑極了。布萊澤和大力飛磚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塵土,尷尬的臉都紅了。連【阿瑞斯嚎叫】都打不穿石門的防禦,那也不用嘗試其他手段了。護陵鬼柳這無數的時光中,一定想過想過很多方法,那連作為巨人的它都想不到強行進去的方法,那可能真的隻有用鑰匙才行了。但就這麼走了,簡直就像是騷擾了彆人,卻被一巴掌打的狼狽逃竄的小流氓,未免太丟人了。所以兩人裝模做樣的用自己的技能在石壁上耍了一通,連平常完全用不上的技能都用上了,結果還是沒有辦法在留下任何的痕跡。最後布萊澤甚至變身為了白銀狼人,蓄力一炮也沒有效果。堅硬到這種程度了,恐怕已經難以用【防禦力】來形容了。“所以你們就像是騷擾了彆人,結果被彆人打了一嘴巴子,狼狽逃走的小流氓一樣回來了嗎?”贗造師端詳著手中的玩意,背後的布萊澤和大力飛磚滿臉的尷尬,而贗造師繼續說道。“你們雖然請了我過來幫忙,但是看到門就在眼前,忍不住直接踹門……嗯,不錯,這也是一種牛頭人。”“牛頭人?”布萊澤忍不住看向了大力飛磚,為什麼在這個時候提到了牛頭人身的特殊怪物。“這隻是一種異鄉人的特殊愛好而已,不用管。”大力飛磚乾笑了一聲,把這個問題給敷衍過了去。“我們也找到了一個特殊情報,是關於鎖的,這說不定對你複製出假鑰匙有幫助。”贗造師聽到後,立刻放下了手中的玩意,回頭看向了大力飛磚。對他的興趣愛好有幫助的情報,他就提起了興趣。“這個鎖,啊~門~嗯……反正就是鎖孔吧,在一個女人的畫像的頭頂,然後鎖還念叨什麼王啊,忠貞啊的。”“這算什麼情報。”“還有門的名字叫提耶特之麵。”“這個情報倒是挺不錯的。”贗造師換了個姿勢,晃著手中細長鐵塊,語氣依舊沒有什麼波瀾,但是話多了起來。“提耶特是一位女神的符號,而這個女神的形象有一個極為特彆的地方,那就是頭戴著王座。那扇門說,隻有她的王才能與她合為一體,她才會打開墓門,所以我們手中的謎之鑰匙組合起來很有可能是坐在王座上的王。”“而且那位女神的丈夫本身也是一位王,並且還遭到謀殺和分屍,這也和鑰匙被分成了三份有關。”“王的死亡與分屍帶來了王權的分離與篡位,而王的屍體被拚接在一起,意味著王權的回歸。考慮到與這個女神相關的故事……那個古墓很有可能是很出名的那種古墓。”贗造師的一番話讓布萊澤忍不住鼓掌,這就是異鄉人永遠讓人覺得著迷的地方,他們破解一個個謎題的時候也能帶來一段段古老而充滿趣味的故事。不過女神的丈夫被分屍奪權了,確實挺慘的。“事情發展到現在這樣,我也提起興趣了。”贗造師抬手一拋,手中的玩意落到了大力飛磚的手中。“這是?”“我造的假碎片模型,你看看感覺怎麼樣。”“嗯……”大力飛磚眯著眼睛觀察了起來,然後將假碎片遞給了布萊澤,他在這方麵一竅不通,在他眼裡這和小木棍沒什麼區彆。布萊澤接過假碎片打量了起來,事先知道是假的情況下,很容易理所當然的去找一些瑕疵。但不得不說,不愧是能複製出通行金幣的人,幾乎和原碎片一模一樣,隻是……“尺寸是不是稍微大了一點?好像還長了一點?”布萊澤有些拿不準了。“放心,這隻是一點很正常的改良。年久失修的鎖孔,總是需要強力的鑰匙來捅開的。”贗造師拍了拍身後鍛造台上的素材,裡麵不僅有精金,還有秘銀等等的稀有金屬。“我要造一個豪華版的,閃閃發光的,一眼看上去就與眾不同的鑰匙。”“一般來說,我們不應該造的越像越好嗎?那鎖可是有意識,有眼睛的,萬一她拒絕讓我們插鑰匙呢?”大力飛磚忍不住舉手吐槽,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贗造師正在往一個了不得的方向狂奔。“……”贗造師沒有回答,隻是直勾勾看著大力飛磚。大力飛磚都快感到頭皮發麻的時候,贗造師才偏過頭,摸著下巴喃喃自語。“看上去一樣,然後再揭露讓她實際體驗更好的是假的……你是天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