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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前往月亮的路才是最凶險的。”雞說道。
“沒錯,那條路很危險。”坐在布萊澤身前的奧黛麗神情嚴肅,除了她,從未有人走過前往月亮的通道。
而即便是她,也沒有走完,而是在半道回去了。
“時間仿佛在這裡失去了意義。我也許走了十幾年,也許隻走了短短幾秒,到底花費了多少時間,隻有回到地麵上才知道。”
“也許是因為沒有太陽,大地上時間的直觀表現是太陽的移動。眾生站在大地上,以大地為參照物,感受著太陽的移動。”雞分析道。
“但前往月亮的通道中,人已經離開了大地,又沒有太陽,時間自然也就消失了。”
“那這個問題好解決,我們找一個太陽就好了。”
這個太陽,自然是指天照了。雖然天照表現出不想見到月亮,討厭自己的臉等等情緒,但是都上他身了,有些事情就容不得她任性了。
布萊澤很有自信自己不會傷害到天照,因為他相信自己看笨蛋的眼光。天照這種一看就是喜歡被強迫,自己沒法主動去麵對以前做的決定。
他相信,天照一睜眼,發現她曾經的孿生姐妹就在眼前一定會特彆驚喜。
“嗷啊啊啊——”
也有可能異常的驚嚇。
天照突然尖叫了起來,但這叫聲穿透性極強,旁邊的惡德異鄉人直接拔出了武器,警惕的環顧四周。
“好吧,事先沒有和你商量是我做的不對,但這不是因為完全叫不醒你嘛。”布萊澤捂了下自己的耳朵,心裡嘟囔難道天照其實不是笨蛋,所以他其實誤會了。
“我的臉這麼醜嗎?!”
這是……何意啊?
布萊澤的大腦卡了一會兒,接著以一個驚人的角度理解天照的話。
首先現在的月亮雖然是諸多月亮之神相融合後的模樣,但是在容貌上似乎更加接近於天照的姐妹——月讀的臉。這也能解釋,繼承了月亮容貌的白銀之王萊卡翁的後代奧黛麗,在容貌上幾乎和天照一模一樣。
以天照的腦回路來看,估摸著是直接把月亮的臉當作鏡子,把看到的月亮的臉直接當作自己的臉。
而現在月亮的臉似乎出現了很大的變故。
“這是你的臉。”布萊澤舉起了扭曲大劍,用閃亮的劍身當作當作鏡子。
“呼~這張臉可是我唯一拿得出手的。”天照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鬆了口氣。
驚嚇過後,天照也完全蘇醒了過來,雙手按著布萊澤的肩膀撐起了身體,眺望向了遠方若隱若現的月亮。
“什麼啊,已經哭成一隻大花貓了啊。”
“月亮曾經嚎啕大哭,流下的眼淚落向了世界,而我們現在要去解開其中的謎團。”布萊澤給天照簡單回顧了一下劇情,然後問道,“你有沒有什麼你覺得沒有必要,所以沒有講的話?”
天照屬於老家夥中的老實人,問什麼答什麼,不問就一句不說。所以天照也許知道什麼,隻是因為布萊澤沒有問到與之相關的問題,她就不說。
“沒有啊……我們的臉被稱為仿佛天使駐足般的麵容算不算?”
“算是……吧?”布萊澤看向了周圍的惡德異鄉人,想要詢問一下他們的意見,但是他們正陷入某種狂熱中,圍繞著他打轉。
“這不贏定了!?”
“你傻啊,正常來說,這是某個看起來像是路人,或者完全不在賽道裡的人彎道超車的可怕征兆!”
“我是多多益善派的,我無所謂。”
布萊澤偏過了頭,決定靠自己的來破解疑惑。天照口中對她們姐妹外貌的描述很有可能就是一種線索,讓聽到的人抓住這個蛛絲馬跡,去證實某個驚人的猜想。
這就和【妖精國】聽到一個地區的古老稱呼是【蓋亞盆骨】,便大膽的去猜測那裡存在著提豐一樣。
不過他們已經快走到了月亮麵前了,這個情報聊勝於無。
“我們還要走多久?”布萊澤回頭看了一眼,回去的路已經完全消失在黑暗中了。
雖然在天照的存在下,他清楚的知道隻過幾分鐘,但他也開始擔心時間夠不夠了,通向月亮的路看著還十分遙遠。
“往下跳就到了。”天照指了指下麵,眾人下意識的低下了頭,漆黑的台階突然變得通透起來,一片雪白的大地出現了。
他們像是在這片大地的天空中行走。
這是一種本能的恐懼。
所有人都知道他們走上了通向月亮的道路,而月亮的高度甚至超過了天空,所以這條向上走的道路理所當然的應該特彆的高。
就算不怕,也沒有人會在一個特彆高的地方往腳下看。而真正的月亮一直在他們的腳下,要是他們朝著前方虛無縹緲的光芒追過去,將會永遠的迷失。
“跳下去,不會摔死吧?”格陵蘭趴在地上,摸到到了台階的邊緣。設計者還算是有人性,這台階設計的還挺寬的,害得她和蟑螂似的爬了半天。
“這要是月球,我們鐵定摔不死。”開膛手蹲在邊緣,摸著下巴不知道在想什麼。
“那你跳?”
“你跳我就跳。”
“那一起跳,誰不跳誰是孫子!”格陵蘭站了起來,挑釁著開膛手。
開膛手立刻接下了挑釁,兩人同時作勢向前衝,然後默契十足的在臨門一腳的時候停了下來,不約而同的選擇成為對方的孫子。
“你要知道,我性彆為女,成不了孫子,隻能成為孫女。”
“你要知道,我性彆為男,男人最多的就是義父和義父的義父。”
兩人都絲毫不介意成為孫子這件事,過於不堪與不要臉的言論讓他們的朋友決定幫他們體麵。
驚魂小醜和食人魔同時抬起了腳,踢向了兩人的屁股。開膛手在猝不及防下,被直接踢飛了出去,格陵蘭反應迅速,一扭腰就躲開了,但是她的尾巴被開膛手抓住了,因此被牽連著一起摔了下去。
“死了沒有!”食人魔趴在台階的邊緣,扯著嗓子大喊,一發擦著頭皮而來的子彈回答了他的問題。
“看來沒事,跳吧。”
當第一個腳印,不對,是人臉印在雪白的大地上的那一刻,一份早已設定好的郵件發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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